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夜幕來臨,仍舊是饑渴,楚翔還好說,何碧柔幾乎是奄奄一息了,隻能在楚翔的拉扯下勉強向前繼續走,兩人都接近脫水,大半瓶的飲料也隻剩下個瓶底,可到底何時走出沙漠,楚翔心中也沒數,所以這個瓶底必須要保留到關鍵時刻。

“吃、吃點薯片吧,”楚翔含糊不清的道,聲帶在幹渴下發聲都不準了。

何碧柔費力的搖了搖頭,“不、不行,沒有水,什麽也吃不下。”

楚翔眼見這般走法一個小時也走不出兩公裏,他停下道:“我們休、休息一會兒。”

幸好這兩天晚上有月亮,楚翔站在沙堆上遙望周圍的環境,除了乏黃的沙粒外似乎看不到別的東西,難道說自己的估計錯誤?如果當時傳送地不在外蒙邊境處,那麽向南走會不會反而是深入庫木塔格沙漠,甚至是柴達木盆地呢,真是要命啊。

如果帶著衛星電話就好了,一個電話打過去李海鵬就能把二人接回去,美美的洗個澡飽飽的喝一肚子水,就算不能接回去,有導航儀也知道落腳點啊,不用這樣瞎貓一樣的到處亂躥。

何碧柔躺在沙堆上一句話也不說,她沒有力氣了,楚翔想了想決定破釜沉舟,他把飲料瓶子遞給何碧柔道:“喝了它,再吃點薯片,我們必須在今晚走出沙漠,不然的話可能真要死在這裏了。”

何碧柔很愧疚,她始終認為是自己連累了楚翔,“楚隊,對不起,你不要管我了,喝了這些水你自己走出沙漠吧。”

楚翔生氣地道:“你想讓我丟下你嗎?這是我楚翔幹出來的事情嗎,讓你喝你就喝,那來那麽多廢話!”

何碧柔幾乎是哽咽著小心喝一口飲料再吃一塊薯片,楚翔雖然是渴的要死,但相比何碧柔他還堅持的住。想要何碧柔不再拖累他的行動,就必須給何碧柔補充上足夠的能量,不然下麵的路根本沒法走。

半個小時後飲料全喝光了,一袋薯片也吃下去,楚翔動了幾次去喝自己尿液的念頭,最後竟然成功抑製住。他很佩服自己的毅力,不過到明天早上如果找不到水源地話,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喝了,其實現在他就想喝,不過想起來特惡心。

兩人根據星座定位繼續南行。腳底板早一片爛糊。不過顧不得了。隻要死不了就要繼續走。上半夜地行程還算順利。畢竟何碧柔有了點力氣。可到下半夜她就又不行了。一半身體幾乎壓楚翔身上。雖然那又彈又軟地胸部壓在楚翔胳膊上很舒服。但這會兒誰還去想呢。楚翔幾乎是連拖帶拉。又趕了兩個小時。在淩晨三點多鍾地時候終於一頭從沙包上栽下來。咕嚕咕嚕兩人向下滾。

何碧柔人還沒有到沙溝就先昏過去。楚翔也好不到哪裏去。躺在沙包下足足十分鍾才站起來。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楚翔現在深深懷念有超能力地日子。不過這兩天他一直在不停嚐試。身體一點反應沒有。看來這個普通人還要繼續當下去。

楚翔抬頭向前望。除了黃沙也沒別地。想要再趕路暫時是不能了。他躺在何碧柔身邊等她醒轉。何碧柔是力竭。過了沒多久她嗯了一聲悠悠醒來。這次她說什麽也不願再連累楚翔了。

“楚翔。你自己走吧。”

“要走一起走。”

“別傻了。帶著我你也會死在沙漠中。”

“嗬嗬,要死就一起死吧,變成屍幹也有個美女做伴不是。”

“嗬嗬,你別逗我了,我哪算什麽美女啊,你女朋友哪個都比我漂亮比我有本事。”

“好像沒人說你醜吧,再說本事有明確地定義嗎。我覺得你鑒定文物的本事也很大啊。別人就不會呢,這需要豐富的專業知識為鋪墊。不是誰都可以做的來。”

何碧柔頓了頓,終於又道:“楚翔我們快要死了,我不想再隱瞞,其實我喜歡你。”

楚翔一愣,繼而尷尬的笑道:“想不到臨死前還能得到美女的賞識,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要不咱倆就在這裏做生命裏最後的瘋狂?”

何碧柔沒有生氣,可也沒有表現出異樣,都這個時候了她明白楚翔是在開玩笑呢,她雖然表白了內心世界,但二人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親密的姿態,反而是更沉默了,許久竟然都不再說話。

其實楚翔自己心中明白,不論是方雨璿還是林波波,都對他有極深的好感,何碧柔也不例外,可是他在感情上已經一團糟了,不想再讓別地女孩子也跟著他受累,所以在平常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逃避,現在的環境生死可能就在一刻間,何碧柔做表白也是正常,他更沒有必要去遮遮掩掩,不過就算表白了又能怎樣,不過是了卻一樁心事而已。

砰,楚翔身體一震,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在這沉寂地沙漠中卻是如此清晰,就連何碧柔身體都是一震,兩人對望一眼,是槍聲!有槍聲就可能有人,這說明要走出沙漠了!

楚翔一把拉起何碧柔的手,何碧柔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隨在楚翔身後絆絆拉拉向前跑,砰,又是一聲槍響似乎在向二人指示著前進的方向,兩人心下狂喜,什麽幹渴什麽饑餓暫時都拋到腦後了,求生的欲望高過

嗒嗒嗒,槍聲竟然變成機槍掃射聲,楚翔和何碧柔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對方一定是遇到了危險,兩人這樣趕過去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可不管怎樣必須過去看看,這是上天指引了一條生路,不趁機走出沙漠難道真在這裏做屍幹。

楚翔拉著何碧柔跌跌撞撞向前跑,槍聲越來越清晰,不過也越來越稀疏,再沒多久竟然停住,寂靜的沙漠又變得泛黃一片,不過方向已經確定楚翔也不怕失去目標,在一個小時後兩人終於看到了幾幢模模糊糊的影子。

這時候楚翔可不敢讓何碧柔再跟上。他一人悄悄摸到近前,原來這是一個沙漠中的休息站,幾幢破敗的房子早沒了頂,唯一引起人興奮地是幾幢房子圍著的一口井,不過現在井邊到處是屍體,足足有二十多具。從外表皮膚來看,它們是喪屍。

楚翔察看了腳印,有一隊人馬剛剛離開,大概是他們來取水遇到喪屍所以便開槍射擊,不知道井中是否還有水,楚翔踢開地上的喪屍來到井邊,月光根本照不下去,不過井邊卻係著一根繩子,楚翔拔上來一看。雖然有點陰涼但卻沒有水跡,看來這口井已經幹涸,怪不得房子都被拋棄。

楚翔檢查一下沒發現別的危險。就將何碧柔喚過來,何碧柔也已經看到水井,她興奮的從沙堆後跑出來,“楚翔,是不是有水了?快,我現在能一口氣把這口井喝幹!”

楚翔苦笑道:“不用你喝也已經幹了,估計前後來這裏取水地人不少,不然也不會在沙漠中聚起這麽多喪屍來,從之前的槍聲和死掉的這些喪屍來看。路過的隊伍實力不弱,我們真應該追上去跟隨他們。”

何碧柔也很心細,她看了看地上離開地痕跡道:“他們騎著駱駝,我們恐怕追不上了,隻是想不到還有未變異的駱駝,他們運氣真不是一般地好,不用像咱倆腳底板都磨爛了。”

楚翔道:“不管如何他們始終給了我們希望,咱倆沿著他們留下的腳印前行,我想一定能走出沙漠。因為出現這口井就表明此處已在沙漠邊緣。”

何碧柔也是大受鼓舞,再也不似之前的奄奄一息,“對,我們走。”

剛待動身楚翔腳下突然一絆,而何碧柔則直接一聲驚呼,楚翔體能值下降後沒有了以前那麽靈敏的防範,原來地上兩具屍體竟然沒死透,一個隻有上半身的喪屍抓住楚翔的腳裸,另一個則跌跌撞撞爬起來去抱何碧柔。

何碧柔原本沒多大的力氣。讓這隻喪屍一追嚇地跑了兩步後撲通摔倒。那喪屍則向她撲過去,楚翔被拉住腳裸也不敢硬扯。唯恐把褲子撕破被對方感染,他回頭用另一隻腳狠狠踢上那隻喪屍地腦袋。

噗,T2地腦袋很不結實,再加上楚翔畢竟也是體能值一百地強壯人類,隻一腳就將這半隻喪屍幹掉,這時候何碧柔已經摔倒,那隻喪屍將要撲向她,楚翔著了急,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枝自動步槍,他順手抓起來也不管裏麵有沒有子彈,一掄槍管砸向那隻喪屍。

噗,這隻喪屍的腦殼也被砸裂,撲通一下摔倒在地上,何碧柔嚇地臉色蒼白,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這時候楚翔才看清,撲向何碧柔的這隻喪屍是T1,因為他的衣服和皮膚表明,他是剛剛死亡的那夥隊員,幸好剛屍化,不然它瘋狂起來二人還不知道會不會受傷呢。

如此一來楚翔可不敢大意,他把地上的屍體檢查一遍,果然又發現兩具剛死去的人類,把他們腦袋砸爛後這才放心,不然一會兒他們屍化就麻煩大了,何碧柔不敢看這種砸腦殼的場麵,她躲到一邊幹嘔。

楚翔則把這三人的衣服翻個底朝天,除了兩塊打火機兩個手雷三個彈匣外什麽也沒找到,更不可能有水和食物,而且從這三人的臉部特征來看,不像是漢族人,可能是從新疆來地小數民族。

地上隻留了一把自動步槍,想必是另外的槍枝被那支隊伍撿走,這枝因為壓的深沒人理會,好了,現在武器有了,楚翔解下一人的衣服把槍托上的血跡仔細擦幹,然後把手雷子彈都收好,未來的安全就靠它們了,必須要仔細用,絕不能浪費。

“走吧何碧柔,”楚翔招呼還在幹嘔的女人。

何碧柔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兩人攙扶著準備離開,這時候淩明的陽光射出第一縷,大地又將恢複灸熱地一天,如果找不到水,恐怕僅憑那點尿液也維持不了生命所需,隻能寄希望前方就是鐵路線或者是城鎮。

突然一聲沉悶的吼叫傳來,楚翔身體再次一震,這一震可不像剛才聽到槍聲那樣興奮的一震。這種吼叫聲他聽過多次,就連何碧柔也有經驗,她驚顫地道:“是T3!”

不知何時T3已經不會讓楚翔害怕,甚至是它們見到楚翔反而要繞著跑,可是當前楚翔已經是普通人一個,可能一個細小的傷口感染都會要了他的命。更不用說T3那靈活的身手和舌頭,這絕不是進化前地楚翔能夠對付!

楚翔從破房子中看出去,隻見遠處的沙堆上一隻脖子下帶著圓眼球的T3正昂首捶胸,叫罷後它開始向這邊跑,楚翔知道目前地腳力跑不過T3,更不用說還帶著何碧柔了,跟它硬拚也不妥,普通步槍子彈不是打不死T3,而且楚翔地射擊技術也很棒。但剛才那隻T3為什麽吼叫?它一定是在招呼同伴!這時候驚動了它們,那隻有死路一條了。

既然不能打隻有躲了,楚翔左右看了看。唯有那口井能藏住身形,半秒都不敢猶豫,楚翔拉著何碧柔來到井邊,井繩是係在井口一根木樁上,“下去,”楚翔吩咐何碧柔,何碧柔也知道耽誤不得,立刻抓緊繩子向下滑,楚翔緊隨其後。很快那隻T3出現在這幾間房子中,遍地的喪屍屍體讓它連連吼叫。

楚翔和何碧柔小心地向下滑,井沿上不時有沙子流下來,兩人也不敢抬頭看,隻能寄希望那隻喪屍看不到井下的景像,不然這次真讓它們甕中捉鱉了,井的深度似乎不大,很快下麵的何碧柔著了地,楚翔也輕輕跳下來。兩人的手緊緊拉在一起,黑乎乎的井筒遮掩住身形,感覺上似乎還算安全。

忽然井沿上流下的沙子更急了,繩子還被拽起晃了幾晃,楚翔知道那隻T3對水井起了疑心,這會兒正趴在井沿上向下看呢,而且還不放心的檢察井壁上的繩子,唯恐繩子上拉著人,幸好兩人下了井底。不讓那T3一拽就知道有人藏在下麵。

楚翔緊張地將槍口對準井口。隻要一個不妥他就會亂槍掃上去,先幹死這隻T3再說。至於會引來其它T3,那隻能先拋之腦後了。落下井底的流沙漸漸減少,看樣子T3的視力不怎麽樣,至少應該是沒發現井底有人,不過接下來發生地事情讓楚翔和何碧柔差點癱倒在井筒中,原本係在木樁上的繩索飄然落下井底!

好陰險的T3!竟然還不放心把繩子割斷了!這口水井雖然不深,但也足以沒掉四到五個楚翔,井壁又光又滑楚翔沒了超能力繩索又被割斷,兩人要被困死在井下了!

何碧柔差點驚叫出聲,幸好楚翔早有防備一把捂住她的嘴,接著就聽到頭頂上幾隻喪屍發出的悶叫聲,似乎在互相打招呼,看樣子剛才那隻T3的援手到了,幸虧沒跟他硬拚,不然的話就危險了,不過現在的局勢似乎更危險。

時間不久地麵的聲音漸漸遠去,也不知道是那幾隻T3追趕之前地隊伍去了,還是它們找地方乘涼躲避太陽,等了好久聽不到上麵有異響楚翔和何碧柔這才敢開口說話。

“繩索斷了我們怎麽上去?”何碧柔急的快要哭出聲。

楚翔更是心急如焚,要是未來世界在水井中挖出兩具屍幹這可真是稀奇事兒,“別急,一定有辦法的。”

說是這樣說,接下來楚翔試了一百零八種辦法,可沒一種辦法能成功,最近的一次他踩在何碧柔肩頭,扶著井壁爬上一半距離,但還有兩米多的距離夠不著井沿,最後隻能放棄,井壁太滑了,沒地方落腳。

兩人失望地坐在井底,這裏溫度濕涼,還別說真是避暑的好地方,隻是當前哪還有心思納涼,被困在井底不餓死也要渴死了,說到渴楚翔忽然覺得屁股下濕濕的,他隨手抓了一把,井底下全是沙子,估計是日積月累從井口落下來的。

“濕氣很大,下麵很可能還有水啊,”楚翔在手中捏了捏又放到鼻前聞了聞。

何碧柔道:“出不去就算下麵有水也沒用啊。”

楚翔道:“先不管,想辦法喝到水再說,你到一邊站著,我向下挖挖看。”

何碧柔背著步槍貼井壁站好,楚翔則蹲在井底開始向下挖。井筒原來一定比這更深,隻是積沙淤死了井底,所以上麵才打不到水,挖下能有近一米的坑時終於滲出清涼地水來,何碧柔與楚翔都忍不住驚喜出聲!

不過接下來的問題還很麻煩,挖出的那些沙子沒地方堆。再加上井底還有兩個人,現在幾乎連屁股都轉不開了,而且借著從井口射下來的陽光可以看到坑底滲出的井水渾濁不堪,最少也需要半個到一個小時才適合飲用。

楚翔道:“把槍給我,你到這堆沙子上坐好,一會兒我把挖出的新沙堆到你身上,這樣節省出空間把積水坑擴大一些,不然這點水不夠喝不說,還一時半會兒清不了。”

何碧柔依言而行。她坐在井壁邊楚翔用她地大腿和身體為遮擋在井邊堆了一個大沙包,如此一來井底的坑就擴大不少,那水滲的更快了。不出二十分鍾上麵一層就清澈起來,楚翔從背包中拿出空掉地礦泉水瓶子,他小心翼翼罐了半瓶。

“何碧柔,這些水沒經過消毒,而且上麵就是喪屍屍體,如果喝下會有什麽結果我也不知道,喝還是不喝,咱倆下個決定吧。”

何碧柔一把奪過瓶子道:“楚翔,不用猶豫了。我寧可一會兒變喪屍這會兒也要喝個飽。”

咕嘟咕嘟,何碧柔將半瓶子井水喝個一幹二淨,楚翔又罐了半瓶自己潤了潤口舌後遞給何碧柔,何碧柔心中感激地要命,從這點上可以看出楚翔對她的愛護之心,雖然不過是早一分鍾喝和晚一分鍾喝地問題,但關不關心對方就體現在這種細微之處。

接下來兩人你一瓶我一瓶足足喝了半個小時,肚子漲的像西瓜,幸好那井底的滲水很快。不然都不夠二人喝的,打了個飽飽的嗝,楚翔知道再也喝不下去了,應該考慮如何脫身。

把瓶子中裝滿水,楚翔遮遮掩掩的把另一個瓶子拿出來,這時候也顧不得講究,把瓶子中那些尿液倒在井壁一角,管它滲不滲下去,如果不是剛才落入井底。恐怕那些**就會讓他喝掉。還好老天可憐了兩人一把讓他們喝到水,不過老天也又害了兩人一把。水喝飽了但人出不去了。

把瓶子刷幹淨也罐上水,楚翔又在水坑中洗了把臉,然後他掄起槍管在井壁上鑿孔,隻要把左右井壁鑿上一排孔就能踩著出去,可是別看這是在沙漠中,井壁竟然硬的如石塊,槍管都快砸彎了才鑿出半個窩來,照這種速度,而且越往上越難鑿,恐怕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完成。

當然水是不缺了,可是食物危機又來了,這麽用力的活兒沒有充足地能量怎麽幹,楚翔砸了一會兒已經覺出胳膊的顫抖,那是餓的。包裏還有一小包牛肉幹,還有一包蔥油餅幹,除此之外半點食物也沒有了。

楚翔蹲在井底喘粗氣,想想又彎下腰喝了一肚子水,晃晃身體能聽到水在肚子裏發出地咣咣聲音,何碧柔關切地問道:“怎以樣,能行嗎?要不我們喊救命吧。”

楚翔搖搖頭道:“如果真有路過此地的幸存者,我們不用喊他們也會來取水,如果沒人的話喊也是白喊,幸好這下麵有了水,我們好歹也能堅持上一兩天,別急,既然沒把咱倆渴死,我想總有希望能逃出去。”

說罷楚翔繼續去鑿井窩,不管成不成這總算一個希望,要不然還能坐在井底等死啊,鑿了沒幾下楚翔就需要休息,體力不支,想想以前使出骨刀這些井壁就像豆腐一樣的軟,唉,好漢不提當年勇,腳踏實地的繼續幹吧。

“楚翔……”何碧柔突然變的扭捏起來。

“什麽事兒?”楚翔停止了手上的活兒,他已經鑿出一個腳窩,說起來成功了一小步。

何碧柔臉漲的通紅,“我、我、我想方便……”

可千萬別以為何碧柔表白了喜歡楚翔就代表兩人可以那個那個了,這完全不同,喜歡和上床是兩回事兒,特別是何碧柔這種沒真正談過戀愛的內向型女人,她能鼓起勇氣說出自己喜歡楚翔已是不易,主要是那時候都以為要死了,不然她不可能說出口。

當然何碧柔也從沒想過要與楚翔親熱,雖然一路上拉拉扯扯,甚至在沙坑中避陽光是摟在一起,但那時候生死地關頭,兩人根本沒多想,可現在喝飽水了,肚子暫時也不覺得那麽餓,所謂飽暖思淫欲,何碧柔忽然又提出這麽個要求,如何能不讓人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