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青樓連襟

逛窯子這種事,其實跟一個人的錢包是有直接關係的,沒錢的逛窯子,會裝成有錢人,迫不及待地點上一個姑娘,去房間裏翻雲覆雨;有錢的人,會裝成更有錢的人,然後迫不及待地點上一個更好的姑娘,去房間裏翻雲覆雨;最有錢的人,卻會變得異常低調,假裝自己沒有錢,會在大廳裏裝個逼,安安靜靜喝一杯酒,看看歌舞什麽的。

很顯然楊淩現在屬於第三種人,沒辦法家裏有一個全民女神了,再加上一個未婚妻也是長得跟仙女一樣,就好比吃慣了米飯,忽然讓你來一碗高粱麵,誰吃得下?當然除了屬於自己的兩個美女以外,也不是沒有美女,比如蘇晴嵐,不過人家大小姐會在窯子裏穿得花枝招展的勾引你上床嗎?顯然不會,但是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情,楊淩其實也無所謂奉獻一下自己的**和金錢的。

楊淩的身邊現在除了二師兄和親衛軍隊長以外,再沒有別的人了,楊淩指著隊長說道:“行了,你也別裝了,去找一個姑娘快活快活吧。”

“可是楊大人身邊不能沒有人護衛……”隊長很是猶豫,一方麵是女人,一方麵是責任,這真的很難選的。

“這不是還有二師兄在嗎?放心,真有危險的話,有他在,最起碼能保我一個平安!”楊淩拍拍二師兄的肩膀,自豪地說道。雖然這混蛋飯量奇大,又不怎麽靠譜,但是就算再怎麽不靠譜。也要誇一誇的,以此來顯示自己有識人之明。

隊長歡天喜地得去了。一口氣點了兩個姑娘,反正楊淩付錢。速戰速決吧,當然癮還是要過的。看著隊長興高采烈的背影,二師兄不高興了,撅著嘴說道:“老板,我看這裏安全的很,你看我是不是找一個女施主,去宣揚宣揚佛法?”

“嘶……”楊淩吸了一口冷氣,說道:“二師兄啊,你沒有忘記你的職業吧?你可是個和尚。帶你逛窯子,是因為我不怕佛祖,但是讓你逛窯子找姑娘,你覺得我是這麽不靠譜的人嗎?”

二師兄鄙視地看著楊淩,說道:“原以為老板是有慧根的人,卻不料這點都參不透,我師父說過,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沫。如露亦如電,應當如是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可是很高深的佛法,反正我就記得我師父當初就喜歡找青樓楚館的女子宣揚佛法,眾生皆平等啊!”

“你這一套一套的。還說出花來了,你那師父也不知道是個怎麽樣的人。是要多不靠譜才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啊。”楊淩煩躁地揮了揮手,說道:“行了。給你兩個時辰去,這出門在外的,沒有你在身邊,老子還真的是有那麽一些不安全感。”

二師兄歡天喜地得也去了,惹得那些姑娘們好一陣嬌笑。看著大廳了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楊淩自顧自地吃著點心喝著酒,看著台上的姑娘在慢慢彈奏著。說實話,楊淩跟孫獵人在一起太久了,這音樂方麵的欣賞能力也算是有點進步,這種演奏水平當然不能跟孫獵人比,頂多也就算個中上吧。楊淩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這輩子有孫獵人,一定是老子前世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事情幹多了,就是自己似乎忘了好像做過這些事了。

“兄台,為什麽直搖頭啊,可是汀蘭姑娘的琴藝入不了兄台的法眼啊?”

“好歐德啊油?”楊淩看著湊過來的人,不滿地問道。

“什麽意思?”那人也是一愣。

“怎麽老是你?”楊淩不耐煩地說道:“雖然我承認你的確很帥,就比我差上那麽一點,但是,你這都一把年紀了,還跟我稱兄道弟的,這不合適吧?”

“沒事,我這人一向都是很隨和的,再說了,大家都是青樓裏的連襟,也算是誌同道合了,叫一聲兄弟,也不為過。”那人大度地說道。

“我是說我不合適,你的理解能力很有問題啊!”楊淩鄙夷道:“平白無故就幫我長了一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也跟你一樣的年紀呢,我還要不要出去混了?”

“在下周華健,未請教兄台的大名?”那人拱拱手問道。

“噗!”楊淩噴了一口酒出來,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是周華健?”

那人似乎是有些心虛的樣子,隨即一挺胸膛,說道:“沒錯,我就是周華健,行不改名。”

周華健?你怎麽不上台去高歌一曲?楊淩也拱拱手說道:“好說,好說,我叫張學友!”怎麽樣,老子這個名字不比你差吧?

“原來是張兄,真是失禮,失禮!”那人驚喜地叫道,好像跟楊淩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一樣。

從頭到尾,那個人始終帶著熱情洋溢的笑容,這感覺,讓楊淩覺得自己就是狗咬刺蝟,真是不知道該如何下嘴,連齜齜牙都覺得不合適。

周華健,好吧,姑且就當他是周華健吧,問道:“剛才看張兄一直在搖頭,可是認為汀蘭姑娘的琴藝不怎麽好?”

“這個怎麽說呢,在別人的地盤,說人家的壞話不好吧?”楊淩想了想,說道:“我隻能說,這琴藝頂多就算是個中上,離一流的境界還是差那麽一些火候的。”

“張兄說得對,我也是如此感覺的,”周華健說道:“其實咱們秦淮河上,聲色犬馬,那是天下知名的,前幾年我曾去過一趟京城,聽了孫丹菲孫大家的一次演奏,當真是繞梁三日,不絕於耳啊,再後來我再來聽,總覺得少了些什麽?後來我聽人說,孫大家前兩年已經覓得了一個好夫婿,從此以後就再也不當眾表演了,真是讓我好生失望啊。對了,張兄,聽你的口音,好像帶點京城的味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孫大家最近的消息呢?”

看不出眼前這個人還是個老淫棍,老追星族,要是讓你知道孫獵人現在是我老婆,不僅會彈琴,還會吹簫,你還不嫉妒得發狂啊?“沒有,沒有,不知道!”楊淩否認道。

“張兄,我聽人說,一個人說謊的時候,眼神閃爍,手會不自在地揮動,重複句子,以及拱鼻子,剛才你這幾樣動作可都是占全了,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哦,是嗎?我怎麽沒覺得,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騙你!要是我騙了你,罰我以後進青樓就被抓奸!”楊淩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心裏卻在不停的呼嚎,原來老子還沒達到說謊不眨眼睛的地步啊,有待加強。

“既然張兄連這麽多的誓言,都發了出來,身為一個男人,我又怎麽好意思再質疑張兄呢?”周華健伸手說道:“張兄請坐!”

兩三杯酒下肚,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就被拉近了,周華健一邊給楊淩倒酒,一邊說道:“張兄不用失望,想必張兄從外地而來,是專門來欣賞咱們這秦淮風月的,雖說京城有一個孫大家名聲大噪,但是孫大家隻是一個個例,要論這青樓風月,咱們秦淮風月那才是本朝當之無愧的第一,就連蜀中也要遜色三分的。”

楊淩也不客氣,說道:“人嘛,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這點道理我懂!我呢就是來見識一番,怎麽說也是一景,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沒錯,沒錯,張兄果然看得開。冒昧問張兄一句,剛才見張兄的隨從都去找了姑娘,為何張兄卻獨自留在大堂,而不去快活一番呢。”

“家有賢妻,不忍相負,看一看,見識一番就可以了。”楊淩反問道:“看你一把歲數了,剛才上船的身形又是如此矯健,沒想到上了船以後,卻是如此害羞,莫非……”楊淩不懷好意地看了看周華健的下身。

“絕對沒有的事!”周華健急忙否認,“家中亦有賢妻,隻是看我看得比較緊,張兄啊,你不知道,就算是再親密的夫妻,這幾十年的在一起,偶爾也是想要換一張臉看看的。其實進青樓也不一定就是為了那事,隻是過來純粹的放鬆一下,轉換一下心情。”

“看不出你還是一個文藝青年!”楊淩笑道:“不過家有河東獅,這滋味的確難過。”

“她們其實不懂,男人怕女人,並不是真正的怕,隻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忍讓的!”周華健喝一口酒,繼續感慨著。

“那你是怕你妻子呢,還是在乎你妻子呢?”楊淩目光灼灼地看著周華健。

“在乎,絕對的在乎!”迎著楊淩的目光,周華健還是心虛了,小聲地說道:“好吧,我其實還是有點怕我女兒的。”

“怕什麽?”楊淩出主意道:“看你的歲數,你女兒估計怎麽著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吧?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早點把她嫁出去,你不就自由了?想怎麽快活就怎麽快活!”

“你以為我不想?唉!”周華健重重歎了一口氣道:“張兄,咱們一見如故,看你又如此年輕,要不你把我女兒娶了得了?”

這什麽意思?一邊當我是兄弟,一邊又想做我的老丈人,楊淩看著眼前很不靠譜的周華健,隻能訕訕地笑道:“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