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與炎璿璣到的時候正巧看見18禁的場景,無憂猛地被嗆了一下,炎璿璣連忙伸手捂住無憂的眼睛。
“姑娘家的不許看!”
無憂甩開炎璿璣的手,斜了他一眼,“那麽你又可以看?”
炎璿璣頓時語塞,幹咳幾聲,“小爺身經百戰,自然不在乎這些。”
接著,無憂反射性的躲開幾米開外,如看病毒一樣看著炎璿璣,“嘖,還身經百戰咧,那我躲遠點好了,你這個徹頭徹尾的花花公子!”
炎璿璣頓時慌了,一時之間又解釋不清,隻好挫敗的撓著頭,“不是啊,你聽我解釋,哎,其實………額,真的……不是………”
或許是兩人的聲音打擾了相擁著的玲瓏與炎渝南兩人,玲瓏連忙站起來,臉頰滾燙的看著無憂兩人。
炎渝南則非常不爽,又是這兩個家夥壞了他好事,他一定要好好想一想怎麽對付這兩個家夥。
無憂頓時尷尬不已,幹笑著擋住眼睛,“我什麽都沒有看到,你們放心……”
玲瓏黑臉,你確定什麽都沒看到?
“嘿嘿,我給你們帶了桃花釀,玲瓏,你要不要嚐一嚐?”無憂見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晃了晃手中提的酒壇,試圖化解這份尷尬,卻笑的萬般尷尬。
玲瓏恢複了神色,淡淡的一笑,“好啊。”
炎璿璣在後麵還在拚命的組織著語言。
他怎麽就敗在解釋上了?
炎渝南看著炎璿璣手慌腳亂的模樣,無奈的歎息,炎璿璣智商很高不錯,對於陣法什麽的天賦異稟,不過情商是低了點。
玲瓏抿了一口桃花釀,眼眸含笑,“真不錯,唇齒留香,有淡淡的桃花香味還有雪的甘甜。”
一旁的炎渝南聽的嘴饞,“我也嚐一嚐。”
無憂瞥了他一眼,攏住酒壇,“沒你份,你不可以喝酒的,忘了嗎?”
炎渝南鬱悶………
炎璿璣拍了拍炎渝南的肩膀,一臉可惜,“說實話,桃花釀的味道實在不錯。”
炎渝南一頭黑線………
“喏,此次的公文。”炎璿璣翻出一本奏折直接扔給炎渝南。
炎渝南接住,瞪了他一眼,隨即便打開奏折,合上奏折,炎渝南龍顏大悅,“損傷降到如此低,贏的太漂亮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隨軍。”炎璿璣百般無賴,偷喝了一口桃花釀。
無憂無奈,這自戀的性格就沒有改麽?
“我才登基不久,現在朝中人心不穩,以後就要靠你了,璿璣。”
炎璿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突然這樣說話,我真不習慣。”
炎渝南怒,得寸進尺了是不?
“璿璣,要不我下個旨讓你和無憂成親?”炎渝南突然沒安好心的道。
無憂正喝著茶,一聽,嚇到噗嗤一聲嘴裏的茶水盡數噴出,“開…開什麽玩笑?”
炎璿璣被猛地嗆了一口,直咳嗽,“別誤會了,我們就朋友而已。”
無憂在一旁猛地附和“對,對啊。朋友。”
炎渝南翻了個白眼,“就你們還朋友,誰信啊。”
炎璿璣頓時無語,他們可是純友誼的好不好?
這些人啊,思想太齷齪,太不堪了。
無憂笑了,淡淡的道,“我和璿璣絕對不可能,就因為我們關係好,才不可能啊,因為我們太像了,對什麽都無所謂,對有些事很執著,但這絕對不是我們應該在一起的理由。我和炎璿璣,永遠是朋友,不會是夫妻,永遠不可能,是吧,炎璿璣。”
炎璿璣猛地點頭,太貼切了!
玲瓏噗嗤一笑,“看吧,叫你別摻合,你非不聽,踢到鐵板了吧?”
此時此刻炎渝南心裏就兩個字,變態,這兩都是變態!
無憂無奈聳肩,“昨天好些了麽?”
玲瓏點頭,“嗯。”
無憂替炎璿璣把了脈,微笑道,“恢複的很快,相信過幾天就可以站起來了。”
玲瓏鬆了口氣。
無憂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炎璿璣也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走。”
無憂搖頭,“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和炎渝南商量,我自己一個人能行的。”
炎璿璣點頭,“好吧,你小心點。”
無憂點頭,隨即便背了醫藥箱出去。
剛走出禦花園,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便畢恭畢敬的衝無憂鞠了個躬,然後聲音響亮,“參見無憂大人。”
無憂頓時黑了臉,一看竟然是騭染,又是哭笑不得,“以後能不能別叫我大人了,我一無功名,二無官位,這大人二字實在擔不住啊。”
騭染目光堅定,“除非大人答應收在屬為徒!”
哎,怎麽又是這件事?
之前炎璿璣帶她參觀皇宮,免得以後迷路,到演練場的時候,看見幾個侍衛在切磋,她一時手癢便上去,大獲全勝,誰知這幾個侍衛是大內侍衛,這下倒好,她名聲大噪,宮中看見她的都不急不躁的叫上一句無憂大人。
無憂倒是欲哭無淚。
無憂愣了愣,“這不太好吧,家師說不可隨意收徒。”
騭染垂頭喪氣,“屬下明白。”
看著騭染遠去的背影,無憂撓了撓頭,師父啊,她自己都學藝不精,還收什麽徒弟,誤人子弟就不好了。
無憂正走回府中,卻在府門瞥見一抹白衣勝雪。
他立於人來人往中,卻很容易第一眼可以看到,那纖塵不染的背影,是萬年的寂寞與冰冷。
心猛地一悸,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眶一股熱流湧出,眼淚大滴大滴的砸在地板上,清脆而悠揚。
他緩緩轉過身來,眉眼如畫,衣抉飄飄,長發如墨,那宛如天人的臉上揚著淺淺的笑,冰雪初融,春暖花開,一眉一眼依舊神聖不可侵犯,身旁開了一朵又一朵潔白的蓮花,那般纖塵不染,不可褻瀆。
煞那間,似乎世間萬籟俱寂,獨那人玉立於此。
“無憂。”
“師父!”
那清涼似水的聲音襲來,無憂再也忍不住,哭著一把撲進那個帶著淡淡藥草香味的懷中。
“對不起,是師父不好,讓你等了這麽久。”那如玉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頭發,無憂窩在他懷中放肆的哭著。
師父啊,你可知沒了你我又多不知所措?
將我一個人扔在陌生的地方,徒兒真的很怕啊!
你知不知道,徒兒差點死在火海中。
你又知不知道,徒兒為了尋你來到了炎國?
三番四次的無功而返,徒兒多擔心你到底知不知道?
墨華疼惜的撫著那柔軟的發絲,任由那冰冷的淚水打濕他潔白的衣衫,聲音難得的溫柔,“不哭了,無憂乖,是師父錯了。”
無憂帶著哭腔哭的哀哀欲絕,“師父,徒兒找了你好久,可找不到,一直找,找了整整半年,可師父不知道在哪裏……”
墨華輕輕地拍了拍無憂的後背,嗓音冰涼,“為師去找你師姐了。”
無憂抬起頭來,抹了抹眼淚,“那找到了嗎?”
墨華淡淡一笑,笑的春暖花開,“找到了,她現在很好。”
無憂看了看墨華身後,一臉茫然,“師姐沒有隨師父回來嗎?”
墨華輕輕搖了搖頭,“師父的錯不會這麽輕易被原諒。”
墨華揚著嘴角,那是一種很悲傷很悲傷的笑容,無憂看在眼裏,心被什麽狠狠的揪住。
“師父,你怎麽知道徒兒在這裏的。”
無憂仰著頭,麵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因為無憂這半年來做了好多好事啊,以你現在的名聲,一提起你便知道你在這了。”墨華眉眼如初,清清涼涼的,眼眸中微微**漾著一絲欣慰。
他剛出天機府便聽見了無憂的事跡,妙手回春,經常義診施藥,呼聲之大不敢估量。
無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像個小孩一樣害羞低著頭。
“這是好事,不用怕被我知道。”墨華淡淡一笑,清風徐來,潔白的衣角飄起,帶著淡淡的藥草香。
無憂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飄起的衣角,波光粼粼。
無憂摸了摸額頭,抬起頭來,“可是師父,徒兒作這些不是為了功名,隻是想對得住師父教於徒兒的醫者仁心四字。”
墨華點頭,溫和道,“師父明白。”
“無憂。”
一聲溫糯,沁人心脾。
無憂轉過身去,看到一個白衣翩翩公子手執一把玉骨紙扇立於不遠處,翩翩公子模樣俊秀,言笑晏晏。
“小獸?”無憂瞠目。
墨華轉過身去,麵無表情,淡淡的道,“你方才去哪裏了?”
小獸走上前,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根糖葫蘆,在無憂眼前晃了晃,笑了笑“喏,給無憂買冰糖葫蘆去了,她最愛吃了不是嗎?”
墨華噗嗤一笑,“我倒是忘了。”
無憂接住冰糖葫蘆,咧了咧嘴,“小獸,你怎麽也來了?”
小獸敲了敲扇子,文質彬彬,“自然是來找你,半年未歸,我一人在桃花穀好生無聊。”
無憂拿著冰糖葫蘆輕輕地敲了敲下巴,沉思道,“小獸,你好像不是人哎。”
小獸怒,頓時著急,“怎麽,看不起神獸嗎?”
無憂無奈聳肩攤手,自顧自的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笑得合不攏了嘴。
“無憂,你是不是在炎國待的太美好了,都忘了拳頭是什麽滋味了?”小獸說著便卷起了衣袖,一邊說著一邊向無憂這邊走來。
無憂咬著冰糖葫蘆一驚,連忙躲到墨華身後,可憐兮兮的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委屈,“師父,你看,小獸又欺負我了。”
墨華笑的春暖花開,輕輕地將無憂擁進懷中。
小獸不敢置信,“墨大哥!你偏心!”
墨華無奈搖頭,“她是我墨華的徒兒,隻能護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