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 乾勁的創新

“是嗎?”斷風不二扭頭看著乾勁:“我說戰友,狂歌現在真的很狂啊。

乾勁埋頭用從鬥界中取出來的小鐵錘,一下一下將沙蠍王的殼給徹底敲碎,磨成粉末小心收好,之前忙的什麽都顧不上,現在理順好了頭緒,事情一件件都要做好,沙蠍的外殼對於骨傷有著很好的療效,還有沙蠍肉說來也非常鮮美。

在古荒沙海中,即便有水源也還是會容易死掉,給活活餓死。

在古荒沙海,大部分的魔獸屍體都是有毒的,或者非常非常難吃,再或者你想去吃它?反而被它把你給吃掉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沙蠍,全部被分解運入這水幕後的大廳之中,成為了接下來日子的主要糧食。

切克福利特對著眼前不遠處的一堆骨頭發呆,剛剛聽到的亡靈故事實在太過奇特,亡靈這種從來都是隻在『吟』遊詩人的口中,才會出現的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乾勁收拾好了部分沙蠍殼粉,蹲在切克福利特的麵前連連皺眉,這質量骨傷的『藥』並不是什麽難事,當日在塞外的遺跡中,確實配置了不少,現在還有存貨可以使用,但路西法流水那一掌,傷到的可並非隻有骨頭,鬥脈鬥竅還是心肺也都有不同的損傷,這些『藥』一時間,在這古荒沙海中就難找了。

古荒沙海神奇無比,其中可能蘊藏著天下任何可以找到的『藥』材,但想要在這古荒沙海中尋找『藥』材,首先要能夠活下來。

別說兩條手骨斷折……乾勁扯動了兩下唇角,就算自己的兩條手骨完全任何傷害,也不可能在古荒沙海中輕易的存活下來,更不要提什麽找『藥』了。

傷,還是要治,隻是如何治?乾勁撚動著手中的一顆百春草,又看了看切克福利特,如果用神秘『藥』劑的材料,製作普通『藥』劑的結果會怎樣?這恐怕就連歐拉拉跟亞當斯,也無法得知結果吧?

『藥』劑跟神秘『藥』劑,從來就是完全對立的存在,『藥』劑師跟神秘『藥』劑師相互之間的指責謾罵貶低的口水大戰,自從這兩種職業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爭論。

學『藥』劑的看不起學神秘『藥』劑的,學神秘『藥』劑的看不起學『藥』劑的,雙方都嚴格守著自己的壁壘,從不去真正接觸對方的學科。

“用變異『藥』草製作普通『藥』劑?”乾勁縮了縮脖子,這個想法還真是有些膽大了,如果讓歐拉拉知道了,肯定一瓶『藥』把自己給毒死,亞當斯那種平日裏還算和氣的『藥』劑大宗師,估計也同樣會下毒。

這樣的學生,要來幹嘛?還不如毒死算了!

乾勁仿佛聽到了兩位老師的話語聲,再次縮了縮脖子看著手中的草『藥』,不論是『藥』劑還是神秘『藥』劑,這都是非常深奧的學科,可以說一個人一輩子研究一門學科,到死都研究不完,根本沒有時間去研究另外一門學科。

同時真正肩負神秘『藥』劑跟『藥』劑學的人,從來沒有出現過,更不要說相互之間進行轉換運用。

“以前沒人想過……”乾勁嗅了嗅手中的百春草:“或許,我可以試試啊!隻要不告訴兩名老師就好了。”

鐵骨鋼肉草,服用下去可以令人骨頭變得異常堅固,甚至堅固到無法彎曲的程度。

千柔萬絲花,石頭吃了都會軟的跟一灘爛泥一樣。

“這兩種變異『藥』草,最初的原型不過是堅骨草跟千柔花,『藥』『性』都還算平和。”乾勁撓頭冥想著其中的差別:“後來,被神秘『藥』劑學經過走極端的方式,將『藥』草的『藥』『性』發揮到了各自的極端。普通人吃下去,雖然不會死亡,卻也都能變成動也無法動的地步。”

“想要把草『藥』的『性』質完全還原到最初是不可能了。”乾勁走在花草叢中四處尋找:“不過找幾種其他的『藥』草,來進行一下中和『藥』『性』,再添加血淚魔花的花粉,或許……”

刺鼻,詭異的各種草『藥』,在十幾個不同顏『色』材質的玉碗,燒杯還有試管中來回晃動,加上淡淡的小火慢慢烘烤,咕嘟嘟冒出的竟是一種血腥刺鼻的味道,偶爾冒出的煙霧,甚至都散發著好似骷髏頭的形狀。

乾勁匆匆外出進入水流通道回到古荒沙海,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抓著一隻碧綠『色』的四腳蛇,活蹦『亂』跳不時口中發出嗤嗤怪叫來進行威嚇的四腳蛇,在丟入到了試管中去,隻用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四腳蛇就徹底停止了活動。

白白的肚皮,翻轉在試管的『液』體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四腳蛇身上的綠『色』漸漸退卻,從它那死去的屍體口中張開,一點點滲透了出來,跟『藥』劑混合在了一起。

“沒想要有碧綠神龍!我還打算看看能不能抓一些最普通的灰褐兩位蛇替代。”

乾勁看著漸漸降溫下來的『藥』劑,小心的分到四隻碗中遞給了切克福利特:“這是我自己做的,也知道是幾級『藥』劑,你將就著喝吧。有沒有副作用,真的很難說。”

斷風不二看著切克福利特那喝下『藥』劑的表情,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這『藥』水恐怕難喝到死,被人一掌打斷好幾根胸骨都沒有痛苦表情的鐵男,竟然喝了兩口『藥』而已,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一陣忙碌,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

焚途狂歌抱著一把從乾勁鬥界中拿出來的青銅長劍,開始修煉大真金鬥氣。

斷風不二閉目運轉著屬於自己的天賦血脈鬥氣循環,乾勁從鬥界中拿出魔法帽,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把帽子一蓋,擋在臉上直接進入了無盡世界。

熟悉的村莊,熟悉的炊煙,遠處還有那熟悉的恐怖大西山,巍峨的聳立的直『插』雲霄看不到巔峰。

“受傷了?”

乾勁一腳埋入鐵匠鋪的院子,耳邊傳來了布萊克大叔有些意外的語氣問話。

受傷?乾勁看了看垂在身體兩旁的雙臂,看來即便進入到這無盡世界裏麵,外麵的傷痕還是可以帶入這無盡世界裏麵來。

“你不要打鐵。”布萊克大叔吧嗒吧嗒抽著煙袋:“先去找亞當斯要點『藥』,先治一下。”

“吃『藥』?”乾勁停住了腳步麵帶著尷尬:“大叔,我也是十級『藥』劑師,我已經吃過『藥』了,過幾天……”

“你那也叫做『藥』?”布萊克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你那充其量是些有點『藥』效的草。”

有點『藥』效的草?乾勁嘴裏都是苦笑,十級『藥』劑師在大叔這裏就這評價?看來以前還是把自己看高了,哎!果然!十級『藥』劑師真的不算什麽!那還是去亞當斯大叔那裏討點『藥』,看看到底什麽是『藥』吧。

走出鐵匠鋪,乾勁一路小心翼翼貼著牆根溜向亞當斯鐵匠鋪,歐拉拉每次灌下火山『藥』劑總是會說,這『藥』劑多好多好,日後一身鐵骨銅身,沒有人可以打傷身體之類的。

現在身體受傷了,若是被歐拉拉給看到了,恐怕當場為了所謂神秘『藥』劑師的榮耀,做出一點什麽不理智的行為。

“咦?這不是乾勁嗎?這麽早?”

亞當斯那破鑼嗓子發出的粗獷聲音,幾乎整條街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乾勁感覺到身後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的後背。

緩緩地,緩緩的……

乾勁轉過身去,看到一個臉上掛著微笑的美豔『婦』人,隻是這種看起來非常善意的微笑,總是給人一種極端危險的味道,好似毒蛇在盯著青蛙的微笑。

“你還知道轉身?”歐拉拉雙手抱在胸前,那寬大的神秘『藥』劑師的長袍,依然將她上身那豐滿的胸圍,給勾勒的十分明顯誘人:“不準備繼續悄悄去找亞當斯那蠢貨了?”

“蠢貨?”亞當斯那山塔一樣雄壯的身軀,幾乎要將『藥』劑鋪的門給擠碎的衝出房間,一臉怒容的咆哮著:“你這個臭婆娘,說誰是蠢貨?”

“你!”

一個裝滿了紫『色』神秘『藥』劑的瓶子,在空中翻滾著,如同一顆手雷般的砸向了亞當斯的麵頰。

亞當斯一個低頭,『藥』劑瓶子砸在門框上,紫『色』的『液』體順著門框流到地上,乾勁一旁暗暗為亞當斯感到慶幸,這瓶『藥』水是歐拉拉的惡趣味,不能殺人,不能傷人,不能救人,唯一的用處就是可以脫『毛』。

曾經,歐拉拉讓乾勁抓了一隻野狼,然後將『藥』劑倒在野狼的身上,很快那『毛』發弄明,昂頭眼睛表示著絕對不屈服神光的野狼,在變成『裸』體之後,羞澀的低下了那高昂的頭。

歐拉拉丟出『藥』瓶子,抬手一指乾勁:“這小子,兩條胳膊斷了,你都沒看出來?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藥』劑方麵的權威?我後院有一口井,專門埋笨蛋蠢貨的!我看你去投井『自殺』算了。”

“手臂斷了?”亞當斯的怒火頓時熄滅,連連打量著乾勁的身體:“斷成這麽多節?怎麽搞的?這麽嚴重?跟我來,給你配點『藥』。”

乾勁連忙轉身邁步跟著亞當斯往房間裏麵走,心中暗暗慶幸這次算運氣了,幸好亞當斯大叔出來吸引了歐拉拉的注意力,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