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桑晚整個人直接從**跌坐到地上,尾椎骨差點都要摔裂了,她吃痛地坐在地板上,慢慢揉著被摔疼的地方,聲音嬌柔:“你有病啊!”

她是真的生氣了,麵前這個男人也太喜怒無常了吧。

商煜珩直起身體坐了起來,長腿微屈,朝她伸過來一隻手。

桑晚才不領情呢,她哼了一聲,自己撐著床沿邊想要站起來,可是尾椎骨實在太痛了,壓根就爬不起來。

商煜珩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的無力掙紮,他確實力氣使大了,沒想到她會如此脆弱。

雙手掐住她的腰,將人從地上提起來,重新按坐在自己懷裏,粗礪的指腹不輕不重揉捏著她被摔疼的地方。

“真摔疼了?”商煜珩那明顯就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嘴角還漾起一絲弧度。

桑晚用力拍掉他的手,可是無濟於事,“你還好意思笑!”

“抱歉,我錯了。”這次他道歉的態度還算誠懇,桑晚心裏也沒那麽生氣了。

她慢慢抬起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目光炯炯有神:“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進公司包括接近你的目的?”

“嗯。”他嗓音清冷,手上的力道不減。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桑晚都能感受到從他胸膛傳來的滾燙熱度,她不自覺把肩膀往回縮:“那你為什麽還願意幫我。”

“我欠桑總一個人情。”他眼底含笑,慢條斯理道。

桑晚用一種八卦的眼神看過去,雙手揪住他的耳朵,語氣似是在逼迫:“什麽人情?”

這次商煜珩沒有立刻回應,良久,他抬頭看她,“以後你會知道的。”

今晚的桑晚算是徹底打開了這麽多年的心結,她的身體貼著他的,衣服也有些濕,為了不讓自己也感冒,她隻好去浴室衝個澡換了件浴袍。

從浴室出來後,她披散著烏黑的長發,額前的劉海早就被分散到兩邊,那雙琥珀色的瞳孔怎麽看怎麽好看。

此時的商煜珩正歪頭靠在床邊,眼底的深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桑晚當然知道他沒安什麽好心,可她選擇置之不理,將自己的睡衣打包好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商煜珩沒有阻攔,隻是在她推門的時候輕輕咳了幾聲。

原本被從外麵關上的門,再次被她推開,桑晚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留下,誰讓孤家寡人。

她走到床邊,給他倒了杯熱水,然後就要把他往浴室裏趕:“你快去洗澡換身衣服。”

“你不準偷偷溜走!”商煜珩的語氣聽不出商量,完完全全像是在威脅。

桑晚翻了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嗯。”

聞言,商煜珩便不再猶豫,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浴室,隻用了幾分鍾就將澡洗好了。

桑晚已經將自己裹在被子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噌’一下掀開被子,正要下床,腳踝被人一把抓住。

“不準走。”商煜珩的語氣還是很硬。

桑晚抬腳踹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我爸還在外麵等著我呢,我今晚不能留在這。”

“他到家了。”商煜珩稍微用了點力氣,桑晚就被他扯到自己身下,他一隻手懶散地擦著短發上的水滴,漫不經心道。

桑晚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難不成...我爸他...”她的手不停在空中比畫交織,好半晌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爸爸該不會已經知道她跟商煜珩之前的事情了吧?

“他早晚都得知道。”商煜珩語調閑閑。

桑晚躲避他的親昵,頭皮有些發麻:“可是我們已經結束了。”

男人精致的眉骨染上一絲淩厲的銳氣,太陽穴青筋跳動:“結束了?”

“本來就結束了,我要結婚了,當然不能還跟前男友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唔~”桑晚沒說完的話都被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

商煜珩這個吻比剛才還要強勢且帶著侵略性,像是在無聲跟人爭奪著主權。

一吻結束,兩人都氣喘籲籲的,商煜珩扯下浴袍帶子,俯身壓了上去。

“關燈!”桑晚驚訝他的體力,明明還發著燒,體力卻好得過分。

商煜珩輕挑了下眉,隨即拉上被子。

....

黑暗中,商煜珩掐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問道:“還結束嗎?”

空曠的房間內無人回應,他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桑晚猛地倒吸一個涼氣,聲音細若蚊蠅:“不...不結束了。”

翌日

商煜珩比桑晚醒得早,他幾乎沒怎麽睡,感受到懷裏有一團軟綿綿的小東西,他嘴角的笑容怎麽也壓不下去。

桑晚骨頭都要散架了,她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雙手雙腳都架在他身上,像是把商煜珩當成了一個抱枕。

商煜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語調低緩:“該醒了。”

桑晚哼唧了幾聲卻沒有任何想醒來的跡象,她的側臉貼著火熱的身體,睡姿安慰。

‘咚咚咚咚咚咚——’

門外似乎是響起了敲門聲,商煜珩掀開被子下床,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撿起放好,而後穿上浴袍走到門邊開門。

門一被打開,門外站著桑竟思、桑母和桑金岑,商煜珩散漫地揚了揚眉:“桑總有事?”

“晚晚昨天沒回家,隻發了一條消息說去朋友那住了,到現在也沒消息,我想問問商總有沒有看見她。”桑竟思其實也能猜出個大概,但自從半夜收到桑晚的那條消息,他那顆緊繃的心髒還是得到了一絲鬆懈。

隻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誰啊——大早上不睡覺幹什麽?”別人擾了好夢,桑晚煩悶地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不快地宣泄著心中的情緒。

桑竟思眉眼皺得厲害,直接伸手將門推開,大步流星闖了進來。

桑母的臉色也不算好看,她緊隨其後。

“晚晚!你怎麽....”桑竟思有點恨鐵不成鋼,犀利的眼神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頓時什麽都明白了,他也是過來人。

耳邊傳來父親的聲音,桑晚頓時清醒,她快速抬起腦袋,對上父親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