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用擔心他,倒是他現在明著暗著和大哥劃清界線,我還查出自打那次他和大哥設計你之後,倒是安分守己的很,而且也一直在家,再沒有出去,算他識趣,如果他再跟著大哥,我早就不客氣了。”

墨雪瞳知道風玨染一向霸道,有這個想法也是正常,當時他得知風玨玄對付自己,把自己扔在燕王府,氣的當時就親自去行刺風玨玄,折了風玨玄的手,他那隻手實際上算是廢了,平時也拎不動重的東西,也就看起來表麵上沒什麽影響。

後來又不顧自己傷重,帶著墨雪瞳去秦府門口圍觀,就是為了看秦玉楓的好戲,把秦玉楓一個堂堂才子弄的象個負心薄情的人一般,差點把秦玉楓的名聲也毀了,若不是秦玉楓聰明,他就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想到這裏,墨雪瞳心越發軟成一團,這個男人不但俊美如斯,而且對她一心一意,重生一世所有的心結,都在他的溫柔功勢裏化為雲煙,也是,有這麽一個男人那麽努力的維護自己,不顧自己尊貴的身份,親自動手,還有比這更讓女人感動的事嗎!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可是皇帝最心疼,也最負以重望的皇子,卻能夠不顧己身,一心為自己出氣!有這麽一個人護著,真的,自己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秦玉楓縱然機敏多智,風玨染這種表麵犯渾,實際腹墨的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相對於其他幾位,墨雪瞳更覺得風玨染才是“裝傻”的翹楚,似乎一直淡在皇權之外,看那幾個鬥得你死我活,他自在一邊雲淡風清。

待得那邊鬥的兩敗俱傷,他才突然伸出獠牙!

這心可不是普通黑啊,這手段也不可謂不狠辣,所謂風流自許,俊美無雙,也就是表麵上給人看的,這人一直在人前裝無害,心機深了去了!

有了他,自己還真不用擔心秦玉楓,況且這一世的秦玉楓也讓墨雪瞳頗多疑惑!

上一世,秦玉楓沒有下場應考這一說,一直隱在楚王風玨玄的身邊,為風玨玄出謀劃策,以期幫助風玨玄榮登上那把寶座,而他自己自然也就有個出身,用不著再經過科考這一關,在墨雪敏背後謀害自己,實際上也是他輔助風玨玄的一環,為了風玨玄也沒有出仕皇家,可謂是風玨玄的死黨。

這一世,似乎隨著自己的重生,一切都在改變,秦玉楓竟然不與風玨玄緊緊綁在一起,隱隱有離開風玨玄,出仕皇家的意思,是什麽原困迫使他做出那個決定?墨雪瞳一時想不明白,隻覺得這個人也是極其難猜的。

之前是一心一意為了風玨玄,而現在又一心一意的和風玨玄撇清關係,似乎隻想憑著科舉出身,對自己的態度也很好,還有那種秦玉軒上門說的畫,那畫可是他借著秦老夫人的名頭送給自己的,原以為是秦老夫人想起自己以前曾經喜歡那幅畫,特意尋了出來送給自己的。

自己現在是軒王妃,秦老夫人送自己喜歡的畫卷和自己拉近關係也是正常,風玨染擔著皇上愛子的名份,可是誰也不敢得罪他的。

秦玉軒上門後才知道,事情竟不是這樣的,倒讓她心頭又生狐疑,許是上一世吃了秦玉楓太多的虧,墨雪瞳總是會把秦玉楓的一行詭異的行為,掰開來多想想,那畫分明是他私下裏送給自己的,他想做什麽,或者是他知道了什麽!

在秦府看到畫的時候,秦玉楓己在京城,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喜歡那幅畫,以秦玉軒跳脫的性子,也不會想得起把這麽一件小的不能小的事跟秦玉楓說,而且自己那時候也就多看了幾眼,可不敢跟秦老夫人開口。

那秦玉楓是如何知道的?如果他是不知道的,怎麽就特意把這幅畫托秦老夫人的意思送到自己手上,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不許想別人!•”見墨雪瞳說著話就有些走神,風玨染不滿的道,順手抬起墨雪瞳的下頷,懲罰性質的吻了吻她粉嫩的唇角,還特意咬了她一口,刺痛把墨雪瞳回過神,推了推嬌嗔道:“疼!”

“就是讓你疼,看你還敢不敢再想著別人。”風玨染頗為吃味。

男人的感覺一向敏感,特別是風玨染一直在意的情況下,風玨染可是知道秦玉楓對墨雪瞳是有些不一樣的,聽說還在路上和瞳兒來了次偶遇,那態度真是好的不得了,想到這裏風玨染就覺得一股子酸氣。

“哪有想什麽別人,就是想那人會不會害我們!”看他傲嬌的抬起瀲灩的水眸,指控一般的看著她,墨雪瞳忙安撫他道。

一句我們,把秦玉楓擱在外麵,風玨染俊美的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不管秦玉楓是什麽想法,瞳兒可都是自己的,他當然不會讓他有機會肖想瞳兒。

“好,沒事,不是有我們嗎!”重重的加重了“我們”兩個字的說話,再次順手把墨雪瞳緊摟在懷裏,一個翻身,壓了上去,凝視著她盈盈如水的眼眸,輕聲道:“瞳兒,我知道你擔心那個秦玉楓和大哥又弄出什麽妖婢子,放心,一切和我哪,我象是一個連妻子也護不住的男人嗎!”

那倒是,自打成親以後,這後院也就自己一個,那些個姬妾根本就不能到自己麵前惹事,唯一的一次鬧出事來,還是自己生日宴上,那也是自己事先跟他通了氣,有意為之,否則那些女人怎麽有機會害自己。

對於風玨染疼愛自己這點,墨雪瞳還是深信不己的。

“玨染,後院那些,你是不是有什麽打算?”想起後院的姬妾,墨雪瞳推了推他,示意他道,水眸嬌媚的看著他,這後院這幾天聽說越發的有動靜了,墨雪瞳雖不太清楚,但是也知道有些不太對,這事風玨染還偏偏不讓她問,索性她也就不管了,可南蠻之地的太子和公主馬上就要進來,太院不太幹淨,也總不太好吧!

再怎麽著這裏也是禦賜軒王府,秦國的皇子所在地,如果當著那幾位南蠻的太子公主弄出些不好的事來,丟的不隻是軒王府的臉,整個秦國也是會跟著一起沒臉的。

“那裏你放心,就在這兩天我要處治幹淨,反正這陣子鬧的那麽熱鬧,想不讓人發現也不行,昨天我還特意帶著工部的幾個人往那邊過來,遠遠的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還特意讓人追了上去,並且把守門的婆子踹了個跟頭。”風玨染從墨雪瞳身上下來,半側著身子,一手撐著額頭懶洋洋的道。

“工部的幾個人?”墨雪瞳眉頭微皺,啞然的問。

“可不是,這幾天皇宮裏修的也差不多了,我就帶著這幾個人準備一起去酒樓吃一頓,經過家門的時候,特地讓小廝進來拿錢,正巧是從後門進的,看到我發火的可不隻一個,到時候這些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風玨染眼神淡淡,跟角勾起一抹笑意,卻帶著深深的冷意,他那個後院子當然要整理,看看昨日的情形,還真不枉自己多日縱容,瞳兒嫁過來的時候,他就想著把後院清理一番,可這事急不得,否則這惡名聲可就落到了瞳兒身上。

父皇這陣子對自己沒有聽話的納個側妃進來,頗有微詞,他可不能讓父皇惡了瞳兒!

故爾放鬆門禁,又怕那些人擾到了瞳兒,在姬妾和瞳兒之間又設了一道門,那道門才是軒王府真正的後門,姬妾們就算是想上門,也是不那麽容易的。

這一方麵杜絕了有不良人士摸進軒王府,另一方麵也免得有人借這事汙陷瞳兒,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當然那事暴發出來,就是一舉三得了,風玨染早就算清楚了,工部那幾個人自然也是他故意帶過去的,連原來的工部尚書連安也在內,也算是讓他當個見證。

在風玨染看來,這可是一舉數得的事!

當然他也不會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免得那些人強把惡名落在瞳兒身上,上次杖斃了十幾個,瞳兒還不在府裏,尚有人潑她汙水,這一次她還在府裏,既便有人做證,有人還是會有辦法讓瞳兒在父皇麵前不得臉。

所以當務之急,他還得跟瞳兒商量另一件事。

“這次把後院清理幹淨,便還是會留下幾個人,到時候你給提提姨娘,免得別人說話。”

墨雪瞳沉默了一下,長睫閃了閃,抬起盈動的眸子柔和的問:“什麽時候?”

她知道這是風玨染維護她的意思,一舉拿下所有的姬妾,既便他是皇上最得寵的兒子,也免不得被責,而自己這個媳婦,到時候就得擔責任,這可不是上次,自己還病著,並且不在府上,皇上既便是拿自己問,也抓不住痛腳。

風玨染的想法實際上是最好的法子,麵麵俱道的很,後麵院子裏的那些個事,她也有所耳聞,隻是墨葉也說了,風玨染讓她別管,也知道是他有意思除人,原本還想著這法子太烈,傷的人太多,別一時惹皇上生氣,但如果同時把幾個姬妾提上來,而且還是自己提的,皇上再怎麽著也怪不著自己。

見墨雪瞳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風玨染以手撐起身體,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墨雪瞳微紅的眼眶,悠然笑的俊美妖嬈:“瞳兒,有沒有感動,是不是覺得必須以身相許,那,要不,我們……”

這話說的極是曖昧,再看看他特意伏下身子,在自己高聳的胸部蹭了蹭,還憊賴的抬頭看自己,墨雪瞳的臉一紅,粉色延伸上了如玉般的臉上,羞的用力去推他的臉,嬌嗔不己:“誰以身相許了,讓開。”

這話說的極沒有氣勢,連墨雪瞳自己也覺得更象是撒嬌,一時覺得哪還有臉見人,用力去推他,看著她紅豔滴水的粉頰,風玨染喉嚨處覺處異常的幹渴,稍稍滾了滾,全身發熱,順著她的手勢往邊上攤手攤腳一躺,異常痛苦的喃喃自語:“看得見,吃不著,這日子可怎麽熬!”

一句話,把墨雪瞳說的臉更紅,扯過被子蓋了個沒頭沒臉,這人……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忍不住咬著牙又蹬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