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8 愛情，還是仇恨？
“混元體的量產化問題……很難。”阿巴瑟有些為難道，“宇宙的能量是有限的，力量不可能憑空的出現和消失，當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就注定了不可被量產。”
“比如三眼族，他們天生是液能級，於是人口十分稀少，星靈一族更是如此，宇宙無形中限製了他們的力量總數，而混元體單體力量甚至超過了星靈，更屬於那種被限製死死的BUG生物。力量不是憑空而來的，如果想要獲得那種力量，必須有相同的力量獻祭給宇宙。這就是這就是能量守恒定律啊……
“例如利維坦就是一個很好的表現，它的誕生就是靠剝奪星球生命的，現在想要讓一艘利維坦進化更是需要大量消耗星球的生命。再也不可能隨意憑空而成。我們腦蟲也是一樣，其實我們的誕生就是能量聚集的表現。還有那些普通的蟲族，它們的誕生看似輕鬆簡單，可是依舊需要消耗星球的能量。其實我們一直就在被能量守恒定律限製著，每個生命想要獲得什麽樣的力量，就需要獲得同等的努力。”
阿巴瑟歎了一口氣，再次說道，“當然了，現在這種守恒定律表現為神族的基因無法和蟲族基因融合，如果我們的科技比星靈還高的話，估計還是可以做到量產混元體的，因為我們科技發達，定律默認我們曾經的努力，所以便能夠做到量產混元體了。”
“說白了，還是我們的科技技術太差的原因。”張恒攤了攤手。
“所以想要提升混元體的數量，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獵殺星靈，或者放低標準，製造一些弱化版的蟲巢暴君。”阿巴瑟點點頭道。
“如果星靈是那麽容易被殺死的話，我也不會尋求量產混元體了，直接把他們滅族不是更好？”張恒麵色難看，“至於弱化版的暴君毫無用處，我們蟲族並不缺少低端武力。通過和星靈的戰鬥我才明白，有時候數量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錯，不是數量解決不了，而是數量解決問題的前提必須是力量相近。如果是螞蟻和大象的對比，數量當然解決不了問題。”阿巴瑟默默解釋道，“其實蟲族一直在進化著，不僅僅是您在操控的進化，而是它們本身就在進化著，現在每一隻異化蟲的力量比當初您剛設計出異化蟲的時候強了至少數倍有餘。可是因為敵人太過強大了，導致您不僅沒有感覺到蟲族的進化，反而越來越感覺蟲族弱小了。”
“這點我知道。”張恒點點頭，“當初阿拉琪誕生之後，我就讓蟲族遷移到死亡星係上，通過惡劣的環境開啟它們的基因序列，再加上比普通生命高了近千倍的新陳代謝，蟲族每經曆一場戰鬥都在進化，特別是當出現‘基因共享科技’之後，蟲族的潛力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張恒默默說道，“可是，還是不夠啊，敵人太過強大了，我們對於星靈來說就如同一隻螞蟻，如果原來是一隻瘦小的螞蟻的話，那麽現在頂多是一隻強壯的螞蟻而已，無論如何，實力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所以說，與其去追求新的力量，為什麽不在有限的資源中，盡量用科技彌補力量的不足呢？”阿巴瑟問道。
“你的意思是研究三眼族的科技來提高實力？”張恒眼前一亮，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阿巴瑟，“那麽就交給你吧，以後你就住在我那艘利維坦上。讓我看看，你能不能像上次創造利維坦一樣給我新的驚喜。”……
之後，阿巴瑟控製著自己的利維坦和張恒匯合，然後整天破解著星靈的科技，因為屬於半集體意識生命，所以幾乎每個星靈都擁有十分全麵的知識累積，張恒不禁想到，如果人類也是半集體意識的話，那麽也就不會出現教育這個詞匯了，所有人的知識和經驗都能與你共享，還有比這種情況更輕鬆的學習嗎？
而另一邊，史萊姆特地選擇了一顆擁有生命的星球，雖然不是符合人類生存環境的生命星球，可也擁有一些低等生命在那裏生存著，足夠說明這顆星球擁有自己的蓋亞。
“首先，把我挖個坑埋起來吧。”凱瑟琳公主仿佛任命了一般，隻是對史萊姆吩咐道，“我需要用幾天的時間來進行生長，並和星球的蓋亞取得聯絡，如果我能獲得星球蓋亞認可的話，那麽就能成功將它引導出來，反之就要重新換一顆星球了。”
史萊姆撇撇嘴，“要是連這麽一點事都搞不定的話，我看還是讓王吃掉你算了。”
“別恐嚇我了，其實我的那一副天真都是裝出來的，”凱瑟琳默默說道，“將自己偽裝起來，降低你們的防備，其實我已經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女人。”
“當然知道你是裝出來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不是拆穿你了嗎？”史萊姆得意道，“所以你還得悠著點，如果耍什麽手段的話，王絕對可以看出來的。”
“可是……”凱瑟琳回想起張恒將自己捉住時，史萊姆那不舍的眼神，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之前，你真的舍不得我死嗎？”
“啊哈？”史萊姆瞪圓了眼睛，“怎麽可能別忘了，我可是殺死你全族的仇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懂嗎？”
“是啊，”凱瑟琳低聲喃喃，不知是在質問自己還是史萊姆，“這筆仇恨，該怎麽算呢……”
當凱瑟琳被埋入地下之後，史萊姆一直沒有離開，它隻是緊緊盯著那塊土地，仿佛一眨眼，凱瑟琳就會從土裏鑽出來逃跑一樣。
一天，兩天，三天……史萊姆不知道這顆星球的第一天有幾個小時，它隻知道頭頂上的恒星起起落落了三次，當第四天的時候，天空中沒有升起太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烏雲。隻是幾個小時而已，烏雲便越聚越厚，天空也越來越暗。直到雪亮的閃電劃破黑暗，狂風驟雨便止不住的呼嘯而來
史萊姆麵露著急之色，暴雨的威力遠遠超過了安全等級，它不知道凱瑟琳能不能夠接受這場暴雨的洗禮，仿佛是印證他的話一般，一枚閃電狠狠劈在史萊姆不遠處的一顆參天古樹上，頓時，兩米多粗的古樹應聲而斷，還差一點砸到自己的身上。
“不行啊，讓利維坦把這些雨雲都給抽走”史萊姆連忙發出命令，利維坦停留在幾百萬公裏遠的地方，隻是一個跳躍就來到了星球的上空，然後它們將自己的觸手伸進了星球的大氣層，史萊姆從星球的視角看去，隻能看見頭頂徹底陰暗了，利維坦那龐大的身軀徹底阻斷了恒星的光線，而且隱隱之中，仿佛有無數條巨龍在雲層中翻滾著
利維坦的觸手撕開了空氣，在雲層中傳來雷鳴般地聲音，雲層的厚度在迅速縮小。不一會兒，那團雨雲便徹底消失無蹤，隻剩下那些遮天蔽日的巨大觸手依舊在頭頂翻滾著，宛如末日來臨的場景。
這，就是當初凱瑟琳的族人看到的景象嗎？史萊姆不禁產生一陣恐懼，自己在利維坦內部時還不曾發覺，原來這個洪荒巨獸帶給人的壓力居然如此之大，強烈的視覺衝擊刺激著它的大腦，那真是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混蛋誰讓你把利維坦靠近星球的？”就在史萊姆仰頭看天的時候，突然間它的識海裏傳來凱瑟琳憤怒的咆哮，“你知不知道，原本我就要和取得星球蓋亞的信任了，可是就因為利維坦突然出現而功虧一簣”
“……”史萊姆嘴角跳了跳，它輕輕轉過頭，看到了一顆剛剛鑽出泥土的樹苗，因為之前的風雨，枝葉上還凝聚出了顆顆露珠。頭頂雖然光線黯淡，可是這株幼苗還是散發著璀璨的光，如同晶瑩剔透的藝術製品一般。“你……是葡萄公主？”史萊姆愣愣地看著這株幼苗，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還是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
“葡你老母快跑，蓋亞已經發怒了”凱瑟琳卻沒有絲毫領情的打算，隻是焦急地對史萊姆說道，“快點跑吧，這顆星球的蓋亞遠比我的母星更加強大，再不跑你就沒命了”還沒說完，史萊姆隻感覺自己的腳底下傳來一陣顫抖，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從地底呼嘯而過。然後，是一陣由遠及近的震動，大地開始產生了絲絲縫隙，同時遠處的一座山峰轟然噴發，星球第一次在眾人麵前露出了自己殘暴的一麵
“怎麽回事，星球也被激怒嗎？”史萊姆一邊開始召喚利維坦上的王蟲，一邊迅速撲到凱瑟琳身邊，用自己的觸手將凱瑟琳從土裏挖出來。
“怎麽不會？”凱瑟琳反問道，“星球的蓋亞就是一種特殊的宏觀意識，它是星球眾生意識的結合體，一旦眾生感覺到壓力和恐懼，星球的蓋亞就會蘇醒，然後通過各種天災將威脅掃去……”
“所以說，我們現在就是蓋亞意識清除的對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