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和市長的交談
“如果是其他人……，但這話是伯爵大人您提出的，我相信伯爵大人擁有掌控議會的能力，因此，我代表西多羅夫家族同意這一次的交易。”
巧笑嫣然，狄安娜站起身朝張瑞伸出手，沒有說結盟隻說是交易，原因有兩個，第一：他們隻是小小的男爵家族，而張瑞是高等貴族並且還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教子。第二：葉卡捷琳娜二世年齡已大、皇儲保羅即為在即，這時候沒有人願意真正和君士坦丁家族結盟。
“合作愉快，我可以保證這一次西多羅夫家族做出的選擇很正確，其實許多事情並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而實力強弱也絕對不會如同表麵這樣明顯，君士坦丁家族的王牌也並非就是葉卡捷琳娜二世教母。”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讓狄安娜陷入沉思，是啊！外麵這些士兵已經看出葉卡捷琳娜二世對這位伯爵大人的支持，而這些士兵恭敬的程度也足以看出張瑞的個人能力，想到這狄安娜忍不住看張瑞身後的四名精銳士兵一眼。
沒有人知道這一次的交易對卡盧加產生多大的影響，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一次的交易對西多羅夫家族來說足以改變命運，而這一切都是從兩人握手相視一笑的那一刻開始。
“伯爵大人，如果不介意我希望能夠邀請您留下來吃午餐，父親會在一會趕回來，他才是西多羅夫家族的族長，我相信你們一定會交談甚歡。”
他才是西多羅夫家族的族長這句話什麽意思？好像聽懂什麽的張瑞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誰說女子都是胸大無腦？麵前這位雖然胸不是特別大，但是做事情卻非常有手腕、有能力，如果不出意外西多羅夫家族的核心是她才對。
“我也相信會交談甚歡，不過我認為還是和狄安娜小姐在一起時最愉快，君士坦丁家族的城堡剛剛建造完成，如果狄安娜小姐有興趣可以跟我一起去那裏看一看。”
雖然交易已經定下，但是為防止什麽意外，張瑞準備讓她看一下自己的底牌為好，三千精銳士兵可非同一般，相信隻要狄安娜看到這些士兵那麽今後她無論再做什麽事情的時候都會好好考慮一番。
“很榮幸能夠接到伯爵大人的邀請，雖然我們西多羅夫家族也是貴族，但是卻沒有資格居住在城堡裏，整個卡盧加地區有資格、有這份財力的也隻有伯爵大人您。”
雖然是在討好張瑞，但是不得不說美女拍馬屁是不會讓人厭煩的，最起碼張瑞就沒有絲毫的厭惡之心，從穿越到今天，這一刻雖然不能說是最開心之時，但是卻是他第一次如此的輕鬆，說話輕鬆、精神放鬆，這就是和聰明人打交道的好處。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大廳外麵傳過來，從站起身的狄安娜能夠知道來人一定就是卡盧加的市長、狄安娜的父親、西多羅夫家族的族長安東。
“很抱歉伯爵大人，市政府那裏……”還沒有走近安東已經伸出手滿臉的愧疚，隻是這愧疚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沒有人清楚，張瑞可不相信他是真正的沒有時間，估計他是故意讓狄安娜出來接見張瑞的吧！
“市長閣下不用這樣客氣，我在這裏和狄安娜小姐交談的很開心。”說話間張瑞也在上下打量著這位卡盧加的市長，六十多歲的年齡讓他有一絲慈善，但是眼中不時閃過的精芒讓張瑞明白這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黑色類似燕尾服外罩、裏麵白色內衣，雖然此時正值夏季，但是莫斯科地區的天氣讓這裏並沒有夏冬之分，而就在張瑞大量這位年輕時必定是帥哥的老家夥時，那位老狐狸也正在打量著張瑞這個完全不似六歲兒童的小家夥。
“開心就好，伯爵大人，我們還是邊吃邊聊吧！”沒有問張瑞要不要留下來午餐，既然這時候還沒有走，那麽必定是同意留下，至於有沒有邀請？安東可不相信自己聰明過人的女兒會忽略這一點。
和在東方不同，無論是張瑞還是安東都沒有在這時候耽誤時間而是直接選擇走進餐廳，對麵而坐，張瑞看著桌上已經擺放好的食物卻並沒有太大的食欲，當然也許是議會的事情讓張瑞並不排斥桌上這些明顯吃不慣的食物。
“伯爵大人不喜歡？”此時就看出安東和狄安娜的區別，雖然隻是小小一皺眉，但是這一點安東沒有發現而狄安娜卻清楚的注意到，作為對今後有大助力之人安東都如此的忽視，可想而知他的能力如何。
“隻是為議會的事情擔心而已，市長閣下不妨講一講議會的事情。”畢竟是客人，主人這樣問但是張瑞卻不能如實回答，因此他隻能隨意找一個借口，當然想要了解議會也是必要的事情，不過是這時順口提出來而已。
這時候安東也明白也許是餐桌上的食物引不起張瑞的興趣，不過作為一方市長，他自然明白午餐之類都是次要，隻要能夠滿足張瑞利益上的需求，那比準備多少符合他口味的食物都有用。
“議會的人數並不是固定的，想必伯爵大人也應該知道參議院被稱之為貴族議院的原因，帝國的貴族雖然多但每一個城市也隻不過十幾二十位左右，卡盧加這二十位議員都有自己的利益訴求，從外麵來看他們是一心，但利益能夠改變一切。”
很多廢話，但是安東想要表達的意思也非常明白，如果張瑞想要在議院中站穩腳步其實並不難，畢竟這裏不是鐵板一塊，每一個家族都想要發展，而那位議長雖然是他們的領袖但也是他們的最大絆腳石。
“市長閣下的意思我明白，隻是我畢竟初來乍到，我的話也許他們會懷疑，保羅皇儲是一位很值得依靠之人不是嗎？我希望安東先生能夠在接下來的時日陪伴我拜訪幾位議員先生，我相信我有令他們動心的條件。”
從開始到現在張瑞一直沒有把和保羅的事情擺到台麵上，但是這一次例外，雖然隻是隱晦的提一句，但張瑞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他能夠如此做就是希望安東明白他的誠意，張瑞是伯爵、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教子沒有錯，但於此同時他在卡盧加的根基也很差。
不要說此時來到這裏的是張瑞，就是把保羅放到一個不屬於他掌控的地方，他想要站穩也非常困難，張瑞這樣做並不是低頭而是為崛起蓄力，剛開始就咄咄逼人，那麽沒有人會幫助你，雖然這裏隻是卡盧加，但在這個貴族權利很大的時代、尤其是在俄羅斯，一位小小的貴族都可以無視皇帝的無理要求。
“政府的工作很繁忙，不過狄安娜可以陪同伯爵大人前往，雖然是貴族，但往往這樣的宴會、溝通都是狄安娜代替我前往的，她的麵子在圈內可比我這個市長要有影響的多。”
說出這番話時安東沒有絲毫的尷尬，女兒再有影響力也是自己的女兒不是？如果沒有家族的幫助她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歐洲是貴族的歐洲、是家族的天下，如果沒有家族的扶持，想要一個人崛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拿破侖也好、亞瑟王也罷！他們可都是貴族出身，雖然是小貴族、沒落貴族。
此時的情況就如同華夏的西漢末年一般，為什麽劉備、曹操、孫權能夠崛起？因為他們是貴族。關羽、張飛、典韋再厲害他們也隻是平民，所以他們沒有崛起的希望，張瑞很慶幸自己能夠重生在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床上，如果是其他的地方哪怕他有係統也沒有絲毫的用處，因為他不會獲得任何人、任何一個國家的認可。
當然現在不行不代表日後不行，當然即使是百年之後想要完全驅逐貴族、資產階級的特權也是不可能的，隻能說盡量的減弱貴族在歐洲、在世界的影響力，希特勒能夠崛起不也是靠容克貴族的扶持？戴高樂如果不是資產階級出身能夠成為法蘭西的領袖？
“那就有勞狄安娜小姐！”張瑞的性格和這些貴族不同，他信奉的是利益而不是所謂的紳士風度，所以說這番話時雖然客氣但是卻沒有站起身、臉上也沒有露出那種虛偽的微笑，這是一次交易，所以狄安娜有義務幫忙。
看到張瑞的姿態狄安娜意味深長看他一眼輕笑著回答道：“能夠為伯爵大人效力是西多羅夫家族的榮幸，其實即便沒有我陪伴伯爵大人依然能夠收獲很多，葉卡捷琳娜二世陛下身體應該很好吧！”
前句和後句有些不搭，但是無論是張瑞還是安東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保羅雖然是皇儲但現在帝國的掌控者還是葉卡捷琳娜二世，並且她的年齡有些大卻從來沒有傳出她的身體都什麽毛病，所以議院的那些貴族還是會給他一番麵子。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張瑞這一次拜訪卡盧加的架勢，六十多位精銳衛兵的通行讓人證明他並非一般六歲的小孩子，其實張瑞最大的缺陷並不是他的敵人是保羅而是他的年齡，否則在這皇權並不是太穩固的時代，這些貴族們並不用太畏懼皇帝。
這些議員不買張瑞麵子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年紀小而葉卡捷琳娜二世年齡大，一旦將來保羅繼位他也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如果他有，那麽這一切都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