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裏科夫對些倒是比較的放心,那些保鏢的身手他也是親眼看到過,相信就算是出現危險,也能夠保護著安逸由青年團結城裏麵出來,於是也就不再勸說了。
安逸抬了抬手,會議室內頓時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安逸的講話。
“我在這裏已經待了四五天了,時間實在是耗費不起,畢竟這裏也隻是我的一處生意而已,其他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所以明天我也是打算把這件事情完美地解決,最起碼要達成一個協議,讓油田以後也不會再受到托切科夫的幹擾,能夠全力讓油田發展興旺,相信這樣的結果對於大家也都是有好處的。”
這些油田的高層聽到安逸的話,全都陷入到沉思當中。
二十多億的油田也隻是安逸的一個生意而已,還急著去處理其他的事情,那麽安逸和生意規模究竟有多大,簡直就是無從想象。
不過這樣也是最好的情況,也就不用擔心安逸會沒有錢再往油田這邊投入。這些高層也就等於有了一個大靠山,如此隻要跟著安逸好好幹,前景真的是一片光明。到此這些人對於安逸的支持,也就越發地死心塌地。
安逸所說的這些話自然也是有這樣的用意,同時也是想通過這些高層裏麵的一些兩麵派,向托切科夫傳遞信號——那就是因為種種現實的原因,安逸準備妥協了。
相信明天的時候,托切科夫就會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安逸的麵前。不過明天也是安逸想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也真是會給托切科夫一個大大的驚喜。
“安逸,明天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咱們就等著看戲就行了。”回到招待所的房間之後,魯夫笑嗬嗬地安逸說道。
“安排好了就行,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市裏看這場好戲。不過你一定要部隊那些人說好了,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這個托切科夫出現。另外還有跟隨他的那些也是一樣,名單反正都已經在他們的手裏了。”安逸冷冷地說道,語氣裏麵帶著說不出來的殘酷意味。
魯夫也是連連點頭:“你放心吧,我早就已經通過叔叔交待過他們了,這幾天也一直都在收集他們這些人的情報。依著他們也犯下的罪行,個個都是死有餘辜。明天絕對不會跑掉一個,肯定把他們一鍋端,不會留下後患。”
安逸點點頭不再說話,腦海中再次考慮起明天的行動。
事情就是如此的湊巧,原本明天也是安逸想要解決問題的時間,托切科夫就送上門來了。
那就正好,明天把他們全部都解決掉。對於托切科夫這些人,安逸是半點好感也沒有,甚至直接除掉他們,心裏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感覺。
這幾天他是在和油田的人研究工作的事情,可是魯夫卻是沒有閑著,通過駐紮在油田區域軍隊的關係,派人去搜集了關於托切科夫一夥人的大量情報。
其中的一些事情讓安逸看到之後,立刻就決定除掉他們。
不看不知道,這些情報安逸當時看到之後就震怒,托切科夫這夥人簡直就是無惡不作。
這些年來,表麵上他是青年團結城的市長,背地裏麵卻是夥同混混們,對來往油田做生意的商人打劫。甚至都有四五起商人失蹤的案件和他有關係。隻是因為證據不足,再加上他的後台也能起到一些作用,所以直到現在這個托切科夫還在逍遙法外。
不過現在他的好日子到頭了,明天就是清算他罪惡的時候,到時所有包括托切科夫在內,所有的犯罪分子都跑不了。
第二天,安逸鍛煉完身體之後,開始美美地享用早餐。他的心情看起來相當地不錯,吃早餐的時候還是拉著多爾裏科夫一起,邊吃邊聊油田發展的事情。
多爾裏科夫則是沒有他這般輕鬆,臉色也是憔悴得很,估計一整晚上也沒有睡好覺。並且他還提議也要跟著安逸一起去青年團結城參加會議。
安逸卻是笑著拍了拍多爾裏科夫的肩膀,讓他放心,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不過安逸心裏也都有幾分感慨——這個多爾裏科夫老實本分,膽子也小,開拓性不足,對於專業之外的事情有些反應遲鈍。
而且說起來他在管理方麵的才能也不足,並不能算是掌管油田的最佳人選,更適合去當一名單純負責技術的總工程師之類的職位。
可是他的性格卻是相對地純良,沒有任何的壞心眼,那怕是有心機也會完全地表露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得透徹。完全就是屬於書呆子氣十足的類型。
並且就在這幾天短短的接觸當中,也是已經和安逸建立起良好的關係,如此原本安逸打算等到油田這邊穩定下來就要想辦法更換他的職位的想法也就有些動搖。
想想也是,雖然多爾裏科夫能力上麵有些不足,可是用來守成卻是絕對沒有問題。
這些天安逸可也不隻是調查托切科夫,連帶著也把多爾裏科夫調查了一番。不僅是動用了伊萬的關係,也讓彼得在莫斯科把這兩個人的底細全部都調查了一遍。
多爾裏科夫家庭和社會關係單純得很,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也都健在。妻子是一名中學老師,還有一個男孩,現在正上學。
可以說多爾裏科夫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完全可以信任,用他繼續來擔當油田的管理工作,也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至於托切科夫,底細也是調查得差不多了,後台方麵是莫斯科工業部的一名副部長,位置可以說是相當地高了,隻是對比起安逸所運用到的關係來說,根本不夠看。
如此托切科夫的命運已經注定,明天就是安逸把他拿下,全麵掌管青年團結城的日子。估計現在這家夥還不知道這一點,應該是在等待安逸去開會,然後宣布勝利哪。
上午八點半,就在吃過早餐之後,安逸和魯夫連同那八名保鏢坐上路虎越野車,向前青年團結市進發。
所有人都明白,今天就是決戰的日子,安逸的這些保鏢臉色也都是特別地凝重。上一次因為疏忽,差點讓安逸陷入到危險當中,這些保鏢都是特別地內疚。
這一次安逸前往青年團結市,和托切科夫麵對麵地較量,就更需要保鏢提供保護。這可是真正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危險性絕對地高,稍有不慎,安逸的計劃就會出現問題,他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會出現問題。
說到安逸此次的計劃,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要把托切科夫的同夥一網打盡,為此安逸也製定出一個比較冒險的計劃。
行動要動用到軍隊的力量不假,可卻不是直接就用軍隊平推過去,而是安逸需要先把托切科夫給穩住,等到軍隊進城完全控製住局麵,到那時才是真正分出勝負的時刻。
而就是這個時間段裏麵,安逸會處於托切科夫的勢力威脅之中,也就需要保鏢們來負責安全保護了。
“安逸,目前部隊已經到位,全都準備好了,會議開始之後部隊就會行動,最多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夠全部控製住局麵。”
越野車內,魯夫擺弄著一個手提箱般大小的機器和安逸說道。這個機器外表四四方方,顏色是草綠色,是一台軍用的通話器,用來和進行這次行動的部隊進行聯係。
此次參與行動的就是駐紮在油田區域的那個步兵師,安逸這幾天多次和魯夫的叔叔米哈伊爾進行聯係,通過米哈伊爾的關係聯係到這個步兵師的師長,得到了這個師長的認同。
同時安逸和伊萬進行了溝通,經過一番仔細地研究之後,伊萬幫助安逸拿到了授權,步兵師從而能夠參與到這次行動當中。
“安逸,這次也讓我和你一起去吧,感覺總是不太放心,有些過於危險了。”按照計劃,到達此次會議的地點,也就是青年團結城的市政中心大樓之後,安逸會去參加會議,而魯夫則是要留在越野車內保持和軍隊的聯係。現在魯夫提出來想和安逸一直去參加會議,擔心安逸會出現危險,也是顯得特別地講義氣。
安逸心裏感動,表麵上卻是十分放鬆,還伸手拍了拍魯夫的大肚子,笑嗬嗬地說道:“你要是和我一起去,恐怕還得擔心你的安危哪,再說就你這個大肚子,這體型,目標實在太大,到時候可就護不住你了。”
魯夫知道安逸這是在和他開玩笑,也是有些沒好氣地拍開安逸的手,嘴裏一個勁地嘟囔著:“其實依我的意思,幹脆直接把軍隊開進去得了,還怕托切科夫能跑了不成?再者說了,就算他跑了,以後再抓他就是,值得你冒這麽大危險?”
安逸也是歎了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最安全的方法,可是我想來想去,還是不能那樣實行。這個托切科夫手下有不少的亡命徒,而且還有案子在身,如果讓他跑掉的話,恐怕就會把氣撒到油田上麵,那樣損失可就大了。而且還有一點,如果控製不住局麵引起騷亂,市裏的市民就會有生命財產的損失。這些可也都算是油田的工人,有些人是受到了托切科夫的蒙蔽,可是大部分還是好的,咱們不能讓他們平白遭受這樣的騷亂。再者說了其實我的危險性並不高,有保鏢護著,托切科夫不能把我怎麽樣。”
魯夫知道安逸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那麽就不會再更改,而且這個計劃昨晚上也是經過多次的推演分析,基本上就和安逸所說的一樣,看起來危險卻還是在可控製範圍之內,所以魯夫也就不再堅持了。
上午九點半,車隊順利地來到青年團結城。其實安逸和魯夫在城外就已經四下時觀看,想要看到部隊的蹤跡。
而且通過越野車裏的那個軍用通話器知道,現在部隊就駐紮在城市外麵待命,可是他們倆卻是半點也沒有發現有部隊的痕跡。
安逸也是不得不承認,雖然羅斯國日漸衰落,軍隊建設更是越來越鬆弛,可是某些骨子裏的東西並沒有丟掉,特別是在安逸和魯夫這樣的軍事外行人眼中,更是如此。
安逸和魯夫觀察著整個城市的動靜,就和平時沒有任何的不同。人們還是一如往常地行走在街道上麵,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根本不知道最多一個小時之後,整座城市都會被軍隊所控製。而現在城市的‘主人’托切科夫則會成為階下囚,結束他在這個城市的統治地位。
青年團結城的市政中心大樓是一棟六層建築,外形也是標準的羅斯國造型,四四方方的結構顏色灰黃,正麵是八根粗大的大理石立柱,直直聳立至少有三層樓高,而正門前麵則是十多階寬大的的台階,讓整座建築高高矗立著,顯得十分的莊嚴肅穆。
安逸一行人就在市政大樓前麵停下車,隨即七名保鏢就魚貫下車,前後左右護在安逸的身邊,警惕著四下裏的動靜,同時手還伸在懷裏握在手槍的槍柄上麵,隨時準備掏槍射擊。
安逸打量一番眼前的這座建築物,對於所謂的莊嚴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受。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市政大樓都是這種設計,就是為了人為地提現出權力的威嚴與肅穆。
安逸還在打量著眼前的市政大樓,由大樓正門裏麵走出一群人,當先的自然就是托切科夫,看到安逸已經來到,滿臉都是得意地笑容,哈哈大笑在迎接上來:“歡迎啊,安逸先生,我們都等著你哪。相信今天會是一個友好的會麵,把問題都解決掉。”
估計托切科夫覺得自己絕對是勝券在握了,滿身滿臉的得意毫不掩飾。甚至和他一起那些人也是一樣,看著安逸的神情就好似看到一隻大肥羊,今天就是要拿刀割肉,美美地進行一頓大餐了。
“哈哈,今天的天氣挺不錯的啊,絕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天氣。”安逸打了個哈哈,看都沒看走到眼前伸出手想和他握手的托切科夫,反而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可是當時就把托切科夫噎得不輕,有些不解地抬頭看了看陰沉著的天空,貌似就要下雪的樣子,安逸卻說天氣很好?托切科夫心裏猜想安逸是不甘心,卻沒有辦法隻能認輸,感覺憋屈,所以才會表現這樣的態度。
勝利者要大度一些,待會兒再多要一些錢就行了,托切科夫一愣之後,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安逸先生說得很對,今天肯定是能夠把問題都解決的,哈哈。”
安逸懶得再看他得意的神情,心裏還琢磨著現在部隊應該已經開動了吧?估計再過十分鍾左右就能夠入城,然後再過一個小時就不用再看這張惡心人的臉了。
想到這裏安逸直接邁步就往台階上麵走,邊走還邊說道:“我的時間很寶貴,還是抓緊時間談事情吧。”
托切科夫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回過神來,安逸一行人已經走上了台階,簡直都要他這個主人態度更囂張。
這簡直就是要翻天了,托切科夫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可是沒有辦法,再等下去安逸他們就要走進市政大樓了。於是托切科夫一夥人,隻好快步跟在安逸他們的身後,好象跟班一樣小跑著追了上去。
青年團結城的市政會議廳就在一樓左側方向,這些情報安逸來之前就已經知道,腳下不停,快步進入會議廳之後,安逸打量一番。這個大廳麵積在六十平米左右,專門用來開小型會議的,另外還有一個能夠容納近千人的大型會議廳在一樓的右側位置,不過並不常用。
這個小型會議廳今天布置得十分典雅,地上鋪著鮮紅顏色的地毯,牆壁上麵還掛著一些裝飾用的油畫,房間的四周還有一些綠色的植物,在這個天氣情況之下,能夠看到綠色的確會讓人心情放鬆不少。
就在會議廳的中央位置,擺放著的是一張長橢圓形狀的會議桌,顏色深紅,看起來應該是用紅鬆木製成的,桌子上麵鋪著金色的桌布,還有一些水杯放置在會議桌上麵。
安逸看了看心裏就想笑,這個托切科夫還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會議廳裏麵布置得就好象兩國會談似的,會談的兩方人會各自坐到會議桌的兩邊進行商談,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
心裏想著,安逸麵無表情地來到會議桌的一邊正中央的位置坐下,至於負責保護他安全的保鏢則是分別站立在他的兩側,這一下安逸的氣勢可就起來了。
他自己坐著,身後站著七名彪形大漢,個個雄壯如熊,強悍似虎,眼神更是惡狠狠地凶猛無比,讓人根本不敢對視。
隨後跟著走進來的托切科夫感覺就是如此,心裏還一個勁後悔今天的失算,特別是剛才,隻顧著得意去了,居然讓安逸搶先一步來到會議廳,結果原本想把安逸和保鏢分開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得到實施。
看看現在的形勢吧,安逸大馬金刀地坐在會議桌正中央的位置,再配合上身後的保鏢,氣勢足得簡直能夠把會議廳的房頂給衝開。
再看看他自己的這一邊,人數雖然多,可都是烏合之眾,對比安逸的手下保鏢,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如此會談還沒有開始,托切科夫這邊就已經落了下風,心裏就別提有多別扭了。
“哈哈,安逸先生,能不能讓大家都坐下,這樣才顯得正式一些。”托切科夫提議說道。
“沒必要,他們都習慣了,再說我相信這次會談用不了多少時間,所以現在就開始吧,我的時間也很寶貴。”
“……那好吧,這次會談主要的議題就是城市和油田共同發展的問題。”托切科夫沒有辦法,隻能招呼手下坐到桌子旁邊,雖然越是看對麵的安逸越不順眼,不過目前也就隻能這樣的了。
“最近油田發展勢頭良好,我也聽說安逸先生投入不少資金發展油田,這都是好事情,不過我還是希望安逸能夠多關心一下市裏油田工人的生活問題。”
“請說重點,我剛才說過了,時間寶貴,不想多聽廢話。”安逸索性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托切科夫說道。
可是他越這麽說,托切科夫心裏卻在琢磨越他這是急於脫身,表現出來的氣勢完全就是裝的,其實安逸心裏很害怕。如此自然不能順了安逸的心意,要慢慢地消磨安逸的心誌,今天一定要達成目標。
接下來托切科夫就市裏的工人因為沒有工作,心態不穩定,會產生種種逆反情緒。而且現在油田那這發展勢頭這麽好,這些工人心裏就會越發地不平衡,很容易出現某些控製不了的事態。
總之托切科夫的意思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現在油田那邊有錢了,市裏的工人看著眼紅,要求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