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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寧馨早上醒來,撩開床簾往外麵看了看,對麵蓋得嚴嚴實實的窗簾那裏,已經透了一絲微光進來,忙忙地推醒了簡飛揚道:“天快亮了,咱倆該起床了。”

簡飛揚翻了個身,將賀寧馨罩在身下,儼儼地壓住,嘟噥道:“過年啊,今兒又不用出門見客……”

簡飛揚昨天回來得晚,賀寧馨等得實在困了,趴在炕桌上睡著了。還是簡飛揚回來之後,才將她抱到床上去的。

賀寧馨想起今天宋良玉要過府一敘,忘了跟簡飛揚說了,便推了推簡飛揚的肩膀,道:“輝國公家的七姑娘今日要到府裏來。你要睡就多睡一會兒,我可要起來了。”

簡飛揚順勢從賀寧馨身上下來,歪到床的外側,也撩起床簾看了一眼,便笑著鑽回床裏麵,將賀寧馨抱了過來,一邊道:“大過年的,她來做什麽?”一隻手已經有些生疏地鑽進了賀寧馨的小衣裏麵。

“過年……串門……唄……”一雙胸乳被簡飛揚攥在手裏,捏得賀寧馨說話都斷斷續續起來,“你別……還在孝期呢。”

簡飛揚嘴角微翹,道:“你放心。不弄出孩子來,誰知道?”已經將賀寧馨的小衣脫了下來,順手又將她脖子後的結解開,將繡著一支並蒂蓮花的粉紫色肚兜摘了下來。

賀寧馨仰麵躺著,看見簡飛揚將她的雙手往上拉起,又從枕頭下麵抽出一根絲帶,將她的雙手綁在了床頭。

賀寧馨大羞。上一次,讓他胡鬧了一次,居然食髓知味了,又要故技重施……

“你別綁著我,我又不會不依你,你何必要這樣?”賀寧馨求饒。

簡飛揚笑了笑,一招手,從床架子上又扯下兩隻金色吊鉤,垂在床的中央,悠悠地打著轉。

賀寧馨呆住了。上一次可沒有這兩個東西,他到底要幹什麽?……

簡飛揚看著賀寧馨呆愣的樣子,心頭大喜,麵上卻不露分毫,兩手上前,將賀寧馨的兩隻玉足一邊一個,套進金鉤裏麵,用金鉤掛了起來,再用絲巾係緊了。

賀寧馨方才醒悟過來,惱道:“趕緊放我下來!”

話音一怒,兩足蹬了蹬,全身都顫抖起來。

簡飛揚看著眼前的美景,隻覺得身下漲得難受,忙跪在她兩腿之間,兩隻手從她的腿彎裏繞過去,握住了她的綿乳,腴膏晃顫,膩美難言,雖是軟糯,卻又彈手。

賀寧馨雙手被綁,雙足也被吊在掛鉤之內,全身上下,都落在簡飛揚眼裏。

不等賀寧馨再說話,簡飛揚已經低下頭去,含住了她的唇,仔仔細細吮吸起來。下麵也不閑著,自發自動地尋到了地兒,大力抽添起來。

賀寧馨覺得全身火辣辣地,偏了頭躲過簡飛揚的親吻,怒道:“再這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簡飛揚舍不得放開她,在她耳畔低聲道:“求你,就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嘴裏雖然求饒,下麵卻越發衝撞得狠了。

賀寧馨隻覺得一陣陣鑽心噬骨的酥軟從下麵傳來,兩條腿更是沒有力氣支撐,隻是高高地懸在那裏,隨著簡飛揚的衝撞,不住地在空中打著晃……

一時事畢,賀寧馨看著床上弄髒的地方,有些麵紅耳赤,別過了臉不去理會簡飛揚。

簡飛揚十分饜足地躺在那裏,看著賀寧馨的眼神依然火辣辣地,如同猛獸見了獵物一樣,一絲一毫都不願意放鬆。

賀寧馨板了臉,想要下床去。

簡飛揚卻一把拉住她,狠狠地摟進自己懷裏,在賀寧馨耳邊有些霸道地道:“……以後隻準想著我,不許再想著寧遠侯府……”

賀寧馨心裏一驚,慌亂地抬頭看著簡飛揚,不知他是什麽意思。

簡飛揚看著賀寧馨的眼睛,又將她摟緊了些,慢條斯理地道:“你心疼那兩個沒娘的孩子,也要有些分寸。”

賀寧馨趕緊低下了頭,不讓簡飛揚看見她的臉色,低聲道:“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自然事事以你為先。——你又何必跟兩個孩子過不去?”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簡飛揚歎了口氣,將她又抱緊了些,摟得賀寧馨有些喘不過氣來,在賀寧馨耳邊道:“可是我越來越不安。——寧遠侯府,是很難保全了。到時候,你到底要怎麽做?”

這是什麽意思?賀寧馨有些著急,顧不得掩飾自己,忙問道:“寧遠侯府到底怎麽了?”

簡飛揚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終是舍不得將她蒙在鼓裏,就將昨日之事說了一遍。

賀寧馨聽完簡飛揚的話,顧不得別的,拿手捶了一下床板,氣得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簡飛揚倒是笑了,頻頻點頭道:“說得好!”又想起昨日在養心殿外看見的大皇子,有些遺憾地道:“可惜了大皇子。”

賀寧馨在腦子裏迅速地考慮了一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突然覺得有些什麽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

“你在想什麽?”簡飛揚看見賀寧馨柳眉微蹙,似乎在苦苦思索什麽。

賀寧馨脫口而出:“我在想,這個局,到底是為誰而設……”

簡飛揚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別想了,反正與我們無關。”

賀寧馨又好氣,又好笑,回頭張牙舞爪地將簡飛揚撲倒在床上,對他低聲道:“你真是傻人有傻福。若不是有人自作聰明,今日就該我去憂心忡忡、四處奔走,要想方設法將你詔獄裏弄出來了。”

簡飛揚笑著將手放在賀寧馨腋下,把她如同嬰孩一樣撐了起來,道:“你放心,就算這個局針對的是我,我也有法子解套。”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

賀寧馨好奇了,伸手將簡飛揚的雙手拍開,臥在他身上,一手撐頭,看著簡飛揚問道:“若是針對的是你,你會怎麽做?”

從簡飛揚剛才說的來看,若不是寧遠侯府的人橫插了一杠子,便是簡飛揚麵對那位管事姑姑家人橫死的局麵。而且他帶去的,都是他自己的手下。若是有人隨便挑撥幾句,說此事乃是鎮國公府殺人滅口,故意栽贓到皇後身上,難保宏宣帝不心生疑竇。再說之前皇貴妃向鎮國公府頻頻示好,已經讓宏宣帝有所警覺。

可能唯一解釋不通的,便是嵐昭儀的流產。

簡飛揚果然道:“如果是這個局是為我而設,那我有什麽理由要主動去將嵐昭儀的孩子弄沒了?嵐昭儀可是我嫡親的表妹,我為什麽要舍近求遠?更沒必要去害了自己的親戚,討好別人。——當我是同寧遠侯一樣腦子不清楚的人麽?”順便又諷刺了一下寧遠侯楚華謹。

賀寧馨笑著當沒聽見,給簡飛揚解釋道:“也許他們的意思是,你用嵐昭儀的孩子為餌,要將皇後拉下馬。想想隻要皇後被廢,她的三個嫡子,便不再是嫡子,下麵的皇子才有可能上位。至於嵐昭儀,她還年輕。若是以後還能生,這個局倒也說得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最重要的是,你是不是這樣想無關緊要,隻要有人這樣想就行。”特別是多疑的聖上。

賀寧馨已經逐漸明白過來,整個局,其實設計的是聖心。在這個局裏,從表麵上看,失勢的是皇後,得益的是皇貴妃和鎮國公府。其實若是沒有寧遠侯府橫插一杠子,真正失去聖心的是皇貴妃和鎮國公府。

隻是設局的人,比較生疏,像是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有些邯鄲學步的樣子。所以有些地方看似精妙,其實不很謹慎,容易出漏洞的時候很多。

不過再謹慎的人,也架不住有些人就是不走尋常路吧。

賀寧馨一邊想,一邊對簡飛揚說起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簡飛揚卻皺了眉頭,呸了一聲,道:“可惜嵐昭儀再不能生了。若真的是我們設的局,我們怎麽會這樣傻?做出個得不償失,為別人做嫁衣裳的局?”

賀寧馨點點頭,若是真的有人要把整件事往鎮國公府上靠,他們也就隻有拿嵐昭儀已經不能生育的事做擋箭牌。——正像她上次說的,有時候以為是禍,其實說不定是福。有時候以為是福,其實已經招了禍患上門而不自知。

聽見賀寧馨頭頭是道的分析整件事情。有些事就算她沒有親見,也說得不離十,讓簡飛揚很是驚訝,忍不住問道:“你如何知道那設局的人是怎麽想的?”

賀寧馨頓了頓,沒有說實話,敷衍道:“山人神機妙算,自有出處。”其實,在賀寧馨心裏,隱隱覺得這個局,就跟她自己設的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設局的那人漏算了一個人,所以整個局麵被人畫蛇添足,他們才倉促改變計劃,變得虎頭蛇尾。

簡飛揚歪著頭看了賀寧馨半晌,抱過她在臉上親了親,恨恨地道:“小騙子!——看你騙我到什麽時候!”

賀寧馨笑著嗔道:“你管我!”便將簡飛揚輕輕推開,起身拉開床簾,將一旁的墨玉掛鉤拉過來,掛了半麵床簾上去,又從床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來一件煙紫色細棉對襟盤扣夾襖,披在身上,掀開被子下了床。

簡飛揚聽見賀寧馨難得嬌嗔的語氣,嘴角微翹,在床裏麵揚聲衝外麵叫:“扶風、扶柳,你們夫人起身了。”讓她們準備熱水,進來服侍。

賀寧馨笑著回頭斜睨了簡飛揚一眼,忙放下那掛起來的半麵床簾,自己躋了貂毛裏子的繡花鞋,起身來到梳妝台前麵坐下。

扶風和扶柳在外間候了一會兒了,聽見裏麵的夫人終於起身了,扶風便去外麵的小廚房炊熱水過來,扶柳便去扣了扣裏間的門,問了一聲:“夫人,扶柳進來了。”

賀寧馨在裏間曼聲道:“進來吧。”

扶柳低著頭進了內室,來到賀寧馨身邊,先對她屈膝行了一禮,才道:“夫人,奴婢先幫夫人通通頭,等著扶風炊了熱水過來。”

賀寧馨點點頭,在梳妝台前坐直了身子。扶柳便取了玉梳,給賀寧馨梳起頭來。從上到下梳了大概三百下,扶風便帶著兩個婆子抬了熱水進來了。

等淨房收拾好了,賀寧馨才帶著扶柳去裏間洗漱。

今日因為早上跟簡飛揚有胡天胡地了一陣子,賀寧馨便泡了個熱水澡。上好的柑橘精油滴在冒著熱氣的水裏,讓賀寧馨有股神清氣爽的感覺。

賀寧馨沐浴完從淨房出來的時候,扶風已經將今日要穿的衣裳都從衣箱裏取出來了,掛在一旁的楠木屏風架子上。

賀寧馨看了看,見是一件橘紅色立領對襟長襖,裏鑲一層輕薄的火狸皮,袖子上三滾三鑲,繡著精致的纏枝佛手花,衣身是用經緯線織就的深淺不一的如意雲紋。搭配橘黃色百褶長裙,裙邊用織金線密密地繡了五福進門的圖案,圖個新春大吉。

“這個顏色是不是豔了些?”賀寧馨皺眉,雖然是過年,可是到底身上還帶著孝。

扶風笑著道:“橘色不算大紅,沒有愈距。”

扶柳也笑,從妝奩匣子裏取出米色嵌珠銀製五尾大鳳釵,配鑲藍點翠鳳頭珍珠步搖,還備了純銀盤螭瓔珞項圈,都是素色,將滿身的橘色硬是壓得淡了下去。

“夫人您看,這一整套穿戴起來,就不顯得紮眼了。再說過年的時候穿得那樣素淨,實在忌諱。如今也不是正經孝期,夫人不走了大褶兒就是了。”扶柳拿著鳳釵和步搖往賀寧馨頭上比劃,盤算著插在哪裏好。

賀寧馨將兩樣比了比,確實還行,便點點頭,坐在梳妝台前道:“也好,就梳個慵妝髻吧。良玉不是外人。”

扶柳的手很巧,很快將先前給賀寧馨盤的便於梳洗的小圓髻解開打散,又梳了梳頭,才動手盤起髻來。又一樣樣地插上首飾。

等賀寧馨全部穿戴好的時候,外麵已經有人進來回報,說輝國公家的七姑娘已經到了,正往二門上來呢。

賀寧馨苦笑一聲,道:“將早飯擺到花廳裏去,多加幾個菜,我跟七姑娘邊吃邊聊吧。”

扶風趕緊去廚房吩咐,扶柳便跟著賀寧馨來到上房,等著宋良玉一行人過來。

宋良玉很快就扶著小丫鬟進來了。

賀寧馨趕緊站起來 ,跟她彼此見禮,又請她到桌旁坐下。

宋良玉今日出門見客,不同往日,倒是穿戴得十分齊整。上麵穿著緙絲麵子灰貂鼠裏子白地繡粉色朝顏花的對襟褙子,下麵係著湖綢麵子紫貂裏子紅地繡白色玉蘭花的皮裙。頭上隻梳了簡單的偏髻,用彩色金剛鑽鑲嵌的小米花點綴在發髻四周,素而不沉,很是好看。

賀寧馨拉著她的手打量了半天,笑著打趣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寡目相看。七姑娘這身打扮若是在外頭遇見了,我都不敢認。——這可真是我們巾幗不讓須眉的七姑娘?!”

宋良玉卻隻是扯著嘴角笑了笑,並沒有如往日一樣牙尖嘴利。

賀寧馨見宋良玉神色不同往日,知道定是有事要說,便不再打趣她,對著她介紹桌上的早食,道:“知道你不愛吃甜的,我讓廚房做了這個冬瓜盅,早上喝一碗,養胃又平氣,特別是對女人身子好。”這個冬瓜盅裏,有海參、墨魚仔,還有當歸和枸杞,放在一起,燉了六個時辰,所有的食材都燉到湯料裏麵,十分嫩滑可口。

宋良玉聽著賀寧馨介紹的有趣,那香味又格外撲鼻,似乎將她心裏的煩悶都衝散了一樣,開口道:“給我盛一大碗。”

旁邊伺候的扶風忙揀了個中等大小的青玉瓷碗,拿湯勺給宋良玉盛了滿滿一大碗。

宋良玉端著一口氣喝盡了,又將碗伸了過去,道:“還要。”

扶風看了賀寧馨一眼,賀寧馨微微點頭。扶風便又盛了一碗,又趁熱拿了兩個雞油卷給宋良玉,道:“七姑娘也嚐嚐我們夫人專門準備的雞油卷。姑娘上次來說好吃,我們夫人便記著了。”

宋良玉也不客氣,接過雞油卷,一口氣吃了兩個,又問:“還有嗎?”

賀寧馨將自己那邊本來給簡飛揚準備的白切肉推了過來,笑道:“有這個,你要嗎?”

宋良玉接了過來,道:“為什麽不要?”拿了筷子夾了些白切肉,蘸著醬料,又吃了半碟子。

這下子賀寧馨沒法子了,攔著宋良玉道:“你倒是怎麽啦?海吃海喝的,小心傷了胃。”

宋良玉又拿過來兩個水晶包,吃了兩口,皺眉道:“怎麽是素餡的?我想吃肉餡的,最好三分肥,七分瘦,用鮮蘑汁絆得餡最好。除了鹽,別的什麽調味料都不用放。”

賀寧馨歎了口氣,道:“這樣精致的水晶包,也隻有你們輝國公府做得出來了。我們這裏的廚子都是這幾年才進府的,做不出這樣有‘底蘊’的包子。”

宋良玉方才放下筷子,默默地看著賀寧馨,道:“賀姐姐,你是不是也看不慣我了?”

賀寧馨忙道:“哪有的事?隻是你心裏有事,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出個主意都行。犯不著這樣胡亂吃喝,傷了自己的脾胃。”

宋良玉吃了這麽多,卻還是覺得餓,在桌上看了半天,問道:“有沒有甜湯?”

賀寧馨吃了一驚,道:“你不是不喜歡吃甜湯?”

宋良玉挑了挑眉毛,道:“哪有?以前沒有吃過好吃的甜湯而已。”

“好吧,什麽樣的甜湯我們七姑娘認為好吃?”賀寧馨無可奈何地問道。

宋良玉木木地道:“紫糯桂圓紅薯甜湯。”

賀寧馨鬆了一口氣,還怕這位大小姐點些他們做不出來的甜湯。紫糯桂圓紅薯甜湯是再容易不過了,食材也普通,便忙吩咐人去做了。

過了一會兒,甜湯做好了端上來,宋良玉撲上去,拿了調羹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吃到眼淚都出來了。

扶風在一旁看見了,怯生生地問:“七姑娘,若是難喝,別勉強自己。”

賀寧馨也道:“不想吃就別吃了。”又對送甜湯過來的婆子問道:“這是誰做的甜湯?”

那婆子趕緊跪下,道:“是奴婢做的。請夫人責罰。”

賀寧馨見這婆子一幅老實巴交的樣子,有些奇怪,便讓扶風給自己舀了一碗,喝了一口,沒覺得難吃啊,甚至比以往吃的還要好吃些。

宋良玉拿手背抹了抹淚,道:“好吃,太好吃了,好吃得我都哭了。”

賀寧馨方才明白宋良玉是別有心思,甜湯是讓她觸景生情了。便揮揮手,讓花廳裏伺候的人都下去了,細問宋良玉,到底出了什麽事?

宋良玉抬起頭,看見寬敞的花廳裏隻有自己和賀寧馨在一起,便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撲到賀寧馨懷裏哭出來。

簡飛揚正高高興興地過來吃早飯,剛一到花廳門口,便聽見女人的哭聲,再探頭進去一看,見宋良玉哭倒在賀寧馨懷裏,簡飛揚不由十分頭疼,對著賀寧馨做了做“出去吃”的手勢,便自己往外院裏去了。

賀寧馨遠遠地看見,也隻能點點頭,先把自己身邊這位姑奶奶安撫好了再說。

等宋良玉哭完了,賀寧馨才遞過去一個帕子,柔聲道:“心裏不舒服,哭一哭會好受些。你若想說呢,我自然聽著。你若不想說,也由得你。隻是別鑽牛角尖就好了。”

宋良玉的心事,從來沒有跟人說起過。

這一次,她忍不住了,趴在賀寧馨懷裏,抽抽噎噎地說了來龍去脈。

賀寧馨聽了心驚,忙問道:“你沒有做傻事吧?”

宋良玉搖搖頭,道:“自然沒有。他已經要放手了……”說著,又哭了起來。想起那日在別莊裏麵,他親自教她射火器,曾經靠得那麽近,她卻能感覺到他的決絕和放棄。

賀寧馨覺得今日自己的心髒經受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驗,已經快到了極限了。可是看著眼前可憐兮兮,將自己當了知交好友,訴說心事的傻姑娘,賀寧馨又不能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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