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抬眼看到蕭如君,見她臉上滿是憂色,於是就笑了笑說道:“沒事兒,你也不要太操心了,還是快點洗洗睡吧。”

蕭如君看到安逸拉開身上的薄羽絨被,一副掃榻相迎的模樣,當時臉就紅了,低啐一聲:“今晚不行,小琳和楊雪都在家裏哪……”

安逸拉著她的手說道:“咱們小點聲就行了,快來吧,我都想你了。”

“呀,你別拉我,我先去洗個澡再回來。”蕭如君看到安逸著急的模樣,笑嘻嘻轉身走向了浴室。

等到她清洗完成後回來,看到安逸坐在床上還在看書,蕭如君一邊擦拭著頭發,問道:“看什麽書哪?是研究生課程嗎?張教授前天還問起過我,讓你有時間的話去見他。”

老師召喚,安逸自然不敢怠慢,抬頭說道:“老師有事情找我?沒說是什麽事情嗎?”

蕭如君搖頭:“沒有,隻說讓你有時間就去見他,估計是要考校你課程學習進度吧。”

安逸聽到她話語裏麵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語氣,也是笑了笑,揚揚手裏的書本:“看到沒有?我可是隻要有空就會學習的,才不會怕老師考試哪。”

蕭如君也是知道安逸每天那怕再忙,也都會盡量抽出時間來進行學習。甚至無論是走到那裏,也都會隨身帶著研究生課程的書籍。這些日子安逸可是一點也沒有把學習給落下。

不過現在嗎,既然佳人已經來到身邊,安逸也就沒有辦法再繼續看書了,伸手拿過蕭如君的毛巾,開始幫她擦拭頭發。

“如君,你真的打算就留在東大了?要不幹脆和我一起吧,省得辛苦。”

“嗯,我也考慮過了,還是留校任教吧,而且我聽校長的意思,還要我進校團委……”

“咦,老婆你這是要當官啊。這麽說以後我可就是領導家屬了,你這個當領導的可要多多照顧我喲。”

“去你的,我算什麽領導啊,不過是想幫學校多做些事情。”

“你這樣會很累的,學校的事情又多又麻煩。對了,還得麵對那些學生,這我可不放心。”

蕭如君一想就知道安逸在說些什麽,有些嬌嗔地轉頭擰了他一下,“就知道胡說八道,天天想些什麽啊。”

安逸笑嘻嘻地說道:“我說得是事實啊,你長得這麽美,那些學生還不得被迷死啊,恐怕天天都要睡不著覺了。”

蕭如君知道他這是在逗笑,不過心裏卻是甜蜜得很,俏臉紅如火燒雲一般,身子也在扭來扭去,原來安逸也是不老實,給她擦拭著頭發,一隻手卻已經順著睡衣的衣領溜了進去。

嗅聞著蕭如君身上的馨香,耳邊也都是她咻咻急促的喘息聲,安逸知道現在她也已經是進入狀態,手上用力摟住她就倒在床上,也不去理會她掙紮著說頭發還沒有幹,現在那裏顧得上這個?

因為今晚藺小琳和楊雪都留宿在家裏,蕭如君可不敢發出聲音,忍得相當地辛苦,就在安逸動作的時候,臉上除去歡樂而產生出來的迷醉神情之外,也是忍得相當地辛苦,不一會兒之後,整個人就都有脫力的模樣。

安逸知道蕭如君在這方麵一向弱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蕭如君天性害羞內斂,在床弟之間,永遠隻能是一個被動承受的角色。

安逸心裏憐惜她,就在她不停抽搐當中,他自己也就緩和下來,隻是用手輕撫著懷裏人兒水樣的肌膚,親吻著她,好讓她有回複的時間。

“安逸,你怎麽越來越厲害了,我都有些怕你了。”蕭如君蜷縮在安逸的懷裏,悶聲說道。嬌細柔嫩的身子,還在隨著安逸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嗬嗬,我越厲害,你不就會越幸福嗎?以後我會收著點勁,不會讓你不舒服的。”安逸柔聲在蕭如君耳邊低語著,親吻著她因為過度興奮而已經紅潤得如同透明的耳垂。

蕭如君嘴裏低吟一聲,被他親吻得有些難耐地扭動著身子,卻沒成想連接到她身子裏麵的東西又猛地一漲,當時就嚇得她不敢再動了。

“你呀,其實就是過於敏感了,你的體質很是很好的。等到以後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就能夠習慣,也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反應了。”安逸感受著陣陣舒爽傳上腦海,氣息也是有些急促的地說道。

蕭如君才不信,說是次數多就會習慣,可是安逸和她在一起的次數真是不少了,卻根本沒有達到習慣的程度,隻能說她真是太敏感,再加上安逸在這方麵實力太強,她也隻能認輸服氣。

接下來的時間,安逸也沒有再有大的動作,隻是輕輕摟抱著她,慢慢地動作著。這樣一來,蕭如君感覺就好象是在無際的大海之中暢遊著,耳邊是安逸喃喃的甜言蜜語,她自己象是徜徉在舒緩的溫暖海水當中,陣陣深入骨髓的舒爽感受,讓她不停地輕哼出聲,甚至什麽時間睡著的都不知道。

看著懷裏的麗人甜蜜著睡著過去,唇角還帶著舒爽之後滿足的笑意,安逸親吻了她幾下,然後讓她躺好,雖然其實他還並沒有達到高峰,是有些憋得不太舒服,可是憐惜蕭如君無法承受,也就隻好先放過她了。

原本就是睡了一下午,現在又因為心火放不出來,所以雖然現在時間已經快到淩晨,安逸卻再也睡不著。

靠坐在床頭,安逸考慮著管俊輝父親管潮的事情。其實剛才想到管潮很有可能來到東山省接洪鑄的班,安逸當時也是嚇了一跳。這個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以前卻沒有仔細考慮過,隻是現在想一想,居然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不太好辦了,安逸也是覺得有些頭疼。關鍵還是藺懷遠剛接手省長職務,沒有可能在短時間再進一步,東山省肯定會收中央委派一位書記,而這個人是管潮的可能性相當地大。

至於王家和管家做交易的事情,安逸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和王家是合作夥伴沒錯,可是這不代表著安逸就有限製王家的權力,同樣王家也沒有限製安逸的可能性。而且就此事來說,安逸也是覺得王家這是在尋求突破的一個動作,無可厚非。

真要說起來的話,王家以前的勢力多是處於軍中,可是隨著國內形勢的發展,一切重心都在向經濟建設方向發展,王家再局限於軍隊當中也就隻能被邊緣化,如此自然要在政界想辦法安排人手,此次借著管潮想要外放成為封疆大吏的機會,王家借勢拿下計委的職位,可謂是眼光獨到。

想到這裏,安逸也是有些苦笑,這個計委可是了不得,最多再過上幾年,就會變成世所矚目的發改委,號稱‘小國務院’,其實論起職能和權限,簡直就是華夏最大最有力的一個部委。說起來就沒有一個事務不和發改委牽涉上的,如果王家能夠在計委紮下根,對於他們今後的發展助力絕對是非常大的。

安逸苦笑就是因為,這個提議還是他當初和王家會晤的時候提出來的,強調計委今後的發展潛力無窮,王家要想順利地轉向,最好能在計委得到一個比較好的職務,結果就弄成現在這副樣子。

不過這也無所謂,安逸和王家是合作夥伴關係,王家發展得越好,對於安逸的幫助也隻會越大,至於他們和管家進行交易,安逸也是樂見其成。

不過要是管潮到東山省來掌控一把手,這可不算是好事兒,安逸甚至都能夠看到管俊輝那張得意洋洋的嘴臉了。

象這種中央高官調整的事情,安逸自然是伸不上手,更不用說從中產生出來什麽樣的影響。可這是平時正常的情況,如果不正常哪?現在到明年初,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如果在這個期間出現一些問題,就會影響到管潮甚至洪鑄的任用,也許就會改變這個結果。

要知道,這個級別職務的調整,可是經過無數次協商,然後各種勢力互相妥協的結果,也不是說管潮和洪鑄和任用就能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著哪,嘴裏流著口水,眼紅得不得了。

論起競爭的關係,政界可一點也不比真正的戰爭差,還是一個標準的金字塔形狀,一人上位,往往就代表著無數政界精英給他墊在腳下,而且越是高位,人數越少,競爭也是越激烈。

如果能夠想辦法讓管潮和洪鑄在這期間出現一些問題,肯定就會影響到對他們的任用,相信那些想要上位的能人們,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

那麽就由我來當一個破壞者吧,想到這裏安逸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事情往往都是互相牽涉到一起的,也會產生互相影響的作用。現在既然事態已經如此嚴峻,那麽就得想辦法進行破局,而最最關鍵的一點還在於東山省,還在於陽明。

事情想到這裏,已經是豁然開朗,管俊輝就在陽明!還在進行著所謂的百億投資計劃,雖然這家夥的真實用心還沒有顯露出來,不過安逸有把握讓他原形畢露,到時就看看管潮和洪鑄還怎麽去得到高層的任用!

安逸轉頭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感覺也是有些口渴,披上睡衣出門準備去喝一點水。

臥室裏麵的燈光要比客廳亮得多,甫一出門,安逸就有些不太適應,眼前有些昏花,幾乎看不清楚景象。

當他慢慢走進客廳,拿起放在茶幾的杯子剛要喝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那是我的杯子,想喝水,我來給你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