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雙劍並斷兩敗俱傷

眼見已經到了高牆邊,卻不能擺脫史阿的纏戰。心中終於有些焦燥的金甲,手中的劍勢突然變得猛烈起來。

那密集而綿長的劍招如同水銀泄地一般,向著史阿傾倒過去。

而史阿被他突然轉強的攻勢,果然逼的有些手忙腳亂。隻能轉入守勢,先全力擋住刺客這一輪的猛攻再說。

感受著對手越來越強的劍勢,史阿心中暗怒道:“你這賊人如此狡滑,可是你會隱藏實力,難道本劍俠就不會嗎?

哼!待你力竭收手之時,就是本俠反攻之機。倒要看看你能擋住本劍俠全力施展的絕世一劍否!”

兩個實力相差不多的人,在對攻之中就如同拔河一般。任何一方使出的力量大一些,就能占據多一些的優勢。

但除非主動進攻的一方占有絕對的優勢,否則一旦力量消耗完畢,就必然要麵對敵手更加猛烈的反攻。

經驗老道的金甲,進攻尺度掌握的十分準確。就在他一連串的劍式施展開來,越來越強大的劍光幾乎封鎖住了方圓十步之內的空間時。

他攻擊的氣勢也是幾乎到了頂點。

看起來史阿幾乎已是被他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就在這最厲的一劍刺出,雙方的劍相交爆發出兩人交手以來,最響亮的一聲交鳴。金甲卻是借著史阿劍上強大的的反擊之力向上極速飄飛起來。

然而就在他飛出與史阿交戰的範圍後,卻聽的早已在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的賈華,一聲斷喝:“放!”

從書房四周的製高點上,突然飛出無數密集的箭雨。

隻是奇妙的是,那些箭卻並不都是向著金甲集中射擊。而是錯落有致的布滿了他上方的整個空間。而且一撥撥的箭雨連綿不絕,絕不停止。

史阿被金甲的大力一劍劈的向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形。一見金甲用出這樣的招式就明白這賊人想要逃走,頓時大怒起來。猛的踏上兩步,在金甲的下方一躍而起。

手中的寶劍卻是寒光閃動,一式舉火燒天的招式。揮舞出一道亮眼的長虹。從下向上撩了上去,隻要這一劍斬實,金甲的武藝再強。隻怕也會被吹毛立斷的寶劍一切兩半。

而此時的金甲身在半空,身上被劍光保護著,不被密集的弩箭射到。隻有腳下卻並沒有什麽防守,衛士們射出的箭雨雖然目前還射不破金甲的防禦的劍光。卻是讓他不能全力去運氣飛騰。

箭支的阻礙大大的降低了金甲躍起的速度,但若隻是亂箭,今晚卻根本留不下金甲。不過還有一個坐鎮的史阿,結果就不同了。

隻是幾乎瞬間,史阿的最強一招已經追到了金甲的腳下。凜冽的劍氣似乎吹動了金甲下身的衣衫。發出咧咧的聲響。

方才還滿心輕鬆的金甲大驚,想不到這個麵貌粗漢般的史阿居然也有如此心機,隱藏了一記必殺的強招。再要分心三用去抵擋四麵八方的攻擊,那根本就是在找死了。

心中驚怒的金甲,隻能放棄了去抵禦殺傷力較弱的弩箭攻勢,將頭一翻向下,也全力發出自己的攻擊。隻是倉促之下,卻再沒可能發出他最強的巔峰招式。

兩柄寶劍在主人的驅動之下猛烈的相交數次。在最後一次的相交中。兩劍幾乎是同時發出沉悶的裂響。

一晚的激烈互鬥,在兩個武藝高強,內息強悍的人強大的力量作用下,兩柄絕世神兵,終於也吃不住這樣連續不斷的劇烈撞擊。

走完了它們在人世間的曆程,在此一戰損毀了。從此。世上又少了兩柄絕世神兵。

而這一瞬間,史阿的寶劍在下。承受的力量更大一些,卻是先行斷裂開來。隻剩下短短的一小截劍刃鑲嵌在劍柄上。而金甲的劍雖然裂開,卻還是整支的長劍。

這讓金甲大喜之下,更是用出了全力向著下方的史阿刺出淩厲的一劍。他要解決了這個今晚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敵人,再輕鬆的逃跑。

衛士們射出的隻是一些並不算密集的箭雨而已,憑他的身手還沒有放在眼中。史阿被金甲的強力反擊轟落下來,他的腳剛踏上地麵,金甲的劍卻已經刺到麵前。

劍尖上森冷的殺意,冷冷的籠罩著史阿的身上要害之處。眼見要被利劍刺個對穿,手邊又沒有什麽稱手的兵器,史阿隻能舉起數寸長的劍刃,去抵擋敵人瘋狂攻來的長劍。

但是對於勢均力敵的兩個對手來說,以僅有數寸長的短刃,去對付近四尺的長劍。差距無疑是巨大的。果然錯手之下,史阿頓時吃了大虧。而金甲終於在這一劍建功。

多年的習武生涯,讓史阿以絕對的冷靜眼光,看著敵人的劍刃一分分的刺入自己強壯的身軀。在劍尖入體的那一瞬間,史阿卻是微微的扭曲了一下身體。

避開了左胸的要害之處,而是以左肩迎上了金甲的劍刃。劍刃撕開肉身,史阿卻似感覺不到自己的疼痛一般,臉上神色絲毫不變的緊盯著金甲的長劍。

就在劍刃刺入寸許之時,史阿終於找到了自己等待已久的目標而暴發起來。手中隻餘數寸的斷劍猛然揮動,重重地斬在了金甲的劍脊的裂紋之上。

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早已有了裂傷的長劍應聲而斷。兩劍交擊的巨大力量,讓史阿肩上的傷口也被已經入體的劍刃擴大了兩分。

似乎終於恢複了身體的感覺,史阿的大嘴猛然咧開,噝的一聲抽了一大口氣。隨手就將手中的半截斷劍向上全力揮出。

同樣鋒利的劍刃立即將已經近在眼前,卻由於必殺的一劍被史阿以這樣鐵血的手段破解,而有些楞神的金甲身上,從肩到上腹處劃出一道深深的劍痕。

如果不是還有肋骨保護,這一劍,就能讓金甲開膛破肚。

看到陪伴自己多年的寶劍斷成數截,幾乎同時身上噴血的兩人都是身心劇痛。傷心自己的寶劍同時,卻是絲毫不停手的以更加猛烈的拳腳技擊術,向著敵人展開了攻擊。

但兩人的傷勢都是不輕,激烈的交手,更是加快了血液的向體外湧出的流速。隻過了十餘招,血流不止的兩人,便都有些手腳發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