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 不同的態度
“楊大人誤會了，”耶律峰趕忙解釋道：“隻是我這邊的族人較多，如果真要等朝廷統一發那個藥的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所以我和太子殿下都希望楊大人可以私下裏，再賣一批給我們，不需要通過朝廷，不知道楊大人覺得可行否？”
“這個嘛……”楊淩妝模作樣地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當然價格方麵的話，肯定不會讓楊大人失望的。”耶律峰趕緊說道：“一百個人的藥量換取一匹戰馬，都是上好的，楊大人可還滿意？”
戰馬這玩意對於成朝的吸引力那是致命的，別看楊淩現在靠著邊境的奢侈品走私能一年搞到幾千匹馬，但是遼國人也不傻，都是很一般的馬，偶爾會有那麽幾十匹好馬，也算是友情附贈的，對於成朝想要組建騎兵部隊也隻是杯水車薪，所以即使成朝現在有了騎兵部隊，那頂多也就是一個花架子充門麵的，正麵和遼國的騎兵還是剛不過的，沒想到這個耶律峰居然直接提出了用戰馬換，這個可是楊淩不能拒絕的事情啊，成朝人對上好戰馬的渴求簡直就是變態。楊淩為難道：“大王這價格是不是有些低了？要知道賣給遼國的朝廷不僅每年可以免去歲幣，還有按人頭拿錢的，這裏的話……”
耶律峰哈哈大笑道：“我雖然是一個粗人，但是也知道做生意講究的是快進快出，朝廷那邊條件雖然看上去更好，但是楊大人想一想。這二十萬歲幣本就是成朝的，至於那五文錢的蠅頭小利。楊大人想一想，需要多久才能聚集起來？”
“不能這麽說嘛。蚊子再小它也是一塊肉，也是一樣富含各種蛋白質的，對於生意人來說，挑食可是不好的。”楊淩堅持道。
見楊淩很堅持的樣子，耶律峰無奈，隻能再退一步：“那五十個人換一匹馬，不知道楊大人可還滿意？”
雖然帶著笑，但是楊淩也明顯能感覺到這是耶律峰咬著牙說的了，所以哈哈一笑道：“大王真是豪爽之人。那就隻能預祝我們生意還是如以前一樣一如既往的愉快了！”楊淩伸出手去。
耶律峰也是哈哈一笑，不過對於楊淩伸手的意思卻是有些不解，還是楊淩主動去拉起耶律峰的一雙大手使勁搖了幾下。倒不是楊淩忽然覺醒了，但是比起自己的手來，耶律峰的一雙毛茸茸的大手，那是絕對的粗糙，上麵都是騎馬或者射箭留下的老繭，刺得楊淩有些疼，估計耶律峰的身手來看的話。要幹掉自己都不需要叫人，他一個人就完全搞定了，這也讓楊淩心中忽然想到，以後還是盡量避免單獨和耶律峰在一起吧。別看他現在跟個喵星人一樣人畜無害，但是這個人本質上依舊是一頭老虎，還是一頭餓虎。
楊淩和耶律峰出營一起騎馬的消息當然不可能瞞過蕭家那邊的人。尤其是耶律峰又是美女又是重禮地送給楊淩。蕭傑憂心忡忡地對蕭克成說道：“父親，難道我們就這樣繼續等著嗎。那個楊淩會不會徹底倒向耶律峰那邊？”
蕭克成看了一眼蕭傑，有些責怪地說道：“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情怎麽還是這麽沉不住氣？”
聽得自己老爹的教訓，蕭傑也隻能俯身受教，蕭克成這才幽幽地說道：“你跟這個楊淩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上次和他談生意開始，雖然他口頭答應對於我們有所傾斜，可是你也看到了耶律峰那邊的貨物也沒見得比我們少，可見他是打定了主意，是要吃完上家吃下家的。我雖然並不知道這個楊淩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但是沈拙言那個人我卻是接觸過的，單說智謀而言，就是我也要甘拜下風，既然這次他強烈推薦楊淩這個年輕人來，可見沈拙言對他也是有信心的。而且看他這幾年才成朝做得風生水起，想必這個人一定是不簡單的。他，不會真正倒向哪一方麵的。”蕭克成最後下結論道。
“父親分析得是，可是如果外麵這次就這麽被動地等下去，會不會讓他在這件事上麵有所偏向？”蕭傑還是擔憂地說道。
蕭克成忽然歎一口氣說道：“觀音說，陛下現在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偏偏這幾年太子他很是不安分，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不能在別的事情上分太多的精力。”
一說到這，蕭傑也感歎道：“可惜陛下身子不行了，觀音受孕也沒有可能了。”
“就算是身子好，你以為他們會讓觀音受孕？”蕭克成揉了揉眉心說道：“行了，你先去吧，適當地對楊淩表達一下好意，耶律峰的事情就當我們什麽也不知道，看看對於那個霹靂火的事情，他能不能鬆口，這個對於我們蕭家才是最有用的。”
於是楊淩在回到自己帳篷的時候，很自然地又見到了蕭傑。楊淩老遠就大笑道：“蕭大人啊，稀客稀客，剛才去策馬草原，領略美妙的草原風光了，讓蕭大人久候了，實在是罪過！”
蕭傑心裏嘀咕一聲，你好像才是客人吧？蕭傑也笑著說道：“想必楊大人今天一定收獲頗豐吧？”
這個就是話裏有話了，楊淩隻是微笑著看了看蕭傑空空蕩蕩的身邊，這才笑著說道：“原來遼國的習俗是上門可以空手的啊。”
麵對楊淩的公然索賄，蕭傑隻能裝作聽不懂楊淩的意思，關心地問道：“楊大人第一次來草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不習慣的，如果缺失了什麽，一定告訴我，必定讓楊大人有一個賓至如歸的旅程。”
“還好，就是覺得這腰有些累，可能是我認床的關係。”楊淩矜持地說道：“蕭大人，我跟你說啊，有一位高人曾經跟我說過，用銀子做的床，不僅可以寒暑不侵，而且裏麵富含了大量的稀有元素，對人的身體很有幫助，蕭大人要是以後覺得腰有不適，不妨做一個。反正我是準備做一個的，可惜現在是身無分文啊。”
蕭傑很是惱怒，他萬萬沒想到，楊淩在剛剛收了耶律峰一大筆重禮之後，居然轉過頭就這麽**裸的，一點也不顧及吃相，還是自己父親說得對啊，這是典型的吃完上家吃下家。而且楊淩對此居然沒有傳統成朝人所有的那種羞恥感，這讓蕭傑感覺狗咬刺蝟，沒處下嘴啊。蕭傑隻能說到：“其實腰間酸軟，也不一定是床的關係，可能跟夜裏的活動有關係，我那還有珍藏的上好的虎鞭酒，一會就差人給楊大人送過來，讓楊大人好生補一補。”
楊淩饒有興致地看了看蕭傑，眼神裏充滿了同情和不屑，看不出啊，這蕭傑年紀也不大，現在就開始這麽補了，莫非已經不行了？蕭傑一開始還不懂楊淩眼神的意思，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頓時勃然大怒，男人當然不能說不行。
“哈哈！”楊淩大笑一聲，化解了尷尬，請蕭傑進自己的帳篷：“蕭大人難道是想就站在門外說話，這可不是我成朝的待客之道啊，來，蕭大人裏麵請，有什麽事我們慢慢談！”
興許是進了帳篷，私密性有了更好的保護，蕭傑也是漸漸放開了，跟楊淩說了一些沒營養的廢話之後，蕭傑直接切入主題，問道：“我父親昨晚的提議，楊大人是否能夠再考慮一遍呢？”
“還是霹靂火的事情？”楊淩斜著眼睛問道。
“是！其實也不用太多，主要是用來防備一些不測之事。”蕭傑說道。
“不測之事？不知道是什麽事情？”楊淩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道：“霹靂火是軍國重器啊，別說我沒有權力，就算我是能賣，也不敢賣啊，蕭大人，這樣的武器要是真用在自己人民的身上，我就是整個民族的罪人了，子孫後代也是要抬不起頭的。”
“楊大人說笑了，我敢保證這些霹靂火隻是用來防禦一些不測之事。”蕭傑誠懇地說道：“不瞞楊大人，我父親這幾年位高權重，也很是得罪了一批人，縱然是保護嚴密，也難防有些人喪心病狂，有了這些霹靂火，我父親也有最後的一搏之力。”
“嘖嘖！”楊淩咂著嘴，歎道：“哎呀，這樣就更不能賣給你們了，霹靂火的威力那是很大的，蕭老大人年紀有這麽大了，萬一傷了自己，那就真的遼國的一大損失了。”
楊淩連連擺手，語氣堅決，蕭傑自己也明白這個事情終歸沒指望了，雖然楊淩極其愛財，但是底線也是一直在堅守，不是那種沒有節操的人，怪不得成朝會放心楊淩處理這麽大的事情。
楊淩也很是無語，據沈老頭說，這蕭克成似乎應該也是一個老狐狸，為什麽到現在對於談判連一點誠意都沒有拿出來？至於和成朝的那個官方談判，現在看來頂多是一個幌子，難道這蕭克成老糊塗了，怎麽和耶律峰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