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酷刑
卡盧加自從那位伯爵到來之後已經在一年內發生數次大事，本以為維塔利的離開、君士坦丁家族掌控這裏之後會有改變，但是想不到的是……
淩晨兩點鍾左右，很多的卡盧加市民聽到外麵踏踏踏的皮靴踏地聲音，這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下是那麽的急促、那麽的令人不安。
一些膽大的市民通過窗戶看到整個卡盧加已經布滿來自君士坦丁家族的私兵，而城門口方向也被當地駐軍完全封鎖，大事！一定有大事發生！
恐慌開始在整個卡盧加城鎮蔓延，一位身穿墨綠色軍服、身披軍大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士兵的青年走到城鎮廣場上，然後有些嘶啞的聲音開始在整個城鎮響徹。
“窩藏刺客——滅九族、殺無赦！和刺客有接觸不報者——滅九族、殺無赦！知道窩藏地點不說者——滅九族、殺無赦！今天中午沒有任何消息——屠城！”
沒有絲毫的前奏，冷冷的一句話讓整個卡盧加的市民陷入恐懼當中，屠城並不是開玩笑，一個小小的城鎮而已，滅掉就滅掉，君士坦丁家族的榮譽不允許遭受任何的侵犯！
卡盧加居民大約有兩千左右，大部分都是卡盧加地區的貴族、大地主、工商主，剩餘的部分也都是整個卡盧加地區比較富裕的家庭，可以說整個卡盧加沒有一個窮人。
可以想象如果真的屠城伊凡會遭遇什麽樣的處罰，雖然不會死亡，畢竟這裏沒有高等貴族，但是剝奪爵位、驅逐出歐洲是一定的，但是伊凡不後悔，穿越到這裏是上蒼賜予的機會，如果還那樣窩囊的活下去又有什麽意義？
可以說這時候的伊凡有些神經質，前世的壓抑讓他來到這個這個世界開始徹底的爆發出來，每個人身體內都有一股邪惡力量，法治社會讓體內的邪惡力量一直處於隱匿狀態，但是來到這絲毫沒有人權的地方，這股力量自然會竄出來，並且直接影響人的心神。
伊凡還好一些，如果心智差一些直接成為荒淫無度、性格暴戾之人，相比較那些人伊凡已經可以歸為正常人的序列。
屠，屠城！當剛剛醒過來的卡盧加市長聽到這句話時雙腿一軟直接攤在地上，對於自己主人的事情隻要一些的情婦看到這副樣子內心一顫！
“首領，這個伯爵可真狠，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難道就坐在這裏等死……”刀疤臉的下屬滿臉急躁的詢問，對付那些人尚且如此對付自己……，詢問的那位青年甚至不敢想下去。
“我們可以讓市長……”
“他自身難保還怎麽幫我們？這裏不能再待下去，趕快換地方，否則……”
不等刀疤臉把話說完他的臉色大變，然後二話不說拿起床邊的武器破窗而逃，看到刀疤臉的動作其他人也緊跟著跑出去。
死亡帶來的壓迫果然非同一般，很快市長就被他的奴隸賣掉，在市長正在收拾東西想要躲避的時候大量的士兵已經來到市長居住的地方並且把他抓捕。
市長也明白即將來臨的是什麽，很想自殺但是最終還是無法下手，很快就他就會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麽無法下手。
刀疤臉正是聽到外麵大量軍隊集結的聲音才跳窗逃跑，刀疤臉和他僅剩的三個兄弟僥幸暫時逃得一命，但是市長家從老到小三十餘口全部被抓獲，而那些奴隸、仆人也統統被帶回去，除那一名報信的奴隸，他被當場擊殺。
對於馬爾基安來說奴隸也是造成狄安娜重傷的人員之一，直接槍殺掉他是獎勵他的功勞，也許此時他不明白的，但是等他知道如何處置其他人時他會在天堂感到慶幸。
這一夜沒有一個人能夠睡著，除重傷昏睡中的狄安娜外，她之前的保衛人員已經被處決，理由是因為在狄安娜重傷後他們還活著。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功勞，所以他們的家人獲得相當豐厚的撫恤金，這令這些士兵的家庭對伊凡恨也不是、感謝也不是。
伊凡是第二天中午過來的，這時候刀疤臉也已經抓捕回來，抓到他們的不是君士坦丁家族的私兵而是兩位普通市民，當時刀疤臉逃脫後就來到他們家，本想殺死這兩名市民，但是因為饑餓的緣故準備讓他們做完食物之後再殺。
但是誰想到這兩位市民也不是易與之輩，趁四人不注意他們居然打暈對方，當然這也是慶幸，那四人經過刺殺本來身上就有傷，外加沒有休息好、饑餓緣故才被兩位市民拿下。
這兩位市民是一對父子，父親曾經參加過俄土戰爭、瑞典戰爭、波蘭戰爭，是實打實的精銳老兵，在父親的教導下兒子也身手不凡，否則也不會拿下四位刺客。
不過在鬥爭的時候那位老兵也身受重傷，可以預料到他不久之後將會離世，這時候伊凡急需要一件事來挽回之前叫囂著屠城帶來的影響。
這位青年就是伊凡計劃中的一環，不過此時不是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伊凡來到卡盧加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昏睡中的狄安娜。
這時候狄安娜的身上依然穿著那件紫色的小禮服，可以想象他之前一定是準備去參加宴會，否則平時狄安娜絕對不會這樣穿戴。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沉睡中的狄安娜顯得更加溫柔，隻是這溫柔的背後卻是坎坎坷坷培養起來的堅強。
有些病態的蒼白容貌顯得那麽柔美，輕輕在狄安娜的額頭一吻，伊凡離開房間，不過離開房間的那一霎那他臉上的溫柔消失完全轉變為冷漠。
“普加喬夫，刺客的身份問出來沒有？”詢問時伊凡的腳下也沒有閑著，大步朝參議院的大廳走去。
“都是瑞典人，他們隻是雇傭來的，至於真正的幕後者還沒有調查出來。”普加喬夫很恭敬的跟在伊凡的身後，語速急促的回答著。
“帶我過去看看！”
沒有問不出來的消息，隻是他們的手段沒有超脫對方的心理承受範圍，在古代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和華夏媲美，而熟知華夏那些酷刑的伊凡想要撬開這些人的嘴巴並不是難事。
四位刺客和其他人並沒有關在一起，別人都在駐軍大牢而四位刺客則被關在參議院內，因為害怕他們自殺，所以幾名士兵貼身分別看押著他們。
伊凡首先看到的是刀疤臉，不知道為什麽當伊凡來到關、押刀疤臉的房間時，刀疤臉的內心湧起強烈的不安，預知危機是他常年在生死戰場上獲得的天賦能力。
低聲對著普加喬夫吩咐幾句，伊凡就離開房間，隻是最後離開時那雙眸子中的冷漠讓刀疤臉感到害怕，伊凡離開房間沒有多久另外三名刺客也被帶過來，然後屋內就響起刀疤臉淒慘的能以忍耐疼痛的聲音。
抽腸、頭頂鑽洞、銀針刺眼、梳洗……這些來自國內外的酷刑可以說是慘無人道，那樣的場麵即使是伊凡也不忍觀看，否則他也不會走出房間。
刀疤臉此時生不如死，那些同伴和施刑人員何嚐不是如此？他們哪裏見過這樣的酷刑？尤其是銀針刺眼時，他們都不忍心觀看，行刑的那位士兵嚐試好幾次才狠心下手。
他們知道這些刑法都是伊凡教授的，因此在內心中對自己的主人湧起莫名的畏懼，他們可不知道伊凡是因為不敢觀看才離開的。
當一把鐵刷子開始在刀疤臉背部刷的血肉模糊時，一位刺客終於看不下去，哭喊著要說出刺客的名字，幸好旁邊一位士兵急忙堵住他的嘴。
其實幕後之人是誰伊凡已經有點眉目，因此剛剛離開時就已經告訴他們，如果有人想要招供就帶他出來，伊凡不想讓幕後之人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
當那名刺客悄悄告訴伊凡姓名時，雖然已經預知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揮揮手讓那名士兵把刺客帶回去吩咐跟著走出來的普加喬夫說道：“淩遲吧！”
給這些人一個痛快是不可能的，為讓卡盧加的市民內心有恐懼之心，兩個等級的死刑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施行的。
刺客和那位市長、市長家屬屬於淩遲，市長家的奴仆、一些接觸過刺客但是不明白他身份的人是炮烙，有些殘忍但是卻十分的管用。
可以想象未來二十多年、三十年整個卡盧加都不會有敢於背叛君士坦丁家族的人，伊凡不害怕自己有嗜殺、凶殘的名聲，他害怕的是有人背叛自己。
不過一味的殺戮也不是問題的解決辦法，那位抓捕刺客的青年獲得市長的提名就是伊凡給他的獎勵，至於能不能當上伊凡沒有絲毫的擔憂。
相信經過這一件事莫斯科方麵會給自己很重的處罰，但是這處罰也僅僅限於個人而已，君士坦丁家族、領地、卡盧加的情況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甚至連青年的市長提名省內也不會有絲毫的阻礙。
行刑時伊凡已經離開卡盧加，同時離開的還有狄安娜，伊凡已經讓人把哈伊爾接來，日後他就負責君士坦丁家族在參議院的利益，同時由於他是貴族的緣故，那位議長也被擠下去。
這時候伊凡可以肆意的在卡盧加胡鬧，因為沒有人敢招惹這個瘋子，同時他們也明白伊凡不可能在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能夠留在卡盧加。
如同那些人想的那般，這件事伊凡也清楚，回頭看看卡盧加的城牆伊凡不由歎息，其實這一切都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留在卡盧加會不停的吸引莫斯科幾大勢力的目光，隻有離開才能夠讓自己的領地安安穩穩的發展，隻是處罰到底能不能達到他期望的那樣他也不清楚。
“值得嗎”
這是回到城堡後洛多夫說的第一句話，這已經是第二次詢問同樣的話，對此伊凡沒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有什麽不值得的呢？
突然之間洛多夫感覺自己好像看不透這位六歲的小伯爵，他喜歡劍走偏鋒、他隻喜歡追求最大的利益，用最簡潔的方法獲得最大的利益，哪怕為此做出犧牲！
洛多夫有些恐懼，當自己聽到狄安娜被刺殺重傷的消息時同樣憤怒，但是卻沒有想這麽多，而這位伯爵居然已經把一切都謀劃好，這樣的天賦怎麽能不讓他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