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各方的態度

?宋家,宋月華得知淩宇打殘周斌後,整個人都笑得發顫了。

“大伯,奎海在宇帝國犯了法,淩宇是秉公執法,咱們也不能讓別人說閑話吧!”

宋月華的大伯宋山,正是宋奎海的父親,當然聽得懂宋月華的意思。

他的兒子在宇帝國犯事,被判處終身監禁,淩宇在華夏犯事,難道就可以逃避法律的製裁?

“嗯,你說得沒錯,國法必須公正嚴明,就算他是其他國家的王子,也不能淩駕在我們華夏的國法之上。”

宋山說得正義凜然,但轉口又說道:“隻不過,咱們也不能讓人說是公報私仇,所以在這事上,還得看看周健康的態度。”

說曹操,曹操就到。

宋山的話音剛落,他老婆就喜悅的跑進來道:“老宋,周健康帶著周濤來了,肯定是為了周斌的事情。嘿嘿,在這事上,你可不能含糊,咱們兒子的牢不能白坐!”

“瞎說什麽呢!”

宋山瞪了老婆一眼,真是婦道人家不懂事,口沒遮攔的,什麽話都敢亂說。

訓斥過自己老婆後,宋山想到周家向陸家提親的事,心裏對宋月華的表現很滿意,便讚許道:

“月華,你在周家的事情上,處理得很好,這次的事,我就不方便出麵了,還是交給你來辦吧!”

宋月華獲得宋山誇讚,心裏暗喜不已,也明白宋山不方便出麵的原因,就是不想給人留下公報私仇的話柄。

“大伯,您放心,周濤是個廢物,是最好的突破口,我知道該怎麽做。

隻不過,博家和陳家那裏,我人微言輕,說不上話呀!”

宋山聞言後,輕皺起眉頭道:“陳家珍惜羽翼,在這件事情上,肯定會保持沉默,咱們就不用去想他了。至於博家,你常跟博益禮接觸,難道他就不記恨淩宇?”

宋月華聳了聳肩,顯然對博益禮很不屑道:“那個家夥,就是另一個廢物,整天躲在他的銅雀閣裏,一點不像個男人。”

聽到這話,宋山的眉頭皺得更緊,想了想道:“好吧,既然這樣,等你代表我跟周家談完後,我親自給博萊去個電話,看看他是什麽態度。”

……

陳家,陳錦凡沒有入睡,獨坐在客廳中,喝著黑咖啡。

過去,陳錦凡受老一輩人的影響,喜歡茶道。但自從淩宇橫空出世,從他手中搶走宋若嫣後,他就迷戀上黑咖啡的苦澀味道。

這時,陳錦凡的父親陳國山走出房間,看到兒子獨坐在客廳後,便走過去坐下,也跟著嚐了一口黑咖啡。

“哇,這麽苦,比茶差遠了,你怎麽會喜歡這個味道?”

陳錦凡又喝了一口,讓苦澀在口中回蕩一番後,淡淡的說道:“苦澀的味道,能隨時提醒我,我要走的路很漫長,還不到享受停下來享受的時候。”

“嗯,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陳國山讚許的點了點頭,又學著兒子嚐了一口黑咖啡,苦得眉頭都擰成一團了。

陳錦凡似乎知道父親的意思,微笑道:“爸,您這麽晚沒睡,特意跑出來,難道是擔心我會公報私仇?”

陳國山失笑道:“嗬嗬,沒錯,我確實有些擔心,但我更願意相信,我的兒子不會那麽膚淺。

陳錦凡獲得父親的讚許時,不像宋月華那樣竊喜,反而神色平靜的說道:

“所有人都認為,淩宇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但在我看來,他能從一個底層草根走到今天,每一件事都是謀定而後動,今次也絕不會例外。而且,就算他從我手中搶走若嫣,卻不是我的敵人,我也不該把他當成敵人。”

陳國山聽到兒子這話,算是徹底放心了。

在政治上,本身就沒有永遠的敵人,如果兒子被仇恨所蒙蔽,將來的路肯定走不遠。

而且,華夏與宇帝國的關係,本身就是大勢所趨,所以陳家在對待宇帝國的立場上,與改革派是難得的一致。

……

也是今晚,博益禮難得不呆在銅雀閣,終於回家一趟了。

隻不過,他父親並不在家,還在山城主政一方,所以他回家是陪爺爺的。

博老同樣沒有睡,正站在窗前,欣賞著京城的星空。

可惜,今晚上的星空,沒有一顆星星,正好預示著大雨的來臨。

博益禮走到博老身旁,恭敬的垂首道:“爺爺,很晚了,您身體不好,早點休息吧!”

博老指向夜空,苦歎道:“唉,你看今晚的夜空,一顆星星都沒有,說明大暴雨即將降臨,我還怎麽睡得著。”

博益禮知道博老是在暗示淩宇的事情,嘴角微微抽了抽道:“爺爺,您多慮了。”

“是嗎?”博老看向博益禮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沉聲問道:“那你告訴我,你突然回來是為什麽?”

博益禮心裏是恨淩宇的,也認為現在報仇的最好機會,所以他回來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當他聽完博老的話,麵對博老的淩厲眼神時,卻不敢把心裏的想法說出口。

“沒,沒什麽,我就是回來看看您。”

博老似乎對博益禮的回答很滿意,淩厲的目光消失,轉而變成一位和藹可親的老人,輕笑道:

“好,沒什麽就好,這才是我的好孫子。不像某些人,總被仇恨蒙蔽眼睛,看不清楚今晚的夜空。”

說完這話後,博老的目光回望向夜空,哀歎道:“唉,我們這一代人都老了,將來是年輕人的世界,時代不同,主角就會不同,就連天都得改變。”

聽到這話,博益禮大驚失色,隱隱意識到,他又一次將淩宇想得簡單了。

與此同時,在朱家,朱海濤也在向父親朱永存請示,該如何應對淩宇的事情。

朱永存很淡然,隻給了朱海濤一句話:“時機尚未成,等!”

時機,要等什麽時機?

朱海濤不敢問,但有人知道,那便是羅城和羅秀英的父親羅天耀。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羅天耀這個當局者,卻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當然,在其他人看來,他不屬於當局者,但在他的心裏,他卻是真正的當局者。

一直以來,羅家是保守派的中堅力量,已經潛移默化到所有人心中,甚至在淩宇的事情上,絕大部分人都將羅家給自然而然的忽略掉。

但羅天耀身為一個被忽略掉的當局者,他心裏很清楚,在整個華夏中,羅家與淩宇關係才是最緊密的,隻是平時都沒有表現出來。

如今,淩宇出事了,改革派按兵不動,淩宇也遲遲沒有表露身份,顯然都在等。

等什麽?

羅天耀的心裏很苦澀,知道改革派和淩宇都在等羅家的反應,等羅家第一個站出來為淩宇說話。

這是無形的逼宮,想要逼他站出來,清清楚楚的表明立場!

“好大的一盤棋,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