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蒼龍年會(2)
言千璿雲淡風輕的坐在男人的腿上,身後的藍色裙擺蓋著男人黑色的西裝褲子,配著藍色水鑽的腳腕,一下搖晃著,無聲的挑釁著眾人的視線。
林旭日和薛皓月看著上座一臉怡然自得的女人,和會長臉上的縱容和無奈,以及身後百來人的怒視和傻眼,忍不住扶額歎息:言小姐,你的強大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超越的。
……
底下的人臉色青紫交換的,一個個的目光要是能殺人的話,恐怕那個女人早已萬箭穿心了!
“老北,她……”黑鋒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個明目張膽坐在會長腿上的女人,而南虎一臉吃shi的表情讓他都忍俊不禁,“從未見過他們這麽搞笑的樣子。”
老北看著那對渾然天成的男女,特別是那個女人臉上的那副怡然自得的定力,讓他們這些人都自歎不如,看了身邊的黑鋒一眼:“果然,很不簡單。”
“北大哥,你說她會不會真的就是蒼龍會、未來的會長夫人呢?”叫沙子的年輕人一臉興奮的看著上座的一對男女。
“我也想知道,這張報紙的真假。”黑鋒平鋪著那張折舊的報紙,“不過能肯定的是,會長已經默許了她的存在。”
老北挑眉一笑:“她能出現在這裏,不已經是最好的說明嗎?不過能不能當的成,就看那個女人自己的本事了。”
黑鋒聞言點頭讚同:“如當年齊長老的女兒不是最好的前車之鑒嗎?不過不同的是,那個女人連會長的身都近不了,更別提參與這樣會議的資格都沒有。”
“繼續看吧!”老北挑眉看著上座上怡然自得的女人。
沙子點了點頭,看著那個臉色極其難看的男人:“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女人比我們想象的更加不簡單。”
黑鋒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你又不是女人,還信什麽直覺。”
“峰哥,男人也是有直覺的,你看……”
三個人齊齊抬頭看著那個女人,風揚起了她肩後的秀發,掃過男人冷峻完美的五官,更多了一股神秘未知的高深。
“你,你你……”南虎一臉怒氣的看著那個放肆的女人。
言千璿聳聳肩道:“你要有本事,完全可以打斷這張椅子的四條腿,不過那麽硬的腿,有沒有人能打的斷就是個問題。或者你可以直接砍掉我坐著的這條腿,怎麽樣?”
“你,放肆!”南虎看著那個褻瀆他們會長的女人,怒不可止。
“隨便,你容不容放肆我都放肆了,你又能如何?”她看著眾人厭恨的視線,而身後的這個男人說好了不會賣了她,結果呢?她現在還不是接受眾人的眼刀的洗禮。
她斜了一眼身後麵容冰冷的男人,淡唇一勾,挑釁的看著下麵的男人們,俯身在後麵的那張俊顏身上落下柔情繾綣的一吻。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女人,她簡直讓他們英明一世的會長,成為為女色不明是非的昏庸俗人。
她黛眉微揚,看著男人微皺的眉,瞪了他一眼:她發誓,他要敢推她,她一定立馬離開,走得頭也不回!
蒼嘯焰皺了皺眉,看著女人一臉得意的目光,隱隱的薄怒挑釁著他。
“這位小姐,要想要位置坐的話,我的位置可以暫借給小姐,隻要小姐有能力的話!”一個忍了許久的男人,終於忍不住的開口。
“抱歉,我覺得現在這張椅子挺好的,這麽坐著也不錯,要不你們碎了下麵的腿,我就坐不了。”言千璿一臉不買賬的淡笑看著下麵的男人。
男人的神色微僵:“那麽小姐是準備要嫁給我們會長嗎?”
“……”
言千璿皺了皺眉,為什麽話題直接轉成了嫁娶的問題,不是在談搶座位的問題嗎?
“小姐如果是要嫁給我們會長,此時應該讓我們看到的是:小姐有當會長夫人的能力,而不是一副小明星的輕浮;如果你不想嫁給我們會長,那麽此刻就更應該下來,那個人是屬於我們未來的會長夫人,你這樣當著蒼龍會的百人管事,霸占我們的會長,不是成心給我們未來的會長夫人添堵嗎?你們女人不是有句話這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男人圓滑淺笑。
言千璿看著迎麵站起來的男人,轉頭問身後的男人:“我可以削他嗎?”
林旭日、墨暉一臉同情的看著身後的男人,他好像是美洲那邊的管事——白洲。白粥,你果然是欠煮啊!
蒼嘯焰看著她,輕輕的搖搖頭,性感的唇形勾起:“他說的在理,不過允許你私下削他。”
言千璿一臉不屑的從他的腿上站起身:“誰稀罕?”
白洲臉上漾開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著上麵任性的女人:“小姐要是有能力的話,我的位置完全可以借你坐!”
言千璿漫不經心的看著下麵以為將她從蒼嘯焰的腿上勸下來而洋洋得意的男人,水眸一冷。刹時,她眼底的幽光凝水成冰,銳利而寒冷,淡唇扯開了一道弧度:“我對你那擁擠不堪的位置,不感興趣!”
白洲接受到那冰寒銳利的視線,心頭一驚,她的目光仿佛能殺人無形,絲毫不亞於會長的銳利。
言千璿再一次朝著角落的管家歉意的道:“管家可以給我再加一張椅子嗎?”
管家滿臉笑意的朝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下座本洋洋自得的男人再一次目瞪口呆的看著會長的身邊多了一張不該存在的椅子,那個女人悠然愜意提起裙角撩過肩後的青絲,翩然落座。
“小姐,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這裏暫時沒有你的位置。”南虎的再次不滿的看著她。
言千璿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黛眉微揚,朝男人一斜,語氣是要多隨意就有多隨意的道:“那隻是你的以為。或者,你們認為剛剛的那個位置更適合我?”
“……”所有人沉默。
墨暉一臉興奮的看著上麵的女人,崇拜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言千璿好笑的回望著他,她就是喜歡看別人無奈妥協的目光,特別是別人如果不讓她好過的話,她會那些人比她難過上百倍。
“完敗呐!”後麵角落的黑鋒略有感歎的道,看著上座上那位不曾相識的女人,淡然自若的應對著一些人的敵視。
沙子一臉敬仰的看著那個女人:“好有範啊,不愧是會長選中的女人。”
老北沒有錯過那個女人那一閃而逝的銳利眼神,而照理說最應該反對的四堂主竟然沉默不語,那麽是代表了他們已經認同了這個女人,或者是說認同了這女人的實力。
“蒼龍會年會,第一輪,實力角逐,開始。”齊長老再次感歎眾人的掙紮,他在看過她的能力,雖然沒有讚同,卻更談不上什麽反對。
言千璿轉頭看著一邊的男人,微微不滿的道:“你騙我,我以為是生成宴會,為什麽會變成蒼龍會的家宴。”
“我沒有說過是宴會,每年的生日總是和年會一起舉辦的。”蒼嘯焰看著她,微微勾唇道:“不禁可以蹭吃喝,也能欣賞難得好戲。”
言千璿沒好氣的瞟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希望今年不是我娛樂了你。”
蒼嘯焰也學她的語氣回答:“放心,不會賣了你的。”
言千璿黑線瞟了男人一眼,聳聳肩道:“那肯不一定,我越來越有一種即將被你賣了的感覺。”
(其實,在你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被賣了幫別人數錢,還不自知。)
“賣了你,買主也隻有我一人,有什麽好擔心的。”蒼嘯焰黑眸洋溢著喜悅的看著她。
言千璿沉思片刻,實在沒看懂這裏麵有什麽圈套,了然一笑:“買主,請問你準備出多少價買我呢?”
“拿我買你呢?”蒼嘯焰黑眸幽暗的看著她。
“你?”言千璿打量著他,“還是拿你的錢來買我吧!”
蒼嘯焰看著她笑而不語,滿麵輕鬆的看著下麵坐著的一幹人等。
“好了,又到了蒼龍會每年的盛世,一切看能力,蒼龍會的主旨,有能者據之,由此可開始,直到下午六點結束。”齊長老充當著禮儀主持,口吻嚴肅的宣布。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今年就手當其衝的上了,我挑戰四堂主中的墨暉堂主!”一個看起來一身健康小麥膚色的男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墨暉一臉詫異:“我?我的能力退步到淪為靶子的地步嗎?”
真是的,這些人越來越過分了,去年用車輪戰術把他累的精疲力盡,今年倒是好,首輪成為試金石就變成了他?
身形不算威武的男人怒視的看著他,單薄的嘴型一開一合:“怎麽會?墨暉堂主的能力一如既往的能耐,隻是屬下認為墨暉這個堂主做的太失職了,才會仍由一個不知進退的女人出現在蒼龍會的年會上。”
從站起來看都沒有看過言千璿一眼的男人,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直視著前排的墨暉。
墨暉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想怎麽比,我隨時奉陪,至於其他的事可不是你一個分堂管事管得了,不知進退的,你又何嚐不是。”
“至少我不會認同會長帶著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出現在蒼龍會的年會上。”男人一臉不服氣的看著墨暉。
言千璿皺著眉看著又一個指桑罵槐的女人,額前微微的挑了挑,貝齒潔白的笑道:“不要一直來曆不明的女人叫著,這裏就我一個女人,傻子也知道你是在叫誰。當然我也是可以寬宏大量的原諒的無禮之舉,我叫言千璿,你可以叫我言小姐,當然也可以如世人一樣的稱呼我為:玉狐小姐!”
滿廳靜坐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聽過道上關於殺手榜單居首的玉狐小姐,不過蒼龍會一向不屑與道上形單影隻的人為伍。
“不過是個不入流的殺手而已。”男人嘲諷的笑道。
“你也不過一個不入流的管事而已,至少她幹掉的人沒有失手過,或者是說你如此再三挑釁是為了讓她殺了你。”墨暉笑著看他。
“來就來,誰怕誰?”男人逞強的怒視上座的女人。
“在來之前,先說說你想比什麽?”墨暉揚眉一笑,“不過你要是輸了的話,你的位置可就空了下來,淪為抽獎福利了。”
男人頓了頓,才硬是逞強的道:“怕什麽,最多明年再贏回來。”
林旭日勾唇一笑:“那時候那個職位還空不空下來還很難說,或者說你贏不贏的掉,就很難說了。”
男人一啞:“我……”。
言千璿看著麵前的戲碼,樂不可支的問身邊的男人:“你不覺把他換下去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嗎?”
蒼嘯焰看著那個想反悔的男人,劍眉微微不悅的支起。
墨暉看著麵前慫了的男人,嘲諷的笑道:“工資扣掉一年,你坐回去?”
男人點了點漲紅了臉坐了回去……
“等等,我要挑戰馬來西亞的管事可多!”一個從後麵冒出的人,舉手一臉蠢蠢欲動的看著剛剛坐下的男人,“墨暉堂主,我是東南亞分堂裏的一個小管事,沙子,今年是第一次參加蒼龍會的年會。其實是我是想等新任的長老木西再挑戰,可惜一直聞名未曾見麵,為了怕錯失一年一次的機會,所以我就先挑戰馬來西亞的管事可多。”
墨暉調頭看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男人,一臉讚賞的道:“當然可以,不過輸了的話,你的職位可就淪為今晚的獎品。”
沙子聞言會心一笑:“說不定,我輸了後,又抽獎抽出來了。反正我還年輕,在奮鬥幾年應該還是可以來參加年會了。”
“好心態,當然你贏了的話,你的位置還會淪為抽獎福利。”墨暉此時絲毫沒有平日的傻愣和單純,成熟老練著應對著四麵八方的質疑,雖然他們是從十年前就跟在會長身邊,一切看實力說話的蒼龍會,會有質疑他的人存在無可厚非。
沙子一驚:“為什麽贏了我的位置也沒有了?”
墨暉回首衝他一笑:“因為你升職了,可多管事就是你的了。”
“咦?”沙子詫異看著身邊的兩個男人,“北大哥、峰哥,你們說我要去嗎?”
老北鼓勵的朝他點了點頭:“當然要去!反正最多輸了,我們像從前一樣的罩著你,沒人欺負的了你的。”
沙子聞言臉上一片欣喜,還帶著微微激動的紅色:“嗯,那我就不怕了。”
可多看著一桌子人看好戲的樣子,微微惱怒的看著毛還沒張齊的男人:“小子,不要自尋死路。”
沙子淺淺的看著他笑:“抱歉,我真的很想挑戰你,請接受。”
“好,我成全你,你想怎麽比?”可多看著他,沒好氣的問道。
“比射擊可以嗎?”沙子一臉向往的看著他。
“可以!”可多爽快的應了一聲,他就不信自己在蒼龍會拚了十多年,會輸給你個初出茅廬的孩子。
言千璿看著沙子一眼,水眸的在掃到她腰間的槍支,唇角的笑容加深,又一個人扮豬吃老虎的人。
“轟”的一聲。
言千璿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左邊的牆壁直直的倒了下來,窗外的日光帶著微暖的氣息,涼意的風掃過她的一身單薄的禮服。
一件白色的狐狸毛外套披上了她的**在外的肌膚,她轉頭看著男人冷峻的容顏帶著醉人的柔情,給她披上那件軟了心防的溫暖。難得的溫柔,此刻讓人心動的那麽理所當然!
柔和毛絨絨的外套包裹著她身子,身後有著微微的暖風吹著她,在開牆那刻的涼意被驅逐的幹幹淨淨……
門外瞬間空曠,百來人的視野瞬間變得寬廣看起來,三十米外的豎起的兩杆射盤,人們一臉興味和歎息的看著比拚的兩人。
身形單薄的沙子和可多都舉槍瞄準著門外的靶子,兩人按壓扳手準備行事的時候……
“等等,這麽好的機會,這麽好的機會又怎麽能少了我修羅醫生路修呢?既然每年都沒別人來挑戰我,我也挑戰不了別人,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吧!來下注了,就賭新晉新兵和老將可多之間的比試,一賠三哦!”路修一臉猥瑣的抱著賭盤出現在眾人的視線。
“我賭可多,十萬!”
“可多,五萬!”
“十萬,我押可多。”
會長同意的賭盤,又怎麽不令他們高興的賭上一場呢?輸了的話,贏錢的也是自己人。
老北和黑鋒一臉無奈的對麵前猥瑣的醫生道:“沙子贏了賠三?”
路修帶點點頭:“當然!”
“五十萬,我們押沙子贏!”老北和黑鋒一臉不在意錢的樣子,對沙子點了點頭。
“好了,所有人的賭注都已將下完了,兩位可以開始了。”路修一副心安理得的看著比拚的兩人。
沙子和可多微微黑線,“我先來吧,每年總有這位修羅醫生在唯恐天下不亂的挑事。”可多頭痛的道。
“好!”沙子一臉懵懂的點了點頭。
可多聞言也不多廢話,舉著射擊槍瞄準外麵的靶子,眼一眯,手一扳,一顆子彈精準瞄準紅心旁邊的位置。
“哐當!”一聲刺耳的鐵羅聲被某個無良的醫生敲得刺耳。
“喲,馬拉西亞的管事可多,命中九環,成績不錯。”路修一臉惡俗的宣布道。
沙子手心發汗的看著前方的靶子,眼中一片堅決的目光,在扳下扳手的那一刻,某醫生手中的鐵羅突然一斜,反射著陽光在她的臉上一晃,他眼睛一米,手一鬆,子彈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嘣!”
射靶直直的倒了下去,路修看著那邊一臉茫然的年輕人,朝言千璿使了一個眼色,急忙的衝著倒下的靶子跑了過去。
“哐當!”一聲刺耳的敲鑼聲,所有人皺著眉看著那個不知從哪裏找來的破鑼的醫生。
“沙子這位後起之秀命中了十環,所以此次取勝的人是,沙子!”路修對其他人的不滿目光直接無視過去了,滿臉興奮的看著沙子宣布。
言千璿看著路修手中的那片鐵鑼,一臉淡然虛無的笑意,仿佛她上一刻那破鑼上的反光,與她無關一般,淡然的計算著她等會能贏到的錢。
“好了,現在宣布,此時賭注最大的贏家是、是……”
沙子、老北和黑鋒的臉上都是一臉欣喜。
“我們的言千璿小姐,她因下注一百萬壓沙子贏,成為本次賭注最大的贏家,還有恭喜沙子同誌升遷快樂。”路修一臉欣慰。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著前方靜坐的女人:她裹著白色毛皮外套,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沙子一臉疑惑的走上前,誠懇的對上座的一對男女道:“馬來西亞的新任管事——沙子,多謝會長的厚愛以及言小姐的支持。”
蒼嘯焰看著身邊的女人,笑意嫣然,轉頭看著那個身形有些單弱的男人,薄唇抿了抿:“那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得到的,不用謝我,還是你在質疑你的能力。”
沙子身形一怔,立刻低頭恭聲應道:“不是,屬下絕對有信心能管理馬來西亞那片土地,絕不會讓會長失望。”
蒼嘯焰點了點頭:“記住,蒼龍會從不會容許沽名釣譽而沒有真才實學的人存在。”
“是,屬下記住了!”沙子感覺一腔熱血急需向眼前的男人證明,他不會讓信任他的人失望。
“嗯。”蒼嘯焰沉聲應了一句。
沙子一臉熱切的看著言千璿,看的言千璿一臉疑惑,沙子滿眼佩服的看著她:“我支持你坐在會長的旁邊。”
言千璿迷惑的看著沙子,下一刻才想清楚他是在說她之前的行為,漫不經心的一笑:“謝謝,不過我的回答是,我想坐在哪裏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
沙子滿臉傾佩的點點頭:“是,小姐完全有這個能力自信解決。”
言千璿笑著望著他:“你很上道喔!”
“沒事的話,你可以先下去了,馬來西亞的新管事。”墨暉連忙衝他眨眨眼睛。
沙子了然的走回去,雖然他還想說一句,他是很支持那個女人成為他們的會長夫人,不過鑒於群眾的視線,他隻能暫時忍住。
“沙子,幹的不錯嘛!”黑鋒一臉興奮的拍著他的不算寬厚的肩膀。
老北也是一臉高興的看著他:“這一年來,進步不錯。”
沙子傻笑的的抓著腦袋,走到兩人中央,低聲的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是會長身邊的那位小姐在幫我。”
老北驚訝的看著沙子:“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在銅鑼的光反射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我的手一顫,稍稍偏差了位置,而那偏差的位置卻正好讓那一槍命中紅心,太巧了吧!”沙子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神,多了一絲敬重。
黑鋒抬頭也沒有看出那女人有什麽不同,一臉不信:“說不定是你的運氣好呢?要知道那時那個吵死人的破鑼可是在那個醫生的手上。”
沙子也一副說不明白的模樣看著一旁的老北:“北大哥,你說呢?”
老北看著那個淺笑疏離的女人:“應該不是,沙子裏想多了,好好想想你接下來的馬來西亞的生活吧!”
“是嗎?”沙子不明所以的撓撓腦袋。
老北沉靜無波的眼底泛起了一絲的漣漪:玉狐小姐,希望你不會被接下來的場麵給嚇到了。
路修看著言千璿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一分,低聲問:“我們可以二八分賬嗎?”
言千璿瞅了他一眼:“為什麽?”
“如果不是我的鑼,他肯定打不中這麽準!”路修想著她之前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候還能精準的計算出那人的反應,幹擾著糾正著那個年輕人的動作,心裏就湧起興奮的佩服。
“什麽鑼不鑼,你們不是說蒼龍會靠實力說話的嗎?我又不是蒼龍會的人,我隻是恰好看那個人順眼一點而已,就恰好下了賭注。”言千璿一臉無辜的看著路修一陣胃痛,“還有,別忘了,最大的贏家可是你,那麽多人輸,如果知道是你在搞鬼的話……”
不言而喻的威脅看路修叫苦,他怎麽能忘了這女人唯錢是圖的性子……
“路修,你贏來的籌碼,我們要不要二八分一下帳呢?”言千璿滿意的看著某位醫生身形一僵。
“嗬嗬,你剛剛聽錯了,我什麽都沒說。”路修訕笑的轉頭。
“哐當!”手上的鑼用力一敲。
“實力角逐還能繼續了,已經輸了的人就不能繼續參加了。”路修看了一眼角落一臉難看的可多。
“那麽今年我也想試試?”一直以沉穩圓滑著稱的男人站了出來,看著蒼嘯焰道:“會長,我想挑戰月堂主。”
蒼嘯焰看著一直沉默不愛出頭的男人,薄唇輕啟的道:“同意。”
“多謝會長?”老北低頭對那個一身冷傲的那人致敬。
“北大哥?”沙子一臉驚訝的看著一直以來對什麽都毫不在意的男人。
“老北,你今年總算忍不住了。”黑鋒笑著看他。
“我是怕下一次的機會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老北轉頭對著黑鋒道,“沒事,那樣的結果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
言千璿看著那個一身沉穩的男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年齡不大卻感覺到難以言語的滄桑感,看著身後的蒼嘯焰道“他是誰?”
“北豹,美洲管轄之一。”蒼嘯焰看著老北道。
言千璿挑眉,一笑揶揄的看著薛皓月難看的臉色……
薛皓月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看著那個無比相熟的男人,皎潔堪比月光的笑容微微暗淡:“北豹!”
“月堂主,距上一次的交手也有十多年了吧。”老北也就是北豹看著笑意溫和的道。
薛皓月回望著他:“我沒有想到你還在為十年前輸給我的事還在耿耿於懷,你就這麽鍾意蒼龍會四堂之一的位置。”
“月堂主多慮了,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十年前輸的我現在是不是該甘心了,連會長都要有女人了,那麽我的遺憾也想了結一下,畢竟在下一任的四堂主的位置刪選的時候,我也好一盡綿薄之力。”北豹看著他。
“那麽空閑,就多管管你的管轄的地方。廢話別那麽多,雖然你北豹這些年在美洲的威名遠播,但我也不是由著你壓過去的。”薛皓月邪肆的摸著額前銀灰色劉海。
“那就別管我不客氣了。”北豹笑著道。
路修看著兩人,揚手準備敲鑼的時候,一隻手直接截過了他手中銅鑼:“忍了很久,你能不能丟掉你那個破銅爛鐵。”
“薛皓月,你是成心想打架是不是,我願意,言小姐和會長都沒有嫌棄,你有什麽資格好嫌棄的。”路修不滿的看著薛皓月。
“那個,其實我對這個破鑼不滿的忍了很久,但是我以為這是你們蒼龍會的年會習俗,大家都習慣了這個原始的聲音,所以才沒有開口的。”言千璿聳聳肩,撇開關係的道。
“……”路修默,基本上不用問會長了,基本上那個女人討厭的東西,會長都會自動隔離。話說,他們那位英明神武的會長,以後不會成了妻管嚴吧!這個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薛皓月一把扔了破鑼,看著對麵的男人握拳直擊出去,兩人的行動自如毫不受阻,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絕對的力量,卻又每次險險的避過去了。
言千璿被隨意的目光,在看到兩人的凶猛絕辣的行為時,迷蒙水煙的眸子一亮,淡粉色唇被貝齒輕咬著,眼神跟隨了兩人移動。
“這兩人是死敵,怎麽看都像是一較長短的意思。”言千璿單手撐在椅子上,斜眼的看著下方的人。
“這兩人本來就是死敵,如果不是當初北豹由於身體不適,恐怕如今四堂主中就沒有月堂主了,而是北堂主。”路修一臉看熱鬧的心態看著兩人。
“咦,這麽勁爆?”言千璿眼中精光閃爍,“你怎麽不開賭注了?”
路修一噎:“你還想再來?”
言千璿勾嘴一笑:“你不覺得這才是最值得下注的嗎?兩人棋逢對手,卻又是最了解對方的男人,赤果果的基情。”
路修滿頭黑線,稍稍往後移了兩步,她還是去荼毒會長去吧!
蒼嘯焰看著下麵交手不分上下的兩人,對著身邊的言千璿道:“僥幸也是一種實力,而皓月能坐在那個位置十多年,還不至於這麽輕易的被人拉下來。”
“你不覺得天天對著他們幾個有些視覺疲勞嗎?換幾個才有新鮮感。”言千璿饒有興味的打量著那個出手狠厲的男人,豹子的矯健和靈敏。
薛皓月聞言,腳下差一點一個踉蹌,看著迎麵而來的鐵拳,抬起一腳直踹北豹的胸口……
“咚!”薛皓月那張風神俊逸的臉被掛上了一個包子,而對麵的北豹卻被他踢出了一米開外的距離。
本在看熱鬧的百人群雄,都忍不住的詫異,有些人來的晚都是一臉敬佩的看著兩人,這才是蒼龍會的強者嗎?沒有身份的限製,隻有實力的比拚,哪怕那人身份高於對手。
薛皓月揉著額前腫起來的地方,哀怨的看了言千璿一眼:“言小姐,我沒有得罪你吧。”
言千璿看著同樣哀怨看著她的墨暉,有些訕訕的搖頭:“開個玩笑用不著當真。”
北豹看著那個女人一臉輕描淡寫的笑意,再看薛皓月的臉上卻是一片敬重的討好。北豹一愣:敬重和討好,他們不是認同了會長的選擇嗎?卻給予了這個女人同樣的忠心?
薛皓月看著北豹的眼神,揉了揉青紫的傷處,下一刻又恢複了習慣性的自戀動作,撥了撥額前閃著銀輝的碎發,對北豹道:“別試圖去動她,後果不是你可以接受的起。”
北豹看著薛皓月,拍了拍胸前腳步的印:“月堂主,我認輸了,即使十多年沒有那場意外,估計我也是贏不了你,玩世不恭的外麵下掩藏著你最縝密的心思,蒼龍會的堂主你該得的。”
薛皓月看著男人妥協而暢快的動作,得意一笑:“你現在知道我為了你當年的事,這十多年,背負了多少質疑的目光吧!”
北豹笑而不語:“估計你也在自我懷疑吧,否則我剛剛提出是你的時候,你不會是那麽一副神色。”
“你的美洲地位還要不要?記得輸了你的位置可就淪為今晚的獎品了。”薛皓月看著那個轉身準備離去的男人,臉色一急的喊住了他。
北豹毫不在意的對他道:“放心,我的東西可不是什麽人都恩呢該輕易拿的到的,我保證明年我還是在同樣的位置。”
薛皓月臉色再一次燦若皎月:“還是當年那自負囂張的樣子,到底是誰說你是沉穩如山的美洲北豹的……”
新的一輪的爭鬥再一次開始了,言千璿有些無聊的打著嗬欠,轉頭看著旁邊的蒼嘯焰問:“年會就這些了?”
“……”蒼嘯焰沉默的看了她半響,才道:“等會兒有錢拿。”
言千璿默……
一個坐在角落的男人盯了她許久,終於忍不住的站出來,一步步的上前,帶著惶恐和尊敬看著蒼嘯焰:“會長,屬下藍連,知道有些事不是屬下該問的?但是屬下還是忍不住的想問。”
蒼嘯焰冷眼看著下麵年輕的男人:“知道不該問就閉嘴。”
年輕人的的臉色一僵,刹時複雜的表情掛在他那張俊秀的臉上,他抬眼看著那個女人一副傲慢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硬著頭皮道:“不止屬下一個人有疑問,今天來參加年會的人都和屬下有著同樣的疑問,會長可以不用回答,但是請允許屬下問?”
蒼嘯焰看著那個年輕人,微勾著唇角道:“同樣的疑問?”
“是,屬下都對會長身邊的女人抱有疑問,雖然之前白洲管事想問,但不知最後還是沉默。但是屬下和其他管事,既然今日都來參加了一年才聚首一次的年會,也不想帶著疑問而去。”男人低頭不敢迎接那冷凝的目光。
言千璿沒有錯過那個男人在抬頭的那一刻對她的厭惡,偏頭看著蒼嘯焰緩緩的裂開嘴角:“他們疑問的恐怕是不請自來的我,蒼會長其實我也很疑惑,不是說是生辰宴會,最後變成了年會,我又是以什麽身份坐在這裏?”
墨暉和林旭日,薛皓月和慕容風都不由的眨眨眼睛,臉上掩飾不住的欣喜:她這是在向會長要身份嗎?
蒼嘯焰目光寵溺的看著她,大廳裏你爭我鬥的瞬時鴉雀無聲了,無聲的等待那個即將掀起千層浪的答案。
言千璿看著蒼嘯焰臉色奇怪的神色,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著她。
“你是不是想問這個?”雖然那道目光灼熱的讓她覺得可以脫掉身上白色的毛絨的外套,還是故作鎮定的看著那個一臉不滿的男人。
藍連抬頭一臉傲慢的偏過頭道:“屬下問的是會長,無關人士可以閉嘴。”
言千璿笑容微頓……
墨暉和薛皓月都是一臉同情的看著那個不怕死的藍連:殺手女王的言千璿小姐,可不是能隨便威脅。
言千璿輕瞟了一眼那個男人,在看到他身形微微發胖卻又是纖細的手腕時,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學著電視上做作的女人,嬌滴滴的依靠著蒼嘯焰:“就說了,情婦是不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看一堆人打架有什麽意思。”
情、婦……
無數人的目光看著她,藍連才微微的放心道:“會長,接下來的人恐怕不適合這位……”
藍連的話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驚悚,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冷傲天下的男人。
他們那個冷厲絕情的會長,他竟然主動伸手將一個看起不咋樣的女人摟進懷裏,當著蒼龍會百餘人的麵前,俯身吻了上去……
蒼嘯焰看著懷中女人詫異的目光,將她的風幹的唇瓣潤濕,才抬起頭麵對百餘人的目光,簡潔而堅定的宣布:“如大家所見,我的未婚妻!”
言千璿一時心神恍惚的看著身邊的男人,他堅定的目光和不容置疑的決烈,讓她的那句反駁壓在喉嚨處,發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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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寫出來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