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弋陽、溫少宇和陳珞從舞池之中下來之後,這場舞會的高~潮算是過去了,陳珞有點餓,拉著石愷一起去吃東西。

雖然是相當嚴肅正式的場合,但是陳珞一吃起來,就拉開了不要命的架勢,相比較起來,石愷則是斯文紳士許多。

吃了一點之後,陳珞問道:“剛才和我跳舞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石愷疑惑:“我剛好想問你的,你不認識人家為什麽陪你跳舞?”

陳珞聳肩:“沒規定非得認識才行吧。”

石愷笑:“我以為以你追女的手段,這麽一通耳鬢廝磨下來早應該奸~情火熱了,你這個問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陳珞苦笑:“不帶這麽調侃人的好不好,雖然我比你帥,但是總被你這麽妒忌也不是一回事。”

石愷摸著鼻子表示自己很無語:“你就自戀著吧,我懶的跟你說。”

剛好韓棕和韓蘊一路走了過來,兄弟倆一起來的,也沒帶女伴,剛才雖然有看見陳珞,但是因為溫少宇和包弋陽在的緣故,也不好上前打招呼,這時好不容易從人群之中走過來。

韓棕拿過盤子給自己夾了一點東西,隻是他的心思完全沒放在吃的上麵,壓低聲音對陳珞:“陳珞,我有點話要和你說,不知道是否方便?”

陳珞點點頭,跟隨著韓棕走到一旁,韓蘊也是湊了過來。

沒等到韓棕開口,韓蘊就是按捺不住好奇道:“陳少,我剛才有看到你和溫少和包少一起喝酒,你們很熟嗎?”

“逢場作戲而已。”陳珞笑道。

韓蘊又道:“剛才和你跳舞的女孩子,好像是包少的女伴,你注意一點。”

陳珞聽的好奇:“聽你這意思,你也不認識那女人?”

韓蘊點頭:“的確不認識,麵生的很。不過剛才你跳舞的時候包少的臉色不是太好看,提前離場了,我擔心會發生一點事情。而且,這方麵你自己也應該多多注意一點,淑芸最近好嗎?”

陳珞知道韓蘊是隱晦的提醒他與韓淑芸之間的關係,讓他在外麵和別的女人相處的時候把握分寸,雖然陳珞並不喜聽這樣的話,但是韓蘊對韓淑芸的關心,還是讓他對韓蘊並沒有什麽惡感。

“淑芸很好。”陳珞淡淡的道。

韓棕見話題聊開了,趁機道:“陳珞,你應該知道包弋陽要加大在房地產這一塊的投資了吧?”

“怎麽,韓家在房地產這一塊也有相關業務嗎?”

韓棕搖頭:“韓家並沒有做房地產,但是相關的業務倒是有的,比如房產裝修和綠化之類的。”

“那這應該算是好事吧?”

韓棕聽的苦笑:“中海市房地產業蓬勃發展,對韓家來說的確是好事,但是現實情況並非如此,這幾天,韓家不斷遭遇一些房地產商的退單,一些業務,都已經沒單可做了。”

“哦?”

韓棕接著道:“我在懷疑和包弋陽有關。”

“我會查查。”陳珞道。

“那謝謝你了。”韓棕稍稍鬆了一口氣。

原本和陳珞談這話,韓棕並無一絲的把握,畢竟陳珞之前和包弋陽之間鬧的太僵了,但是在這次年會上無意間看到陳珞和包弋陽在一起喝酒,關係似乎並無外界所傳的那麽糟糕,又是讓他重新燃起了一點希望。

當然韓棕說這話是非常的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情況實在不妙,他也根本就不會和陳珞說,要知道,畢竟陳珞和包弋陽之間的矛盾,還是因為嚴葉秋而起,嚴葉秋雖然並不代表韓家,但是她是韓家人啊。

“都是一家人,說謝謝有些生疏了。”陳珞微笑道。

韓棕聽的心意一動,輕輕的拍了拍陳珞的肩膀,表達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

韓蘊也是聽的微有觸動,嚴葉秋是他的老婆,不管嚴葉秋做什麽事,首要關聯的就是他,這是無法推卸的責任。所以,盡管他並不願意去給嚴葉秋承擔一些無謂的責任,外界還是不可避免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頭上,推到了韓家的頭上。

好在陳珞願意為這事斡旋走動,並沒有一棍子將嚴葉秋打死,這讓韓蘊一陣感激。特別是陳珞說一家人這句話,更是讓韓蘊感到一陣慚愧。

“該我承擔的責任,我會承擔的。”韓蘊向陳珞表態道。

“那事隻是一個意外,要真說責任,還是我太衝動了,二叔別放在心上,我會處理好的。”

韓蘊沉默,點頭,心裏卻是有其他的想法。

……

或許是因為包弋陽對韓家動了手腳的緣故,韓棕和韓蘊在這次年會上並沒多少收獲,吃了一點東西也是早早離開了。

年會有序進行,石仲和石愷作為東道主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也是慢慢清靜下來。

小型會議室裏,石仲喝一口清茶醒酒,朝陳珞笑了笑,道:“這次年會辦的,可真是出乎人的預料啊,收獲很多。”

年會本身是一個消耗的過程,說白了就是給石氏撐門麵,並不能帶來任何的附加值,真正的附加值是石氏在這次年會之中所簽下的一些合同協議以及一些口頭承諾,雖然這些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石氏的危機,也算是爭取到了一些好處。

石仲說著將一些資料推到陳珞的麵前,“你看看。”

文件資料和合同之類的,陳珞沒心思看,道:“應該隻是一些邊緣性的合同吧?”

石仲些許尷尬,輕輕點了點頭。

陳珞又道:“我今日有看到幾個銀行的行長都來了,他們有什麽表示嗎?”

石仲歎氣:“那些人都是老狐狸,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向石氏表示什麽的。而且說句老實話,這些邊緣性的合同項目,也是因為溫少宇和包弋陽的出現所帶來的,這還是因為那些人在不明確溫少宇和包弋陽與石氏的最終關係之下做出的一些可有可無的補償。這些人都是人精啊,總想著兩邊討好,兩邊得利。”

陳珞笑道:“不管怎麽樣,有總是好的,聊勝於無。”

石仲感慨:“是啊,現在就算是一隻蚊子,石氏都巴不得啃上兩口。”

幾個合同加起來,區區幾百萬而已,這些小數目的合同,在以往石氏是絕對看不上的,可是現在,還是得眼巴巴的趕緊簽下來,生怕當事人反悔。

自然,那些數目略大的口頭協議,石仲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那隻是一個過場而已,一場商業秀罷了,誰當真誰就變成了傻瓜,除非石氏能夠在短期內扭轉局麵。

“蚊子腿也是肉嘛,高樓大廈不是一天就建成的。犯不著為這些小事慪氣。”陳珞知道石氏目前的困境,言語之間溫和不少。

石愷在一旁沉默的翻閱著合同,臉上也是憤懣之氣:“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

陳珞拍拍他的肩膀:“等我們先將自己做好了再來討論這些東西。”

陳珞此時最關心的,還是那個叫何向晚的女人的來路,他問石仲:“石老,和我跳舞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石仲搖頭,和石愷一樣的疑惑:“你也不認識嗎?”

“我隻知道她叫何向晚。”

“何向晚?”石仲喃喃自語兩聲,臉色大變,失聲道:“你說她的名字叫何向晚,確定?沒錯?”

陳珞點頭,好奇的道:“有什麽問題嗎?”

石仲道:“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如果她真的就是那個何向晚的話,那麽你今天可真是抓住一條大魚了啊,我真是沒想到,她居然也會來石氏的年會?”

“怎麽,她很出名?很厲害?”陳珞追問。

石仲點頭,壓低聲音,使得語氣變得雄渾一點:“這個何向晚的女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可以出了名的金融操盤聖手,她在最巔峰的時候,曾經單人操控過百億以上的流動資金在股市進出,並且成功截獲狙擊一起針對中海股市的陰謀,她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金融天才。”

“百億?這麽厲害?”陳珞也是震住,他自然是知道這個數目的含義的。

石仲道:“厲害嗎?如果你知道她是中金募投的創始人的話,你就會知道她真正的能量了。”

中金募投做的是私募,陳珞自然是知道的,這個公司在後世都非常的有名,幾乎壟斷國內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私募業務,但是何向晚這個名字,陳珞卻從來都沒聽過。

“那為什麽她看上去不是很出名的樣子?”這是陳珞最好奇的。

“她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很多爆炸性的新聞都和她有關聯,但是她本人一直都未浮出水麵,神秘的很,她的一個外號叫何仙姑,因為這個名字太出名的緣故,所以很多人都忘記了她的本名。要不是我年紀大了,也不會知道這些。”石仲甚是推崇的道。

“可是她看上去好像年紀不是很大?”

“女人的年齡都是秘密吧。”石仲笑嗬嗬的道:“不過她應該有三十多歲了,你就別亂打主意了。”

前麵說的好好的,這一句話,就是讓陳珞膩歪不已,難道自己看上去真的這麽像是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