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剛離婚的朋友,為了緩解自己的苦悶,和朋友相約出去遠足,他們來到一個大山腳下,那裏正好有三戶人家,其中一對老夫婦招待了他們一行人。老夫婦都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他們在結婚已經五十多年了。這個剛離婚的朋友就好奇的問道,為什麽你們可以攜手走這麽久呢?你們夫妻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有什麽妙招嗎?
老頭笑著說道,“哪裏有什麽妙招,和別人都是一樣的,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得就離婚。我們這代人可不一樣了。什麽東西壞了,我們想到的是怎麽修補,而你們想到的是怎麽換掉。”
朋友一愣,隨即了然,後又笑了起來,老人說的真的很對。
江敏想起這個故事,真心希望,龔小翠可以放心心結,希望她的丈夫能浪子回頭。這樣,她離開了,也就不會擔心了。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的殘酷的,事情鬧了這麽久,在當事人的心理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上去勸解的人也不少,但是作用都不大。江敏也找過龔小翠,給她講了這個故事,龔小翠隻是一笑,沒有說什麽。江敏不好再問了。中國的女人就是這樣,胳膊折在袖子裏,有苦也不願意往外說,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仿佛說出來了,就失去了尊嚴。
這天,又是趕集的日子,孩子們要吃糖棍兒,江敏就領著一大群的孩子去買,所謂的糖棍兒,就是一種用玉米麵和糖精做的膨化食品。如果放點添加劑的話,估計就是這個時代的蝦條了。
開始的時候,糖棍兒都是一條直的,後來又卷起來。賣糖棍兒不隻是一家。有人做的好的,糖棍兒吃著細膩,又甜又脆。也有人做的不好,不甜,或者是紮嘴。江敏身後跟著一群孩子,正好又碰上了龔小翠,看她的精神已經好多了。江敏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即使是她丈夫回頭了,也不可全拋一片心。把財權抓緊才是真的。
龔小翠點點頭。其實這次的事情發生,也給她提了醒兒,沒有娘家人是不行的,自己這裏出事了,娘家的弟妹連大帶小。全部出動,把公公婆婆折騰的夠嗆。所以說,娘家沒人被人欺負,這老話還真是沒錯。
大舅和大舅媽考驗女婿的行動終於結束了,要彩禮也按照普通人家的規矩來,沒有怎麽為難,這方麵,江敏不得不佩服大舅了,得罪了女婿和婆家人。對自己的閨女可沒什麽好處。將來吃虧的還是自家的閨女。
先是在鐵漢家這裏辦了酒席,江敏還送了全套的婚禮用品,甚至還陪送了電視和洗衣機呢。家具和廚具也準備的齊全,實際上,鐵漢家隻準備了房子。至於自己手裏那些翡翠,江敏可是不敢動了。拿出來隻能是禍害。江家的這招不可謂不高明啊!這樣的兒媳婦進門。誰敢怠慢呢?底氣足啊!手裏的壓箱底錢也夠多。
婚禮定在年後,時間有些緊,好在這個時候,都是冬閑了,大家都有時間,幫著置辦東西,都很順利。江敏更是拿出自己的全部時間,都用來給老末兒做嫁衣了。用的是紅色的綢緞,做的旗袍,旗袍的領子和袖口,還縫上了白色的兔子毛。冬天穿的旗袍不能太瘦,裏麵還要放棉花,江敏改了很多次,這才成功。旗袍下擺開叉,裏麵穿著紅色的棉褲,是顏色更鮮亮的紅色。頭發上也下足了功夫,沒用現在最流行的燙發,而是讓江敏把頭發盤起來,從成立買了鮮亮的粉色頭花,配上一根金步搖,這東西可值錢,是江敏找人訂製的,上麵刻著花朵圖案,花蕊的中間還有紅色的寶石!下邊的流蘇用了五彩的珠子,很小,但是非常的精致和華美。不能給老末兒翡翠鐲子,但是弄上一對兒金鐲子還是可以的。耳環也是和金步搖是一套的,小巧玲瓏的紅色寶石拚成一朵石榴花。寓意多子吉祥。
新娘子坐的花轎也不同一般,如果是在農村,弄個大拖拉機來就好了,可是,在城裏,就有些拿不出手了,好在這些事情根本難不住江敏,讓人借個小汽車來當‘花轎’也是可以的。
唉!老末兒的風頭可是出大發了,所有人眼睛都在看向她,江敏的化妝技術也不是吹的,老末兒這麽一登場,全部鎮住了。新房裏被擠得水泄不通,窗戶外邊都圍滿了人。誰都想看看漂亮的新娘子,聽說了新娘子的裝扮和闊氣,就更轟動了,來看熱鬧的人甚至有好多都是兩家根本不熟悉的人。這個說新娘子漂亮,那個說新娘子闊氣,也有人說是因為鐵漢有錢,這才給媳婦置辦這些東西,可是,知情的人就說話了。金步搖和金鐲子以及那些陪嫁都是表姐江敏送的,手上的金戒子是父母給的,聽說姑媽給了錢,真正有錢的是人家娘家。
隻是,江敏他們不知道的是,老末兒的這身行頭,還真讓鐵漢的父母擔心了很久,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就說媳婦身上帶著的東西,那絕對值錢,真金白銀啊!比手表還貴重許多呢!再看那花樣,那裏是老輩子傳下來的舊貨,一看就是新買的。所以,老兩口商定好了,家裏的院牆一定要蓋高一點,門也要換上結實的,時刻注意防賊防盜。其實,他們還真是多慮了,有錢的人家不少,隻不過大家都把錢放在家裏,像這麽明目張膽的,還真不多。誰都知道江敏 有錢,誰都知道老末兒是江敏的鐵杆妹子,就是殺人去,都得幫把手的那種,老末兒結婚,不給足了,才讓人笑話呢!
這次廖慧芬從南方回來,也不知道聽說了什麽,每天都找機會去鬧,說是自己離婚,分到的財產根本不夠,老頭把好東西都給了自己的大兒子 了,而她和小兒子根本沒有分到,至於證據嘛!就是江敏手腕上的手鐲了。
江敏在當地的勢力大,沒人敢找麻煩,誰知道廖慧芬竟然跑到縣裏去告狀了,拿出了撒潑打滾的本事,一定要告狀,告狀不成,還鬧著上訪,沒辦法,縣裏派人過來了。
江敏本來不想理會的,可是,也不得不給縣裏來人一點麵子,甚至自己被傳成危害一方的惡霸。
當帶著大簷帽的警察出現在江家的時候,江敏還真有些意外,這些穿著製服的人身後還跟著廖慧芬。江敏事先是得到了消息的,不過,這對於她來說,根本就到不了傷筋動骨的程度,在整個縣裏,有誰不知道江敏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呢!
兩個警察說話也很客氣,等到馮金柱和江恒水夫婦兩個都到了之後,也就開始了詢問。江家的大門是開著的,來看熱鬧的人還真不少。江敏行得正,坐得直,和警察以及廖慧芬分開做,馮金柱坐到中間,正對著大門,雖然說有點不和禮數,但也沒辦法。
江敏在實現也曾經思量過,但是廖慧芬來了,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有後招。年紀大一點的姓周,四十多歲了,也不願來的,但是又不能不管。索性領著一個小跟班,就這麽過來了。
開篇也不廢話,直接入正題,廖慧芬說了,當初家產分的不公平。江敏家也應該算進去。不過這個提議在村裏人和法官的言語中,沒有任何被采納的可能,廖慧芬又說了,馮金柱還有好東西沒拿出來呢!
這個消息可真夠勁爆的,江敏都是一愣,江恒水夫婦看著江敏,心裏也在懷疑。江敏笑了笑,“這我還真不清楚,我結婚的當天晚上就分家,所以的家產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麵的。現在你們老兩口分東西,來我這裏要什麽啊?”
“這話不對啊!當然家裏有金戒子、金耳環,我可是看到過的,現在怎麽都沒有了。”
一天廖慧芬這話,馮金柱不吱聲了,眼淚都是愧疚和恨意,看著廖慧芬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吃了她一眼。“那是孩子她媽的嫁妝,當然得給她親兒子,當時馮三爺他們都在場的。好幾個證人呢!這麽點東西,就是要給孩子個念想。沒想到你早就盯上了。”
一個村子就這麽大,誰家有什麽,還真是瞞不住人的,就比如說村裏的田家,家裏就有貂皮大衣,當初那是把衣服藏好了,不然也早沒有了,聽說那貂皮,上好的白色純狐狸皮做的,很值錢的。
江敏聽了這些話,也明白了,想要丈夫的留給他的東西,門兒也沒有啊!周通知又請了馮三爺來。馮三爺一見廖慧芬,就沒什麽好臉色,“不錯,是有這麽回事兒,當時誌彬他媽還沒死呢!早知道廖慧芬惦記著要進這個家門,她也沒辦法了,自己知道身上不好了。就找了我們幾個人來,讓大家多照顧一把。順便把戒指和耳環的事說了,東西以前一直保存在三爺爺那裏,後來才給了馮誌彬。這小子,果然沒讓他失望。把東西藏個嚴嚴實實的。”
馮三爺的話音一落,廖慧芬就開口了,“這是夫妻共同財產吧!”(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