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身材各不相同的彪形大漢全都倏地一聲不知出什麽地方竄出。
隻聽其中一個粗著嗓子吼道:“此......此山......是......是是是我......我開......,要......要想......從......此......此過,留......留下......買......買路財!”
半天功夫雲娘幾人才聽完這大舌頭說完的話。哦!趕緊遇上劫道的了,你說背不背!
打劫就打劫唄,勞煩也有點兒技術含量,怎麽叫這麽一個大舌頭來吆喝,怎對得起劫匪這種粗獷而野蠻的職業!
不過,也多虧他的這番長長的自我介紹,讓雲娘把這幾個劫匪重新給打量清楚。
來者一共五人。在中間的正是那個“大舌頭”,身材最為肥胖,如同現代版加大版的相撲師。旁邊站著兩個身材魁悟的大漢,另外一邊則站著兩個身材略瘦的漢子。一個瘦瘦高高,如同竹竿。另一個個頭矮小,要不是那身行頭,從背後看過去還以為是個姑娘呢。
正當雲娘心裏犯著嘀咕,旁邊那個個子瘦小,宛如瘦猴般的劫匪躥到他們跟前,對剛剛那個“大舌頭”說道:“大哥,不要和他們那麽多廢話!要是他們不給錢,直接宰了他們!”
說罷,亮出身上的斧頭,一幅惡狠狠的樣子。
“皮......皮猴,大......大哥......在此,哪......哪有......有你......你說......說話的份!”那個“大舌頭”似乎對皮猴打斷他的話語,顯得很不高興。
五個人一齊湊上前,用刀的用刀,持斧的持斧。
“交......交出......銀......銀兩來......,饒......饒你們不......不死!”
“大舌頭”一聲令下,幾個大漢都刀斧駕到雲娘他們胸前。
“大當家的,咱們都是趕路回去探親的,身上沒帶多少銀兩!”林德立略帶央求的聲音說道。
“少費話!”一個瘦瘦高高的劫匪便上前搜起了林德立的身。
那在那些銀票雲娘都放好,縫在貼身的衣兜裏,想必那些劫匪沒有那麽容易拿到手。
其中一個劫匪盯著雲娘看了半天,向那個大舌頭說道:“大哥,這個小娘們長得不錯!不如押到山上當押寨夫人如何?”
“大舌頭”聽聞,走上前來仔細打量了雲娘一番,美滋滋地說道:“好,好!我......我正缺......缺個......押寨......寨夫人哩!嗬嗬......”
雲娘心說:不好!這還不是普通的劫匪,劫些財物便也罷了。原來還是一群劫財劫色的山匪!
幾個人五花大綁把他們三人捆來。駕著馬車一路奔馳,將馬車駕到一處不起眼的山中洞穴當中。
雲娘和林德立、白秋波三人被押至洞穴中的一處陰暗角落。
等他們悄悄走後,林德立開始咒罵起來:“這小花和小丁子兩個該死的奴婢,你待他們這般好,他們竟然出賣我們!”
“師傅,你覺著是他們出賣我們的?”
“不是他們還會有誰?我們改了山路,一般人不知道我們會走這條線路!”
“凡事沒搞清前,先不要胡亂猜測。師傅,我覺著小紅不是那樣的人!”
“唉,你這孩子,就是心善!”林德立輕輕說道。
雲娘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秋波,這一路上白秋波就吵著要吃肉包子。這怎麽遇到了山匪,倒不吵不鬧了。
想到這裏,雲娘又仔細打量了一眼白秋波。依舊是英俊的相貌,隻是兩隻眼睛緊閉,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
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該不是發燒了吧!雲娘心中擔心,用手輕輕在他額頭上試了試。咦,沒發燒呀!怎麽這麽安靜,悶聲不吭呢。
林德立看雲娘舉動,埋怨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關心這麽一個人?”
“師傅,人是我們帶出來的。若是他有事,我們怎逃得了幹係?”雲娘說。
“唉,都是為師害了你!害你嫁了這麽一號人,連媳婦都保不了!”林德立又少不得長噓短歎一番。
說話時,那個叫“皮猴”的山匪走了過來。丟給雲娘幾件大紅衣裳,看樣子像是喜服。
“快點換上!大哥等著你拜堂成親呢!”
“成親?我可是成過親的女人,嫁給你們大哥,可不是抹了他的麵子!”雲娘說道,她想用這種方式為自己拖延一點時間。
“嗬嗬,成過親,那更好!我們大哥就喜歡熟了的瓜,太嫩了反而不好吃!”那“皮猴”色咪咪的盯著雲娘說道。
“放開我娘子,放開我娘子!我要吃肉包子,我要吃肉包子!”白秋波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癡癡傻傻的拉著“皮猴”喊道。
那“皮猴”和白秋波比,身形要瘦小一些。被白秋波這麽一拉扯,差點沒有摔下來。
“怎麽了,怎麽了?”另一個山匪走了過來,“大哥叫你要那個女人換身衣裳還這麽麻煩!”
“不是!那人是個瘋子,我們把他丟到外麵宰了吧!”“皮猴”說道。
“放開我相公!我答應嫁給你們大哥!”雲娘見白秋波被兩個山匪快要拉走,慌忙說道。
那“皮猴”一樂,臉上露出幾分猥索之情:“原來這個就是你相公呀!嗬嗬,小娘子,與其嫁給這麽一個傻頭愣腦的男人,還不如跟了我們大當家的呢!”說完,還乘機在雲娘臉上摸了一把。
“去!”雲娘把頭一扭,“我既然答應了你們,還不把他們放了!要不然我告訴你們大當家的,放你調戲於我!”
“皮猴”一聽,馬上露出忿忿之情。
“臭娘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告訴你,你是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離開這個洞穴,你就是死路一條!”
說完,和另一個山匪把白秋波拉走,不知道帶往何處。
雲娘想上前阻攔,卻被其中一個山匪推了下來。
林德立把雲娘扶起,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白秋波帶走。雲娘的心裏便有一些擔心起來。
......
之後雲娘被帶到另一處隱蔽的地方,要求好更換喜服。雲娘將衣裳換下,正發愁銀票應當藏往何處。卻聽外麵有動靜。仔細一聽,原來是幾個山匪喝酒喝醉了,在那裏劃著拳,發著酒瘋呢。
隻聽到其中的一個說道:“咱們把白家這幾口做幹淨。女的就留下來做押寨夫人,男的就丟到深山裏去喂狼。做得幹淨,也好給東家交差!”
一聽這話,雲娘便明白,肯定是有人出賣了自己。這一趟是有人想不讓他們回去京城,死在這些山匪手上。
“反......反正......錢......錢也收到手了。管......管他娘的!這裏......我......我說了算!”一聽便是“大舌頭”的聲音。
“嗬嗬,還虧大哥神機妙算!在白家門口就一直盯著,才發現他們改了行車路線。要不然,這到手的肥肉可就溜了!大哥真是英明!”一個山匪拍馬屁說道。
“那......那是。咱......還能和白......白家那......那老......娘們比!”“大舌頭”無不得意洋洋的說道。
雲娘頓時明白了,出賣自己的並不是小紅和小丁子,而是白家夫人。他們一行,早被山匪給盯上。從四川白家一路跟到這裏,才下的手。這白夫人,果然心狠手辣,到現在不肯放過自己!
雲娘心說,這時候更不能慌,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和師傅逃出去,才有一線生機。一個計劃在雲娘腦中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