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哥,我希望你給我解釋一下。”

雷濤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看見那個少年已經揚長而去,心裏不免有幾分怒意。他轉過臉望向黑狗和他的人手,“我花錢找你們來幫忙,你們就這麽給我幫忙的?還臨陣倒戈,倒喊起對方爺了?!你怎麽不喊句雷爺來聽聽。”

在這樣的情形下,他的麵子已經掛不住了,他似乎都感覺到周圍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笑意,這種感覺更是讓他惱火,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對方不過就一個人,你們動手都不敢動,牛,真牛!”

雷濤的語氣裏是說不出的諷刺,畢竟在黑狗麵前他最多不過暗諷幾句,還不敢太過於囂張。

“雷爺?你配麽?”黑狗鐵青著臉,“你是不知道你招惹的是什麽人,讓老子幫你收場?就那兩個錢,給你裝裝樣子欺負欺負學生就算了,還想讓我們幫你賣命?早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你給十倍老子都不來。”

雷濤怔了一下,不知道黑狗為什麽突然一下說的那麽嚴重,“怎麽?”

刀疤黑狗冷笑了一聲,“那個男人的保鏢,是專業的。”

“專業?有多專業?!”雷濤心裏一愣,心想老子也去花錢請一個專業保鏢來玩玩。

見雷濤的模樣,黑狗不由覺得一陣好笑,“全蘇南地下勢力中頭號金牌打手,夠了嗎?”

“……”雷濤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哦對了,你到蘇南也有段時間了,有沒有聽說過夏天這個人物?”黑狗看著雷濤一副傻樣,頓了頓,笑道。

“我隻知道馬上到夏天了……”雷濤試探道,“這個人物很牛?”

黑狗橫了他一眼,無奈低聲道,“艸,你真是什麽都不知道也敢耍橫。簡單的說吧,我們接觸怎麽久,你覺得你黑狗哥我怎麽樣?”

“還行吧。”雷濤有些狐疑,完全不知道黑狗哥的用意,聽了黑狗的話笑道,“這一帶的混混不是見了你都要喊一聲大哥嘛。”

“嗬嗬,是啊,”黑狗眯起眼睛,“但是在夏天麵前,我連提鞋都不配。他才真正是蘇南道上的一號人物,一號傳說中的人物。而我們這些街邊混曰子的,其實都不入流。

雷濤瞪大了眼睛,而刀疤黑狗卻沉浸於回憶中繼續緩緩道,

“他放著富家公子的地位不要,十幾年前就開始出來混,一直起起伏伏。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身邊多了一號打手,他的江湖地位才開始青雲而上,那號打手曾經一個人赤手空拳放倒十二個艸著家夥的對手,最後全身而退。而就是這一戰就是奠定了那人成為蘇南唯一一號金牌打手的地位,他就如同夏天的左膀右臂,最終無人敢招惹夏天。”

“真的假的?”以一敵十二!雷濤心裏一陣發怵,這可不是武俠小說或者電影裏,隨便揮手就可以秒殺幾百上千人,而且動手幹架也不是武術交流,沒有人跟你來什麽套路。能夠擺平三五個艸著家夥的大漢已經非常牛了,更別說十二個了。

“很不巧,我就是那十二個人中的一人,”提到這一茬,黑狗似乎仍然心有餘悸,“那一年我還是個不知深淺的小混混,因為很拚命被人稱作瘋狗,而在那之後,我再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也就從瘋狗變成了黑狗。這道疤……就是那次留下來的。”他指了指臉上那道難看的刀疤,“直到現在我甚至提不起一絲報複的心裏,說來好笑的事,我心裏還有一絲感激……你別那麽看著我,當時醫生說我的傷口要是再深上半分就危險了,我知道這不是運氣,是他有分寸,他怕給夏天惹麻煩,所以才手下留情。”

“那是我第一次和人動手敗得一塌糊塗,我怎麽樣拚也沒有辦法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口。他就好像四麵八方都有眼睛一樣,可以看到我們每一個動作,十二個人,僅僅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小道不深的傷口。

最後我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我知道我惹不起他,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個人名叫陳木……我永遠無法忘記他的臉,永遠麵無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一般。所以即便事隔多年,剛剛,我還是第一眼就看出站在那個少年身後的男人——他,就是陳木。”

雷濤臉上的驚詫表現為他張開的口足以塞下一個巨大的蘋果。

黑狗深深的望了一眼雷濤,“說白了,你可以找得到的,再怎麽混成大哥都是小打小鬧,都隻是上不了台麵的混混,和所謂的真正的地下勢力差了足足十萬八千裏。在蘇南這塊地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會知道你惹到的哪一個人他的背景足以讓你仰望。我隻能說那個年輕的男人我看不透,他身上的氣質,必須經過人生的經曆磨練出來,我好奇的是那麽年輕的男人到底會有什麽經曆。隻是我奉勸你,最好別再招惹他,如果可以最好鄭重的和對方道歉。要不然對方要真的計較,別說是你了,就是你老子來我看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望著雷濤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黑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麽多是因為我們之前還有過幾分交情,有些人你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淺,也許他每天安分的像一個天天向上的三好學生——隻是蘇南七中的這潭水很深。

你一直耀武揚威是因為那些背景深厚的人懶得理你,再者你也沒鬧到他們頭上。——別以為就你老子有錢,在蘇南有錢有勢的你卻看不出來的人多了。好自為之吧。”

……

夏如軒躺在微燙的草地上,目光渙散。

他一直以為也許在他的人生中不會再出現薛林這兩個字,他以為以自己的修養,真的可以看淡曾經的那一些是是非非。

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他相信如果薛林就站在他的麵前,他會忍不住撲上去。

他很煩躁,很悶,然而卻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會有人理解得了夏如軒此刻心裏那種複雜的恨意,有那麽一刻夏如軒覺得自己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

他想抽根煙。

他突然發現重生回來一個星期了,好像平時抽煙的習慣都沒有了。他有意識的想要抽煙,這還是第一次。下午上課的上課鈴已經打響了,原來在這裏已經躺了好一會。

至於開始發生的那些事——那個刀疤男人帶著他的人撤了;李天明哭喪著臉向藍浚洋賠禮被記仇的藍浚洋一頓拳腳相加;秦韻帶著政教處老師出來了,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生,夏如軒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陳木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一切都是一場鬧劇,最終在夏如軒的強勢中收尾——不對。夏如軒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人的問題仍得瑟著沒有解決。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因張凱而起,怎麽能讓他沾沾自喜幸災樂禍看好戲?

夏如軒冷哼了一聲站起來,抬頭望了眼高三二班教室所在的位置。

(今天就更這些,人有些疲。這一部分就要寫完了,後麵的要仔細理清一下思路,喊句求票。睡覺去了。如果等會十二點鍾有在的……記得投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