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人的想法,安逸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不過這也無所謂,安逸心裏篤定的很。

反正隻要油田這邊穩定住,等找到新的儲油點那一天,這些人就會絕對的心服口服,用事實說話總比現在浪費口水強得多。

會議過後,安逸留下油田的幾位高層領導繼續開會,其他人散去。這幾個人裏麵也許會有托切科夫的支持者,不過也沒有關係,能夠爭取過來就行。

這次高層會議一開始,就是由多爾裏科夫簡單地把安逸今天在青年團結城的遭遇說了說,當時會議室裏麵就一片的安靜,卻並沒有人樂意發表意見。

這樣也算是正常,畢竟安逸是陌生人,又剛來到此地,那怕再有錢,對上地頭蛇托切科夫,也是沒有幾個人會看好安逸能夠勝出。

在他們看來,最好的結果就是安逸聽從托切科夫的意思,交上一些保護費用,然後油田能夠繼續開工。

這樣托切科夫也繼續當他的市長,而安逸也能夠安安穩穩地得到油田的收益,這才是大家都得益的辦法。

至於其他的方法,這些人可都不看好安逸能夠翻盤。

如何應對托切科夫的事情,安逸並不想和這些人深談。誰知道會不會這邊剛說完,那邊托切科夫就已經得到消息了。這些油田的高層幹部,隻需要全心全力地把油田打理好就行。

會議開完之後,時間已經差不到晚上,理所當然的就是歡迎的宴會,當然曠野之中,又距離城市有些遠,宴會上的菜肴與酒類也算不上豐盛。

隻是這些羅斯國人隻要有酒就行,特別是在這裏,本身沒有什麽娛樂放鬆的活動,天氣又寒冷,喝酒既取暖又舒服,自然是最受歡迎的一個休閑項目。

這次的晚宴安逸又再次震驚全場,酒量之大簡直駭人聽聞,連續灌倒三名高層幹部之後,就沒有人敢向他敬酒了。

晚宴的最後都是安逸主動去找這些人喝,弄得這些人到處躲,想要找人替都不行,多爾裏科夫在晚宴開始不久就被安逸給灌倒。

至於魯夫正抱著肩膀看熱鬧,時不時還要幫襯安逸一下,幫忙灌這些人酒喝。

這次的晚宴真可謂是喝出了水平,最後能夠站著離開的隻有少數幾個人,其他的全部都是被抬走了的。

當然安逸和魯夫是半點事情也沒有,照樣談笑風生,酒量之宏大,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安逸這樣做當然也是有意的,這裏是羅斯國,喝酒交朋友是傳統。

其實這一點就和國內差不多,你越是能喝酒就表示你越是條漢子,而且喝酒的時候越是爽快,說明你這人沒心機,能夠交朋友。

並且最重要的就是,大家在一起喝酒,觥籌交錯酒酣耳熱,也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身份地位平等,說話也就不用有太多顧忌,互相之間的陌生感就會消除得很快。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晚宴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沒有多少話說,隻是悶頭喝酒,等到晚宴結束的時候,這些羅斯國看到安逸都點頭哈腰的,沒有不服氣的。

更可笑的就是,還有幾個羅斯國醉醺醺地,看到安逸就要敬禮表示尊重和衷心的佩服。

可以說隻是通過一場晚宴,安逸就已經在這些人心目當中豎立起一定的地位,至少這些人是再也不敢小瞧他了,順帶著對華夏人的尊敬也多出不少。

晚上的時間,安逸和魯夫來到油田給他們安排好的房間休息。

這裏也是屬於油田的一個招待所性質的房屋,裝修雖然算不上豪華,好在幹淨舒適,安逸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

至於魯夫現在也顧不上住舒服不舒服了,就是一門心思想要和安逸商量怎麽報仇。

“現在關鍵是把這個托切科夫收拾到什麽程度才算是合適,這就需要知道他的後台是誰,如果把他拿下會有什麽的反應。”魯夫相當深謀遠慮地說道,似乎也是挺犯愁的。

這個托切科夫的後台不清楚硬不硬,萬一有些勢力的話,收拾掉他恐怕會引起反彈。

魯夫倒是無所謂,根本不會怕這個。關鍵現在是做生意,油田放在這裏又逃不掉,引起報複把油田給毀了,那就是得不償失。

別說這個油田有魯夫的一份,就是為了安逸也不能輕易輕舉妄動,所以還是要聽從安逸的決定才行。

可是讓魯夫沒有想到的卻是,他現在是老成持重了,考慮到長遠的事情,可是安逸卻比他要激進得多。

說到處理托切科夫的時候,安逸臉色冷得如同萬年的冰塊,眼神更是徹骨的冰寒,由牙縫裏麵擠出幾個字:“不用考慮其他的方麵,先拿下他再說,到時就算他的後台有反應也晚了,招惹到我們算他倒黴。”

魯夫一聽也是連連點頭:“我剛才已經給叔叔打過電話,油田這邊本來就屬於戰略性要地,駐紮有一個旅的兵力進行保衛,他會負責進行聯係,有消息就會通知我們。”

“就是這樣,莫斯科那邊我負責協調,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等到部隊出動之後,你和部隊一起行動。記住了,我們這次的行動要準更要狠,要把托切科夫的勢力全都拔除,一點也不剩。畢竟我們在這裏時間不會太久,不能留下任何的後患。”

安逸的聲音越發冰冷,聽得魯夫都覺得全身發寒,似乎剛才喝酒的那點熱乎勁也已經全部都消失。

認識安逸這麽久,魯夫也是第一次看到安逸如此冷酷的一麵,簡直就好象變了一個人。看來為這場油田的歸屬,安逸都打算直接動死手了,絕對沒有打算再讓托切科夫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魯夫的感受是一點也沒有錯,安逸現在就是這麽一個打算,就是要把托切科夫的勢力全部都消除掉。

這塊油田所牽扯到的利益魯夫現在還沒有一個概念,也更不會想到會有天大的財富蘊藏在其中。安逸現在也不能說,不過相信等到以後新的油田勘測出來,知道了那些石油的儲量之後,魯夫肯定還會比安逸更狠,這一點是絕對沒有任何疑問的。

至於莫斯科那邊安逸說負責協調,當然就是去找伊萬提供幫助。想想和這個伊萬結好關係這麽久了,從來都是給錢還有幫忙想主意,也沒有用到過他的地方。這次運用一下他的關係,肯定也沒有問題。

而且安逸還相信,這件事情去找伊萬,肯定會增加他們之間的感情聯係。畢竟這是要運用軍隊對地方的一些勢力進行清理,而且還牽扯到一個市長,並且還得對付他背後的勢力反撲,本身就有些違規。

如果安逸能去找伊萬,表明了互相之間一種信任的關係,而且伊萬也肯定會幫忙。在伊萬這樣的人物眼裏,別說是一個市長,就算是省長部長也隻是一個職位稱號而已。對比起安逸給他帶來的幫助和以後的合作前景,伊萬自然會做出選擇。

現在伊萬是羅斯國總統葉戈爾科夫辦公室的主任,再加上他以前在內務部的背景和人脈,通過一些關係把協調好部隊方麵的關係,一點問題也沒有。

此外更不用說再加上魯夫叔叔米哈伊爾的關係,更是雙保險。相信經過這次安逸的請求幫助,伊萬和安逸的關係會更加地融洽了,已經不僅僅是表麵上的朋友關係,而是會成為利益共同體,今後更是會在有相同利益的地方加強合作,讓雙方都會越來越強。

到此這個托切科夫的前途命運已經決定下來,也許這家夥多年經營,在青年團結城是萬人之上的角色,甚至都能夠算是一個土皇帝。可是在麵對真正的軍隊強力打擊的時候,他的那些手下不過是一堆土雞瓦狗而已,絕對地不堪一擊,這根本沒有任何的懸念。

其實安逸這個時候腦海中考慮的都已經不是托切科夫的問題,而量將來這個騰格裏科特油田的發展問題。

等找到新的原油儲藏地點,那麽就需要大量的往外銷售換錢了,要說世界原油市場需求最大的是那裏?自然就是華夏。

當初安逸就在收購這個油田的時候,也是已經考慮到要修建一條通往華夏的石油管道。

如果這條原油管道能夠修建成功,那麽對於華夏,對於安逸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情。

不過這個問題還真需要從長計議,畢竟修建原油管道可不是隻要有錢就可以了,牽扯到的方方麵麵實在過於複雜,不僅要得到羅斯國的同意,還得華夏那邊同意,而且也還得考慮國際上麵的影響,根本就不是你有錢就能夠修建的問題。

當然這件事情時間還遠,估計一兩年之內也會實行這個計劃,安逸就是想等到伊萬真正掌握羅斯國大權的時候再向他提出這樣的一個計劃。

那個時候葉戈爾科夫因為身體有病,所以委托伊萬處理羅斯國的政務。而伊萬剛剛掌權,正是清理異己和提出自己建設羅斯國計劃的時候,也急需大量的資金支持。

並且最關鍵的就是,那個時候也是國際社會對羅斯國盤剝得最厲害的時候,羅斯國內對於這些國家的真麵目也是有所認清,反對的浪潮也掀了起來。

到那時安逸的這個計劃就會有很好的實施條件,否則就會因為時機的不對,很容易讓這個計劃胎死腹中。

安逸腦海中迅速地整理一番修建原油管道的事情,這個計劃是必定要實施的,不過目前還是處理完托切科夫再說。

以後找到新的儲油地點,把油田建設好,等到時機合適,再讓彼得在莫斯科發動一些親近的高層領導幫忙說話,再加上到時安逸也會請華夏方麵進行官方的遊說活動。

這樣幾管齊下,相信就肯定沒有問題了。直到這時,安逸感覺並沒有什麽遺漏才停止下來思考。

旁邊的魯夫看到安逸似乎是在發愣,也是明白他這是在思考問題,跟隨安逸時間久的人都會知道他有這麽一個習慣,也就不再打擾他。等到安逸回過神來,魯夫又陪著坐一會兒聊天,然後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隨後的幾天風平浪靜,安逸一直都住在油田駐地這邊,沒有再加青年團結城。隻不過他所帶的那些行李還是放在市裏的青年賓館當中,似乎也是在表明一種態度。

安逸在油田駐地這邊,也並沒有無所事事,相反小日子過得相當地充實。

白天的時候,多爾裏科夫就會陪伴著安逸和魯夫一起去參觀附近的油井。然後就是和一些油田的專家進行論證,商討尋找新油田的事情。

其實這些專家基本上就沒有人相信騰格裏科特油田還會有新的油田出現,可是既然有安逸這樣的有錢人樂意出錢打油,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反對。

其實這也是多爾裏科夫多年的願望,現在有機會實現,這些人也是樂意幫忙。

安逸為了能夠盡快找到新的油田,也是特別地出力,無論是錢還是各個方麵都在想辦法幫忙。甚至也通知到在莫斯科的彼得幫忙找一些這方麵的專家到這裏來,而且還要進口大量的國外先進勘測設備。

這些可都是大好事兒,對於油田實在是太有利了,這些專家包括油田的高層也是日漸重視。

畢竟安逸現在可是大老板,掌管著他們的飯碗,就算心裏不相信,也得拿出一個態度出來。

而且他們也是看到安逸如此自信的模樣,心裏也是隱隱有些希望。萬一真的能夠找到新的油田,那麽騰格裏科特油田的輝煌就會重現,他們這些人也會得到大量的好處。

所以就在安逸的強力推動之下,整個油田都開始忙活起來,四下裏派出勘測隊伍,根據多爾裏科夫和專家們製訂出來的勘測計劃進行實地勘測。

當然這種勘測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出結果的,安逸也沒有想過自己就是神仙下凡,運氣值滿表的那種,來到這裏之後就會立刻找得到新的油田。

不過事情總得一點點地去做,隻要堅持下去就行,安逸相信肯定有一天能夠找得到記憶當中的那個大油田。

至於時間上麵,安逸也並不會過於急切,反正隻要在明年年底之前找到就行。到那時伊萬估計就差不多會掌握羅斯國的權力,也是安逸實施石油管道計劃的最佳時機。

安逸在油田這邊忙活,似乎都已經把青年團結城給忘掉了,也一直都沒有提起要回去的事情。

這一切看在多爾裏科夫眼裏也很高興,在他看來現在這種狀態最好,安逸不用去理會托切科夫,而專心於油田的事情。至於托切科夫也不會再來招惹安逸,雙方平安無事,這對於油田來說是最好的事情。

隻是所謂的樹欲靜而風不止,貌似有人就是不想安分,總是想著要找一些事情出來。

這一天,安逸正在油田駐地開會,研究關於油田勘測尋找新油田,以及對現有油田進行開采發掘的事情。

正開著會,有人進來和多爾裏科夫說了兩句話。安逸當時就發現多爾裏科夫的臉色就變了,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麽回事兒?出事情了?”

多爾裏科夫嘴裏囁嚅著說道:“青年團結城那邊來人了,說是找你有事情。”

安逸一愣,接著就笑了起來:“嗬嗬,這是好事兒,問題還是需要解決的嗎,叫他進來吧,聽聽是什麽事情。”

時間不長,會議室外麵走進來兩個羅斯國人。

不愧是跟著托切科夫混的,眼睛都朝天看,也根本沒理會會議室的其他人,直接對安逸說道:“托切科夫市長委托我們過來通知一聲,關於前幾天的那次事件已經處理完畢,鬧事者被處以拘留七天的懲罰的。另外還有,明天市裏將會召開和油田的聯係會,希望你能夠去參加,到時市長會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不得不說,這兩個家夥看起來都要比托切科夫還要牛,說話的時候甚至都不正眼瞧安逸,表明了就是一個過來通知一下而已,根本不怕安逸不去。

旁邊的多爾裏科夫也在對安逸低聲說道:“是有這麽一個聯係會議,定期召開的,明天是會期,以前我都隨便派人參加的。”

這種會議估計是青年團結城和油田之間為了增加聯係,互相通報一些信息的日常聯絡會議,根本沒有什麽價值,不過托切科夫說明天有事情商量,卻是讓安逸很是好奇。不知道這家夥又打什麽鬼主意。

這時魯夫卻氣哼哼地說道:“拘留個屁,說話的這個家夥那天也在現場,我都還記得他長的模樣。”

安逸一聽也是打量著眼前的這人,魯夫說得沒錯,說話這人在青年賓館走廊上麵被安逸一拳打倒過,雖然時間很短暫,不過安逸還是能夠記得他的長相。

如此看來剛才所說的拘留不過是托詞而已,重點還在於明天的會議和托切科夫要商量的事情上麵了。

安逸想了想,也是笑了起來,點頭說道:“既然托切科夫市長有事情要商量,那我明天也會去參加會議,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這兩個人沒想到安逸答應得如此痛快,也根本沒有想象中害怕的模樣。還想要多說兩句,隻是看到安逸臉上微笑的表情,感覺心裏有些莫名的發寒,也就說不出話來,隻能轉身就走。不過氣勢卻還是保持得相當足,根本沒有理會會議室裏的其他人。

“安逸,明天的會議你真的要去啊?估計托切科夫就是想要你出錢的。這種會議我以前基本上都不參加的,反正就是要錢。”多爾裏科夫擔心說道。

安逸微笑著點頭:“沒事兒,明天正好有空兒,再說這都四五天了,有些事情早點解決比較好。”

多爾裏科夫還準備再勸一勸,畢竟象托切科夫這類人是沒有底限的,以前他自己就吃過不少的虧,明天安逸如果去市裏開會,萬一再象那天被混混們圍攻,可就太危險了。

其實也不隻是他,在座的一些油田的高層幹部也都在勸說安逸明天不必要去市裏,由他們出一個人去參加就可以了。

這幾天以來,大家經過一些接觸,這些人也都是對安逸比較的認可,更是對華夏人的觀感得到極大的改變,特別是安逸的氣質和風度,也都已經能夠讓這些信服,現在基本上在油田駐地這一塊兒,也沒有人再對安逸收購油田有意見。

當然這裏也不能否認有金錢的功勞,有安逸在,那就代表著大量的投資,萬一出現問題,影響到這些投資,再回到以前的那種苦日子,絕對是不會有人樂意的。

安逸臉上保持著平靜的微笑,對於大家的勸說表示一下感謝,不過他也是強調明天肯定會去參加會議,反正有保鏢提供保護,也不會出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