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杯遞給陳珞之後,閔靜又是去了一趟自己的臥室,拿出一包煙來。
煙是普通的香煙,陳珞發現裏麵就幾根煙了,不由看向閔靜,閔靜不好意思的道:“我抽了。”
陳珞嗬嗬一笑:“怎麽也會抽煙,公司的壓力太大了?”
閔靜道:“一個人的時候比較無聊,而且我也不怎麽喜歡看電視,所以才會偶爾抽一根解悶……”
閔靜並未說實話,之所以抽煙,這個不怎麽好的習慣是來自陳珞的,因為陳珞抽煙的緣故,她便也是想知道香煙的滋味是什麽,這才會學著抽煙。
也正是通過抽煙這事,讓閔靜心裏明白,不知不覺之間,她受陳珞的影響太大了。
雖然覺得女孩子抽煙不好,陳珞也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發表自己的意見,他點燃一根煙抽了兩口之後笑道:“你的薪水我不知道是多少,不過應該還可以吧?”
閔靜不知所以,點頭。
陳珞道:“薪水還可以,就別虧待了自己,以後抽煙的話,買好一點的。”
閔靜睜大眼睛道:“你不是也抽這種煙嗎?”
陳珞微微一愣,覺得閔靜的反應有點奇怪,他道:“我抽這種煙,抽習慣了。”
閔靜也是不好意思,低聲道:“我不知道該買什麽煙呢。”
陳珞好笑的道:“我們要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嗎?我可不想毒害你,你說有事要和我說,現在說說吧。”
閔靜在陳珞的對麵沙發上坐下之後才道:“陳少,是這樣子的,我是擔心你因為康達和陶建的事情生氣,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說清楚。”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別緊張。”陳珞擺了擺手,哪裏會不知道閔靜是一番好心,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雖然霸道,卻不野蠻,不會過多的幹涉他們兩個的選擇,同時我也願意給予他們兩個祝福,酒桌上的那些話,不是氣話,而是真的……當然,若是你也想離職的話,那情況可能會有點不一樣?”
“為什麽呢?”閔靜的心微微一暖。
陳珞笑道:“沒有為什麽,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閔靜嘟囔道:“真是霸道。”不過她很受用,也很喜歡。
陳珞今日刻意使得自己的感官遲鈍一點,也不過多去猜測閔靜的想法什麽的,簡簡單單的聊著天,就像是那種很長時間沒見過麵的朋友一般。
一個小時之後,他見時間不早了,起身離開。
閔靜將他送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道:“陳少,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當然可以,這有什麽不可以的。”陳珞伸開手。
閔靜撲進他的懷抱裏,用力的將他抱住,即便在這一刻閔靜心裏明白,這個索要得來的擁抱,其實就是簡單的朋友式的擁抱,沒有任何性質的含義。
但是她抱著他,依舊是那麽的用力,舍不得放開手。
……
陳珞來到李婉然這裏的時候,李婉然剛剛洗完澡不久,陳珞一進門,她吸了吸鼻子,問道:“怎麽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陳珞之前也沒注意這一點,聽的這話,撩起衣擺聞了一下,笑道:“還真有,還挺好聞的,很有品味。”
李婉然酸酸的道:“既然這樣子,怎麽還來我這裏來。”
陳珞笑著將她摟過來,道:“如果我和別的女人之間有什麽事情的話,我今晚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不是嗎?你這麽聰明,會想不明白。”
李婉然道:“你啊,就是會給自己找理由,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情上女人的反應都是很遲鈍的嗎?”
陳珞道:“我不介意先洗個澡。”
李婉然推他一下:“那你快去。”
陳珞看著她,笑的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都笑的李婉然快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了,這才熟門熟路的鑽進了浴室。
洗了澡出來,發現客廳裏的電視打開著,李婉然卻並不在,到書房一看,就是見著李婉然正在書桌旁整理資料。
她戴著一副極為秀氣的細框眼鏡,看上去卻依然秀雅內~媚,周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著成熟女人的誘惑力。
陳珞看的心意大動,走到背後輕輕的將她圈入懷裏,問道:“是不是還有工作沒做完的?”
李婉然道:“最近手裏有幾個離婚案要處理,比較麻煩。”
“星城的離婚率已經高到這種地步了嗎?同一時間處理好幾樁?”
“確實不算低,離婚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的,不過婚內出軌的原因多一些。”說著這話,李婉然放下手裏的資料,看向陳珞。
陳珞被看的一陣心虛,假裝坦然的道:“這個好像和我沒關係吧?”
李婉然笑道:“我又沒說和你有關係,你這麽聰明的人,這麽著急著辯解幹嗎呢?”
陳珞無奈:“你這是設了圈套讓我往裏麵鑽啊,不過我說實話,你若是嫁給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再去招惹陌生女人。”
李婉然的職業是律師,思維方麵本就極為縝密,一聽就是聽出陌生女人這四個字,知道這是重點,嗬嗬一笑:“你啊,真是太貪心了,我要是真嫁給你的話,遲早被你氣死。現在這樣子就挺好的,再多的話,估計就在我承受的範圍之外了,我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冒險了。”
“聽起來怎麽會有一股悲涼的味道?真的不想嫁給我嗎?”陳珞問。
李婉然搖頭:“真的有幾個選項的話,在離不開你的前提下,我還是願意做你的情人……”
說著,李婉然轉過身來,在陳珞的臉上看了一眼,道:“你現在高三了,再過兩年的話就到了適婚的年齡了,有沒有想過娶哪個女孩子做老婆?”
“這個,有點為難我。”陳珞實話實說。
李婉然瞪他一眼:“我不為難你的話你就去為難其他的女孩子了,怎麽說我都比你大,這種事情我適合給你做主。”
陳珞笑:“你是我女人,又不是我老媽。”
說起這個問題也有點頭疼,陳珞說不出更多,隻得岔開了過去。
李婉然哪裏會不明白陳珞的心思,她說這個隻是一時興起,陳珞不願意多說,自然也就不說了。
李婉然還有資料要整理,明天需要用,推著陳珞先去睡,陳珞睡不著,偷偷跑到彤彤的房間看了看。
小妮子睡的香甜,不知道是不是夢見好吃的了,嘴角居然流下了口水。
又是一年的時間,小妮子長大不小,原本圓圓的小臉,也是漸漸有長開了的痕跡,彤彤的神韻和李婉然有幾分相像,具體到五官細節,卻又自有自己的特色,更精致更小巧一些,不難看出來長大之後會是一個美女。
彤彤睡著之後也不安分,不時的蹬一下床單,陳珞在一旁看著,擔心她凍著,就是扯過被子給蓋上。
被子剛蓋上,又被蹬開,再蓋上,還是被蹬開……
李婉然收拾好資料過來的時候,就是見著這樣子的一幕,不由好笑,心裏麵也是非常的柔軟。
她輕輕拉了拉陳珞,示意陳珞起來。
“怎麽會想著和小孩子玩遊戲了?”李婉然笑著道。
“挺有意思的,很好玩。”陳珞也是笑眯眯的。
李婉然道:“小丫頭現在可是一個混世小魔王,睡著了還算好,平常在家裏的時候那是瘋瘋癲癲的,我的話她也不怎麽聽了,有主見的很,穿衣打扮都是自己說了算,也不知道怎麽會養成這個性子。”
“這不是挺好的嗎?小孩子總會有成熟長大的一天,你得學會享受這個過程,總比時時刻刻煩著你膩著你來的好。”
李婉然哀怨的道:“雖然是這麽回事,心裏麵還是有點不太適應,小丫頭長大了,我也老了呢。”
“我也老了,陪著你一起慢慢變老。”
李婉然道:“你這根本就是諷刺我。”
陳珞笑道:“絕對沒有,不然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看你到底是年輕還是老了,女人的身體,可是不會騙人的哦。”
他一邊說著,手伸進李婉然的浴袍裏摸了出來。
李婉然在他的麵前那是一點克製力都沒有,被摸幾下,就是被摸的嬌軀發~軟,抑製不住的呻~吟起來……
……
第二天彤彤起床之後見著陳珞坐在客廳沙發上,趕緊跑了過來,跑到身邊的時候,忽然轉向朝洗手間方向跑去。
陳珞看著小丫頭這奇怪的舉動一陣疑惑,五分鍾之後,彤彤再度跑出來,這一次,鑽進了他的懷抱裏,小腦袋在他的懷抱裏鑽了幾下。
陳珞一把將她抱起,笑道:“長高了,也重了一些。”
彤彤不滿的道:“陳珞哥哥你這麽久沒來,人家當然長高了啊,大驚小怪。”
陳珞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彤彤道:“你是來看媽媽~的,又不是來看我的。”
陳珞被這話弄的滿腦子黑線,終於明白為什麽李婉然會說小丫頭是混世小魔王了,小丫頭的確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但是這想法,也著實早熟了一些。
他道:“這裏麵有什麽區別嗎?我來看你媽媽,就是來看你啊。”
彤彤嘟著小嘴道:“當然有,你來看媽媽~的話,那就是媽媽在前麵,比我重要一些;你要是來看我的話,那就是我重要一些,你也會給我買禮物的啊,你看看你現在,我都出來這麽久了,也沒有禮物,這不就很清楚了嗎?”
陳珞又是啞然無語,一陣頭疼。
好在這個時候李婉然從廚房出來了,問道:“彤彤,洗臉沒?”
“洗了,還用了香水,人家很愛幹淨的啦,媽媽你真囉嗦。”
李婉然笑道:“那就過來吃早餐,一會該上學了。”
彤彤對陳珞道:“陳珞哥哥,你抱我過去。”
陳珞將小丫頭抱到餐桌旁,也是明白為什麽小丫頭剛才會跑到一半就跑去洗手間了,原來是去洗臉漱口外加噴香水的,居然都學會臭美了。
吃了早餐,陳珞先送彤彤去學校,彤彤下車之前,很認真的對陳珞提出抗議:“陳珞哥哥,你每次去我家的時候都是去看媽媽~的,這也太偏心了,下次一定要記住去看我哦,要買禮物給我哦。”
“好,好……”陳珞摸著她的小腦袋,笑的寵溺。
彤彤這才滿意了,笑嘻嘻的下車,然後在校門口見著那些同樣背著書包來上課的同學之後,又是腳步放慢一點,變得淑女起來。
李婉然無奈的對陳珞道:“你都看到了吧。”
陳珞笑道:“我忽然能明白你的感受了,時間過的真快,再過一段時間,小丫頭就該找男朋友了吧,真是難以適應。”
“找男朋友,哪裏有這麽快,至少還要十年吧。”
陳珞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陳珞將李婉然送到律師事務所的樓下,正要開車離開,忽然敲車窗玻璃的聲音響起。
陳珞側頭一看,看到是胡一峰。
他放下車窗玻璃,道:“真巧啊,胡局來這裏有事。”
胡一峰笑的有點勉強:“陳少,我是來找李律師的,問問離婚的事情,材料我給她有一段時間了,卻一直都給我答複。”
“怎麽,胡局要離婚?”陳珞好奇的道。
胡一峰耷拉著腦袋道:“是啊,離婚,無論如何都要離婚。”
“實在是過不下去的話,那就離吧,不過胡局,終歸是夫妻一場,一定要好聚好散啊。”
“一定一定。”胡一峰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心裏頭卻是苦悶不已,說起來這離婚的源頭,還是上一次他家的母老虎狗眼看人低將李婉然給得罪了,母老虎被他打了一頓之後不依不饒,加上娘家有一定的勢力的緣故,就更是將夫妻內部矛盾激化,到了不得不離婚的地步了。不過這事,胡一峰可不敢在陳珞麵前抱怨半句。
說了兩句,陳珞開車離去,胡一峰則是進了律師事務所,這婚,是鐵定得離了!不然他這個人在陳珞麵前的好感就全部都給毀了,也勢必人生從此一片灰暗,再沒有一絲的念想和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