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場差點失控的熱吻,以風玨染的落荒而逃才告終,等風玨染衝了幾遍冷水再進來,墨雪瞳己在床上睡下,看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角上帶著嬌嗔的笑意,風玨染的唇角也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脫下外麵的袍子,上床,伸手把墨雪瞳纖瘦的身子往懷裏帶了帶,才整個放鬆下來,靠在他懷裏,墨雪瞳所有的倉惶害怕都沒了,身子自主的往他懷裏蹭著,仿佛找到一隻安樂窩的小貓一般,滿足的歎了口氣,靠在他懷裏,睡著了。

看著墨雪瞳甜美的小臉上露出嬌柔的笑意,長睫搭在眼簾上,動了動,顯得特別的慵懶可愛,風玨染忍不住低下頭,又親了親她,然後才閉上眼。

第二天醒來,身邊己沒了人,摸了摸有些涼意的被窩,知道風玨染起床己有一陣子了,不知道是不是開春的原因,她現在睡起來越發的昏天黑地,連身邊起了人也不知道。

聽得裏麵的人聲,墨蘭,墨玉拿著洗涑用具,掀簾子進來。

“什麽時候了?怎麽沒叫我。”墨雪瞳懶洋洋的坐起,問道,今天還要去長公主府裏,若是去的晚了,可就不太好,必竟她跟長公主的關係不隻是侄媳,而是更親近的母女關係。

墨玉過來替她挑起兩邊的金絲繡花的紗帳,用金鉤高高掛起,笑道。

“剛過巳時,王爺說不急,反正王爺傷著腿,去慢的也沒事。”

“王爺特地吩咐讓您多睡會,禮物什麽的王爺你都備下了,您隻要起來把自己梳理好就是了,晚不了。”墨蘭也抿嘴笑道。

王爺對王妃好的真是沒話說,以前沒嫁進來的時候還擔心,王爺後院的那些女人為難小姐,或者王爺犯渾,寵那些個女人冷落小姐,現在看起來,王爺對小姐是真有心,沒有半個女人敢來討野火,她們這些陪嫁過來的丫環,怎麽不替墨雪瞳高興。

“那也不能太晚。”墨雪瞳嬌橫了墨玉,墨蘭一眼,什麽時候自己這兩丫環竟然被風玨染收賣,竟然這麽替風玨染說話,皺了皺嬌俏的鼻子,頗有幾分吃味的道:“你們是我的丫環還是王爺的,一口一個王爺。”

看到墨雪瞳難得的嬌嗔樣子,墨玉,墨蘭都笑了起來,正想開口打趣,門口傳來風玨染慵懶的聲音。

“誰一口一個王爺。”小丫環門簾一掀,一身紫衣的風玨染走了進來,長袍上大朵的曼締蘿長的錯落有致,將他完美的身段顯露出幾分,腰係鎏金寶石玉帶,頭戴玉冠,烏黑的墨發傾瀉而下,絲絲縷縷的散落在肩頭,越發映的他殷唇妖嬈,眉目俊美無雙,一張俊顏讓屋內美人弧內的熾熾妖妖桃花都失了顏色。

墨雪瞳再次不得不感歎,這男人長的實在是太妖孽了!

這樣的容顏,放在哪都是惹禍的根哪!

“王爺起的倒早,就這麽急著要去母親那裏。”墨雪瞳嗔道,扶著墨蘭的手起身,梳洗罷,坐在妝台前,在妝鏡中橫了他一眼。

她在人前是極給他臉麵的,一口一個王爺,叫的極自然,水眸靈動的轉了轉,殷紅的粉唇嘟了嘟。

“好酸的味道,瞳兒這裏可是灑過醋了?看起來還是陳年老醋,這酸味……”見墨雪瞳水眸流轉,嬌俏中帶著幾點嫵媚,風玨染心情大暢,揮揮手示意兩個丫環退下,自己走到墨雪瞳身邊,拿起梳子,替她梳理起來。

“這府裏還有醋?妾身還以為這府裏的醋早被吃完了!”墨雪瞳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看他若有其事的幫自己換了個發髻,那似墜非墜的樣子,還是很有樣子的,不由的微嘟起粉嫩的小嘴笑道:“王爺,可真是有才,連梳頭發都梳的這麽熟練,不知在多少人的頭上練過。”

“王府裏沒醋了?那可不行,瞳兒這裏一喝就是一大缸,一會本王就讓人去賣。”風玨染斜挑起鳳眸,低下頭在墨雪瞳的耳邊,輕輕的落了一吻,輕笑道:“瞳兒放心,我這梳發還是這兩天練的,是在風越頭上試過。”

天知道這幾天看幾個丫環梳理她墨色的長發時,他心裏多癢,索性拿風越來試驗。

想著風越一個大男人,被風玨染按在鏡子前麵,梳這種極有媚色的墜馬髻,墨雪瞳臉上就不由的露出笑意,長睫閃了閃,嬌嗔道:“風越怎麽就沒有把你一腳踢出去。”

“他敢!本王替他梳發,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噢,那妾身這裏也得謝過王爺,這三生有幸的事,怎麽就也碰上妾身了呢!”

“謝就不用,下次記得多主動一點。”臉皮厚的人說的天經地義一般,臉皮薄的人隻能敗退,羞的一臉紅暈,狠狠瞪眼。

隻是那雙靈動的水眸既便是再瞪也似嬌嗔,那裏有半點力度。

說說笑笑間,兩個人整理妥當,帶著人上了馬車,往長公主府駛去。

到了長公主府,墨雪瞳先扶著墨蘭的手下手,再轉回身,輕扶了一下風玨染,他現在就是一個傷員,怎麽著也得做做樣子,但是風玨染又不想累著墨雪瞳,索性把大半的份量全放在另一邊的小太監身上。

他身形碩長,一大半的重量壓在小太監身上,立時把小太監壓的呲牙裂嘴。

“八弟的腿可還行,弟妹的身子太弱,還是本王扶著吧。”溫雅的笑聲從身邊傳來,兩個人一回身才發現,那邊也停了一輛馬車,風玨玄剛從馬車上下來,大步走過來,似乎想幫著扶風玨染進去。

他身後馬車上,淩風煙扶著丫環的手下來,墨雪瞳驚異的發現,才多久沒見,這位曾經的第一美人,己滄桑至此,兩眼無神,瘦弱不堪,舉步維艱,若不是邊上兩個丫環扶的緊,她仿佛會被風吹去,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左右。

那裏還有半點以往風華絕代的模樣。

“多謝大哥,隻是我這裏有瞳兒,大嫂那裏卻沒大哥,大哥還是去扶著大嫂才是,這麽多天了,大嫂的病還沒好?”風玨染不動聲色的把風玨玄伸過向墨雪瞳的手推開,笑道,他可不喜歡有人借著想扶自己的機會,親近瞳兒。

他是男人,當然不會看不到風玨玄隱在眼底的那絲欣喜!眼底閃過一絲陰鬱。

看到瞳兒就喜歡成這樣,卻把自己的女人扔在一邊,他這位大哥可真不是好丈夫!

淩風煙抱病的事,早在一個月前,就己傳的沸沸揚揚,想不到今天她竟然還會來。

墨雪瞳放開風玨染的手,恭敬的向風玨玄行了一禮,叫了聲大哥,也不待他說什麽,隨後轉向扶著丫環走過來的淩風煙,叫了聲大嫂,也福了一禮。

“八弟妹不必多禮。”淩風煙病的不輕,說話聲音再不是以往輕靈的脆聲,反而帶了些沙啞,真讓人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沒多久前還是輕靈婉約的模樣。

病成這樣還來,不知道又要整什麽玄娥子!

淩風煙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借著她掃過來的目光,墨雪瞳還是靈敏的抓住她眼角一閃而過的絕望,恨毒!

那目光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在場的每一個人。

淩風煙恨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個認知讓墨雪瞳愣了一下,淩風煙恨自己她能理解,這會怎麽連風玨玄和風玨染都恨上了。

“大嫂身子不好怎麽還出來,怎麽不在家多休息會?”假裝關心的上前拉住淩風煙的手,手指不動聲色的探了探她的脈門,眼底閃過一絲深幽,隨後退後兩步笑道。

“在家許久了,聽姑姑這裏有宴會,就帶著一起出來散散心,一會還請弟妹幫著注意一些,她身子實在太弱。”風玨玄微笑著接話道,臉色有些擔憂,新婚夫妻,娶的又是這麽一個如玉的美人,怎能不上心。

但是這裏麵有幾分真意隻有風玨玄自己知道。

“大哥,八弟,你們來的真早,我們這裏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長公主府的門口,風玨真首先跳下馬車,隨後把之後的王月月接了下來,兩個人神態安和,笑容清雅。

說起來相對於前兩對,這一對才是最正常的!

風玨真雖然沒有在皇子裏麵排,但因為他正好比風玨玄,風玨磊小,比風玨染大,故而就用了他們之間的稱謂。

“堂弟,你來的可是太晚了,一起進去吧。”風玨玄笑著,極其親熱的上去拍了拍他的肩頭,真看不出來兩個人現在在朝堂上幾乎到了針鋒相對的地步。

“那就一起進去吧”風玨真也反手拉著他的手,相對大笑著攜手進去。

王月月扶著淩風煙走在最後,她們兩個也是早就相識的,自比墨雪瞳多了幾分熱絡。

“一會離她遠點。”風玨染大部分力量在小太監身上,俊美的眸角撇了撇前麵的淩風煙,低頭在墨雪瞳耳邊輕聲道。

“我會的。”墨雪瞳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淩風煙的體內很怪,脈門跳動的怪異,時快時慢,仿佛被什麽壓住了一般,這種感覺仿佛是中毒,卻又不明顯,不仔細隻當她是病著體弱,故而異常,但不管是哪樣,淩風煙都不應當這個時候還出來。

反常既妖,不管風玨玄和淩風煙打的什麽主意,墨雪瞳隻想近鬼神而遠之。

“吃完飯下午我要午睡,你過來侍候我。”風玨染不放心,又叮囑道。

這次聲音沒有放鬆,仿佛隻是隨意的說起,走在前麵的四個人全聽到了,臉上不露分毫,依舊互相說話,幾個人各懷心思踏進了長公主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