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之孕事

因著6月份的《關於當前經濟情況和加強宏觀調控的意見》的發布,1993年的房地產和股市等大熱的賺錢門道都呈現出衰敗狀態,事實上,可以供投資的門道並不多。

夏凡手中的資產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夏天快餐,如今正在穩定發展當中,隨著一個月後穀峰從北京回來,他又帶回了想要做速凍食品的想法。這雖然仍舊算是食品行業,可的確是新興事物,如今國內做的並不多。即便是夏凡前輩子死去的1999年,這玩意也沒有大批量的普及。

可夏凡跟穀峰想的一樣,如今冰箱越來越普及,已經跟當年的自行車一樣,家家都有。再說人們的工作越來越忙,願意做飯的年輕人越來越少,好吃而方便的速凍食品,肯定有市場。於是商量了幾日後,由穀峰牽頭,成立了夏天食品有限公司,將精力主要放在速凍食品上。

而另一部分,則是夏凡在海市房地產市場上賺回來的龐大資金。這部分錢一部分夏凡分別派給了老三和胖叔,如今已經過了兩個月,兩人任務完成良好。

胖叔找了家雲市的國營製藥廠,在五六十年代曾經風光一時,主打胃藥,如今因為外資和民營藥廠的擠兌,和自身管理層的勾心鬥角,已經半年發不出工資,麵臨破產。

藥廠因為基礎良好,倒是有著較為先進的設備,和一批四五十歲的專家,胖叔斥資1000萬進行收購,改名安氏製藥廠。如今已經辦理好手續,正在安排人員對藥廠的職工進行安置。同時,也開始安排實驗室的專家,將擱置的研究重新拾起。當然,夏凡依舊不出麵,胖叔出任董事長。

另一邊老三那裏,夏凡讓他去找個香港律師申請專利。如今人已經找到,是個十分有經驗的律師,姓邢。因著專利下來需要兩年左右的時間,如今正在辦理。同時,老三還幫夏凡找了國內的一個律師,申請國內專利,如今已經提交,因著有許家的門路,原本需要十八個月的申請流程,如今倒是可以縮短到10個月左右,還算是快。

而對於貝誠的商貿公司來說,一方麵因為他久不打理,一方麵也是這家公司隻是靠低買高賣賺差價,原本靠的就是人脈關係,貝誠實在不願意借用貝家和謝家的名頭,在與章唯商量多次後,兩人決定關閉這家公司,倒是將章唯這個極佳的守成型人才騰了出來。

對於兩筆巨額資金的處理,貝誠專門谘詢了大舅謝成然,對於這一點,謝成然有著絕對的發言權。存在銀行裏肯定不行,可就算創業,這筆錢也著實太多,謝成然給兩人指了個道,開風險投資公司。

在外國,這東西叫做天使基金,就是專門投資於企業種子期、初創期的一種風險投資。對於眾多小企業來說,就如天使一般救它們於水火當中,但如果眼光好,卻是一條相當不錯的發展道路。

而章唯恰恰具備了細心和專業兩點,被兩人一腳踢回了北京,當了個“守財奴”。

如此分配下來,時間一晃而過,就到了八月底。貝家在聯係了貝誠幾次後,讓他媽出麵給他打了個電話,貝誠讓他媽放了揚聲,在電話裏使勁的發泄了一次,說什麽不是不孝,實在是不知道做錯了什麽,才會惹得貝家人居然如此不喜,一想到這個,他恨不得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如今長這麽大了,死去對不起謝家,不如遠遠的離著,說不定爺爺和爸媽們偶然想起來,還能多點好印象。

這話說得哽咽,那邊聽得寂靜。謝秋然從貝誠那次嘲諷完,算是開了竅,知道兒子對她不滿了。一聽這個,就哭得上不來氣了。就連貝老爺子和貝雲山兩人,也有些不得勁。往日裏謝家鬧,貝誠鬧,他們隻覺得煩,如今這麽大孩子委委屈屈的說連死都想,倒是難得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貝雲山別別扭扭的安慰了貝誠幾句,貝誠又表達了暫時不想回京的願望,兩邊的交流一就算結束。在一旁聽著的夏凡總結,就是“雙方達成共識,互不幹預內政”,這樣的話,貝誠在受庇護的情況下,得到了最大的自由,也算是不錯的結果。

九月一號就是中元節,俗稱鬼節,夏凡剛回來的時候,抽空回了小城一趟,就去看了看外公和媽媽,連住都沒住。如今到了鬼節,雖說在路邊燒紙也是一樣,可夏凡總覺得已經兩年沒去墳頭燒了,心裏過意不去,就跟貝誠商量了,回小城住幾天。

貝誠開著車,如今倒是方便多了,兩人帶著大姨給買下的東西,不過十點就到了家屬院門口,被大門攔在了外麵,門衛一瞧是省城的車牌,也不敢托大,直接推門出來問,“請問來幹什麽?”

夏凡從車裏一瞧,呦!還是當初那位叔叔,在他剛重生的時候,曾經幫他抓過大舅翻家裏東西,他立刻從車上下來,衝著那人喊,“張叔,是我,我回來住幾天。”

夏凡自小在院子裏長大,出去的時候又已經十五歲了,除了長高了點,麵容壓根沒變,張叔一瞧就認出來了。他先叫了聲“凡凡”,隨後又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聽在他麵前的車。他縱然不認識是什麽牌子,可在門崗上待得久了,好車還是能看出來的,雖然當初就說夏凡掙錢了,可誰都沒實打實的看見啊,如今卻讓他瞧著了。

張叔連忙寒暄,“哎呀,就該回來住住啊,你可好幾年沒回來了。等一下,我把門給你開開。”

夏凡跟著應答了幾句,等著門開了,這才客氣的上了車,讓貝誠往自家樓下開去。而門崗處,張叔已經拿起電話給相熟的人八卦了,“你知道誰回來了嗎?不是,是夏凡,就安強他外甥。坐著豪車回來的,瞧著那樣,這兩年可過的不錯呢。”

這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得,從家屬院裏迅速傳播開來。再加上在夏凡家樓頭打麻將的爺爺奶奶們的證詞,立刻所有人都知道,夏凡發財回家了。那輛停在樓下的車,被一撥又一波的人圍觀著,可惜夏凡跟大家都不太熟悉,沒人好意思上去敲門問問。

當然,也有好事的人,將消息傳到了大舅安強那裏。安強因著老婆有錢了,也過上了好日子。在工作中,人家因著求著張曉華幫忙炒股,自然對他優待一等,今年安夏又考上了省城的師範,更是覺得揚眉吐氣。

下班走在路上聽到這個消息時,壓根沒往心裏去,一來是上次夏凡和穀峰弄斷了他的腿,其實讓他害怕了,二來在他看,夏凡一個屁孩能有錢到什麽樣子呢?他家存折上可是有五個零,他可不想被粘上來。

晚飯的時候,安強就在飯桌上當笑話一樣,提了一嘴這事兒。此時安夏還沒開學,母女兩人聽了各有不同心思。

安夏想的是車,她媽這兩年賺了不少錢,可也沒買輛車啊,她倒是提了幾次,都被張曉華以買了沒用否決了。她馬上就要報道去了,若是有輛好車送,那可多有麵子。而張曉華唯一想到的是,夏凡有錢了,她可以替夏凡炒股啊,那可是不少的操作費。

母女兩個一對視,心裏就有了答案。等著吃完了飯,安強照舊下樓去找人打牌了,母女兩個就準備去夏凡家瞧一瞧。隻是臨到出門了,安夏就有些打退堂鼓,“媽,凡凡可厲害呢,咱們過去了,他會不會又鬧騰啊,我可怕了他了,我就沒見過這麽狠的小孩。”

張曉華對著穿衣鏡整了整連衣裙,“他那性子肯定是改不了了,隨他媽,明明臭不要臉不結婚就跟人生了個孩子,還不讓人說。當初我嫌難看,讓她請假回老家生去,還氣得直哭,到了最後還讓你爺爺說了我一頓,呸,她不要臉,還有臉哭?”

安茜這點子事兒早被張曉華翻來覆去說了多少次了,尤其是上高中時,有男生追求安夏,安茜簡直就是最血淋淋的教材,被男人騙,未婚生子,抑鬱而亡,總之要多慘有多慘,倒是挺管用,安夏把那堆男孩子都拒絕了。

安夏覺得耳朵裏有些長繭子,衝她媽埋怨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還提幹什麽,如今重要的是凡凡啊。”

“他才不會呢。”張曉華終於收拾完,拿了手包開了門,“我如今可是給他送錢去,又不是跟他要錢,他鬧騰個什麽啊。”

安夏一聽也是這理,他媽送錢去,她不過是借用一下車,都不是什麽大事兒,夏凡應該不會說什麽,就高高興興跟著他媽出門了。這時候正是吃晚飯溜達的時間,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人,都在偷偷撒麽著她們去的方向,張曉華和安夏踩著高跟鞋,昂著腦袋連理都不理,直奔夏凡住的樓。

這時候,夏凡和貝誠剛吃完飯,兩人收拾了碗筷,準備也下去溜達一圈,就聽見大門響了。胖叔胖嬸都在省城,對麵住的奶奶去世了,房子給了兒子,兩家人不熟悉,其他人也沒人能這時候上門啊。

不過是一個停留,外麵又響了幾聲,隨後就聽見有人說,“凡凡,我是你大舅媽,我瞧見燈亮著呢,快開門,我有事找你。”

這聲音在夏凡聽來格外的詭異,是他大舅媽的沒錯,可如今卻是捏著嗓子學著港台腔,要多別扭又多別扭,貝誠差點笑場,衝著夏凡小聲道,“她那嗓子,細的隻能喝水了吧。”

夏凡錘了他一下,這才認命的去開門,畢竟如今院子裏人人都知道他回來了,總不能連麵上的禮貌都沒有吧。

張曉華和安夏在外麵站了半分鍾,就聽見了開門聲,然後一個一米七五個頭,長相俊秀的男孩子穿這件t恤站在大門口,衝著他倆道,“舅媽和安夏姐怎麽來了?有事兒嗎?”

張曉華直接向前,一個肩膀頭將夏凡擠開,拉著安夏就進了門,邊走邊道,“聽說你回來了,你又不來看我們,我一個做舅媽的,隻能來看你了。”拉著拉著,她就覺得手裏有點重,一回頭,就瞧見他那傻閨女竟是停了腳步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裏屋看。

張曉華順著她的目光一瞧,一個高大的男孩子,穿這件黑色的襯衫,牛仔褲,從屋裏走出來,帥氣極了。閨女看得連路都不會走了她,就差流口水了。她不由問了一嘴,’這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