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陳珞對安保集團以及正淩集團的資料的分析,加上李婉然那邊所整理出來的資料,忙亂無序之中,陳珞總算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幹嗎了。

聽夏子苒電話裏的意思,她就在這兩天就要回燕京了,那麽是不是也意味著夏誌陽也要在這兩天動身回燕京呢?

陳珞隱約猜到夏誌陽正是趁著夏子苒不在燕京的空隙來到星城的,也就是等於鑽了一個空子,夏子苒回燕京呢,或者是興師問罪,或者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向夏誌陽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不管怎麽樣,以夏誌陽對夏子苒的關心,肯定在星城不會久待了,那麽就是說,如若他要做什麽事的話,機會,就在這兩天,要抓緊時間了。

不過,陳珞因為有夏子苒的暗示而知道了一些信息,別的人,則是已經到了火燒屁股的地步,坐不住了,這裏麵,首當其衝的就是賀春生。

在賀春生的家裏,所屬於他的勢力的後方會議正在召開之中,這其中風清華安玖四人都在。

所討論的話題,則是圍繞著悄然來到星城的那位大佬進行的。

畢竟,雖然夏誌陽來星城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陳珞而來,但是別人不知道啊,正是因為不知道,才會恐慌,才會拚了命的去想應對的辦法。

這時賀春生抽了一口煙,咳嗽了幾聲才道:“想必私下裏你們都已經知道來的那位是什麽身份了,那不是我們所能胡亂討論的,是以暫且不說,我現在需要的,是你們的態度。”

安玖冷著臉道:“這事還需要什麽態度,不外乎就是一個玉石俱焚的結局。”

賀春生眼睛微微一亮,看向風清華和任曉斌,這二人性子素來保守沉穩,被他這麽看著,也是巋然不動,倒是胡玉芳笑著開口道:“我讚成安玖的意思,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不說玉石俱焚,至少也是魚死網破吧,誰也不能比誰占便宜就是。”

賀春生道:“情況目前對我們很不利,漂亮的話不必說。”

胡玉芳拋了個媚眼:“我可不這麽覺得,要說雖然我們這個幾個人不太成氣候,但是我們還有強援不是嗎?”

安玖冷笑:“我可不習慣將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裏,再者,你以為那小子是善茬不成,你現在這這裏拋媚眼,到時候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

胡玉芳笑道:“他是不是善茬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現在,我們需要他背後的力量。”

“這是廢話。”安玖冷哼:“我看你可真是胸大無腦,眼下四麵楚歌,誰算計誰還不一定,別天真的以為這世上就你最聰明。”

胡玉芳翻白眼:“安老九,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知道你當初在他的手裏吃了虧,心裏有怨氣,但是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就不能暫時放棄你那可憐的成見?”

“可憐的成見?”安玖瞬間被激怒了,臉色極為難看。

賀春生即時勸止:“吵,吵什麽吵,是不是一個個都吃飽了撐了?有這心思,有這力氣,多給我使點勁上來,不然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安玖冷笑,拿起桌子上一杯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閉上嘴巴不說話了,胡玉芳明顯不服氣,胸脯顫動著,火氣很大。

這時卻是聽風清華道:“賀老,我讚成安老九剛才的話,那個陳珞,雖然能夠給我們帶來一點希望,但是卻絕對不是我們全部的希望,相反的是,我們必須還要防備著他,這個關鍵時候,我們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相信。”

“哦,這話怎麽說?”賀春生有了點興趣,他知道風清華這人穩重,若不是真的有自己的一番見地,是萬萬不會開口說話的。

風清華就道:“這一次,我們表麵上是跟陳珞合作,但是實質上,合作的基礎,是建立在對他的軟威脅之上的,這個基礎本身就有問題,站不住腳,而陳珞此人的信息,我關注有一段時間了,算不上了解,但是也是有一點看法。老實說,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麽聰明睿智的人,他這一路走來,從雲山市到星城,轟轟烈烈,所走的每一步,看似尋常,實則極有深意,這種人的脾氣和秉性,通過這些就可以查明,並不是那麽好控製的,而我們現在正在試圖控製他,我並不是很好看我們的這種能力。”

胡玉芳插嘴,不屑的道:“一個十七歲的男生,就算是有能力,難道還能上了天不成?”

風清華笑道:“十七歲,年紀的確很小,但是這有時候也是一個障眼法,我問你一句,你十七歲的時候還在幹嗎?在學校的是吧,而他呢,卻是已經有了這麽大的一個家業,而且,他所認識和結交的那些人,有的是你這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那個高度的,想想這一點,難道你還以為他隻是一個小男生嗎?”

胡玉芳也是一個聰明人,聽的這些話,稍稍一想,臉色就是大變。

的確,誠如風清華所說的那樣子,陳珞的長相和年紀,給她造成了一種錯誤的暗示,讓她幾乎忽略了陳珞本人的所作所為,但是現在一想,就是知道,陳珞目前所到達的那個高度,幾乎可以算的上是很多人究其一生所能達到的一個高度了,而陳珞做到這一步用了多久呢?

一年,僅僅是一年。

這樣的人,說是妖孽也沒有錯了,怎麽可能是一個尋常的小男生。

胡玉芳臉色變過之後,就是沒說話了。

賀春生亦是皺眉想了想,問道:“還有沒有別的?”

風清華接著道:“至於別的,我一直在想,這位大佬蒞臨星城的時間,會不會太湊巧,而且如此輕車簡行,誰也不曾驚動,似乎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麽大事而來的,這裏麵,你們是否有聯想到某些事情?”

這話一出,在座的幾個人,都是陷入思索之中。

這一想,一個個的後背,都是不免有了冷汗,如若事情真的如此推斷的話,那麽問題,就真的是太多,也對他們太不利了。

任曉斌這下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按照你這意思,那位大佬肯定是為了某個人而來的,那個人,會是誰?”

這基本上不是一個問題了,還能為了誰,隻有陳珞了。

隻是幾人都不願意往這方麵聯想罷了,因為如若真的是為了陳珞而來,那麽就不是他們牽著陳珞走,而是陳珞牽著他們的鼻子走,他們是陷入絕對的被動地位了。

一咬牙,賀春生道:“姑且不管是什麽原因,我們也不必在這裏危言聳聽嚇自己,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總會水落石出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站穩自己的腳跟,做最壞的打算。”

任曉斌道:“賀老,我有一個想法。”

“說。”

任曉斌道:“說起來有幾天沒和陳珞見麵了,請他出來,定個時間,吃頓飯怎麽樣?到時候,也好試探一下他的意思是什麽?”

賀春生看向其他三人,其他三人同時點了點頭,賀春生才道:“好,就這麽辦。”

“那就現在打電話,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任曉斌當機立斷的道。

賀春生本身也是有大智慧的人,這時也不再猶豫,立即打電話給陳珞。

彼此說了幾句話,定好地點,定好時間。

掛斷電話,賀春生對四人道:“明天晚上七點,鳳華飯莊,菊字包廂。”

這話,他是黑著臉說出來的。

四人同時點了點頭:“好。”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的陳珞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魚兒終於上鉤了嗎?可是我要釣的,可不隻是一條。

全中科,賀春生這邊已經開口了,難道你那邊還沉的住氣不成?

李婉然正在和陳珞在家裏談話呢,見陳珞接了一個電話,臉上就浮現出一抹狐狸一般的笑,有些奇怪,問道:“誰的電話?”

“賀春生。”

“有事?”李婉然擔心的道。

“沒事。”陳珞笑,的確是沒事,因為過了明天晚上,就將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李婉然不信,還要問,陳珞的手機鈴聲又是響了起來,果真是全中科打來的。

這是陳珞第一次和全中科通話,說起來,彼此從未謀麵,並不相識,但是全中科電話裏的語氣很是客氣,甚至比賀春生還要客氣,同樣也是請陳珞吃飯。

陳珞答應下來,也是在鳳華飯莊,蘭字包廂。

這個電話的通話時間比和賀春生的通話時間要長一些,全中科表麵客氣,實則處處都是試探,可是陳珞何其聰明,怎麽可能讓他得逞,一推三作五,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極為無辜,讓全中科無功而返。

電話掛斷,陳珞繼續和李婉然談事,電話那頭的全中科,已然淡定不下來。

這個電話,擺明了就是對陳珞的試探,試探陳珞的態度。

賀春生能夠想到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想不到,甚至他想的更多,畢竟陳珞的立場可以說是站在賀春生那邊的,由不得全中科不忌憚。

最為主要的是,那位燕京來的大佬,目的不明,看似是一頭趴在眾人背後的老虎,看似無害,實則隨時都可能咬人的。

全中科這時問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幾個人,道:“你們是什麽看法?”

這些人,都是全中科一係的,因為背後有溫家做靠山的緣故,全中科這一係的人,陣容比賀春生那邊更要顯眼,掌握的權利也更多。

不過一時間,居然沒人說話,他們一個個,臉色都是不太好看,顯然在想著這裏麵的關係。

好一會,才聽一個人道:“明天給我留一個位置,如何。說實話,我對那個陳珞,很是好奇。”

立即有人附和道:“也給我留一個。”

“給我留一個。”

……

眾人異口同聲,一時間竟是有種同仇敵愾的味道,這一點,是全中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臉色一變再變,忽然覺得,即便自己已經足夠重視陳珞了,似乎還是不夠。

擺了擺手,他示意眾人安靜一點,道:“這事非同兒戲,你們應該知道,跟著我過去的話,意味著什麽?”

這話一出,原本喧囂的場麵,就是變得落針可聞。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如何會不知道意味著什麽呢,那是意味著從此以後是徹底綁在全中科這艘船上了,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不去的話,那麽現在就被踢出局,以後的日子,也是會不好過。

沉默了幾秒鍾,有人道:“我們都懂。”

然後全中科臉色微微一凜,彎腰,向眾人鞠了一躬,很有慘烈的味道。

要知道,這一次雖然收集了大量不利於賀春生的信息,但是以彼此的能量和手腕,要說誰能壓倒誰,那還是未知數,不然的話全中科也不可能如此的小心謹慎了。

不過,在座之人,全部都是智者,而不是庸眾,這時的表態,無疑給了全中科一個很大的信心。

是獵人還是獵物,是捕食還是被捕,就看明天晚上了。

……

這一次,就連李婉然的神情都是變得不太平靜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是全中科,他怎麽會打電話給你?”

陳珞聳肩,笑道:“我怎麽知道。”

李婉然懷疑:“為什麽你一點都不緊張,都讓我懷疑,這是你事先預謀好的,等著人一個一個往下跳呢。”

陳珞笑:“我有那麽壞?”

李婉然居然點頭,陳珞就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麽複雜,我也不是什麽兩麵派,之所以會這樣子,正是因為有些人太聰明了。”

人太聰明,就會患得患失,就會瞻前顧後,就會多疑,陳珞所利用的就是這一點,所以他不用和賀春生以及全中科聯係,他們兩個人,會主動的用他的聯係方式聯係他的,當然,等到這二人真的聯係了,那就是上鉤的開始。

這一點,也是陳珞在去見夏誌陽的車上所想到的,當時魏鋒所說的拳頭硬就是硬道理,讓他感觸尤深。

在夏誌陽這位軍方大佬的麵前,他或許無絲毫炫耀的資本,但是他比賀春生以及全中科要強的一個地方是,他清楚的知道夏誌陽此來星城的目的,這裏麵,就是他的優勢,也是他可供利用的一個地方了。

正是要利用這位大佬的地位來給賀春生和全中科帶來威懾,讓他們在假想之中認為事態已經嚴重到不可調和,甚至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二人勢必心急火燎的動用一切關係,發揮一切的可能,來打聽這件事情,但是自然是打聽不到的,反而會更加覺得他深不可測。

而當他們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他身上的時候,和他見麵也就是成了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畢竟,誰都不想輸,誰都不想失去先機。殊不知這個時候,已經進入陳珞的圈套,基本上任由陳珞魚肉了。

當然事情還沒完,下麵,陳珞就要打個電話給魏鋒,邀請夏老爺子共進晚餐了,這個電話是他特意問魏鋒要的,而夏老爺子想必會猶豫來還是不來,但是最終必然會來的,因為他和陳珞之間的矛盾還沒解決,而隨著夏子苒回燕京,他在星城也是待不了幾天了,如若不是趁著這個機會解決,下一次見麵,就是不知道到什麽時候去了。

綜上,可以說,一切都在陳珞的設計之中,一切都是按照他設定的軌跡在發展,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這些,如若被李婉然知道的話,即便二人已經親近如斯,隻怕李婉然也會由衷的害怕,畢竟這份智慧,隻能用妖孽來形容了,是以陳珞則是不說。

三個電話打完,各方麵的事情全部確定,陳珞算是暫時輕鬆下來了,和李婉然談著事呢,談著談著就是心不在焉,動手動腳起來。

李婉然是最禁不起陳珞的挑逗和勾引的,一開始還能義正言辭的拒絕,慢慢慢慢的,在被陳珞抱住之後,整個身體就全部都軟~掉了,依偎在陳珞的懷裏,再也不想動,再也不想說話,隻想好好的享受一番陳珞的愛意。

這段時間,說起來不長,也就是幾天而已,但是太多的事情紛至遝來,太多的觀念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顛覆,即便李婉然向來獨立智慧,那根緊緊繃著的神經,也隨時都會繃斷的可能。

好在,有陳珞在她的身邊,有陳珞陪著她,分擔著這一切,這是一件何其幸運的事情。要知道,如不是陳珞的話,遭遇這樣的事情,她估計早就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時,依偎在陳珞的懷裏,感受著陳珞的雙手四下遊走,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花,李婉然亦是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瞬間失控,反過來,狠狠的吻上陳珞,半邊身子壓在陳珞的身上,化被動為主動,熱情似火。

如火一般的熱情,也是讓陳珞再無顧忌,抱起李婉然就往臥室方向走去……一分鍾之後,床鋪搖曳的聲音聲聲響起,性感清越,宛如仙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