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手臂噓噓攬住他的脖子,抿抿唇,很小聲地反駁:“要是您能給我投資也不是不行。”
商煜珩微眯起眼睛,圈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語氣很欠:“我怕傾家**產。”
桑晚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不搭理他了。
海城市人民醫院
桑晚坐在候診室的長椅上,微闔著眼睛,要睡不睡的樣子,商煜珩則拿著她的身份證去掛號了。
忽然,眼瞳裏像是出現了一雙黑色皮鞋,很陌生,但又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桑晚慢慢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就見歐帥雙眼正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她。
她腦袋轟地一聲炸開,險些驚叫出聲,抬頭看他:“有什麽事嗎?”
盡管被他嚇到了,桑晚還是盡可能地保持著禮貌,不在不熟悉的人麵前失態。
“桑晚,我要離職了。”歐帥臉色算不上太好,徑自走到她身旁坐下。
桑晚擰眉,有些不解:“這麽突然?”
雖然不知道歐帥為什麽會走得這麽突然,但她還是問了句。
“要不是...”歐帥雙手握成拳頭,頓了下,“個人原因,就是很可惜沒能和你繼續做同事。”
桑晚麵上雖然沒說什麽,可心底已經泛起了漣漪:她跟他很熟嗎?
“桑晚,我都要離職了,有些話我覺得我要跟你說清楚。”周圍陷入一片沉默之中時,歐帥重新開口。
桑晚調整了一下坐姿,“嗯?”
“商總是你男朋友嗎?”歐帥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問出心中疑惑。
在他心目中想要套桑晚的話還是比較容易的,“實話實說,我一直心悅於你,我以為你沒有男朋友,昨晚才...”
“我不知道商總是你男朋友,無意冒犯了你,對不起。”歐帥抬手摸了摸後腦勺,有些難為情道。
一番長篇大論直接給桑晚整懵了,商煜珩怎麽就突然成了她男朋友,還有,大家又是因為什麽事誤會了?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桑晚眨巴著眼睛,兩片紅唇微張。
歐帥立刻反駁:“怎麽會呢,昨晚我親眼看見商總抱著你回房間,你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他一拍大腿:“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眼環顧四周,時刻警惕著商煜珩有沒有回來。
該說的話他都說完了,該道的歉他也道了,歐帥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了。
“我先...我先走了。”他從長椅上站起身,嘴角的笑容難以掩蓋。
昨晚得知自己要被開除的消息,今天白天歐帥就偷偷跟著商煜珩,他發現桑晚跟商煜珩兩人之間的關係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哪裏怪,所以他今天才故意說這麽模棱兩可的話。
歐帥離開過了一小會兒,商煜珩才拿著繳費單長腿闊步,不疾不徐走了過來,男人五官硬朗,目光銳利,跟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刹那間,桑晚感覺自己臉頰發燙,一些夢中的記憶接踵而來,她伸手輕拍了臉頰。
他喉結...該不會是她...
不會的,不會的,那隻是一場夢啊!
“腦子燒壞了?”商煜珩站在她跟前,聲音冷冷的。
桑晚霎時回神,不敢正眼看他,“沒有,到我們了嗎?”
“嗯。”商煜珩盯著她那從臉頰泛到耳垂的粉意,不免感到好奇。
從急診室出來,醫生開了處方,她昨晚喝了酒又著了涼現在還在低燒,再加上今天生理期,身體虛得不行,必須打點滴。
桑晚不想打點滴,起身從商煜珩手裏拿過藥方想去問問醫生可不可以不打點滴,隻開點藥。
商煜珩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便跟了進去。
醫生聽完她的話,蹙了蹙眉:“這個,我個人建議還是...”
“我可不想一會兒扛具屍體回去。”商煜珩半撐在病床邊,長腿微曲,語調閑閑。
桑晚回頭看他,狠狠瞪了他一眼,繼而再次轉頭看向醫生。
“你男朋友說得對,還是打兩瓶點滴觀察一下。”年近五十的醫生推了推眼鏡,道。
桑晚無奈妥協,坐在輸液室紮針,腦海裏忽然又想起歐帥方才的話,她眉眼閃動,想到一個餿主意。
“商總,要不您先回去吧,我這樣是不是打擾到您的夜生活了?”她把手放在椅背上,歪頭看向長腿交疊坐在對麵的男人。
商煜珩正在回複工作消息,聞言,掀了掀眼皮:“你還有閑心關心我,真是第一次見。”
“我...我怎麽就沒關心你了。”桑晚語無倫次,雙眼直直盯著他喉結處的吻痕,清了清嗓子:“商總,我昨晚看到有個美女進了您房間,你說這事要是被公司其他人知道...”
然而,商煜珩卻滿不在乎地說:“三十幾的人了,有**不是很正常,非要我說自己是個gay你才滿意?”
桑晚:“...”
商煜珩收起手機,眼底眸光微轉,唇角染上一抹笑意:“有這時間跟蹤我,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你還能更快轉正。”
桑晚:“...”
不是她要拿那事威脅他嗎?怎麽感覺自己全程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我知道你喉結是被誰咬的,要想讓我守住這個秘密,除非您答應我的條件。”她別開腦袋,悄無聲息回到自己的話題。
商煜珩眉梢微挑,顯然是沒預料到她會提到咬他喉結的事,垂下眼瞼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接著居然還伸手摸了摸,像是在回憶。
見他不說話,桑晚以為自己勝券在握,膽子更大了起來:“我還錄了證據哦,要是不想被我公開,您就乖乖答應和我合作。”
桑晚白軟的小臉漸漸恢複一點血色,看起來沒有方才那麽虛弱,人也顯得更有精神了。
商煜珩從座位上站起身,邁著長腿走到她跟前,單手撐在椅背上,這個角度,桑晚完完全全被他圈在懷裏,就連鼻尖縈繞的都是他周身散發的氣味。
她心下一顫,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臨近深夜,輸液室裏隻有他們兩人,氣氛更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