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婚狠纏綿103 軟禁
給安謹如請來的醫生是國際權威,姓劉,在國際上素有神手之稱。手術室的燈一直亮了五個小時。
林子等人在外頭急的團團轉。
恨不得衝進那手術室拉出那位所謂的劉教授好好問問,到底好了沒有,成功沒有。用大頭的話就是不就是個小手術嘛,手起刀落的事嘛,竟然用了這麽長時間?
可沒有一個人敢造次。
林子從來不吸煙,可這五個小時,他足足抽了五包!李大頭因為焦急和不知結果的等待,手捶在牆上,手背上鮮血淋淋,可他卻猶不自知……
五個小時後。
手術室的燈唰的熄滅。
李大頭眼尖,先看到,噌的一步竄上前,“好了,結束了。”林子也兩步竄過來,手術室的門吱啞一聲打開,李大頭兩個人直接就把出來的人給攔下,“醫生,手術如何?我們老大他醒了沒有?”
“劉教授,我們隊長醒了沒?”
饒是之前被人請到這邊來主持手術的劉教授心裏有準備,知道自己此次接的這位病人身份特殊,可卻還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多的人,那一雙雙看著自己的眼裏是渴望,期待,小心冀冀……
一時間,劉教授倒是對接下來的話有點不知如何說好了。清咳了下,他對著林子等人抬了下手,示意他們靜下來,目光緩緩的從各人身上掃過,劉教授歎口氣,“很抱歉……”
“老大沒醒?”
“手術失敗了?”
“老大……”
哇,不知是誰先帶了個頭,十幾個鐵一般的漢子手腳無措的蹲在地下,雙手抱著頭用力的哭了起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的那叫一個慘。
“嗚嗚,老大,你怎麽沒撐過來?”
“老大,嗚嗚,老大你怎麽能死?”
一群人的哭聲裏,先是滿頭黑線,繼爾張大了嘴的劉教授看著哭的亂七八糟的十幾個人對天翻了個白眼——
誰說他們老大沒了的?
自己剛才MS什麽都沒說吧?
“都是這個庸醫害的老大,咱們和他算賬。”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這個頭,反正這嗷嘮一嗓子過後,馬上就有人附和起來,“對,這個庸醫光說不練,紙上談兵,害的咱們老大沒的救,咱們要他賠命。”
“對,讓他賠命。”
一群大男人,個個磨拳擦掌的擁上來,臉上還帶著剛才哭過的痕跡,有些人甚至淚水和鼻涕還流著呢,可卻個個凶神惡煞般對著劉教授就圍了過去。
林子最先反應過來,一聲厲喝,“你們要做什麽,都給我退下。”那些人哪裏肯聽?直到李大頭的厲喝聲也跟著響起,才不情不願的勉勉強強的退下,可看著劉教授的眼神卻還是不善的很!
林子苦笑一下,“劉教授,剛才的事真的很抱歉,您也累了,我送您回酒店吧。”
劉教授笑著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大家,轉而朝著林子一笑,“你怎麽不問問我手術成功沒?”
“還用問嗎,您剛才不是說了?”
林子滿眼都是苦笑,老大的命估計就這樣了吧,生老病死,他是沒辦法和閻王爺搶人了,如今唯一能坐的就是盡快找到嫂子,也好全了老大最後的心願。
“年輕人,太急躁了可不好。”劉教授搖搖頭,衝著林子一笑,緩緩道,“你們老大暫時不會有事,但以後我卻是說不準的……”
忽啦,圍過來一群人。
“你是說手術成功了?”
“老大活過來了?”
“老大醒沒,我們可以去看他嗎?”
對於這一連串的問題,劉教授隻是微笑不語,倒是李大頭先反應了過來,嗷嘮一嗓子,“都給我散開,這麽多的問題教授回哪個的好?給我退下。嗯,教授,我們老大醒了沒,手術成功了吧?他不會有危險了是不是?”
“……”一群人翻白眼,各自在心裏腹誹著,隊副啊隊副,您還說咱們的問題多,教授不知道回哪個好,您到好,把咱們的問題直接給複述一遍……您這不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麽?
可沒有一個人去開口反駁什麽。
因為劉教授開了口。
“怎麽說呢,原則上講手術應該是成功的,可理論上講呢,這手術又是失敗的。”聽的林子等人一頭黑線,李大頭忍不住直接道,“教授,您能說清楚點嗎?”
“也就是說,你們的老大,那位安先生的傷要分三次手術,今天的這次應該是成功的,但還得看他一周內的恢複情況,要是可以,我會在半個月後給他安排二次手術,若是這其中他撐不過來或者腦內傷勢惡壞……”接下來的話劉教授並沒有說,隻是搖了搖頭,對著大家點點頭,帶了身後的醫護人員走了出去。
留下一地的人默然無聲。
半響。
“大頭,你說,老大能撐過來嗎?”
“一成定。”李大頭沙啞的聲音響起在眾人耳邊,“都給老子站好,哭喪著張臉做什麽,慫包一個。我李大頭沒有你們這樣的兵!”接著他一揮手,重重的一哼,“老大一定會好的,你們都給老子回去好好歇著,不然,不然老子明個兒剝你們的皮。”
林子也勸著,“剛才的話大家都聽清楚了吧,都留在醫院也沒什麽事,再說這裏還有老首長他們呢,你們都回吧。”說著話林子扭頭看向李大頭,“大頭你也跟著回去吧,別忘了我交待給你的事。”
“好,我回。”
站在封閉式病房寬大的玻璃窗前,看著裏頭靜靜躺在床上,全身插滿各式管子的安謹如,大頭虎目含淚——
老大,你一定要撐過來啊。
美國。紐約郊外。
一處不知名的莊園裏。
林錦笑的身孕已經有四個月。此刻,是午後,秋季的午後,陽光暖暖的,不似夏季的炎勢,透著幾分慵懶的氣息,林錦笑讓人搬了張躺椅,整個人似小貓般窩在裏頭,咪著眼愜意的看著不遠處正在花從裏來回翻飛的蝴蝶,手,無意識的撫在了小腹上——
要是沒這孩子,自己該撐不來下吧。
有時侯想想她覺得生命真的很奇妙。在她覺得萬念俱灰,甚至以為是生無可戀時,這個孩子悄無聲息的到來了。
經曆了諸多的混亂,槍傷,威脅。
可這孩子卻一點事都沒有。
從這個孩子身上,她覺得自己真的體會到了生命的頑強和堅強!
“艾麗兒,你在做什麽?看,這是給你的,喜歡嗎?”跑過來的是個年輕的姑娘,十幾歲,花一般的年齡,嬌俏的小臉上盡是青春飛揚,此刻她迎著陽光跑過來,手裏抓了大把林錦笑說不出名字的花,小跑到林錦笑跟前,一把塞到她懷裏,“給你的,喜不喜歡?”
“喜歡,謝謝你啊瑞米。”
瑞米是個很豪爽的姑娘,喜歡唱歌,喝點小酒,哼些小曲,常常把林錦笑逗的直不起腰來,隻是,沒有人知道她笑著笑著,眼淚就會一滴滴落在地下。
“姐姐給你,這個,戴。”
這次跑過來的是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是瑞米的弟弟,叫瑞金,手裏拿了個編的很是粗躁的花壞,興衝衝的喊了句,“林姐姐……”卻在扭頭看到自家姐姐時膽怯的縮了縮小腦袋,“姐,別打啊,再打真的要傻了。”
“傻了才好,我養你一輩子。”
好在之前林錦笑學過英文,不然這段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估計是被人賣了數錢都不知道!
把花環戴在頭上,林錦笑彎腰站起身子,難得有興致的道,“走,咱們去逛逛去。”
“好啊,林姐姐您請。”
隨意的和兩姐弟走著,林錦笑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她要是一個人,依著現在的環境,她可以想N種方法去逃走。可現在,肚子裏多了一個……
她揉揉眉心,再次真心的感到小家夥來的不是時侯。拍拍小腹,林錦笑苦笑著想,艾瑞兒把自己這麽放心的丟在這裏,估計也是知道自己很重視這個孩子,不敢拿這孩子冒險吧?
可惜,還真的偏偏被他給猜到了。
安謹如生死不知的情況下,她這個孩子有可能就是安謹如唯一的骨血。她哪裏敢不重視?
有些煩惱的踢了腳地下的野草。
林錦笑咬牙,這個混蛋!
瑞米走在前頭,扭頭看林錦笑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怒意,不禁怔了下,“安太太,您好像不開心?”
“沒有。”林錦笑笑了笑,突然看向瑞米,“我隻是突然覺得這莊子好大呢,又種了這麽多的花,你們一定能賣不少錢吧?”
“那是,我們幾年前就搬來這裏了,本來姐姐還說隻是隨便種,自己養著花,可沒想到後來卻被人登門求購……”
“是嗎,那瑞金告訴林姐姐,你們在這裏住了幾年了?”林錦笑眸光微閃,聲音裏帶了幾分的誘哄,雖然她也覺得利用這麽一個幾歲的孩子有點不恥,可她不能在這裏被艾瑞兒那混蛋軟禁一輩子啊。
中國。四九城。
那裏才是她的家。她的故鄉。
那裏有她愛的人,也有愛她的人。
更有她刻骨銘心,祈求上蒼,願以自己生命換他平安一生的,心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