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夜幕籠罩大地,天空之上明亮就象是一個明亮的大銀盤,襯得周圍的星星都有些暗淡無光。

相對應的就是,天空底下泉都市的夜景璀璨光華,這都要比安逸上一次來的時候,更加地美麗。

自從改開以來,各地的城市建設都在日新月異,泉都其實也在不停地改變著,不過就是在建設速度上麵有些滯後而已。

安逸摟著蕭如君悠悠地醒轉,輕輕抽出被壓得有些發麻的胳膊,吻了一下懷裏的玉人,起身去盥洗室清洗。

時間不長,蕭如君也走進來,白色浴巾搭在美好的身體上麵,露出如雪般潔淨的小腿,再加上那雙腳弓優美,玉趾修長,根根晶瑩如玉的纖纖腳丫,安逸又有些蠢蠢欲動。

看到安逸熾熱的眼神,蕭如君俏臉又是一紅,不自覺地縮了縮腳丫。回想起下午的辰光,都要暗啐一聲。

太多過於羞人的姿勢,根本不好意思回想。而且怎麽也想不到,居然腳丫也能讓安逸給不放過,這簡直就是太……變態了!

隻是那種痕癢的感覺,正撓在心底,所帶來的美妙感受完全就象是在天上飛。而且好象當時自己卻也沒有反對,相反還一個勁地去迎合……蕭如君臉色酡紅得象是喝過酒一般。

“如君,你也洗一洗,咱們去吃飯,然後去你家裏看一看?我還沒見過你媽哪。”安逸輕吻一下她酡紅的臉頰,笑著說道。

嗯,蕭如君點頭答應,“我回來直接就被你接到這裏,都還沒回家過哪。我媽肯定也著急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吧。到我家裏吃飯好了。”

“可咱們事先沒有通知就去吃飯,會不會很不禮貌哪?我可不想給丈母娘留下壞印象。”

“去你的,我媽雖然脾氣不太好,可沒你想得那麽講究。她肯定早在家裏準備好飯菜,等著我回去吃了。我們快點吧,不要讓我媽等太久。”

蕭如君從旅行包裏拿出新的衣服穿好,這是一身淺粉色的連衣裙,上衣還有穿著一件同色小罩衣,皮膚雪白細膩的她,穿著這麽一身衣服,顯得無比的清麗脫俗,然後她又把安逸送的絲巾仔細戴好,纖手攏著頭發對著鏡子來回地照,看起來很是滿意。

她的這條絲巾顏色比較淡雅,白底上繡著粉色的牡丹花,襯托著她精致脫俗的容顏,顯得無比的高貴和典雅。

安逸一手攬著蕭如君,另一隻手幫她提著包從房間裏麵走出來,兩個互相依偎著往前走。這一路上可是讓酒店的服務人員看得發呆。

剛剛不久前,安逸還和一個身材健美長相秀麗的美女,親密地從房間裏麵出來。這麽一會兒功夫,就又是一個。而且這兩位美女上次也是見過,全都是萬裏挑一的那種,看得這些服務人員都呆住。心裏真真佩服安逸的本事,卻也是更加地嫉妒與羨慕。

安逸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人羨慕的目光,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懷裏蕭如君的身上,手裏攬著她盈盈一握的細腰,臉頰時不時地拂過她齊肩的秀發,鼻端嗅聞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心裏感覺無比的幸福。

蕭如君也是一樣,小鳥依人般靠著安逸肩膀,臉上都是恬靜幸福的笑容,兩人一邊低語著一邊走出惠泉酒店。

蕭如君在省城的家是在省委黨校裏麵,由大門開車進去,沿著安靜的林蔭大道轉過幾道彎,就是四五棟教職員工的六層住宅樓。雪亮的車燈照耀下,這些樓看起來很是有些年頭,原來的白色也變成淡青色,上麵還有道道的雨水痕跡,看起來相當地不起眼。

就在五號樓的三樓,蕭如君拿出鑰匙就要開門,旁邊的安逸急忙伸手輕拉一下,問道:“如君,你看看我這形象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地方不順眼的?”

聽到安逸帶著幾分惶急的話語,蕭如君也是抿嘴笑起來:“挺好的呀,你也別太擔心,我媽人很好的。”

安逸點點頭,不過還是不放心。這是第一次上門見丈母娘,第一印象了不得,可是不敢大意。於是他放下手裏專門買來的禮品,又把全身上下仔細整理一番。

今天他穿著的是咖啡色小翻領休閑夾克,裏麵是一件雪白的襯衫,下身穿著深藍色西裝褲。別看樣式不起眼,顏色也顯得有些老成,卻都是名牌,加起來足有二千多元人民幣。

這身衣服也是上次安逸在惠泉酒店裏的免稅商店買的,說起來還有蕭如君功勞,就是她幫忙挑選的,回臨前之後也得到不少人的讚譽。

舒適挺括的麵料,經過名家的精心設計,把他修長健美的身材顯露出來。至於長相方麵,短寸頭露出的前額明亮光潔,濃黑劍眉下是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再加上挺直的鼻梁和略顯單薄的雙唇,安逸怎麽看都是一個帥小夥。至少蕭如君就看得眼神迷醉,特別欣賞。

現在看到安逸還是有些局促不安,蕭如君伸手過去幫他撫平領口邊的皺褶,微笑說道:“我還沒看過你這麽緊張過哪?不用害怕,我媽很聽我話的,你就放心吧。”

安逸咽了口唾沫,用力點點頭。

蕭如君笑嘻嘻地打開家門,嬌聲喊著:“媽,我回來啦,飯好沒有呀,我都餓死了。”說著話,她人已經走進一個房間。

回到家裏的蕭如君可真象是變了一個人,原來的淡雅從容變成嬌嬌女一樣,看得安逸也有些發愣,接著就急忙拿起禮品走進了房門。

還真別說,這棟住宅樓外表看起來不起眼,裏麵卻大有乾坤。安逸目測一下,四室二廳麵積在一百四十平方米左右。這要放在房產改革之後,這套房子就得值一百多萬了。

房子的裝修不算豪華,不過相當地雅致,而且還特別地幹淨整潔。淺色的地磚上麵印刻著水仙花的樣式,顯得十分的淡雅。至於房間裏麵的家具也多是一些楠木材質,顯得古樸精致。牆壁上麵也掛著不少的字畫,整個房間給人的觀感就是文化氣息濃鬱。這也是因為蕭光宇和王菁都是老師,偏好這方麵的緣故。

安逸還在打量著,房間裏麵傳來一個聲音,“如君,我都等你半天了,怎麽回學校不立刻回家啊,讓我擔心。”

接著就是蕭如君撒嬌的聲音,“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出來一下吧,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什麽朋友?你怎麽不早說哪?這麽倉促,太不禮貌了。”剛才那個聲音帶著幾分埋怨地說道,隨即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安逸也急忙站直身子,臉上露出最為可親的笑容。

蕭如君的母親王菁今年有四十歲出頭,人也長得有些削瘦,看起來比蕭光宇要年輕一些。王菁的長相氣質屬於比較嚴肅,那怕是在家裏,也收拾得相當利落,居家的一身休閑服,幹淨整潔。也許是當老師習慣了,看人的目光都帶著幾分審視的味道。

想到先前蕭如君說過王菁的脾氣不太好,安逸心裏更添幾分緊張,不過臉上的表情還保持著微笑,顯得還算是從容。

“媽,我來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的朋友安逸。”蕭如君清脆地聲音算是給安逸解了圍,剛才短暫的沉默之下,安逸都有些想要流汗了。

“伯母好,我是安逸,見到你很高興。”安逸躬身就是一個鞠躬。無論從禮貌、儀態、甚至語氣恭謹程度,全都無可挑剔。完全就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看得蕭如君抿著嘴在笑。

王菁看了看安逸,點頭淡淡說了一句:“你就是安逸啊?我聽蕭光宇說起過你,先進來坐吧。”轉身就往客廳那邊走。

這個態度可是一般,安逸撓撓頭,未來丈母娘明顯不太熱情啊,難道那裏得罪她了?

“安逸,我媽一向都這樣,你別往心裏去。”蕭如君微笑地走到安逸的身邊,低聲說道。

安逸也是點頭表示知道,心裏真有幾分鬱悶。剛才手裏的禮品都舉起來,剛要獻上,卻沒成想人家根本看都不看,直接給了一個背影。老丈母娘看來不好應付,這關可不好過,還得再小心努力才成。

蕭如君前麵領著,安逸跟在後麵來到客廳,這時王菁已經坐到沙發上麵,眼神帶著幾分犀利,盯著安逸看。

安逸急忙把手裏的禮品獻上,恭敬地說道:“伯母,這是一些禮品,請伯母收下。另外希望伯母能夠保重身體,越來越好。”

安逸帶來的禮品樣式很簡單,價值卻是不菲,六條中華香煙還有一箱茅台酒,拎在手裏看著不起眼,至少能值一兩千元錢。

“嗯,你費心了。”王菁看了看禮品,輕輕點頭示意蕭如君把禮品接過去,神色淡然說道:“先坐下吧,我們說說話。安逸,你也在省城上過學?”

“是的伯母,我在省城上過大專,正準備參加升本考試。”安逸聽話地坐到另一側沙發上麵,專注地回答王菁的‘考試’。

“哦,大專啊。不過年輕人就得要上進,專科學曆的確太低。不過隻要努力,還是能夠有進步的。”王菁點點頭,接著又開始問起安逸其他的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一問一答,安逸都覺得又回到上小學老師提問的時間,感覺窘迫得很。幸虧有蕭如君坐在他和身邊,時不時用眼神鼓勵著他。不然的話,他臉上的汗水早就成行了。

現在可真是貼切感受到當初蕭如君被老媽李慧詢問時的感受,相信一定要比現在的自己更窘迫,想到這裏安逸也是感激地看了看蕭如君,兩個雙眸對視,全都會心地一笑。

“嗯,你真是挺不錯。如君很欣賞你,說過一些你的事情,年紀輕輕努力創業,真不容易。不過以後還要加強學習,隻有知識才是最大的財富。”王菁問過一些問題之後,開始做總結發言。安逸一聽真是如蒙大赦,急忙應承下來。

“媽,你別老問了,我都要餓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哪。我們現在就去吃飯吧。”蕭如君坐到王菁地身邊,輕搖著她的肩膀,撒嬌地說道。

麵對著蕭如君,王菁滿臉都是慈愛的神情,臉上也終於露出笑容:“你呀,都多大了,還這麽愛撒嬌,當心讓安逸笑話。”

“哼,他敢……我不管了,我要去吃飯。”蕭如君小嘴撅起來,如水的雙眸橫了一眼安逸,撒嬌地說道。

“好,好,我們吃飯。原本你喬哥知道你今天回來,也要來吃飯的,我們就不等他了。”王菁有些無奈地搖頭,起身說道。

“他來幹嗎?我又沒請他。媽,以後你叫他少來,我看到他就煩。”蕭如君俏臉一板,嗆聲道。

“他要來,我能往外趕他不成?都是一個大院裏麵的,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僵了?他也算是可以吧?海歸有博士學曆,又開了一家公司,聽說規模還很大。”王菁搖頭沒有辦法。

這是新情況啊?安逸當時就警惕起來,什麽喬哥可從來沒聽蕭如君說起過,貌似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聽王菁的口氣很是欣賞,而且還是個海歸,開了一家規模挺大的公司。隻是蕭如君看起來相當厭憎這位海歸發小,看得安逸心裏暗爽。

果然,借著洗手的機會,蕭如君簡單地說了說這個喬哥的情況。名字叫喬山,老爸是省教育廳的喬遠行廳長,去美利國留學回來,靠著他爸的麵子開一家公司賺錢。

至於蕭如君為什麽會討厭他,就是因為喬山回國之後就纏著蕭如君不放,都要把蕭如君給煩死。

原來是這樣,安逸點頭,低聲對蕭如君說道:“沒事兒,要不這樣,待會兒他來了,我就叫他滾蛋好了,你媽不會怪我吧?”

蕭如君一聽笑了起來,輕輕擰了一下安逸的胳膊:“你就知道開玩笑,他媽也是黨校老師,關係和我媽相當要好。不過我媽可不知道他的真麵目,我告訴你啊,他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