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坦白
“到底是誰啊？”白小白抱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態繼續問。
要是擱以前，她才不會問這些呢。現在，恩，他隻是想確認下煜城燁華屋裏住的女生是誰？等等，白小白問自己，她是不是忽略了一個人？
白小白抬頭向莫辰看去，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答對了，兔子。”遊戲裏，煜城燁華有時候也喜歡叫她兔子。
煜城燁華＝莫辰？
也就是說，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純屬虛構，取向神馬一切純屬YY？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白小白覺得口幹舌燥，突然有種飄在天空，覺得一切都不真實的感覺。
“大概，很久以前。”莫辰有些不確定，現在把這件事講出來會好嗎？
“可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白小白心裏有些堵。
她一直都告訴自己不要喜歡上莫辰，因為莫辰太優秀，她不得不每時每刻都告訴自己不要喜歡上莫辰。
她不確定莫辰的愛，也不相信愛能天長地久。如果注定要失去，還不如不得到。她隻想所在自己的龜殼裏，小心翼翼的保護好自己，讓自己不受傷害。
她在感覺自己喜歡上煜城燁華後曾無數次的希望，煜城燁華會是一個平凡的人，無數次……偶爾她也會再失眠的時候，幻想煜城燁華就是莫辰，可那也隻是想想……她承受不起又一個午夜夢回的陣痛……
曾經，夜顏溪的一切猶如電影般在白小白的腦海裏重複播放。
“白小白？”待白小白在反應過來，麵前卻是莫辰關心的臉。很焦躁的瞳孔，盛滿的全部是關心和憂慮。
莫辰一般不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嗎？白小白想，莫辰大抵會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呢？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白小白紅唇輕啟，軟語說道。
“當然。”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莫辰坦蕩的承認。
“可我，不喜歡你。”白小白閉上了眼，不想看莫辰的表情。本來就不該開始，幹脆的結束應該是最好的姿態吧。
不喜歡？莫辰狐狸眼眯了眯，本來以為聽到這句話不會傷心，沒想到那裏還是鈍鈍的痛。
上午的時候，王叔拿來了關於夜顏溪的資料。包括夜顏溪記憶中和白小白在一起的一年發生的事。是因為最後的那件事嗎？
他隻是在想，如果早一點，早在夜顏溪之前認識白小白就好了。命運沒有這個安排。可是他也不會輸給命運，白小白已經開始喜歡他了，他感覺得到。
莫辰狐狸眼裏閃過誌在必得的光。
狡兔三窟逃的過狐狸的運籌帷幄嗎？
“我想下車。”白小白隻覺得車裏的氣氛讓她有些無法承受。
不可以！她的腦海裏兩股聲音一直在爭吵，一個說去吧莫辰愛你，你也有感覺的不是嗎？一個說，你忘了夜顏溪的教訓嗎？當年你對她多好，她不是照樣背叛了你，那麽徹底的傷害了你嗎？
白小白動作幹脆的解開保險帶，莫辰的車老早就停了下來。正好方便了白小白，白小白三步並作兩步的跳下車。
“你要去哪？”莫辰隨著白小白也追了出來。
“隻是走走而已，你先回去吧。”風很大，白小白想拉緊身上的衣服，才發現，那衣服是莫辰的，而她也把那件衣服落在了車子裏。
“我陪你。”莫辰替白小白擋住一部分風，不置可否。
有一點點的難過，為什麽啊？白小白想，為什麽想要哭呢？
“我要一個人。”白小白低了頭，音調平平的強調，不想讓莫辰看見她的難堪。
“不可以，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莫辰這話說得一點回環的語氣都沒有。
白小白想，莫辰一向決定了的事，基本無法改變。既然如此，那就好一個人陪她好了，反正隻要不是莫辰就行。
白小白翻開電話簿，隨便打了一個電話，打給了孟航沛。
“現在總可以了吧。”白小白關了電話，依舊不敢抬頭，隻對著莫辰說：“你也聽見了，他說馬上就來接我。”
“我陪你等他。”莫辰眉頭皺起來，心上有一些隱隱疼。他的姑娘，總是這麽的倔強。總是太缺安全感，總是把自己保護的太好。
白小白沒再答話。風刮的有些大，路旁大樹也被刮的簌簌作響。白小白就想，莫辰怎麽就不覺得冷呢？怎麽就不進車裏坐著呢？
她都拒絕莫辰了，莫辰幹嘛還這麽死皮賴臉的跟著她啊？白小白想著心裏更是五味雜陳，如果莫辰不喜歡她了，她好像也會難過。
她到底想要什麽呢？到底想要什麽呢？
“莫辰，你們兩個吵架了？”孟航沛接到電話的時候，隻覺得白小白語氣有些不對。於是就立即趕過來。
來的時候就看見莫辰和白小白兩個人都對著，天有些黑了，孟航沛看不清他們兩個的臉，也不知道在說話還是在幹嘛。
“他來了。”白小白終於抬頭看莫辰，唇紅齒白，語笑嫣然。
莫辰愣了愣，突然有些不安。難道白小白真的不喜歡他？怎麽會？
冷風直嗖嗖的灌進莫辰的衣領裏，莫辰將外套給了白小白，出來時隻穿了一件薄襯衫。莫辰此刻才覺得冷，像掉進了冰窖裏。
“照顧好白小白。”莫辰匆匆給孟航沛打了個招呼便鑽進了車裏。發動了車子，也不知道去了哪。
孟航沛觀察覺得這兩個人肯定是吵架了。這兩個人才戀愛一天吧，孟航沛想起當莫辰告訴大家他和白小白戀愛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
孟航沛本來以為他會很難過，後來發現他心裏不過咯噔了一下，心跳又恢複正常了。後來他看見章雪瑤笑的誇張的祝賀莫辰的時候，忽然覺得章雪瑤也很可愛。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他對白小白隻是一種心動，而對章雪瑤或許卻是實實在在的喜歡。
那時候，孟航沛才想起莫辰看白小白的目光和有時候章雪瑤看他的目光相仿。而白小白偶爾也在莫辰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用那樣的目光看莫辰。
他以為這兩個人會很甜蜜可怎麽會這麽快就吵架？而且莫辰剛剛，看起來居然有幾分狼狽？那還是那個，不論什麽情況下都完美的讓你無可挑剔的莫辰嗎
“你們兩個怎麽了？怎麽會吵架？”孟航沛百思不得其解。
“誰說我們吵架了？”白小白有氣無力的白了孟航沛一眼，他們分手了……而已。白小白這次卻真的哭了。莫辰離開後，白小白的臉色連帶著嘴唇刷的就慘白了。
嘴角不管怎麽努力都彎不上去了，分手了呢。
“我們去酒吧，好不好？”白小白看著孟航沛建議。
“開什麽玩笑？帶你去酒吧，我不被莫辰吃了就好了。”孟航沛看白小白哭的一副淒淒慘慘戚戚的樣子，“我還是打電話給莫辰，讓莫辰來接你吧。”
“你敢？”白小白從孟航沛手裏搶過手機，她好不容易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怎麽能讓莫辰見到她現在的這幅樣子呢？
“你不帶我去，那我自己去找！”她隻想喝酒，想要大醉一場，不管清秋。
白小白抬腳轉了一個彎，看到前麵燈火通明的地方，那應該就是酒吧了。白小白直衝衝的就往裏進。
孟航沛趕緊拉住了白小白，那是本市最大的一家GAY吧。管理極嚴，要是白小白就這麽直衝衝的往裏進，不得被當成是暴力分子。
“我帶你去。”再和白小白的戰役中孟航沛常常是以失敗告終。孟航沛也就奇怪，為什麽他就是奈何不了這姑奶奶了？
孟航沛找了一家在本市口碑很不錯的酒吧帶著白小白進去了。一進去，白小白就表現出了和酒極大地苦大仇恨。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一瓶又一瓶的酒下肚，愣是一句話也沒和他說。
孟航沛頭痛，這小兩口吵架怎麽成了他買單啊喂！此間孟航沛試圖以各種方法來轉移酒對白小白的吸引力，誰知道這姑娘堅持不懈。恩這姑娘和醉後還多了一毛病，討厭別人碰她。
七瓶、八瓶、九瓶……孟航沛給白小白叫的就度數不高，但是以白小白的酒量，九瓶已經很可以了。
咚！第九瓶的時候，白小白終於淚眼朦朧的倒在了桌子上。
孟航沛一個接一個的數著酒杯，第十個，不對是白小白的頭。終於喝倒了，孟航沛想下一次白小白再來喝酒，他一定叫林朗來。
姑奶奶哭的慘兮兮就在那裏喝酒，坐對麵的他都感覺他是一個負心漢，拋家棄子……
送回莫辰家吧，孟航沛想莫辰應該在家等著吧。
孟航沛起身，試圖去拉白小白，誰知道白小白醉酒前話不多，喝醉了話卻多了。
“別碰我，壞人！”白小白一把甩開了孟航沛的手，身子向後縮了縮。
“我是孟航沛啊，白小白，你看看清楚。”白小白不樂意他今天也要把白小白送回去，讓白小白睡在酒吧裏，他真的會被莫辰殺了的。
孟航沛想起莫辰臨走前還叫他好好照顧白小白，現在，孟航沛看了看嘴裏囈語不清的白小白，頓覺鴨梨山大。
“別碰我！”不管孟航沛努力多少遍，白小白都不讓他碰她。孟航沛甚至叫來了保安，可這也無濟於事。白小白反抗的太厲害，孟航沛心裏都生出一種殘害祖國未來花朵的感覺。
保安大叔也被白小白搞得很無奈，隨即給孟航沛建議道：“姑娘啊，你找一個和這姑娘熟的的人來吧，我看咱兩是叫不動這姑娘了。”
姑娘？孟航沛黑了臉，你才是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不過，眼下還是以大局為重，孟航沛，穩穩神，給莫辰打了電話。
莫辰似乎等的很著急，隻匆匆問了地址就急忙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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