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陷害

揍了五毛公子一頓,也算報了他老是跟自己作對的恩怨,至於五毛公子背後的什麽狗屁陸大人,楊淩沒空去想,大人物都有些怪癖,更何況這樣公然的,影響官聲不是。

第二天一早,楊淩躺在床上,不敢起床,為什麽呢?因為楊淩夢遺了,可能打架這麽刺激的事情嚴重刺激了楊淩的雄性激素,所以分泌得有些多。這麽醜的事情,楊淩當然不可能讓人知道了,特地打發了胡月娘出去,又一直等啊等啊,準備換條內褲,至於那條還殘留著罪證的內褲,當然是有多遠扔多遠,最好一把火燒了。

正當楊淩準備找火折子,縱火消滅證據的時候,管家過來敲門:“楊少爺,你起床了嗎?”

嚇得楊淩一把將證據塞進了被窩裏,又對著銅鏡理了理騷包的發型,確定一切無恙後,才打開門道:“是管家啊,有什麽事嗎?這還不到早飯的時間啊。”

“是這樣的,孔興學孔大人來訪,公爺正在堂上待客,所以讓我來請楊少爺過去。”管家說道。

我去,這便宜嶽父是來興師問罪的啊,外公來了,老爹來了,老子真是欠了他們家的,不對,明明是孔興學欠了我家的,他的成功最起碼有一般要歸功於自己死去的老爹,隻希望孔興學沒有學到沈老頭的暴力,不然也他嗎點背了。

楊淩隨著管家去正堂,還沒進門就聽見,蕭公爺笑著道:“還沒恭喜孔大人高升吏部侍郎之職,我家那不成器的兒子和楊淩是一見如故的異性兄弟,我家上上下下也都很喜歡他,以後我們兩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還是要多多走動呀。”

孔興學道:“都是皇上的恩德,更何況也隻是平調,算不得高升,唯有勤勤懇懇方能報皇恩之萬一。至於楊淩那小子,他爹娘死得早,托付給我,可是人越大越不好管,沒想到在貴府叨擾這幾日,倒是越發有些長進了,以前是怕別人說閑話,現在就是公爺不說,我也是要常常上門的,多多請教下貴府的教育之法的,說實話小兒越大越頑皮,倒是貴府這麽些孩子,聽人說過,那個個是人中龍鳳啊。”

兩個人哈哈大笑,楊淩在門外聽著直撇嘴,這兩混蛋盡說些沒營養的廢話,還不如在怎麽對付悍妻這方麵多多探討來得實在。

楊淩整整衣服,進門敬禮道:“見過嶽父大人,見過伯父!”

蕭公爺起身道:“楊淩你來了啊,”又回頭對孔興學說道:“那個孩子們都在早課,著實不放心,請楊淩先陪著孔大人,一會回來向孔大人賠罪,請孔大人千萬多留一會,耽誤不了多久時間的,想請孔大人嚐嚐我家的牛肉麵,湯頭濃鬱,滋味甚佳。”

孔興學起身致意道:“公爺請便,我正好也要查詢查詢這小子的功課。”

“哈哈,如此就請孔大人多呆一會了,失禮之處,多請海涵啊,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下人。”蕭公爺笑道,帶著管家出去了。蕭公爺又不傻,一般大人物上門拜訪提前好幾天就要下帖子,如此這般一大清早就上門的,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這是來管教楊淩的,這是別人家家事,著實不好參合進去。

送走了蕭公爺,孔興學回過頭來,看著楊淩道:“賢侄,這些天可還過得自在?”

“很自在呀,吃得好睡得好,多謝嶽父大人的關心。”楊淩回道。

“你還有臉叫我嶽父大人?哼!”孔興學重重哼道。

“嶽父大人這是何意?孔楊兩家的婚約是你和先父定下的,我當然要叫你嶽父大人啊。”楊淩裝傻道。

見楊淩還在裝傻,孔興學終於抑製不住心裏的怒氣,道:“端午那天,你與那孫丹菲在金明池裏公然卿卿我我,我尚能忍,男人逢場做戲,這個我理解,想不到我外出公幹幾天,剛回家就聽說了,你居然納了那孫丹菲為妾,你說,你想幹什麽?難道,你想和映雪成親那天,映雪穿著大紅嫁衣,聽別人叫她姐姐和母親嗎?你讓她情何以堪?”

楊淩驚詫於孔興學的豐富想象力,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楊淩硬著頭皮道:“我想這件事嶽父大人可能誤會了,我並不是納了她當妾。”

“難不成你還想讓她做妻?”孔興學更加怒意滔滔道:“賢侄,我要提醒你一句,本朝律法,非良人不得為妻,否則流三千裏。”

楊淩瞪著眼睛道:“靠,這麽嚴重啊?”

“當然!”孔興學一甩袖子,想想不對勁:“原來你真有這心思,虧我看錯了你,原本想著有些胡鬧,但是本質不壞,想不到今日居然為了一個歌妓,準備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告訴你,這門婚事是我和你父親親自定下的,你想反悔,是門也沒有。”

楊淩連忙擺擺手道:“嶽父大人你千萬不要誤會,那個孫丹菲,跟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承認我和她是有點朋友間的關係,但是也僅限於朋友間的關係了,其餘的什麽一概都沒有!”楊淩說著不自覺地動了動禽獸的左手,仿佛那團滑膩就在手下。

“休想騙我,你居然為了她,連我嶽父贈與你的玉都抵押了出去,你可知道那塊玉的來曆?”孔興學質問道。

“前幾天剛剛知道,”楊淩委屈道:“嶽父大人,你看我這渾身是傷的,都是沈老相國給揍的啊。”

“哼,揍得好,我現在都恨不得揍你小子幾下。”

“那嶽父大人也揍我幾下好了,消消氣。”楊淩犯賤道。

“揍你倒不用了,隻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再與那孫丹菲來往,我便原諒你。”孔興學道。

聽了這話,楊淩不禁怒氣勃發,前麵的話,楊淩還能當孔興學是心疼女兒,上門給自己女兒撐腰,這好理解,但是現在這話可就是*裸的來教訓自己了,別說你還隻是未來嶽父,就算親生父母,也別想要幹預自己和什麽人來往,楊淩來自現代社會,自由的意識很強烈,當初上大學的時候,迫於父母的壓力和初戀分手,這是楊淩心中一直的痛,楊淩冷笑道:“要是我說不呢?嶽父大人?”

孔興學沒想到楊淩敢頂撞自己,在他看來,楊淩可不僅是自己的未來女婿,自己也是將楊淩當半個兒子看的,孔興學顯然氣得不輕,哆嗦著道:“你這是要反了天嗎?”

“反天的話,我沒那麽大的能力,但是我要告訴嶽父大人的,就是,這天底下除了我父母,誰也別想強求我做不願意的事。”楊淩冷冷地回道。

“你……你……”孔興學忽然一撫袖子,轉頭就走:“我給你幾天時間,你好好考慮清楚,你今天說的話。”

“不用了,我現在就告訴嶽父大人,我可以對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負責,別說現在,就是將來,我願意跟什麽人來往,也輪不到別人來置喙。”

“好,好,好!”孔興學連說三個好字,“這樣看來我也能對你父親有個交待了,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孔興學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天楊淩的心情都不怎麽好,孔興學對於自己,老實說,楊淩能感受到他的一片心意,但是楊淩沒法接受別人來幹涉自己的生活。整整一個下午,楊淩拋下小菠蘿,一個人在杏樓裏喝悶酒,尋思著是不是找個機會,把話說清楚。

沒想到傍晚的時候,就在杏樓裏,楊淩又看到了孔興學,孔興學邊上還陪著另外一個人,孔興學也深深看了楊淩一眼,眼神裏生氣的成分倒是不多,更多的是痛心,這讓楊淩更加羞愧,趕緊低下了頭。

楊淩喝著悶酒,就聽見邊上一桌有人說道:“看見了嗎,剛才過去的兩個一個是剛升任吏部侍郎的孔大人,另一個則是吏部侍中的陸大人。”

“老哥開的回春堂,是京城裏有名的杏林醫館,能認識這些達官貴人,哪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旁邊有人奉承道。

剛才那人顯然喝得有些多,大著舌頭道:“跟你們說啊,就剛才那位陸大人,有一個隱疾。”

“什麽隱疾?老哥快說說!”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那人故意壓低了聲音道:“那位陸大人,隻能稱為半個男人。”

“什麽叫隻能稱為半個男人?”

“笨!就是不能人道唄,不過,奇怪的是今天他的管家去我回春堂裏開了很多chun藥。”

“這有什麽奇怪的,男人都有那個希望的。”

“那位陸大人天生下身少一丸,就算吃太多的藥,也是舉不起來的,這事我已經很明確地告訴過他了。”

“少一丸?那豈不是太監,哈哈!”

雖然這些人後來說的話都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被楊淩聽了個清清楚楚,等過了很久,就見孔興學醉醺醺地被那位陸大人扶了下樓,摻進了一輛馬車裏。

楊淩腦海裏不時閃過剛才那人說的chun藥,想到孔興學平時是個很自製的人,怎麽會喝得如此不省人事,忽然又要想到剛才孔興學紅得不尋常的臉色,心裏“咯噔”一聲,趕忙起身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輛馬車進了一家尋常的客棧,那位陸大人親自將孔興學扶進了一間上房裏,楊淩也在邊上開了一間房間。

好在古代的客棧都不是現代的賓館,對於私密性不怎麽講究,隔音效果不是好,楊淩將耳朵附在牆上,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一會,你好好服侍這位大人,事成之後,你不僅能擺脫現在的賤籍,說不定還能一飛衝天,當一個正牌的夫人。”

一個女聲也回道:“大人的恩德,小女子沒齒難忘。”

那位陸大人滿意地走了,楊淩輕手輕腳地,走到剛才那間屋子前,等屋裏傳出來“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的時候,楊淩再也忍不住,一腳踹開房門,大聲吼道:“禽獸,放開那個男人,有什麽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