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禽獸不如
一萬兩這是楊淩的極限了，不僅自己帶來的五千兩一點不剩，連孫獵人的積蓄也全搭進去了，五百萬啊，自己搬磚得搬到猴年馬月去啊。
一萬兩的報價多嗎？在豪富之人看來肯定是不多的，五毛公子微微一笑說道：“一萬兩千兩！”
楊淩歪著頭看著五毛公子，這混蛋家裏這麽有錢嗎？那還混個毛的太學啊，直接來國子監多好啊。
五毛公子被楊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清咳一聲提醒道：“楊兄，該你競價了。”
“你不會是個托吧？”楊淩好奇地問道。
“這位公子，你要是這麽說，可將我們金風樓置於何地？”老鴇說道：“還是請公子繼續出價吧！”
“我沒錢了！”楊淩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隻好宣布今晚的贏家是這位伍公子了。”老鴇說道。
楊淩有些頹然，凡是涉及到一個競爭的時候，人皆有好勝之心，楊淩也不例外，尤其楊淩看到孫獵人那傷心、絕望的眼神後，不知為什麽，腦子一熱，叫道：“且慢，我還有東西可以抵押一下，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人願意買下這東西呢？”楊淩從懷裏掏出老頭給自己的玉佩，說實話，楊淩並不清楚玉佩的價值，隻是抱著希望玉佩還能值點錢的念頭。
不知道為什麽，有人看到楊淩玉佩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氣，輕呼道：“福玦？”
“這位公子，你這塊玉是從何得來？”有人問道。
“一個老頭給的，姓沈。”楊淩解釋道。
“可是沈老相國？”
“知道你還問？”楊淩沒好氣道。
“那我出五千兩買下你這塊玉，可好？”
五千兩啊，不少了，真不知道這塊玉這麽值錢，楊淩剛準備說好，卻聽旁邊有人冷笑道：“隻五千兩就想買下滿門的性命嗎？未免也太便宜了，我出一萬兩。”
滿門的性命，別說一般人，就連楊淩也糊塗了。
有人解釋道：“當年大理國獻上一塊璞石，大理使臣說，那塊璞石裏包含著珍稀美玉，大理國主無福消受，所以獻給了咱們皇上，後來皇上命人打開，果然裏麵是一塊絕世美玉，皇上命工匠了三年時間雕刻成三枚玉玦，分為福祿壽，其中兩塊賜給了沈相國和龐太師，據說凡持此玉玦之人，除非謀逆大罪，皆可豁免。”
楊淩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塊玉有這麽大的來頭，我去，沈老頭夠可以的啊，不聲不響把這麽值錢的東西給了自己，他不心疼嗎？
既然知道了玉的來曆，其餘的人就瘋狂了，本來今天就拉來了許多銀子，沒買成孫獵人，買上這麽塊保命的東西似乎更劃算啊，很快玉的價格就被炒了上去，十萬兩，楊淩有些想暈，早知道把玉賣了，自己這一輩子都吃香的喝辣的，不過估計沈老頭不會放過自己。
楊淩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決定用這塊玉去交換孫獵人，然後估摸著沈老頭肯定會收到風，必然威逼利誘地再將玉給弄回來，楊淩還可以拿別的東西去找沈老頭換，這主意太靠譜了。“既然如此，別的我也不多說了，這位媽媽，剛才的價錢我也收回，我現在的出價就是這塊玉，你看成嗎？”楊淩微笑著對五毛公子說道：“當然五毛公子，你要是能拿出十萬兩的話，我退出。”
五毛公子臉色漲得通紅，“哼！”用力一甩袖子，轉過頭去不語。
“這……”老鴇有些猶豫。
“這位媽媽，有些東西不能光看錢，得想想你最需要的什麽，尤其是你這種打開門做生意，接觸的人非富即貴，我敢說這玉在你手上比十萬兩更有用。”楊淩誘惑道。
“既然如此，我這女兒就歸你了。”老鴇終於下定決心了，從楊淩手上接過那塊玉道：“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今晚就在這把事給辦了？”
“在這？幹嘛？”楊淩不解道。
“當然是將我那女兒收房的事啊！”老鴇回道。
楊淩看看一群羨慕的男人，再看看臉色通紅的孫獵人，搖了搖頭道：“不要了吧？”
孫獵人原本通紅的臉龐立刻變得毫無血色，身體輕微地發抖，用牙齒死死咬住嘴唇。
“我比較害羞，還是回去再說好了。”楊淩訕笑道。
孫獵人去收拾東西了，楊淩和小菠蘿在下麵等著，小菠蘿埋怨道：“三弟，今晚你太衝動了，這東西怎麽可以輕易許人？”
“給了都給了，再說些沒用的，也於事無補，倒是你家有沒有什麽別院之類的，先借我一間，不用太大，讓我把她給安頓一下，不管怎麽樣把她拉到你家或者孔家，都不是好事情。”楊淩說道。
“好像不遠處市口那有一套小間，是我娘當初的陪嫁，在那空著呢，隻三進屋子。”
“太好了，先借我用用吧，回頭我再跟伯母解釋去。”
俗話說破家值萬貫，天知道孫獵人到底收拾了多少東西，幾大箱子啊，“嘖嘖，”楊淩一邊圍著箱子打著轉，驚歎著，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楊淩忽然撿起一隻碗問道：“這難道是什麽前朝古董？你這和一堆別的什麽東西放在一起似乎不妥吧？”
“楊公子誤會了，這隻是我吃飯的碗，用舊了，有感情了，用別的碗，我吃不下飯。”孫獵人解釋道。
“念舊啊，念舊好，我這人也念舊，就是不知道你用過的馬桶是不是也帶著呢，我怕你用不慣。”楊淩訕笑道。
“在另外一個箱子裏呢！”孫獵人臉色一紅，指著另一個箱子道。
我去，真帶著呢？“我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玩意就別帶了吧，帶幾件換洗衣服和金銀細軟就夠了，再買新的不成嗎？”
“不要，用別的東西，我會不習慣的，咱們走吧？”孫獵人嬌憨道。
又臨時找金風樓借了兩輛車，將孫獵人的東西滿滿裝了一車，又將孫獵人和她的貼身小丫鬟裝了一輛，這買賣劃算，買一送一。
小菠蘿借口要押送銀子回家，早早地開溜了，隻吩咐了一個家人帶楊淩他們過去。
蕭夫人的這處陪嫁坐落在鬧市中間的小胡同了，院子並不大，但是布置得錯落有致，留了一個老蒼頭灑掃，楊淩敲開了門，有蕭府的家人向那老蒼頭解釋了幾句，楊淩就吩咐卸車搬行李。
等一切都搞定的時候，老蒼頭去睡覺了，貼身小婢去燒水、收拾房間，而楊淩和孫獵人則坐在堂上，喝著白開水，沉默無語。氣氛有些詭異，楊淩做慣了diao絲，說實話，很不擅長處理和女人的關係。
良久，還是孫獵人打破了沉默道：“今夜多謝楊公子了，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能不能換個稱呼，你覺得夫君、郎君、老爺，哪個比較好？”
楊淩被孫獵人這三聲叫得骨頭都酥了，急忙打起精神道：“還是叫我少爺好了，我覺得老爺把我給叫老了。”楊淩說著，又從懷裏掏出兩張身契遞過去。
孫獵人有些不解地看著楊淩道：“少爺，這是何意？”
“沒什麽意思啊，就是給你保存啊！”楊淩有些不解，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意思啊。
“難道少爺就不怕我跑了？”
“你這麽大一個人，你想跑，誰還能拉著你不成？”
“多謝少爺！”孫獵人接過身契，起身，然後忽然丟給楊淩一個曖昧的眼神：“我先去洗澡了。”
洗澡就洗澡，你丟那麽大一個媚眼看什麽？洗澡？楊淩內心有種野獸的衝動忽然被喚醒，偷窺這種事，每個人的陰暗麵裏都有，楊淩腦子很熱，完全跟隨著下身的衝動，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孫獵人的房間外。
屋裏亮著燈，橘黃的燈光透出曖昧的氣氛，楊淩貓著腰，學著武俠小說上學來的招式，用唾沫浸透了手指，然後才在窗戶上輕輕弄開了一個小洞。透過那個小洞，楊淩往裏瞄去，卻隻見水汽氤氳，朦朦朧朧的，隻看到大大的木盆裏，孫獵人不時做著各種撩人的姿勢，可惜，楊淩隻看到孫獵人的長發和雪白的肩頭。
這麽偷看有些累，楊淩揉了揉酸酸的眼睛，咽了咽口唾沫，老子還不信了，你不起來穿衣服，就又要看去。
就在下一秒，房門忽然被打開了，孫獵人赤條條的呈現在楊淩的麵前。那具美麗的*，好像美玉一般，胸前兩點粉紅的葡萄，嬌脆欲滴，楊淩的腦子好像停頓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全身都在顫抖，即使閱盡了島國所有的愛情動作片，也不如這一次來得震撼啊。
“我都是少爺的人了，少爺何必學那偷香竊玉的蟊賊呢，少爺既然要看，又何不大大方方地看呢？”孫獵人說著，竟然舉著楊淩的左手往自己的胸前兩點摸去。
楊淩的左手，無意識地動了動，還揉捏了兩下，真軟啊！楊淩終於回過了神，看了看孫獵人通紅的臉龐，又看了看自己左手的位置，又再使勁多看了幾下，忽然驚恐地轉身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啊……”活像被人強暴了一樣。
楊淩不知道跑了多遠，隻是就這麽跑著，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大口地喘氣，等慢慢平複了心情，楊淩慢慢舉起自己的左手放在了鼻子底下聞了聞，好香！楊淩似乎還能感覺到剛才左手下的那團柔膩，楊淩將自己的雙手舉在自己麵前，左看右看，忽然右手重重地打了一下左手，嘴裏高呼道：“禽獸！”
疼痛讓楊淩又清醒不少，看著通紅的左手，楊淩又用左手重重地打了右手一下：“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