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秋要出來釣魚,並不是沒有目的,他其實是想去漁村裏看看上官世婷。
可若是每次都神秘消失,終究會引來王德馨等人的注意,所以他今天幹脆就將老張一起拖著出來,他甚至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到了漁村之後,怎麽樣將老張安頓下來,然後自己又怎麽樣去找韓小雨。
憑著記憶,還有手機上的GPS定位,在老張掌舵的情況下,施秋總算是勉勉強強的將船弄到韓小雨家所在那個小島不遠的地方,心中正樂,突然,他發現在漁村的小碼頭上,停靠著一艘平常很少見的高檔快艇。
世代為漁民的漁村,大多相信的還是純木結構的漁船,幾乎是沒有人買快艇,況且也沒有那個閑錢去買這種大玩具,至少施秋來過多次,都沒見過有類似的船。
“這是怎麽回事?”施秋皺起眉頭,看著那艘隨波蕩漾的藍白色快艇,他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咦,方總,怎麽停止不動了?”感覺到船速異樣,老張問道。
“沒事,我正在觀察哪裏的水質比較適合釣魚呢!”施秋皺著眉頭,隨意回了老張一句,“我看那個小島不錯,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吧。”指著韓小雨所在的漁村,施秋假意欣喜。
老張其實也沒啥主意,說是釣魚,其實不就是圖個散心麽?在哪裏釣,還不是一樣?
為了不讓老張起疑心,施秋訝異著自己內心的焦急,將船慢慢開到碼頭停下,栓好。然後跟老張找了個地方,把東西鋪開,工具擺好,甚至連釣餌都上好。整個過程中,施秋得空就往韓小雨家所在的方向望,但卻沒看見啥岔眼的事情。
“方總啊,你修車厲害,說起釣魚,怕是跟我沒得比咯~”老張帶了兩根釣竿,隨身配備的工具,也比施秋完備的多,一看就是專業人士。
施秋望著老張鋪開的家什,很是懊惱的道:“哎呀,老張,看到你這架勢,我都沒心情釣了,我看這島子風景不錯,幹脆轉轉去,你可別忘了王總的要求哦,釣魚這種美差,就交給你老人家了,我去勞累我的11路!”
對於施秋這種臨陣脫逃,老張倒是沒有多大的意見,樂嗬嗬的答應了,畢竟施秋是外地人,剛見識舟山這種千島千湖的景色,入迷也是應該的。
這邊安頓好老張,施秋就急急匆匆的上路,徑直往韓小雨家趕去。
“不會真是什麽地方走漏了風聲吧?”施秋腦子裏快速運轉,‘隻有一艘船,證明來的人不多,也不應該是警察,可不是警察,又是誰呢?日本人?更不可能了,死了打一半還敢留在舟山,那是傻子!’心中實在是猜不到還有什麽人會在暗中對自己不利。
“不管了!”施秋加快腳步,向韓小雨家趕,反正隻要到了哪裏,若是真有人來找麻煩,施秋自信也能抵擋的過。
可當施秋走到韓家門口時,卻看到大門敞開,韓母正在不慌不忙的晾衣服。
“大娘,我來了,最近可好啊?”施秋臉上帶著笑容,一邊跟韓母說話,一邊四處打量。
“喲,小秋來了,你瞧我,年紀大了,眼睛就不好使,快,快進去,小雨她倆在後院,練那個什麽功夫呢?”
聽到韓母的話,施秋一直高懸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幫著韓母將衣服晾上之後,才被韓母催促著去了後院,還沒穿過屋子,就聽到兩女在後麵練功時發出的嬌吒聲。
‘看來挺認真的!’
施秋點點頭,一眼望去,兩個女孩都是練的滿頭大汗。
最近上官世婷明顯的黑了不少,皮膚看起來也沒有從前那樣細嫩,一開始施秋還會擔心她不樂意,後來才知道,她對自己皮膚狀態的變換,並不擔心。反倒是韓小雨說過幾次,關於上官世婷埋怨的話題,問施秋什麽時候可以把自己練的東邪也傳授給上官世婷。施秋當然不會答應,要傳授,那也得是他施秋親自來,韓小雨自己都沒有練輸,再去教別人,那不是砸施秋的招牌麽?
看到兩女練的很認真,都沒有發現自己,施秋幹脆也不出去打擾她們,而是藏在角落裏,看她們練。
“唔,小雨進步很大,咦,婷婷的進步更大!哎,看來自己真沒看錯,這個上官世婷,還真是個練武的天才啊!要是能夠從小打下基礎,恐怕現在的成就,都在我之上了!”看著兩女練武,一時間,施秋倒是把自己的正事給忘了。
因為看到施秋來了,按照往常的習慣,韓母就自動自覺的去準備晚餐,正好今天家中飯菜不夠,她就張羅著出了門,準備去菜市屠夫家看看,能不能買點新鮮的豬肉回來,她這一走,前院就徹底空了出來。在裏屋的看著倆女練武的施秋,和在後院裏練武的韓小雨兩人,根本不知道,從前院大門口,大搖大擺的走了個人進來。
“韓大媽在家嗎?”一個鴨公嗓傳到施秋耳朵裏,頓時讓他身形舒展,想一隻猴子般翻上屋頂,藏在大梁之上。
韓小雨聽到喊聲,長吸一口氣,停下架勢,抓起掛在旁邊的白毛巾,一邊擦著汗,一邊對上官世婷道:“有人找,我媽估計出去了,我去看看!”
上官世婷堅持著修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施秋的視線隨著韓小雨的走動而轉移,突然他發現,從半空中這個角度看下去,倒是可以大飽眼福:韓小雨T恤的領口本來就比較低,現在被汗水濡的濕了,更是下垂不少,讓施秋能夠看到那道深深的溝。
“原來是你啊!咦,你不是出去做生意了麽,怎麽,今天又回漁船來幹啥?”
聽到韓小雨站在門口說話,施秋才將視線從那道白皙的溝壑中移開,透過門梁去看外麵。前院裏站著個男人,年紀四十上下,一套白色的西裝,在這漁家環境之中,顯得尤為礙眼。讓施秋不爽到的是那男人賊眉鼠眼的樣子,尤其是那對狗眼,正死死的盯著因為喘息而上下起伏的T恤上方,“小雨啊,我這不是...回來找你啊!”
“韓自在,我告訴你,我娘不找,就算在,也不會跟你多說半句話,你還是快點滾吧!免得我娘回來了,又拿笤帚打你!”
那叫韓自在的男人,賊眉鼠眼不說,鼻子下還留著兩道八字須,俗稱老鼠須。說話的時候,那兩道老鼠須就會隨著嘴皮子上翻下動,看起來很倒胃口。“喲,小雨啊,我知道,你娘她是看不上我,這不,我今兒來不是找她,咳咳,也是找她!”
“韓自在,你少給我在這裏囉嗦,我們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快跟我滾吧!”韓小雨臉色一片冰冷,轉頭見看到韓母放在門口的晾衣杆,就伸手去抓,那模樣,好像是一言不合就要用晾衣杆抽人。
韓自在渾然沒把韓小雨到底話放在心上,而是奸笑道:“韓小雨,我不怕老實告訴你,我剛剛去過村長家了,村長已經答應,將你家前後左右的地皮,都賣給我韓自在了,以後,你們家母女倆,就是我韓自在的囊中之物了,嘿,別以為村長會幫你們,老子有的是錢,現在村長正躺在床上數錢呢!”
聽到這話,韓小雨的臉色變了變,“呸!不要臉!你有錢是你的事,就算你把整個漁村都買了,跟我們娘倆也沒關係!滾啊!”
“怎麽沒關係,你小妹不是還在醫院裏麽?我已經打聽過了,你家現在都還欠著不少村民的錢,你瞧瞧,這是什麽!”韓自在一邊說,一邊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大把紙條來,“瞧瞧,你瞧瞧,我今天一回來,就專門去挨家挨戶的幫你們母女倆還錢了!這些都是欠條,我算過了,一共是八萬多塊錢,嘿,你知道我是怎麽說的嘛?我說,你娘已經將你許給我了,我這個當準女婿的,當然要幫著還錢咯!哈哈,全村的人都信了,你要是不答應,我看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在漁村裏出現!”
“你~”看到那些欠條,韓小雨心中就升騰起一種無力的感覺,再聽到韓自在說出那些話,韓小雨自覺的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下不得,“你~無恥!誰把我許給你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嘿嘿,小雨啊,以前我是喜歡你娘,沒想到現在你出落的這麽漂亮,我當然要搞到你咯,來,乖乖的跟我結婚,這八萬塊錢的欠條,就當是我的聘禮好了,夠多,夠重吧?”韓自在見自己的殺手鐧已經在發生作用,色授魂與的他,一步步的向韓小雨靠近,在他看來,今天就憑著這八萬塊的欠條,也要一親韓小雨的芳澤,再說了,聽韓小雨的話,好像韓母並不在家,那不是老天作美,要是能夠趁此機會,將生米煮成熟飯,加上有自己現在村子裏散播的言論,相信韓家母女也就隻有從了份!
想到這些,韓自在砸吧砸吧嘴,那對老鼠須不住的抖動,整個人猥瑣的就向韓小雨靠攏,那柴火樣的手抓子,不老實的向韓小雨高聳的胸部抓去。
“你找死啊!”剛剛還有些迷茫的韓小雨,猛然發現韓自在的企圖,本能的一橫晾衣杆,頓時,這段時間的訓練效果就表現出來——細細的晾衣杆,愣是將韓自在猛然給推倒在地,白色的西裝在泥土的地上打了個滾,頓時變得稀裏嘩啦、黑不黑、白不白、灰不灰的!
“臭娘們!”韓自在雖然年紀不小,但反應卻不慢,一手撐地,翻身就站起來,正開口罵韓小雨,突然感覺手中有些不對勁,攤開手低頭一看,剛剛卻是撐在一坨雞屎上!
“哇~”韓自在幹嘔一聲,再去看自己的一套白西裝,果然,除了點點黑泥之外,到處都還沾滿了不成形的雞屎,“幹!”韓自在頓時心中火氣,將外套一脫,猛然砸向韓小雨,趁著韓小雨本能的用晾衣杆去擋他外套的時候,張開雙臂,就像韓小雨猛撲過去,“老子今天非幹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