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請,”關山做了個手勢,楚翔順勢進入酒的裝修,隻有一些手工製成的簡陋工藝品,鐵皮牆壁上畫著一些抽象派油漆畫,桌椅板凳沒有一個是真皮,硬邦邦的鐵皮坐上去也不會舒服了。
不過這麽簡陋的酒吧卻人滿為患,而且這裏麵隨便找出一個人看上去都挺有氣質,楚翔猜測最低級別也是金領,特別是一些女人衣著性感,當然這裏說的隻是性感,並不是說光鮮,而且恰恰相反,她們的衣服老舊不堪,甚至有的還打著補丁,不過這妨礙她們身上那種高雅的氣質,如果在這裏還可以用高雅這個詞來形容的話。
楚翔對關山道:“你這也算南極基地裏高級娛樂場所了。”
關山哈哈笑道:“不是我王婆賣瓜,除了南極大廈外,我這裏就是幸存者的天堂!”
楚翔看到有人結帳離開,服務員點收的是一種硬幣,很簡陋的硬幣,材質應該是利用廢棄的建築材料澆鑄,南極基地得不到外界的補給後物質生活極為貧乏,能發行這種簡單的貨幣也是不易,甚至有人離開時還是用實物結帳。
關山帶著楚翔到一張空桌子,路上不時有人向他打招呼,關山一一回應,服務生看到老板回來,上前殷勤的招呼,關山道:“準備點酒菜,一會兒大衛和察柯斯他們來了帶到這邊,對了,今晚的收入如何?”
服務生道:“已經過了預定目標以讓人出來跳舞了。”
關山點點頭:“好,現在就開始吧,正好讓我老同學觀賞一下,他在外麵熬了那麽久,我想也應該發泄發泄了。”
服務生回到吧台後不就有人來送酒菜,楚翔觀察了一下,酒應該是用酒精勾兌,聞著就知道度數很低,看樣子這裏的酒精也沒多少了,而菜幾乎全部以魚為主有一些肉幹楚翔認不出來聞著有股腥味,估計也是海產品。
關咕咚咕咚給楚翔倒了一大杯子酒精加水,道:“老同學,多喝點,這酒度數很低不醉人的朦朦朧朧再看火熱表演最帶勁,不是哥哥不想隆重招待你實平民中能搞到酒的也隻有我這古惑仔酒吧了,別的地方想喝都不成。”
關山地話楚翔相信。他正想問問是麽火熱地表演。這時候迪廳中央地一個高台上走出兩個女人。看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每人都是濃妝豔抹看上去反胃。在這裏簡陋地條件下根本不用想化妝品以這兩個女人用地都是代替品。能好看就怪了。
咚。咚爆地音樂聲突然強。台上地兩個女人瘋狂地扭動起來。突然二人身上比馬夾還小地小外套飛出去。上身隻有件遮住兩團隆起地乳罩。繼續扭下去。短裙也飛走了。下身隻剩下件丁字褲。楚翔算是明白了。這是脫衣舞。原來南極基地地人都好這口呢。看圍在台下那群興奮地男人就知道了。
說實話楚翔對這玩意兒真不感興趣。主要是身邊地女人太多了。而這些庸脂俗粉更不能讓他興奮。不過怕掃了關山地興。楚翔還是假裝興致勃勃地看著。沒等台上地兩個女人把身體剝光。察柯斯、大衛四人趕到了。
“嗬嗬。正好趕得上。看來我們還是有眼福啊。”大衛打著哈哈道。
關山招呼四人入座:“趕緊先自罰一杯。今晚有我老同學在。所以提前讓她們上演。四人莫急。等喝罷酒我把她倆送到你們房間。讓她們單獨脫給你們看!”
大衛等人臉露喜色:“真地?謝謝關哥了。你老大在我們南極基地仗義是沒得說。
”
關山道:“仗義有個屁用啊,連自己的老同學都照顧不了,你們四人給我想想辦法,別讓他去維修部遭罪了,萬一把年輕的小命丟在那裏太不值了。”
察柯斯、大衛訕訕的假裝喝酒遮掩過關山的要求,這事兒根本不是他們能做主,吃了人家的手軟,關山的話讓他們有些不好意思,更何況楚翔還是他們抓回來的呢。楚翔怕關山為了自己得罪這四位,連忙出來打圓場,“關山,我畢竟剛來,沒什麽資質,如果一步登天很容易引人注意,先去維修部鍛練幾天,然後再想辦法轉出來,這樣就不會有人說閑話了。”
“屁!”關山不屑地道:“誰敢說我老同學的閑話。”
大衛道:“是,是,關哥在這一帶威名自然沒得說,可是……”說著大衛指了指外麵南極大廈的方向,關山立刻蔫了,以他一個酒吧老板的身份,在貧下中農中混的風生水起,可若跟那些權貴比,他就是隻螞蟻。
嘩,人群發出湧動,原來是兩個女人把乳F上的乳貼撕掉了,硬硬聳聳的R頭傲然挺立,兩人用手向中間一擠,誇張的R溝頓時顯現,楚翔站起身道:“我上個便所。”
關山哈哈大笑:“老同學,忍不住了啊,別放過火,晚上還有別的節目,這次一定讓你爽翻天,讓你試試我訓練出來的妞,那滋味肯定不是在之前世界中能享受到。”
楚翔哪是去放火,他隻是覺的酒精兌出來的劣質酒太難喝,而察柯斯等人又極力勸他,這樣喝下去非當場吐了不可,既然關山這麽照顧自己,那麽不妨讓他嚐嚐茅台、五糧液的味道,它鄉遇舊友本身就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更何況關山還這麽仗義呢。
沒一會兒楚翔從臭哄哄的洗手間回來,啪,他將一瓶茅台一瓶五糧液放到桌子上,察柯斯和關山都隻是掃了一眼把目光重新投向舞台,神色沒見絲毫異常,楚翔還以為這幾人已經做到寵辱不驚了呢誰知道關山道:“從哪兒翻出來的酒瓶子,雖然能換幾個錢,但你也不用拿到我這裏來吧,難道怕兄弟我請不起你?”
楚翔這才知道關山他們誤會了,估計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這是真酒,楚翔也不解釋,啪擰開瓶蓋,然後潑掉關山杯中的劣質酒,咕咚咕咚
杯,關山的鼻子抽搐幾下已經聞到了不同凡響的
“楚、楚翔、你給我倒的是酒?”看來關山也沒把酒精兌水的產品當真酒。
楚翔端起杯子遞給關山道:“喝喝看,這也算陳年茅台了,味道應該差不了。”
關山雖然已經聞到了酒香,不過他卻仍不敢相信,接過杯子小心翼翼舔了一下“酒……真酒……我他不是做夢吧?我怎麽不知道酒吧裏有真酒,上帝柯斯、大衛,你們趕緊嚐一嚐,陳年茅台,味道太正點了。”
原本盯著台上真人表演秀的大衛四人聽到聲音回過頭,這時候他們才聞到濃鬱的酒香,剛才雖然看到了酒瓶過四人都以為是真瓶子裝的假酒,所以不以為然在看關山的表情顯然他是被鎮住了。
察柯斯四人端麵前的酒杯,那裏添滿了新酒人沒敢一口灌下去,學著關山的樣子輕輕舔了舔“射特!這不是酒精兌的水!上帝,南極大廈中都找不到的極品,我們太幸運了,關山,你讓我們無比驚喜。”
關山這時候顧不得理會柯斯四人的讚美,他拉著楚翔去了角落,“老同學,怎麽回事兒?別告訴我你在廁所裏找到的,我自己的地盤難道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多隻螞蟻我都一清二楚!”
楚翔道:“忘了訴你,我是進化者。”
進化者對關山來說:生,隻不過在南極基地缺乏進化環境,所以這裏的進化者隻是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甚至連像樣的技能都沒有,關山疑問道:“你是造酒進化者?”
楚胡亂地應承道:“算是吧,我能把普通的酒變成名酒,所以隨身總帶著幾個酒瓶子,以便唬人,隻是你別指望我給你變出幾噸來,這兩瓶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去變才成功。”
楚翔的話關山是不太相信的,不過清楚楚翔進基地的時候藏不住任何東西,現在隻有先這樣默認了,總之這又不是壞事兒,這兩瓶酒在南極基地的價值可算連城,但關山不打算獻給誰,今天晚上把它們全喝光,也算慶祝老同學相遇。
察柯斯四人沒想到會有這氣,每人最少分了三兩酒,雖然不是他們喜歡的那種烈酒,但是相比劣質的酒精,這已經讓他們大呼過癮,不知不覺間和楚翔的關係就拉近了,關山當然不會出賣楚翔,大衛問起酒的來曆,他隻說是自己的收藏,最初打算自己偷著喝,誰知道楚翔是狗鼻子,竟然把酒給挖出來,現在隻有把它們消滅了。
其實關山這蹩腳的理由察柯斯四人並不相信,因為關山剛一品到酒時表現出異樣,可楚翔是察柯斯四人帶回來,他身上有什麽東西這四人一清二楚,所以關山的理由雖然不合理,但大家也沒有揭破,反而稱兄道弟的更熱情了。
酒飽飯足後楚翔謝絕了關山給他找女人的好意,在察柯斯四人的帶領下去了維修部,路上察柯斯對楚翔表示了歉意,因為是他們把楚翔抓回來,楚翔反而勸慰四人道:“四位,其實我應該感謝你們才對,不然的話我可能在外麵凍死了。”
大衛爽朗一笑:“楚兄弟真是快人快語,你能這樣想我們也很高興,維修部很危險,不過目前咱們幫不上忙,隻有等關哥疏通關係後再做打算。”
楚翔不清楚維修部為什麽會有危險,他猜測可能是每天爬上爬下維護半球型幕頂不容易吧,不過這是楚翔了解南極基地的好機會,也是檢察南極基地有沒有自毀裝置的時機,楚翔一點也不希望關山打通關係,最好是多拖延幾天。
維修部有一個很大的院子,可能是因為裏麵有太多的維修材料,所以有兩道門崗,察柯斯四人在第一道門崗就被攔住了,他們又著急回關山那裏玩女人所以便告辭,楚翔登記核實身份後自己去辦公室報道。
基地中沒有日夜之分,特別是維修部更是24~小時有人值班,辦公室中一共有兩人,一個胖的像熊似的男子,一個胖的像象似的女子,男子抬頭打量了楚翔兩眼:“你都會什麽?我不希望你說假話,因為這關乎著你的小命問題。
”
楚翔略一考慮便道:“電氣焊吧。”想要爬上圓頂就要把自己說成一線工人。
男子道:“那你去電氣焊二組,到千惠小姐那裏領號牌和勞保。”
原來大象似的女人是日本人,隻是這身段和楚翔之前見識過的日本女優實在相差太遠日本人已經絕了種不知道這千惠大象清不清楚。
啪,千惠從櫃子裏拿出一堆東西摔到楚翔麵前,其中有一個工作牌和一把鑰匙,對麵的男子這時候從電腦中打印出一張照片和卡,千惠塞到工作牌中在模具中壓了一下道工作就算搞定,楚翔自己抱著東西去找宿舍宿舍號在鑰匙上寫著呢。
又見鴿子籠,而且是誇張的四層,楚翔根據鑰匙上的號碼找到最底層的一個小格子,裏麵隻有一張破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楚翔將懷中抱著快爛透的一套褥子和被單扔到床上後出了房間在宿舍區四處轉悠。
這是維修部大院的一角,路的兩邊堆積著雜亂的材料這裏能清楚的看到南極大廈,那裏麵燈光通明極大廈周圍也是霓虹燈最集中的地方,距離南極大廈越遠越冷清了最角落的位置甚至連絲亮光都沒有。
叮鈴鈴的聲音突然響起,隻見鴿籠中走出一個個睡眼朦朧的男人,他們不洗臉也不刷牙,互相招呼著去了牆角廁所,出來後自覺站成一隊,沒過幾分鍾有一群男人背著工具包排著雜亂的隊伍進了維修大院,他們把背上的工具包扔給等候的這一隊人,然後去廁所清理衛生,出來後徑直進了鴿子籠,大部人是倒下就睡,也有少部分互相串門聊天
“看什麽看!”有人突然在楚翔身後喊了一聲,楚翔回頭一看是個挺彪悍
,他道:“你是新報道的楚翔是吧,我是你的隊長漢在我命令你馬上去睡覺,十二個小時後我們會再次上班。”
原來楚翔所在的這個班剛下工,正好楚翔喝的也有些暈乎,那就回去睡覺,隻是鴿子籠中的味道實在差勁,與楚翔以往睡在女人床上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為了南極基地,別說是鴿子籠,就是大糞池楚翔也不會在乎。
不過楚翔回了自己房間傻了眼,原以為這破籠子裏麵沒值錢東西,所以他出去的時候沒鎖,可剛剛放在床上的褥子和床單不翼而飛!楚翔很生氣,他不願和南極基地的上層發生矛盾,不表示他願意受這些同級別人類的欺負。
啪,楚翔狠狠踢了一腳鴿子籠,震的整個宿舍樓都晃動起來,很多人紛紛從自己的籠子裏探出頭來,“D,怎麽了,搞什麽鬼,讓不讓人睡覺了。”
楚翔站在房間前大聲地道:“誰偷走我的褥子和床單馬上送回來,不然讓我查出來有他罪受!”
漢德森已經走幾百米,聽到楚翔在後麵喊也沒有返身,隻要不逃走,這些人就是打死他也不在乎,反正有的是人想進維修部,不為別的,就為每天有一頓飽飯吃,當然進來的人也要有留下的資本,如果被他查出什麽都不會,那麽他會毫不客氣的把人扔出去,失去工作意味著離餓死不遠了。
楚翔喊完二樓就下來幾高壯的外國人,比楚翔高了有一個半頭,被他們一包圍,楚翔顯的無比纖弱,對方領頭的是個黑人,說的是英語,“小子,你挺狂啊,實話告訴你,你的東西是我拿的,怎麽樣?你有什麽罪讓我受?”
黑人手中不掂量著一根小孩胳膊粗的金屬棒,隻要楚翔有什麽異常舉動他的金屬棒就會打下去,以他的體形和力量所有人都相信楚翔受不住一擊,隻是他們太低估楚翔了,甚至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事情,突然間黑人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大家就呆了,隻見剛才黑人手中的金屬棒被擰成狗頸圈人的脖子被夾在其中,因為金屬棒太短,所以這個頸圈非常緊,卡的黑人直吐舌頭,嘴巴和鼻子一起用力才能保持住呼吸。
黑人一夥的另外三人狀立刻攻擊楚翔,楚翔隨手一拳打的一個家夥倒飛出去,剩下的兩人被這人身體撞倒,而這時黑人拚命呻吟,意思讓手下趕緊救他,於是這三人也顧不得理會楚翔人抓住金屬棒的一端準備合力將它擰回來。
這金屬棒是舊南極基地很常見的支撐柱硬度之強絕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擰動,就算是進化者如果不會金屬控製技能也隻是把它掰斷而已,更何況這幾人連進化者都不算,他們憋的臉紅耳赤也沒有把黑人脖子上的頸圈拿下來,反而把黑人勒的翻了白眼。
漢德森回來了默默的看了楚翔眼,然後一腳將黑人身邊的幾人踢開著一把抓住金屬棒的兩端,“嗨!”漢德森一聲悶喝,啪,金屬棒從中間斷開了,黑人終於獲救,這時候他像條死狗躺在地上說給楚翔這個新來的立威了,下次上班能不能去工作都是問題。
漢德森來到楚翔身邊道:“小子,原來深藏不露過你給我記住,這裏是南極基地!老老實實最然的話後果你承受不起!”
楚翔沒回斥漢德森,這家夥怎麽說是自己的隊長,跟他對著幹還不是時候,而漢德森見楚翔低頭不語以為他的話起作用了,南極基地是個密封的世界,也不必怕楚翔犯了錯逃掉,所以漢德森不再理會,他急著要回去抱著女人睡覺,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工人身上不值得,剛才也隻是好奇楚翔爆發出的力量才回來的。
漢德森轉身離開,楚翔也鑽進自己的籠子中,還沒等他躺下一個瘦小的身影溜進來,懷中還抱著一床褥子和床單,“老大,老大,我把你的東西拿回來了,那幫家夥屁都不敢放一個,真D痛快。”
楚翔頭也不抬地道:“誰是你老大,這玩意兒有沒有都一回事兒,我隻是氣不過有人給我下馬威,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小瘦子邊殷勤的給楚翔鋪床邊道:“是是是,老大的氣量自然不是外麵那些雜種們可比,你看我們都是中國人,以後應該互相幫助才是,為了我們偉大的民族打敗所有帝國主義,我決定今後跟著你混了。”
楚翔可沒打算收小弟,所以他沒好氣地道:“我說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小瘦子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老大,如果你不收留我,可能我都吃不到下頓飯了,剛才為了幫你取褥子,我已經把那些外國人得罪了,你忍心著看著同胞被外國佬欺負死嗎,難道中華民族尊老愛幼的傳統你都忘了嗎?”
楚翔哭笑不得,不過這家夥好心幫自己去拿褥子也算有心了,自己對這裏的情況一無所知,再說同是中國人,在南極這異域就是老鄉,“好吧,你以後跟著我混,不過你最好本份些,沒事不要給我找事兒,不然的話我可不罩你,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小瘦子高興地道:“太好了,我總算找到靠山了,憑剛才老大出手治黑狗的手段,我相信這裏也沒人敢再摸您老的屁股,所以我不會給你找事兒,對了,看我高興的,我叫猴子,嗬嗬,老大就不要追究我真名字了,說出來怕丟了祖宗的臉,能來南極基地的人哪一個不是非富則貴,混到這種地步,還好意思拿出昔日的名號嗎?”
楚翔一想也是,當年能來南極的都是影響力極大的富賈,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富賈中很多淪為連平民都不如的下人,而他們帶來的家人甚至是淪為風塵女,這時候還好意思用原來的名字示人嗎?如果一味的追問反而會讓對方無法接受。
楚翔不想冒然的打聽關於南極基地的事情,他想下個班到現場先看一看,有不懂
猴子,於是把人趕走後楚翔倒頭便睡,因為有金屬大擋,外麵可能還有海水和冰層,所以楚翔無法使用傳送技能了,這刻就算想回家摟著老婆睡覺都不成。
吱呀,房門被人推開對方已經很小心,但是金屬的材質再小心還是能發出聲音,猴子躡手躡腳要把房門再關上,楚翔突然開口道:“我早醒了,趕緊進來吧。”
猴子這才放開膽量把門關上,道:“老大,我以為你還在睡呢,要上班了,我們該準備準備。”
楚翔從床上爬起來問道:“準備什麽?”
猴子道:“上廁所啊,接下來十二個小時是不準拉屎撒尿的。”
楚翔想了想是爬上圓頂後不方便下來以才不準許維修工撒尿,睡了一晚上撒一泡尿也是正常,於是兩人就一起去廁所,裏麵已經三三兩兩有人在大便了,看到猴子趾高氣昂的跟在楚翔後麵有人眼神中都是羨慕,他們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向楚翔打招呼:“楚哥早楚哥好,猴子哥早,猴子哥好。”
迎麵走來幾個人,看到楚們把頭一低,然後匆匆從楚翔身邊溜過,有一個還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正是猴子所說的黑狗,昨晚被楚翔差點勒死的家夥些人欺軟怕硬,楚翔瞬間將金屬棒擰成狗頸圈已經讓他們害怕了。
被人恭維猴大為得意衝著黑狗去的方向呸了一口,估計以前他沒少受這些人的欺負會兒可算能揚眉吐氣了,就連撒尿都覺得特別有力。
叮鈴鈴,鈴聲響起,還沒起床的人紛紛鑽出籠子,跑到廁所處理完個人衛生大家就在鴿子籠前站好,沒多久漢德森隊長也來了,再過了兩分鍾昨晚上班的人回來,大家互相交換了工具,其中楚翔被漢德森指定了一套便攜式氣焊包,那是背在後背上的一個罐子,而猴子則是一把錘子和鋼刷子,也不知道用來幹什麽。
漢森清點完人數,總共是四十六人,他揮了揮手道:“出發。”
隊伍出了維修部,一直向半球體的緣走,最後來到球體的根部,這裏有一幢金屬大房子,房子前是一片空地,每人到房子的窗口領了兩樣東西,一樣是便攜式充電燈,一樣是餐盤,有氣~包的還在窗口更新了氣罐,楚翔最初以為這裏不管飯呢,拿到餐盤才知道原來這些人也不是神仙。
咣當咣當,一輛手拉式餐車處過來,領到餐盤的人們興奮的嘰嘰喳喳,漢德森一聲令下,大家‘自覺’的再次排起隊伍,餐車終於咣當過來停住,大罐的蓋子被揭開,一股熱氣冒上來,當當,派餐的人用勺子敲了敲餐車,大家便舉著餐盤紛紛往前湧,楚翔感覺這情景跟農村喂豬差不多。
輪到楚翔了,猴子在後麵對派餐的人道:“這是我們新老大,多給一勺子。”
誰知道派餐的人隻是哼了一聲,勺子在楚翔的餐盤上一磕,裏麵糊狀的東西落在餐盤上,然後他頭也不抬的道:“下一個。”
猴子很生氣,不過下一個就是他,如果不吃這頓,24~小時內別指還有別的食物,所以他還是把餐盤遞過去,不知道派餐的是不是有意而為,分給猴子的這勺明顯要比前麵的人少,猴子不樂意了,“喂,你故意整人是不是?不多給勺就算了,還短斤缺兩。”
派餐的人很牛氣,把勺子向猴子的餐盤挖過去:“不吃拉倒!”
猴子著急了,把餐盤一護閃開道:“吃,吃,老子吃還不行嗎?”
楚翔把餐盤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有股重重的腥臭味,南極基地不可能自己生產糧食,而以前帶來的食物早消耗光了,所以這可能是海洋中生物的屍肉,楚翔把餐盤遞給猴子道:“我不餓,你全吃了吧。”
猴子一愣:“老大,你不會吧,要是不吃這頓全天都要挨餓!”
楚翔道:“你吃不吃,不吃我給別人了。”
猴子笑著搶過去道:“吃,這是老大對我的愛護,我怎麽能不吃呢。”
早餐很快結束,漢德森道:“今天我們清理D10區,黑狗,你帶人去打開外層護牆,然後清空中艙的海水,其餘人各司其職,不把D10區清理完畢誰也不許下來!”
牆角有一扇門已經打開,裏麵是一架延伸上壁頂的扶梯,猴子邊走邊給楚翔介紹,原來這半球體一共是三層,其實最內的一層沒什麽大作用,就是擋住第一、第二層上的鏽塵之類別落在下麵的生活區中,而第一層護牆是個備用型,它平時是縮起來的,不受海水侵蝕,一旦需要維護第二層主體護牆時把它打開,然後排空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的海水,這樣就可以對第二層進行全方位維護了。
並不是整個半球型建築渾為一體,而是根據東南西北分為A、B、C、D四部分,每部分又分為十個區,每區的第一、二層護牆都是獨為一體,楚翔今天要清理的1位於半球型建築的最頂端,光走扶梯爬上去就花了近一個小時,很多人累的氣喘如牛。
每一區都有一個密封門,此刻門上紅燈閃爍,等了一會兒大概黑狗帶人已經打開了第一層護牆,門上的燈變為黃燈,隨著兩層間的海水被排空,燈最後轉變為綠色,漢德森爬上去擰開閥門,他大聲地催促道:“進去!進去!動作都給我麻利點,誰耽誤了進程誰負責!”
鑽進閥門是鹹腥的海水氣息,用手一摸濕漉漉一片,兩層護牆間的夾層不足一米半,人進去了得彎著腰,前後左右每隔一米都會有個落腳的金屬突起,不然的話人很容易滑倒,而金屬壁板上寄生了很多貝殼類生物,這些維修工的工作就是用錘子和鋼刷清理上麵的垃圾,然後找出被腐蝕的位置由焊工焊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