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當然就是科技提升產量的作用,真可謂是居功至偉,也是總設計師強調的科技就是第一生產力最直觀體現。

關於華夏科技增產糧食方麵,安逸就知道不得不提到一個人——國寶級的農業科學家袁隆平。

自從袁隆平的雜交水稻發明推廣後,一直到安逸重生的那一年,這項技術已使世界糧食增產四千多億公斤,被西方科學家譽為‘東方魔稻’。

可以說袁隆平就是在用科技的力量,為華夏節約了耕地,贏得了發展的空間和時間。

就在安逸重生的那一年,超級雜交稻第二期目標實現後,按年推廣兩億畝計算,每年就可多增產糧食三百多億公斤,能多養活七千多萬人口。袁隆平袁老對於華夏的貢獻,就算是再大的讚譽也是當之無愧。

至於安逸,也是因為要做關於化肥方麵的生意,自然也要多了解一些華夏對化肥使用方麵的資料。

對於華夏農民來來說——‘肥料是植物的糧食’這一觀點是根深蒂固的。自古以來華夏農民有施用有機肥的優良傳統,數千年來得以保持地力不衰。

但是僅僅依靠農業內部的物質循環,難以迅速和大幅度地提高作物產量,以滿足日益增加的人口對農產品的需要。正是施用了化肥,為農作物提供了新的養分來源,才能夠生產出了更多的農產品。

就是在六十年代初期,華夏意識到不能僅僅依靠有機肥保持土壤肥力,增加作物產量和食物生產。於是國家從六十年代開始發展氮、磷小化肥,同時進口大量的氮肥。在七十年代又建了十個日產一千噸和成氨的大型氮肥廠,再後來象這樣的化肥項目不斷地上馬,提高著產量和使用率。

也就是在安逸重生的那一年,華夏就已經成為世界上氮肥最大的生產、進口和消費國,同時磷肥的消費和生產,居世界第二、三位。在化肥工廠方麵的投資使華夏得以在基本食物方麵成為自給,而且某些糧食成為重要的出口國。

可以說氮、磷、鉀化肥在華夏農業增產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當時安逸就看到一個數據,根據在全國布置的五千多個田間試驗結果計算,每公斤化肥增產八公斤糧食產量計算,則在華夏的八十年代初糧食總產中約有三分一是施用化肥得來的。因此,華夏舉國上下都對增加化肥來提高作物產量寄以厚望,也是一直都是在努力發展化肥行業,提升國家的農業產量,養活了占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

另一方麵,安逸因為是做過鉀肥這方麵的生意,自然比較了解華夏鉀肥方麵的情況。

就在在發現羅布泊鉀鹽礦床以前,華夏鉀資源保有儲量才不到五億噸,就連世界儲量的百分之三都不到。國產鉀肥滿足率僅占百分之十五左右,每年需要進口鉀肥四五百萬噸朝上,鉀肥的供給不足與耕地普遍缺鉀之間的矛盾十分突出。

後來隨著華夏經濟的發展,和一些新的鉀鹽礦的發現,以及固體鉀鹽礦床技術上的突破,困擾華夏的鉀肥供需的矛盾才算是稍稍緩解。

可即便是這樣,到安逸重生的時候,每年華夏都需要進口鉀肥一千萬噸,而每噸鉀肥的價格接近六千元人民幣。

這樣算一算的話,就是差不多每年能有六百億人民幣的市場價值。當然進口鉀肥也不可能隻是安逸一家,整個市場不可能讓他一個人所占據,不過現在趁著時間上麵的優勢,占據到一個至高點,取得絕對領先的地位根本不難。

並且還有一點安逸也是早就考慮到。說到對鉀肥的需求,除去華夏之外,世界上麵還有印度和巴西兩個國家。

巴西有些遠,先不考慮,印度三哥可是和華夏接壤,也是一個農業大國,當然更是一個人口大國。出於養活自己的需要,印度每年進口的鉀肥和華夏差不多,並且價格上麵還要高一些,還都是用美元結算。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印度和羅斯國的關係一向‘親近’得很,雙方在各種領域的合作非常地多。

當年羅斯國利用華夏與印度交惡的機會,兩頭逢源,大賣武器裝備,對印度表示支持和肯定,如此瞬間在三哥那裏可謂是好感度爆棚。老毛子兩麵三刀的本性暴露無比,借此可真是占了印度不少的便宜。

比如說羅斯國曾經幫印度改造的一艘類似於‘裏加’號的航母,羅斯國拖延工期不說,更是在不斷地加價,可印度就是樂意當這個冤大頭。另外還有羅斯國的戰鬥機等等比較高精尖的武器裝備,也都是同樣的情況。

反正隻要是印度想要的,羅斯國都會玩一玩加價的把戲,並且還樂此不疲。可是令人奇怪的就是,羅斯國越是占印度的便宜,印度卻越是樂意倒貼,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二百五本質,不斷地刷新著白癡的下限。

當然再後來,安逸也是看到報道,說是印度軍隊內部出現大量的腐化分子,幾乎全部都是和羅斯國有關,如此很多事情也就能夠明白了。

不過這種事情一碼歸一碼,安逸不去摻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隻需要利用羅斯國在印度的影響力就行。

現在他打的主意就是拿羅斯國的鉀肥工廠產品去敲開印度的市場,依照著羅斯國在印度三哥那裏的地位,達到目標根本就不難。

這又會是一個巨大的市場,規模甚至比華夏國內還要大,並且還都是得現款美元結算,做好的話每年收益十來億美元根本不是難事兒。

這樣用著羅斯國的資源與製造工藝,然後去賺印度三哥的錢,這種生意就甭提會有多爽了,安逸想想都想要笑出聲來。

到此安逸為什麽要收購這家烏爾拉多鉀肥聯合企業,目的也就是非常明確了。

這個生意絕對地能夠賺大錢,對比起石油生意來說話,安全性還高。

畢竟石油做為世界性的戰略資源,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著,除去一些強大的集團勢力之外,甚至國家層麵上也都是一樣。

往往這些石油巨頭也都會具有國家背景,政府官員裏麵也有代言人,擁有巨大的支持力度,這一點上麵來說安逸就是弱勢。

畢竟華夏的國家政策與當前的國力也決定了,萬一安逸因為石油生意而招惹到禍端,是不可能得到多少支持的。

隻是依靠他自己的奮鬥,要想在各種勢力中完全地突圍,把所有的石油都收入囊中也是根本不可能。

所以當初安逸就勞心費力地製定出一係列的措施,用來保證在騰格裏科特油田的權益。

這其中當然有和羅斯國各個強力人物的股份交換,保證這些人會和他在同一條船上。另外就是關於那條石油管道了。這可是一個殺手鐧,相信隨著時間的發展,能源危機的出現,整個世界石油價格飛速上漲。

到那個時間,安逸隻有能夠把這條管道順利地架設起來,直接連通到華夏,為華夏發展注入源源不斷的能源動力,同時再通過一些關係和上層說明利害,絕對會讓國家下定決心進行支持。

到那時羅斯國的伊萬的支持,華夏國內有政策的保護,安逸再小心一些低調行事,安全性上麵才會有保證。

隻是如此之多的掣肘,需要小心翼翼地應對,不能夠有任何的行差就錯,否則就是滿盤皆輸的局麵,所花費的心力簡直不知道要殺死安逸多少的腦細胞。

如果不是這塊油田收益實在太高,並且也真的能夠給華夏帶來巨大的利益,安逸都不會去冒這樣的險。最多是在騰格裏科特油田找新的儲油地點之後,直接就和羅斯國當局打交道,進行一番交易之後取得現金,或者某些政策上麵的支持然後就退出。

畢竟賺的錢雖多,可是風險太大,小命都會有危險,安逸自然考慮得多一些,這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可是如果換成的鉀肥生意,這個就會是安全的不同。雖然化肥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不必多說,可是再怎麽說也隻是一個工業產品,並沒有石油那樣大的影響力。

而且仔細算算,賺錢也根本不會少,華夏本身就對鉀肥需求量每年攀升,再加上印度的需要。另外隨著時間的發展,安逸收購的遠洋運輸公司實力的增加,也可以發展更多的客戶,比如說巴西這類的農業大國。

如果一切正常地的話,隻是鉀肥生意在全世界加起來的話,每年收益個幾十億美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此賺錢的生意,也就難怪安逸肯花費十二盧布去收購了,要知道這筆錢可不隻是一家化肥工廠的錢,而是一家聯合企業,包括工廠礦山在內的所有產業,也已經被安逸通盤收購。

要知道鉀鹽在華夏目前的儲量有限,可是在羅斯國卻是無比的豐富。整個羅斯國的鉀鹽儲量都差不多能夠達到全世界的四五成之多,並且還都比較的集中。

就象安逸所收購的這家烏爾拉多鉀肥聯合企業,就在羅斯國鉀鹽儲量最豐富的烏拉爾地區,擁有一個超大型的鉀鹽礦,如此根本就不用擔心資源的問題。

就在安逸和魯夫參觀完這家烏爾拉多鉀肥聯合企業的鉀肥工廠之後,魯夫也是頗有感慨地強調,收購這家企業的十二億盧布,估計其中的七八個億都是用來買那個鉀鹽礦的,單看工廠的話,最多也就值三四億盧布頂天了。

不過這是安逸的決定,魯夫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麽。前事有鑒,安逸做出來的決定還真沒有出現過錯誤,這次肯定也是一樣。魯夫也隻能埋怨自己看不透,卻不敢質疑安逸的的決定。

接下來就是繼續去巡視其他的工廠企業,收富科銀行的職員進行陪同,安逸也是仔細地察問一番製造廠、造船廠以及遠洋運輸公司的財務狀況。

因為海參崴是整個遠東最大的城市,也是遠東的中心,地位相當地重要。再加上這裏有安逸三十億盧布的投資,彼得為了更好地監管這些錢的運用,專門在海參崴成立了一家富科銀行的分行。

其實應該是叫做富科銀行駐海參崴分行籌辦處。一共有職員六名,負責海參崴這四家企業的財務監管工作。

目前來看,安逸的錢並沒有白花,也都已經發揮出重要的作用。這幾家企業得到大量的後續投資之後,也都已經被重新激活,開始煥發出新的生機。

其中製造廠和造船廠也正在為遠洋運輸公司進行新船的建造,安逸這次要求要新建兩艘多用途船,用來裝運貨物送往華夏。另外還有兩艘五萬噸級的油輪,準備用來向國內運輸石油。

那條石油管道畢竟建造日期不定,明後年能有一個結果就算是快的了。而且就算是開始建造,也至少得需要三四年的時間才有可能建成。

要知道騰格裏科特油田距離華夏至少有近二千公裏遠,整條石油管道如果建設的話,沒有三四年根本完不成,如此這段時間的石油運輸還就得靠油輪來完成。

安逸甚至都在考慮等這兩艘油輪完工之後繼續建造新船,不過那個時候應該是在國內建造。華夏的造船技術落後於世界不少距離,這次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學習一下羅斯國的技術。

當然造船歸造船,遠洋公司原有的船支也沒有閑著,為安逸向華夏國內不停地運輸著大量物資與產品。這其中包括鋼材、各種礦產資源、木材、化肥原料,甚至包括石油等等,幾乎就沒有停歇的時候。

安逸也是仔細察看了這幾家工廠企業的財務報表等等文件,一切都很正常。而且這幾家工廠企業的管理層,安逸也沒有打算去動。目前一切求穩為主,又是剛剛重新激活過來,宜靜不宜動,還是要再過一些日子再說。

接下來安逸又去每家實地巡視,對照著財務等等報告,也好做到心裏有數。巡視的結果一切也都很正常,到此這次的羅斯國巡視之旅就算是全部結束。

不過正在安逸在海參崴的紅星假日酒店休息,準備收拾一番心情回歸的時候,魯夫卻跑了過來。

這家夥是滿臉的沮喪,見麵之後就說道:“完了,我爸居然也在海參崴。還找到我了,要我和你去見他,就在這家酒店的一樓大廳裏哪。”

老卡采爾多夫?的確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不知道現在海參崴是因為什麽?安逸腦海中頓時就出現了一張老態縱橫的臉。

其實魯夫的父親卡采爾多夫年齡並不算大,五十四五歲紀也應該算是人生之中的一個好年份。可是就在安逸的記憶當中,卡采爾多夫的頭上滿是白發,臉上皺紋密布,再加上右腿受過傷,走路不利索,所以也就顯得更加地老態,都要比他的實際年齡老得多。

“你爸在海參崴幹嗎?有什麽事情要處理?”安逸一聽急忙往身上套上大衣,準備和魯夫一起去見他。對於這位老人,安逸還是特別尊敬的,不僅是科學家,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長者。

聽完魯夫的話,安逸也隻有沉默。卡采爾多夫可惜是生活在現在動蕩的羅斯國,身為國家科技委員會的領導,隻能不斷地手下那些科研人員的出路奔波,到處化緣求助,簡直都快要成為一個乞討者了。

這次卡采爾多夫到海參崴,就是來找羅斯國太平洋艦隊化緣的。目前來說這支艦隊雖然受限於羅斯國的大環境,日子也不好過。可是畢竟擁有海參崴這塊風水寶地,錢還是比較好賺的,應該算是比較富裕的一個大戶。卡采爾多夫就借著參加會議的機會想弄一些錢,也不知道目標達成沒有。

魯夫對於他爸也是頗有無奈:“我是早就勸過他無數次了,讓他幹脆退下來享福得了,我也不缺錢,絕對能夠讓他生活得好好的,可是他就是不聽。隻要我給他錢,不管有多少,轉頭絕對就送人,弄得現在我也隻能一點點地把錢給我媽,甚至都不敢讓他知道。”

“你爸心腸好,看不得手下這些科研人員過不下去日子,再說這些人可都是人才,國家難道不管嗎?”安逸也是有些好奇。

再怎麽說國家困難,也不能對科研人員不管不問吧?而且這些科研人員大都對生活條件要求不高,生活應該不難的才對。那怕就是目前就是研究導彈的比不上賣茶葉蛋的,科研人員的收入配不上他們的貢獻,可是也不應該讓卡采爾多夫這樣年齡老邁的科學家到處奔波才對。

“真要說的話,其實生活也不是太難,至少生存下去沒問題。可是這些科研人員大部分腦子裏麵隻有科學研究,甚至都比他們的生活更重要。現在國家對於這方麵的規劃特別地混亂,也是根本顧不上科研方麵的問題。劃撥的科研經費又少,太多的項目已經停擺,這都和要這些科研人員的命差不多。結果就是你給他們錢,往往不是用在給自己和家人改善生活上麵,而是去進行科學研究。你想想,科研這東西,特別是那些基礎性的研究,那一個不是吃錢的大戶?他們那點錢更不可能夠,如此也就成了一個無底洞了。”魯夫搖頭一個勁地歎息,一邊和安逸走出房間。

“這次我爸估計還是想問你要錢的,你看著給點吧,反正下次見麵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但願到時國家形勢會強一些吧,我爸也就不用再受這份罪了。”魯夫的聲音有些淒楚,也有幾分不甘。

那怕這家夥再貪財,甚至為此不惜去挖國家的牆角,利用種種漏洞為他自己撈錢。可是眼看著一個強盛至極的超級大國,淪落到如今的地步,說沒有失落也是不可能。特別是這其中還有他爸牽扯在內,也就更加地感同身受,心裏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