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小琳這明顯是在撒嬌,於是安逸輕笑說道:“不用擔心,我脫下來就,你待會兒再幫我穿上好了。”

說著話,他雙手一用力就把藺小琳抱起來,往臥室方向走,還在取笑她:“你還說我胖了,我感覺你比我胖得還要多啊。再這樣下去,我可就抱不動你了。”

藺小琳身子火熱,俏臉更是紅得好似火燒一般,聽到安逸的調笑,抬頭就咬上他的耳朵,還在吃吃地笑:“叫你笑話我,看我不咬死你……”

“咬我?看我怎麽教訓你……待會兒要好好咬喲,哈哈。”

“壞死了,就知道笑話我,你可千萬悠著點啊,別晚了。”

“沒事兒,你就放心吧。今天你這麽辛苦,我要好好犒勞你一下。”

……

兩人嬉笑著,安逸抱著藺小琳進去臥室,過去一會兒就傳過來陣陣激烈的聲響,一直持續到天色擦黑才停止……

臥室裏麵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平息下來,藺小琳軟得好似一隻羊羔般躺在床上,半絲力氣也使不出來。

有些日子沒見,上次來泉都也因為她的事情比較忙,安逸就多多陪伴蕭如君,和藺小琳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

這一次安逸算是火力全開,藺小琳幾次求饒都不放過她,現在她可算是被抽空全身的力氣,都沒有辦法動彈。

“都怨你,這可怎麽辦,晚上我怎麽回家啊?”藺小琳躺在床上埋怨安逸,感覺動一動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安逸笑著說道:“沒事兒,洗一個熱水澡,休息一會兒就行了,時間還有,不用擔心。”說完他就抱著藺小琳一起去浴室。

去見藺懷遠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現在才五點多一些,時間的確是夠用,安逸也就不用著急。

兩人在浴室裏麵的時間也是不短,其間也是弄出不少動靜出來,最後一起走出來的時候,藺小琳顯得精力恢複不少。

安逸則是心滿意足地跟在她的身後,滿麵的紅光,精神頭更加地旺盛,根本不像是剛剛又折騰過的樣子。

“行了,這下你滿意了吧?都差點嗆死我,真是的。”藺小琳一邊幫安逸穿衣服,一邊還在抱怨。安逸則是笑嘻嘻不說話。

看到他這副模樣,藺小琳又想到剛才的情景,又害羞又生氣,擰了安逸腰上的肉一把,說道:“晚上一定要好好表現,我爸人雖然嚴厲,可是特別地講道理,你就放心大膽地把想說話都說出來就行了。”

安逸知道她這是在關心自己,更是想讓他在藺懷遠麵前留下好的印象,雖然和他的關係現在沒辦法顯露在世人麵前,卻也想要得到一種承認,至少要讓任何人都覺得安逸是最優秀的,也是值得她為此付出一切。

於是安逸就把藺小琳摟進懷裏,溫柔地親吻著她嬌美的俏臉,說道:“謝謝你小琳,我肯定會對你好的,至於咱們的事情,我也會想辦法,不會讓你難過的。”

藺小琳也把頭埋進安逸懷裏,幽幽地說道:“其實也這不重要,我喜歡你,也喜歡如君,你們能夠幸福就足夠了,隻要你不要不理我,我就會滿足了。”

“不會我,相信我,肯定會有辦法,我們必須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安逸抱著懷裏的麗人,承諾說道。

隻要是安逸說的話,藺小琳都會相信,那怕這件事情聽起來多麽的匪夷所思,可是既然安逸說出來,那就說明肯定會實現。當下藺小琳也是重重地點頭,表示相信安逸說的話。

兩人靜靜地相擁,時間過去好一會兒才把情緒平複下來,藺小琳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七點鍾,於是急忙開始給安逸穿著打扮,還一連聲地埋怨安逸就知道耽誤時間,剛才還有的小溫柔已經消失不見,安逸卻也隻能苦笑,任由她來擺布。

晚上七點三十分,安逸和藺小琳準時出現在她家的門口,這裏也是東山省委大院的高級別墅區,別墅也不多,也就十棟左右而已,居住的當然就是目前執掌東山大權的省部級官員。

藺小琳家的別墅是三號,當然這也是和藺懷遠在東山省排名想吻合,別墅看起來也不大,三層結構,麵積最多也就三百平米左右。

不過別墅裏麵有一個大大的花園,顯得比較有特色,裏麵種植著各式花草,還有假山小溪流過整個院落。

那怕是在冬天,花園裏麵也有些耐寒的植物保持著生機,也還是能在明亮的燈光照明之下顯露出綠色,把整個別墅點綴得頗有生機。

就在正式進門的時候,藺小琳一邊幫安逸整理衣服,還在低聲提醒安逸不用緊張。

當然她這麽說隻是出於關心安逸的一個習慣,心裏也明白安逸當然不可能會緊張。

想想認識安逸這麽久,也就是在臨前那次麵對劫匪的時候,安逸才會顯露出緊張的情緒,其它無論多麽艱難的時刻,安逸都是一貫的冷靜從容。

想到這裏,藺小琳看著安逸那英挺麵容,眼神裏麵越發地迷醉,恨不能天天就這麽看著安逸才好。

其實安逸心裏緊張倒是沒有,可也是有些擔心如何說服藺懷遠正式出手幫助蕭光宇,也就正式和洪鑄進行對抗。

這才是最困難的一個地方,官員之間講究一個麵子上的和氣,那怕互相之間矛盾再深,能夠避免直接衝突就會避免。

可是現在安逸就想著藺懷遠能夠站出來,不要為了避嫌而放過這個好機會,這個機會對於蕭光宇也是同樣的重要,一定不能輕易放過。

這個時候,藺懷遠正坐在客廳裏麵等待著安逸,看到藺小琳和安逸一起進來,也是有講究地起身迎接。

雖說已經聞名許久,不過這也是安逸第一次見到藺懷遠,借著由門廳到客廳和短短路程,安逸打量一番眼前的這位東山省副省長。

藺懷遠今年四十來歲,年紀要比安自軍稍大一點,卻也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長相身材方麵,藺小琳幾乎是全部繼承的藺懷遠的優點,相比之下,藺懷遠的臉龐線條要更強硬一些。

粗重的眉毛,眼睛很大也很亮,鼻梁挺直,嘴唇稍厚,嘴巴也有些大,不過在抿起來的時候,相當地有威嚴。當然現在他臉上帶著微笑,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特別是他看著藺小琳的時候,眼神裏的慈愛,安逸都能夠感覺得出來。

明顯這個藺懷遠是一位感情豐富,性格真爽的人,這一點也和藺小琳特別地想象,不愧是父女相承,都差不多。

說起來這幾年中央加快提拔年輕幹部的力度,藺懷遠有著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並且性格鮮明勇於進取,更善於總結經驗改進工作方法,一直都是考察幹部。

所以藺懷遠年紀才這麽大就能夠長任到副省長,目前差不多也算是在執行省長職權,屬於實權的省部級幹部,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安逸還在觀察著藺懷遠,而藺小琳一進家門就好似變成一隻活潑的小燕子,蹦跳著跑進客廳,拉著藺懷遠的手說道:“爸,我和安逸一起過來了,你快點來看看。”

藺懷遠嗬嗬直笑:“已經看到了,來得正好,我正在等你們一起吃飯哪。”

這時安逸也已經走到藺懷遠的麵前,微微一鞠躬,恭敬地說道:“藺伯伯您好,我是安逸,祝您和伯母身體安康。”說著話,把手裏帶來的不禮物呈現上去。

藺懷遠接過禮物,隨手交給站在一邊的藺小琳,看著安逸微笑著說道:“你就是安逸?我可是聽小琳和宋偉提到你多少次,現在終於看到真人了。不錯,不錯,是一個很棒的小夥子。哈哈。”

安逸聽到藺懷遠的誇獎,還是恭敬地躬身表示感謝:“謝謝藺伯伯誇獎,我一直都想來見您的,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藺懷遠哈哈大笑,擺手說道:“不必這樣子客氣了,你和宋偉還有小琳都是好朋友,還是如君的男朋友,大家都是自家人。”

這時藺小琳在旁邊說道:“爸,我們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借著藺小琳打岔的機會,安逸和藺懷遠也結束了寒暄,一起去飯廳吃飯。

安逸知道藺小琳的母親身體一向不好,特別是冬夏兩季更是難熬,多在外地療養,現在並不在家裏。至於宋偉今天正巧去京都處理事情,也沒有在家裏,吃飯的時候就是他們三個人。

等到吃過飯之後,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到八點半,過程當中藺懷遠也並沒有談及什麽事情,看來也是遵守食不言睡不語的古訓。

安逸自然也是一樣不會多說話,甚至藺小琳原本話挺多的,吃飯的時候也是一樣,隻是低著頭默默地吃飯,藺家良好的家教體現得十分明顯。

等到吃過飯,藺懷遠招呼安逸去他的書房坐一坐,這才是談正事兒的時候。原本家裏的服務員今天也給放假了,藺小琳則是擔當著服務員的職責,負責給端茶倒水,準備水果瓜子之類的東西。

藺懷遠的書房裏麵幾乎全都是各類書籍,當然政經類的是最多的,而且就在他的深紅色楠木書桌上麵還擺放著一厚厚的《資本論》,翻開的頁麵上麵明顯有用筆劃線記錄的痕跡,旁邊還放著一個筆記本,上麵也是密密麻麻寫滿的字跡。

那怕是到了藺懷遠這個層次,也是在每天努力學習提高自己,這一點在老爸安自軍還有蕭光宇身上也能夠看得到,安逸心裏在暗暗地點頭。

書房內,藺懷遠讓安逸坐到一個長條沙發上麵,兩人也是由學習這個話題開始,藺懷遠仔細地詢問了安逸在東大學習的情況。

對於這一點,安逸還是能夠自豪的,那怕不用去東大上課,可是他每天也都在努力的學習,其實早就都已經超出他現在所學的範圍,也得到過張朝年教授不少次的誇獎。

藺懷遠知道他一直都在努力學習,連連點頭:“一定不能放鬆學習,現在無論是國內或是國際的形勢真可謂是一日千裏,變化萬端。如果放鬆了學習就會落後,再想追趕就來不及了。”

話題既然已經打開,安逸也就是完全放鬆下來,其實對於藺懷遠的感覺,安逸都覺得遠不如傳言之中那般的嚴厲,甚至感覺都不如老爸安自軍壓力來得大。

這個可能是因為安自軍過於了解安逸,而藺懷遠囿於宋偉和藺小琳和安逸關係要好,所以不好擺出威嚴模樣來給安逸的緣故。

藺懷遠坐在安逸對麵的沙發上麵,看著安逸問道:“你提到過有一個項目想要引進到東山省來,具體說來我聽聽吧。”

安逸精神就是一振,這也算是正式進入正題了,於是他伸手在隨身的皮包裏麵拿出來一遝資料,遞給藺懷遠說道:“藺伯伯,這是一個關於生產摩托車,遠景是生產汽車的項目,日出國的一家企業,我是打算進行合資生產,準備就放到泉都這邊……”

藺懷遠一邊點頭一邊接過資料,隨手拿起一個金絲邊的老花鏡戴上,低頭開始翻看手裏的數據。

這份數據是安逸精心準備好,可以說是一個匯總型的數據合集,是把關於川木製造公司的一些情況,包括準備在泉都投資建廠,以及對廠子建成之後有種種展望,交待的一清二楚。

這份資料內容雖然很多,卻不是很厚,保證藺懷遠能夠在二十分鍾內,就可以了解到整個項目投資的大概情況。

藺懷遠也是在二十分鍾的時候看完了一遍,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反而又翻看到第一頁,仔細地看了一遍對川木製造公司的介紹,以及合資情況的說明。

就是這個時候,更能夠看得出來藺懷遠的嚴謹,並且他臉上戴著老花鏡,一時間都讓安逸覺得這是在麵對安自軍和蕭光宇時的同樣的感受。

他們都是認真甚至達到刻板程度的人,並不會隻聽你在說,而是一定要親眼看到資料,完全弄清楚狀況才會做出決定。

安逸一直保持著沉默,等待著藺懷遠看完數據。時間已經又過去十幾分鍾。

藺懷遠合上資料,沉思一會兒,看著安逸說道:“這個川木製造公司現在屬於日出國富科公司?那麽合資的具體的意向是怎樣的?你來說說看。”

安逸仔細地解釋說道:“川木製造公司是屬於日出國的富科公司,並且這個公司還在羅斯國擁有銀行等等業務。合資的意向是這樣的,國內收盛達公司以及樂達電子合股,再加上明珠港的富達公司和日出國的富科公司共同出資,具體地點就是在泉都市。至於其它條件,可以慢慢再談。”

“這幾家公司都和你是有關係的吧?投資額度這麽大,你的公司能夠承擔得下來嗎?”藺懷遠盯著安逸問道,眼神之中的光芒特別地犀利。

安逸鎮定地點頭:“是有關係,而且還很深,已經有過多次合作,都算得上合作夥伴。這次的投資額度是很大,估計全部完成需要近百億的資金,我的公司自然無法承受,不過我認為國家是不會看著不管的。”

藺懷遠能夠知道這幾家公司和安逸的關係,其實一點也不出奇,畢竟依他的層麵,想要了解到一些信息還是很容易的事情。特別是明珠港的富達公司如何建立的,更是藺懷遠眼裏不會成為秘密。

不過說到日出國的富科公司以及羅斯國的富科銀行,恐怕藺懷遠就不會了解得有多少,這一點安逸還是很放心的。

當初建立開始,安逸就特意把其中的關係進行的割裂,無論是從財務還是各個方麵,都沒有多少牽扯的因素,富科公司完全就是一家獨立公司,所以並不用擔心藺懷遠懷疑。

至於安逸用富達公司的名義進行合資,是有占國家對合資公司政策便宜的嫌疑,不過現在華夏這種公司多得是,根本不出奇。也沒有人會有閑心計較這些。

反正隻要你是真投資,能夠為國內引進資金和生產技術,提供工作崗位,不是空殼企業就行。更不用說安逸的企業一直以來都還是出口創匯的大戶……隻是這一點,國家就會支持。

藺懷遠當然也是知道這些情況,所以並不在意,點頭說道:“這個項目前景的確看好,不過困難還是有的。目前國家經濟發展是很快,資金卻並不寬裕,就算是有,也是會投入到已經決定好的幾個大型項目當中。你的這個項目恐怕國家就算是想支持,資金方麵的支持力度也不會太大。”

藺懷遠明顯對這個項目很是看好,畢竟這個項目是東山省得益,不過考慮到目前國家的困難,語氣方麵就有些擔憂。

其實資金方麵並不是安逸最擔心的一個方麵,隻要是國家肯支持,資金方麵安逸來想辦法問題也不大。安逸所擔心的就是目前國家某些部委的人為限製性措施。

現在星海那邊已經有一家合資的汽車生產公司,也就是那家未來著名的合資企業。一度占據著華夏百分之八十的汽車生產和銷售數量,這樣的公司能量會有多大,不用多想也會知道。

安逸記憶當中就有不少信息,當時這家公司借助著在國家部委的某些關係,限製其它同樣公司的成立,特別是對私營汽車生產類企業打壓更甚。

這一點才是安逸最為擔心的。畢竟華夏的國情就是如此,如果得不到部委審批手續,再好的項目也沒有可能在華夏立足。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必須得到藺懷遠的支持,由他出麵去做某些部委的工作,這是一個最直接的快捷方式。

否則隻靠安逸去想辦法,難度可就實在太大。

目前來看,說服藺懷遠難度並不大,安逸已經看到藺懷遠在聽到資金並不是主要問題之後,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心裏就明白了這一點。

當然現在藺懷遠又拿起數據在看,那就更讓安逸放心了。

藺懷遠又仔細地看一番資料,放下之後說道:“根據你的數據所說,泉都這邊可以用國有土地當做投資參入到合資公司當中,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思路。我個人是表示支持的,當然這還需要在省委會議上研究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