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瑞的暴喝,關金秀和王琳雖然嚇了一跳停下了離去的腳步,不過關金秀馬上回過神來,一臉怒意的對王瑞高聲說道:“王瑞,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談判不成,你這就開始氣急敗壞改成威脅了?也許這才是你的本來麵目吧,告訴你,別人怕你們離岸公司,我關金秀卻是個例外,在我麵前你最好收起你那一套。”

王瑞淡淡的說道:“關金秀,看起來我是一開始就對你太客氣了,告訴你,不要認為你父母是香港大型上市公司主席我就不敢動你,如果你現在敢走出這間會議室的話,我敢保證,你一定會為你今天衝動的行為後悔的,給我坐下。”

聽了王瑞的話,關金秀臉色一變,關金秀絲毫沒有想到王瑞會這麽光明正大的威脅自己,雖然關金秀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不過看到眼前的小孩子好像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關金秀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關金秀進退兩難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口響起了幾聲敲門聲。

隻見鄭敏打開了會議室的門,門外還站著一對中年夫婦,鄭敏帶著中年夫婦走進會議室,有些擔心的對著王瑞問道:“老板,發生什麽事了嗎?我在門外就聽到了你的喊聲,對了,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兩位是關董事長的父母,他們聽說老板要和關董事長談關於楊氏控股的事情,特意趕過來想見見你。”

王瑞聽到鄭敏的提醒,向著.鄭敏旁邊的中年夫婦看去,雖然王瑞平時和這對中年夫婦並沒有過多的焦急,不過關磊和趙欣然作為香港兩家大型的上市公司主席,王瑞對他們夫妻二人還是有些印象的。

王瑞這時也把自己的火氣降了.下來,對著關磊說道:“關主席、趙主席你們好,我雖然早就聽說過你們二人在香港資本市場的名望,不過卻一直無緣相見,沒想到第一次和兩位相見確是在這種場合,實在是不好意思。”

關磊聽了王瑞的話,笑了笑說.道:“王大少如此年輕就在就已經打下了這麽大一份基業,和你一比,我和我夫人做出的這點成績也就不算什麽了,我聽說小女的錦繡投資和王大少的離岸公司好像有一些誤會,所以我不太放心,特地帶著我夫人趕過來看看,希望王大少你不要介意。”

王瑞笑了笑說道:“關主席既然來了,就一起坐下來.商討一下,我們兩方現在麵臨的問題吧,剛才我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和你們金秀小姐鬧得有些不愉快呢!”

關磊聽了王瑞的話,看了一眼關金秀,笑著說道:“那.好,我也想聽聽你們兩家公司的矛盾到底是因為什麽而起的,小女初涉商場,對許多事情都不太懂,如果因此得罪了王大少,希望王大少不要介意,金秀站著幹什麽,還不坐下。”

聽了關磊的話,關金秀雖然一臉不快,但還是帶.著王琳從新坐了下來。

當眾人都坐下.以後,王瑞突然從自己的對麵感受到一絲與眾不同的冷意,這時王瑞發現坐在自己對麵的香港德化科技的主席,也就是關金秀的母親趙欣然,正用這一雙冰冷了眼神打量著自己,從趙欣然的眼神中,王瑞可以看出這位香港資本市場鼎鼎有名的女強人,好像對自己頗為不滿。

王瑞看著對麵坐著的關金秀一家三口,心裏冷笑一下,對著關金秀說道:“關董事長,離岸公司和錦繡投資關於楊氏集團的紛爭雖然是我們兩家公司的事情,不過既然今天關主席和趙主席也過來了,你不妨把這件事和他們也說一說,讓他們也發表一下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雖然關金秀不願自己的父母也參與到這件事裏,不過眼下的形式卻是已經完全失控,以錦繡投資的實力,根本就不能和離岸公司抗衡,如果讓關金秀生生的咽下這口氣,關金秀心裏也是萬分不願,當下就把這兩天錦繡投資和離岸公司的在楊氏集團的恩怨,當著關磊和趙欣然的麵前說的一遍,就連王瑞在和自己談判時的出爾反爾,關金秀也沒有放過,顯然是打算借著這個機會,讓王瑞大丟麵子。

當聽完關金秀的話後,關磊仿佛陷入了沉思,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不再說話,倒是趙欣然率先忍不住,冷笑一下對著王瑞說道:“王大少,我聽了金秀說完你們離岸公司因為楊氏集團的股權和錦繡投資的爭端之後,怎麽想,怎麽覺得在這件事上,錦繡投在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的這個看法倒不是因為金秀是我的女兒才這麽說的,隻是覺得你們離岸公司在爭奪楊氏集團的控股權上,所用的手段實在是卑劣了一點。”

聽了趙欣然的評論,王瑞平靜的說道:“趙主席的意思我不太明白,能不能給我著重的解釋一下,我們離岸公司究竟卑劣在哪裏?”

“哼,離岸公司和錦繡投資同為投資公司,既然離岸公司有意重組楊氏集團的話,也不能利用在市場上散布消息的做法,來逼迫錦繡投資賣出楊氏集團吧,雖然香港的資本市場沒有明確的規定同行要上下一心,不過離岸公司這樣做確實要被所有的證券機構鄙視的,如果王大少在重組楊氏集團之前,和金秀在楊氏集團持股的這件事上打個招呼,這件事未必就是不能商量。還有,王大少既然答應了金秀,想通過和談的方式解決楊氏集團的這件事,怎麽能夠以金秀聽到了王大少給向氏兄弟提議這麽荒謬的理由推拖呢,出了這個意外,我剛才在門外都聽到了王大少的暴喝,我們金秀的錦繡投資本來就是這件事的受害一方,王大少這麽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點,難道離岸公司的老板是這麽沒有風度的人嗎?”

對於趙欣然的指責,王瑞並沒有辯解什麽,反而對著自從坐下來就一直沒有說話的關磊問道:“關主席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我想再聽聽關主席的意見。”

“嗬嗬~~~王大少,聽了這麽多,我也大致對錦繡投資和你們離岸公司的恩怨了解了一些,雖然不好說是誰對誰錯,不過我認為商場上本來就應該是以誠信為先,既然王大少已經答應了金秀出來談楊氏集團和解的事情,雙方就應該拿出相應的誠意,而不是以一方聽了幾句話作為推拖,難道王大少緊緊憑借著一個沒有根據的建議,就可以補償錦繡投資的3000萬港幣的損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嗎?說實話,我在商場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過這種事情!”

雖然關磊說的話不像趙欣然那樣聲色俱厲,不過也是句句話抓著王瑞和離岸公司的把柄,顯然是在幫著自己的女人說話。

不知道怎麽回事,聽了關磊夫妻兩人的話之後,鄭敏的內心裏正生出了一股潛在的危機感,以鄭敏和關氏夫婦的關係,自然不希望看到離岸公司和對方鬧得不可開交,要不然鄭敏也不會在關氏夫婦的請求之下,帶著兩人來到這裏了,本來在鄭敏的想法中,關氏夫婦的到來一定會對兩方的和解有所幫助,現在看來,鄭敏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

看到王瑞逐漸陰沉下來的臉色,鄭敏打著圓場說道:“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事,大家好好坐下來談談,我想還是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關金秀聽了鄭敏的話,看著王瑞不屑的說道:“我看是難了!你們離岸公司雖然財雄勢大,不過怎麽看,都是有點小家子氣,堂堂離岸公司的老板,沒想到竟然也會出爾反爾,不但如此,從剛才王大少的態度來看,分明就是在威脅我,既然你們離岸公司如此仗勢欺人的話,那還和我們錦繡投資有什麽好談的。”

聽了關金秀的話,鄭敏頓時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王瑞這時臉色略微有些陰沉的說道:“好了,既然沒有什麽好談的話,你們可以走了,我們資本市場上見。”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王瑞總共還沒有說了幾句話,就開始送客了,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王瑞這幾句話,分明就是在想關磊等人宣戰。

關磊率先反應過來,有些怒意的對著王瑞問道:“王大少,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這就是你們離岸公司解決問題的態度嗎?資本市場上見?我關磊在香港的房地產市場上經營了20多年,還從來沒有聽到這樣的威脅呢!”

鄭敏看到會議室的場麵一時之間有些不受控製,小聲的對著王瑞說道:“老板,不要那麽衝動,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王瑞這時有些不耐煩的對鄭敏說道:“你到底是離岸公司的老總還是站在姓關的一家子旁邊,我勸你最好分清楚自己的立場,向他們這些給臉不要臉的人,沒有必要和他們說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