看著榕泰建築盤中空前強大的賣盤。整個榕泰建築的操盤部都升起了一陣絕望的情緒,包括爭輝投資的操盤員在內,每一個人,心裏都有著一絲不甘,就算榕泰建築正股和期權價格的下跌,此時已經與眾人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畢竟在這兩天眾人也為了維係榕泰建築的控股權奮鬥過,眼看著早盤榕泰建築的正股和期權多方的優勢已經消失殆盡,每個人的心裏都不太舒服。
韓國自從金融危機開始,期權的擴容,無一例外都是以悲劇收場,不少爭輝投資的操盤員知道了榕泰建築增量資金實力的時候,在心裏多少都有一些見證奇跡的想法,不過現在這種想法已經被市場中的空方完全的破滅了。
整個榕泰建築操盤部的眾人都在緊張的盯著榕泰建築期權的盤麵,相對於期權的價格,榕泰建築的正股這個時候都被人所忽略了,畢竟造成直接擴容的是榕泰建築的期權,正股的下跌,有很大的原因都是受到拖累罷了!
看到兩筆大買盤絲毫沒有改變榕泰建築的期權下跌局麵,王瑞也沒有泄氣,依然在不緊不慢的在期權上一筆筆的掛著買盤,相對於上午榕泰建築期權空方的動態。這個時候榕泰建築期權上的空方拋單則要積極的多,幾乎每一筆買盤剛掛上去,都會遭到空方無情的打擊,空方在盤中的對抗空前的積極。
就在這個時候,金宗民從操盤部的外麵走了進來,在看到王瑞還坐在電腦前,金宗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然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王睿,情況是不是不太理想?現在不隻是期權,就連正股也下跌了很多,期權擴容的承銷,空方比我想象中的還有積極不少,雖然現在盤中的拋單已經足夠猛烈,不過在我看來應該離最高峰還有很大的差距,這一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金宗民對著王瑞鄭重的說道。
聽了金宗民的話,王瑞笑了笑說道:“沒什麽值得好擔心的,這點賣盤還影響不了多少大局,倒是金宗民會長要做好準備才好,我怕到時候我把榕泰建築的正股和期權拉的太猛你承受不了。”
金宗民完全把王瑞的話,當成了是玩笑,在金宗民看來,王瑞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完全就是年輕人願不承認失敗,死鴨子嘴硬罷了。
“王睿,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經點,現在不是拉升期權和正股股價的問題。而是你如何能把期權的價格守在40元大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父親就不應該聽你的,擴容期權,要是承受不了市場空方的打壓,搞不好會出現大問題的,以現在市場上做空的速度,就算是你賬戶上資金量不小,恐怕也支撐不了15分鍾了吧!”金賢珍沒好氣的說道。
“哼,要不是你在我走的這段時間對空方過分的忍讓,現在又豈容這些空方囂張!”王瑞暗暗的想到。
“嗬嗬~~~你們要對我有點信心,我現在持有那麽多榕泰建築的期權,股價和期權的價格下跌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放心吧,我會把榕泰建築的交易品種拉起來的。”王瑞手上一邊繼續買入榕泰建築的期權,一邊笑著說道。
眾人聽了王瑞的話,都產生了一絲的無奈感,覺得王瑞仿佛就像油鹽不進一樣,此時已經不單單是榕泰建築本身的問題,由於榕泰建築的期權擴容,都已經導致了韓指的大幅下跌。現在榕泰建築在韓國的資本市場,已經成為了萬夫所指的對象,想要鹹魚翻身,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眾人不知道王瑞的信心究竟是來自於哪裏。
不過自從王瑞重新接過操盤位置之後,市場的情況正在不知不覺的發生著潛移默化的變化,旁人或許還感覺的不太清楚,不過作為榕泰建築空方的主力機構,卻感到了明顯的不同。
皇陽投資的操盤室,韓由榮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盤中的變化,走到李誌武的身邊謹慎的說道:“總裁,不知道怎麽回事,榕泰建築的增量資金好像突然又變得堅挺了起來,這段時間我們沒少拋貨,可是榕泰建築的多方卻能讓期權的價格始終維持在44元上方,好像是絲毫不懼市場中的巨大賣盤一樣!”
李誌武臉上lou出了一絲得意說道:“這時很正常的現象,整個榕泰建築期權的多方成本基本都維持在50元附近,可是你看看現在榕泰建築期權的價格!照多方成本整整跌了6元錢,如果在這個價位上,多方還不進場護盤的話,那他們還有機會嗎?不用擔心,我估計這也隻不過是榕泰建築增量資金的垂死掙紮罷了!人總是這樣,不到最後的結果公布,永遠都不會死心!既然他們要接貨,那就放他們進來,他們投入的越多,我們的利潤就會越大。”
聽了李誌武的解釋,韓由榮笑著點了點頭感歎道:“總裁,你還別說。這家多方的機構真是很不一般,竟然能同時和將近20多家大型空方機構抗衡,要是光是我們一家機構的話,肯定是製不住它的!說不定這次這家機構就會是全軍覆沒的命運。”
“哼,就算是全軍覆沒,也怨不得別人,誰讓是他們自己選擇錯了方向,資本市場勝者王侯,永遠都不需要同情。不過這次這家機構全軍覆沒也好,以他們的勢力不能小視,要是這次不能一下將他徹底打死的話,說不定以後我們就會結仇!如果能一次性的解決這個榕泰建築的多方是最好的。”李誌武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明白了李誌武的意思,韓由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是把視線看向盤麵,在這種關鍵時刻,究竟後市就會向什麽方向發展,還要以盤麵為準。
看到麵對市場眾多機構的拋盤,榕泰建築的期權絲毫不見下跌,盤中更是能時不常的湧現出一筆大買盤,韓由榮眉頭略微皺了皺,空方的久攻不下,讓韓由榮漸漸的在心裏產生了一絲急躁。不知道為什麽,就在這個榕泰建築期權多方完全趨於弱勢的時候,韓由榮還是能夠在盤中感受到多方進攻的欲望。
“按道理,榕泰建築的期權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多方應該是沒有什麽還手的餘地才對,可是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可能是自己因為上午的走勢想的太多了吧!”韓由榮默默的想到。
不隻是韓由榮,李誌武也感受到了市場的變化,雖然榕泰建築的股、期兩價走勢不太理想,不過其堅挺的程度還是讓一些機構所心驚。
榕泰建築此時的下跌,也展現了和其它期權擴容上市公司不同的跌法,一些懂行情的投資人能夠輕易的發現。盡管榕泰建築的交易品種在下跌,不過多方的買盤支撐卻是實打實的,麵對真金白銀的投入,不少的專業投資者都在心裏產生了一個疑惑,那就是多方投入這麽多資金在一場必輸的戰役上,到底是抱有什麽樣的一種目的。
這麽多的資金投入,沒有人認為多方的頭腦不正常或是慈善家,不少人都在找尋多方著看似自殺式投資的本質。
“由榮,加大拋貨的力度,一定要讓榕泰建築的期權下40元,不能讓對方在這個位置上穩住,徹底把他們打死。”李誌武觀看了一會盤麵的形勢,沉聲對著韓由榮說道。
看到多方的頑強反擊,李誌武也有些心驚,決定要盡早的把勝負定下來,不再給多方什麽機會,不隻是吩咐韓由榮,隨後李誌武還撥通了其它空方主力的電話,希望他們能盡出全力,盡早的把空方的江山鎖定下來。
“拋貨,大筆的拋,打破榕泰建築多方在期權上40元的防守,一鼓作氣將榕泰建築的期權打壓下去。”韓由榮接到了李誌武的指示對著所有人操盤員吼道。
一決勝負的時刻終於到來,皇陽投資的操盤員在這一刻幾乎是傾盡全力,投入到瘋狂的操作之中,密集的鍵盤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榕泰建築期權上出現的大賣單,幾乎在一瞬間,就把榕泰建築的期價打下了將近十幾個價位。
看著榕泰建築的期權從40.32元跌倒40.13元,韓由榮不僅沒有感到絲毫的興奮,反而眉頭有些緊鎖,韓由榮統領著整個的皇陽投資的操盤部,就是這接近20個價位,韓由榮很清楚皇陽投資到底為此付出了多少的代價!
“總裁,不好,多方的強大有些出乎我們的想象,你看榕泰建築期權40元上掛出的買盤。竟然有將近300億股,要知道,榕泰建築整個期權的擴容才800多億股,這40元上的一筆買盤,就幾乎可以吃下榕泰建築期權擴容的一半!”韓由榮略帶焦急的對李誌武說道。
看著榕泰建築期權40元上掛出的300億股買盤,李誌武久久都沒有說話,這300億股買單帶給李誌武的感覺就像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一樣,橫在皇陽投資走向勝利的道路上,李誌武萬萬沒有想到,己方剛剛采取攻勢還沒有超過一分鍾,榕泰建築的多方就出現了這麽大的手筆,這300億股的托單帶給整個空方的打擊在這一刻顯得那麽的沉重,一時之間,空方付出的努力在這筆買單麵前好像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下午開盤的時候,多方也不無有100億股掃貨的動作,可是這個時候湧現的這筆買盤卻有著不同的意義,這讓榕泰建築的市場空方,頭一次開始懷疑多方的資金底線。
“怎麽會這樣,他們哪來的這麽多錢,就算是按照韓幣計算,這也絕對不是普通機構能夠承受的數字,查一查,這些多方資金的流向到底是出自哪裏,一個中國人不可能有這麽多的錢。”李誌武對著韓由榮大聲的吩咐道。
不隻是李誌武,就連榕泰建築的操盤部此時都是一震吸氣的聲音。
“王睿,這筆買盤是你剛掛上去的嗎?”金賢珍有些震驚的問道。
王瑞看著榕泰建築期權上的巨額買盤,也是愣了一愣,隨即苦笑著說道:“我一直坐在這裏,掛單的速度也不算是太快,有沒有掛出這筆買盤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正是因為沒有看到王瑞掛出這筆買盤,金賢珍則更加的疑惑:“王睿,出了你之外,是不是有關係機構在吸納榕泰建築的期權,這筆買單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數額大的嚇人,我真是想不到究竟有什麽人還在這個時候會對榕泰建築的期權感興趣!”
聽了金賢珍的話,王瑞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們倒是可以查查是什麽機構,我想應該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吧!”
對於是不是有機構在幫助自己托盤,王瑞也不敢肯定,自己從亞洲銀行支取資金,王瑞不認為鄭敏會不知道,要是掛盤的機構是瑞祥控股,倒是也不無可能。
“什麽叫你也不清楚?難道有沒有同盟機構你自己會不知道嗎?”金賢珍明顯的找到了王瑞的語病。
“算了,現在我也回答不了你這麽問題,這其中的關係一言難盡,而且我也並不打算向你解釋什麽,要是你們好奇的話,就自己去查好了,就算是有想要進場的機構,也影響不了這次的操作,我不管他們出於什麽目的,不過這對我沒有多大的影響,因為就算是沒有這筆巨額的買盤,我也要開始準備拉升了。”王瑞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準備拉升了?你賬戶裏的資金還允許你做出這樣的舉動嗎?”金賢珍毫不相信的說道。
王瑞向金賢珍遞過去了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淡淡的說道:“雖然投資戶頭上沒有資金,但也並不代表我沒有拉升的實力,沒有資金,再往賬戶裏注入不就好了嗎?”說著王瑞就打開了自己的賬戶,開始向上轉錢。
金賢珍這個時候出奇的沒有反駁王瑞,她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腦上的金額,想看看這個頗為神秘的王瑞,資金的底線到底是多少。
整個轉賬的過程盡管非常的短暫,不過其金額卻震撼了看到王瑞賬戶上金額的所有人。
這個時候,就連金宗民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王瑞,lou出一臉若有所思的神色。
感受到身後三人的安靜,王瑞淡淡的問道:“現在我應該有資格能夠吃下榕泰建築期權中所有的空方資金了吧?”
看到沒有人回答自己,王瑞直接在榕泰建築期權41.30元的位置打出一筆50億股的買盤,不過這一切並沒有結束,在完成這筆操作之後,王瑞在42元的位置直接打出100億股買盤,僅僅是兩筆買盤,就把榕泰建築的期權價格向上推高了1元錢。
整個榕泰建築期權上的賣方氣氛,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這兩筆買盤清肅一空。
直到這時金宗民才知道王瑞一直保持的自信出自於哪裏,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賣方的資金都仿佛是不堪一擊一樣,不到3秒鍾的時間裏,賣方的力量就已經出現了一種土崩瓦解的事態。
榕泰建築期權的走勢,不僅是震驚了金賢珍等人,這時包括整個韓國資本市場,都體會到了榕泰建築多方的強大,40元價位上的300億股買盤就像是驚鴻一現一樣,再也沒有讓眾人有認真體會的機會,榕泰建築的期權就已經開始了急速的上漲。
如果整個市場為之驚歎的話,將近20家做空榕泰建築的韓國本土機構,此時就是如坐針氈了,很多機構的負責人都在第一時間慌了手腳,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麽辦,麵對多方空前的攻勢,大多數機構負責人都知道這次是踢在鐵板上了。
眼看著榕泰建築的期權一步步以不可阻擋的勢頭上升,所有的空方都在同一時間升起了一種無力感,期權的價格完全呈現出一種資金推動的走勢,超億股的買盤不計其數,猶如重磅炸彈一樣,刺激著整個市場。
看到期權的價格已經漲到了44元,金賢珍這時才緩過來對著王瑞問道:“你到底想要把期權的價位推高到多少錢?”
王瑞沒有回頭,稍微笑了笑說道:“現在還說不好,直到把榕泰建築期權上的所有空方機構都打爆倉為止,剛才不是已經提前讓你們做好心裏準備了嗎?”
聽了王瑞的話,金賢珍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半響過後,有些弱弱的說道:“剛才誰知道你竟然可以調動這麽多的資金啊?你有這麽多的資金,為什麽不早說?害的我們擔心了好長時間,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嗬嗬~~~我一直都說讓你們不用擔心,是你們一直都不相信我,這也怨不得別人,總之這次應該是一個雙贏的局麵,你們榕泰建築既在資本市場獲得了融資,又保住了榕泰建築的控股權,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相信你們現在應該沒有什麽說的了吧,要是你們足夠聰明的話,就想想應該如何感謝我吧。”王瑞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敲著鍵盤。
“這次我們能保住榕泰建築的控股權,還多虧了王睿你,放心吧,事前的承諾我們會記得的,不光是那樣,如果你要是還有其它的條件,也不是不能商量,我們榕泰建築會盡量的滿足你的要求的。”金宗民表態道。
“爸,為什麽要答應他的無理要求,這次雖然他幫了我們,可是我們也答應了他的事前要求,況且他這次在榕泰建築上獲取的收益比我們都還要大的多,光光是資本收益這一塊,他就不知道會整多少錢,你還~~~~”金賢珍有些不滿的說道。
看到王瑞沒有回頭,金宗民狠狠的瞪了一眼金賢珍,阻止了她繼續往下說。
“哈哈~~~還是金宗民會長比較明白事理,我是不會提出什麽過分要求的,不過也不能白幫你們是不是,究竟要讓你們怎麽回報我,我現在還真沒想好,等我想好的時候會告訴你們的。”王瑞笑著說道。
這時的榕泰建築股價已經升到了48.53元,離50元大關隻有一步之遙,不過王瑞還是沒有絲毫停頓的對其進行拉升,根本就不在乎短期裏榕泰建築期權接近10元錢的漲幅。
看到金宗民父女不再講話,閔浩站在王瑞身後猶豫了一下說道:“王睿先生,我想問一下你,以前是不是和大型的投資機構來往密切,為什麽我感到你的操盤絲毫沒有一絲的拘謹,要知道這麽大的成交量,一般的操盤員不要說是操作,光是看著,都會產生害怕的感覺,不過王睿先生你給我的感覺好像是非常熟練的樣子,就像是身經百戰一樣,我非常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王瑞笑了笑說道:“如果閔浩先生拋卻勝負的心,我想你應該也能做到像我這樣的操作。至於我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吧!我不想在提起什麽,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探聽我的過去。”
“拋卻勝負的心?那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隻當這麽重要的投資是玩嗎?”閔浩在心裏毫不相信的想到。
不再理會閔浩,王瑞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盤麵上,自從王瑞對期權進行拉升之後,就在也沒有發現那個在40元上掛買盤的機構,看著盤中已經失勢的空方還在進行掙紮,王瑞毫不猶豫的將期權的價格拉上了50元大關。
榕泰建築的期權走勢,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這讓不少的機構和個人都看到了介入榕泰建築多方的實力,這時遠在香港的譚濤與鄭敏也同樣的看到了這一幕。
鄭敏懷著忐忑的心情對著正一瞬不瞬看著電腦的譚濤問道:“你剛才不是說這個榕泰建築的多方操盤不行嗎?現在感覺怎麽樣?”
雖然對榕泰建築的多方主力比較好奇,不過譚濤的眼中還是忍不住lou出了一絲尷尬:“呃~~~現在還可以吧,不過要是下午的時候不那麽軟,現在的效果可能會更好一些。不過這和我們也沒有什麽關係,反正這場戰役的勝負已經定下來了。”
“譚濤,你的意思是多方已經勝了?”鄭敏盡量不lou聲色的問道。
“嗯,從榕泰建築現在的走勢上看,多空雙方的力量有著決定性的差異,雖然榕泰建築的期權超過50元有點顯高,不過在絕對的資金量麵前,空方還是沒有任何的機會,雖然這場較量多方還是有很多的缺點,不過總體來說還不錯!”
“缺點?除了剛剛你提到的,你還發現了多方什麽地方做盤有問題?”鄭敏帶著一絲不敢相信的神色。
“嗬嗬~~~鄭敏,我看你好像非常關注這個多方機構啊!不過下午這家機構的做盤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細小的方麵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我總覺得這家多方機構在起動之前的那筆巨額買盤應該是這次拉升的一個小敗筆。”譚濤笑著說道。
聽到譚濤的話,鄭敏笑了笑趕緊告辭離去,生怕讓譚濤在感覺到什麽。
看到鄭敏離開了辦公室,譚濤又看了看榕泰建築的盤中交易,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按下了自己辦公室的電話:“把榕泰建築今天交易的所有多空雙方資料給我整理好拿進來。”
不大一會,譚濤的辦公室敲門走進來一個帶著眼鏡年輕人,這個人正是投資部在亞洲股市的負責人易剛。
“譚總,這是榕泰建築的交易資料,我相信你看了一定會非常的感興趣,今天榕泰建築的交易品種所囤積的機構資金可不在少數,我初步的查了一下,這次涉及的機構家數一共超過了20家,其中更是有一筆沒有成交的單子是來自於花旗投行。”年輕人臉上略帶一絲笑意把手上的資料遞給了譚濤。
譚濤拿起易剛遞過的資料看了一下,剛開始還好,不過隨後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王睿?易剛,這個多方主力用的是個人賬戶嗎?怎麽是自然人,還是個中國人,這是怎麽回事?”
“譚總,我已經查過這個叫王睿的人了,他是首爾一家小經紀公司的老板,這家小經紀公司是一年前開設的,它操作榕泰建築很可能和榕泰建築會長的千金金賢珍有關係,金賢珍就在那家經紀公司上班,至於這個叫王睿的經濟來源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我現在倒是有一點懷疑。”易剛平靜的說道。
“說說看,你的懷疑是什麽?”譚濤對著易剛沉聲道。
“這個叫王睿的人,盡管資金來源非常隱秘,不過隻要是資金流動,就會有一定的渠道,就算在世界的角落,隻要耐心追查,還是會有一些蛛絲馬跡,我已經查過了,這個人的資金來源很有可能來自於亞洲銀行,對於這件事我還特意和亞行那麵核實了一下,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什麽都沒有查出來!”易剛帶有一絲疑惑的說道。
“沒有查到嗎?”譚濤喃喃的說道。
“嗯,具體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像這樣的自然人不需要我們做太多的關注。”
“好了,沒什麽事了,等會你把我們在亞洲的所有股票和期貨投資都核實一下,我要具體的數額。”譚濤沉聲說道。
看到易剛走出門外,譚濤像是在想什麽事情一樣,思考了很久,最終終於起身向著辦公室外走去。
來到鄭敏的辦公室得知鄭敏去了劉晴那裏,譚濤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找到了劉晴的辦公室。
看著劉晴辦公室桌上的電腦顯示的榕泰建築走勢圖,譚濤更是確認了心中的猜測。
“鄭敏、劉晴,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譚濤對著兩人沉聲問道。
鄭敏苦笑了一下:“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什麽都知道了吧?”
“不錯,我剛剛已經查過榕泰建築所有機構的名單,當人也包括那個叫王睿的賬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就是老板吧!這件事你們為什麽要隱瞞這麽久,你們到底是要幹什麽?”譚濤雖然平日裏一副老好人的形象,可是事情涉及到王瑞,譚濤看向鄭敏和劉晴的神色還是帶有一絲謹慎。
“譚濤,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也不比你早知道多長時間,要不是老板用他在亞洲銀行的私人賬戶轉賬,恐怕我們也不那麽容易找到他,沒有告訴你是不想這件事情擴散開來,至少在老板沒有主動回來之前,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鄭敏對著譚濤解釋道。
聽了鄭敏的解釋,譚濤的臉色才稍緩過來一些,對於鄭敏沒有告訴自己王瑞的情況,譚濤並不是太過在意,剛才之所以那麽緊張,無非是怕鄭敏和劉晴兩人在打著其它的主意,現在話說開了,譚濤反倒是不那麽介懷了。
這兩年王瑞不在,瑞祥控股的總裁之間已經逐漸的形成了互相扶持、互相牽製的局麵,不過在看到兩人擔心的樣子之後,譚濤也就不在那麽擔心了,其它的總裁心裏怎麽想的譚濤不知道,劉晴和鄭敏還是能夠讓譚濤放心一些的。
“那就是說,那個小經紀公司的老板王睿,是和我們的老板是同一個人了?”譚濤問向鄭敏的眼神中帶有著一絲期待。
“咯咯~~~譚濤我可記得剛才你說老板的操作非常的菜來著,要是這話讓老板知道了,那可好笑了。”鄭敏雖然沒有正麵的回答譚濤的問題,不過儼然已經確認了譚濤的說法。
“呃~~~老板的操作一般都是圖謀深遠,怎麽會是我能想到的。對了,既然已經確認了老板的行蹤,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把老板給找回來。”譚濤有些尷尬的岔開話題問道。
“還是不要了,要是他想回來的話,自己會回來的,一切還是讓他自己做決定吧!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在外麵瞎說。”劉晴麵色陡然嚴肅了起來。
譚濤此時的心情已經完全的放鬆了下來,對於譚濤來說,再也沒有什麽比得知王瑞行蹤更好的消息。
“放心吧,我這人嘴雖然不算太嚴實,不過這麽大的事情,我還是有分寸的。”譚濤一邊笑著,一邊坐到能看到電腦上榕泰建築走勢的地方。
“沒想到時隔兩年,竟然還能看到老板在金融市場的操作,我又有些熱血沸騰起來了!”譚濤看著榕泰建築的期權走勢感慨的說道。
劉晴笑了笑絲毫不給譚濤情麵說道:“我就沒看到你們做金融投資的,有那個不是天天熱血沸騰的,你們搞投資的一個個都像是怪物一樣,一看到有利益的地方就很容易興奮,在某種程度上,你們比賭徒還要賭徒。”
“哈哈~~~劉晴,你不要總說我,老板還不是這樣,都已經消失兩年了,可最終還是離不開這個市場。”
“哼,我看王瑞那個臭小子倒不是懷念金融市場的激情吧,這次介入榕泰建築恐怕是他另有所圖!說不定又是看上了人家的富家千金。”劉晴略顯氣憤的說道。
“呃~~~我看老板不是那樣的人,先不說這些,這次榕泰建築鬧得動靜還挺大的,說不定會有些不能預料的事情發生,這一點你們要注意一些。我剛才查過榕泰建築的期權投資委托,這次介入榕泰建築的空方可不是一家兩家,總共有二十多家韓國中型投資機構都被老板扣在了期權裏,按老板性格,這些空方在今天收盤的時候,都會被打爆倉,損失了這麽多錢,保不齊會有一些人產生對老板敵視的想法,我們還是注意一點的好!還有,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期權上那一筆在40元整數關的300億買盤?這筆買盤並不是老板所掛的,而是花旗投行的單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抱的什麽目的,不過至少說明了今天榕泰建築的交易吸引的不隻是我們和韓國資本市場的目光,我想現在應該有不少的世界大型投資機構都在關注著榕泰建築的後續動向。”
“花旗投行嗎?它是隸屬於西方的金融財團,他們為什麽要在榕泰建築的期權上掛那麽大的一筆買盤,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麽嗎?”鄭敏喃喃自語的說道。
譚濤想了一下說道:“那倒不一定,要不是我們確認了老板從他的私有賬戶提取資金,我們也不敢確認老板的身份,在我看來,花旗投行隻是發現了榕泰建築其中的投資機會,說實話,榕泰建築的期權利潤就連我看了都比較動心,眼看著一個下午的交易時間,就可以把囤積在榕泰建築上的市場空方都給打爆倉,這錢來得實在是太容易了一些,如果不是有一些顧慮,我也有可能會參與其中的。”
“譚濤,你還會有顧慮呢?這事可是挺新鮮的。”鄭敏笑著對譚濤調侃道。
“鄭總,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把我說成了老板一樣,和你們兩個相比,我現在的日子可是不太好過,遠的不說,就是林清清就把我給製的死死的,再有就是榕泰建築的多方,也就是老板前期已經介入的太深了,讓其他想占便宜的機構不敢輕舉妄動,我看那花旗投行也是試探性的查看一下老板的做多決心,要是老板不快速拉起期權價位的話,說不定花旗那邊就會找尋換莊介入的機會!”
劉晴聽了譚濤的解釋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嘴上卻是不饒人:“王瑞這個臭小子不管到哪總是喜歡惹是生非,有他在的地方就會有麻煩,原來還以為都是耗子勾搭他,可是現在耗子也沒在韓國,我看他也沒有好到哪去,還要整什麽美女選拔活動,真是讓人越想越火大。”
“美女選拔大賽?這個創意實在是太好了,虧了老板能想出這樣的注意,看來老板在韓國的小生活好像還過得不錯的樣子!”譚濤顯然來了興趣,比起投資的事情,這件事更讓譚濤關注,這所謂臭味相投就是這個道理,這貨平時和耗子沒少有小動作。
看到劉晴那要殺死人的目光,譚濤這才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不得已之下,譚濤隻能把目光瞄向了電腦上的榕泰建築走勢上。
這時候的榕泰建築期權已經漲到了54元,大大的超出了市場空方拋貨的成本區域,麵對空前的危機,市場的空方顯得沒有什麽辦法,雖然拋貨的數量不受限製,不過還是要受到資金和市場每月期權結算的影響,眼看著己方的賬戶正一步步的麵臨著爆倉的威脅,很多介入榕泰建築較深的空方機構更是拚了老命瘋狂的拋貨。
皇陽投資的操盤室,和其它榕泰建築空方機構最後的瘋狂不一樣的是,這時的皇陽投資的操盤室格外的安靜,眾多操盤員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而韓由榮站在李誌武的身後,看著盤麵的臉上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李誌武則是坐在椅子上愣愣的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皇陽投資此時已經耗盡了最後的一個韓元,可是依然還是不能阻止榕泰建築期權上升的步伐,這時李誌武和韓由榮才知道自己剛才的自大有多麽的可笑,在市場上連綿不絕的巨額買單麵前,以往皇陽投資那點戰績和輝煌,就像是一句笑話一樣。
付出了最後一絲努力的皇陽投資此時所能做隻是靜靜的等待著韓指的收盤,皇陽投資的命運已經完全被榕泰建築的多方掌握在手裏,資本市場就是這樣的殘酷,王瑞不會因為對方已經失去了還手的能力就放過對方,換成是皇陽投資占優,他們所追求的同樣是擊斃對手,而不是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