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海上分離,醋海難平
言千璿一手推著身邊的男人,清澈的眸光中倒影著男人頎長的身影,從柔軟的沙發上坐起來,抓起一個靠枕墊在自己酸脹的後腰處,另一個抱枕塞在懷中,一臉防備的看著男人。
“別以為我腰酸背痛就不能耐你如何,惹火了我,我就將你昨晚的事在蒼龍會裏傳播傳播。”言千璿看著男人的冷臉得意洋洋的道。
“你試試!”蒼嘯焰一把摟住她的腰,隔著她胸前的抱枕,俯身薄唇覆上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嘴,歎氣的順從心裏的渴望。
溫柔的舔舐,清新的氣息彼此交換,慢慢男人霸道的加重了那個吻。
“放、開……”言千璿錘著男人的後背,這男人也太不知節製了,幾夜裏的連續不休,現在都開始了白日**。
“秒、射?嗯~”最後一個音節故意的拉長,看著她雙頰上緋色縈繞,冰涼的薄唇變得火熱,在她的唇角輾轉悱惻。
言千璿被迫接受男人憤怒的熱情,大掌沿著她的腰身一寸一寸的往下滑去……
水潤的黑眸中一絲清明閃過,雙手環上男人的胳膊,看著男人的眼睛更加深沉,大掌更加火熱的遊移……
她的手沿著男人寬厚的胛骨滑下去,雙手撐在男人的胳膊處,貝齒親啟咬上了男人的薄唇。在男人激動訝異之時,鋼健的胳膊被她用力的反扣在身後,單腳踩在沙發上,單空一躍,將男人的胳膊用力壓在沙發,單腿跪在男人的後肩上,整個黑色的頭顱也被她死死的按壓在沙發,俊顏恰好貼在她之前臀下的靠枕上……
“怎麽樣?真當我幾次的忍讓,顧及你大男人的自尊,就是任你揉捏的?”言千璿仰著頭,雙手狠狠的反扣住他的雙手,單腿橫壓在他的肩上,另一隻腿曲膝坐在他的腰部。整個高達健壯的男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她壓在身下。
蒼嘯焰立體的五官側貼在柔軟的靠枕上,雙手被她纖細而頑強的力道壓得死死的,也不掙紮的放任她。薄唇舔了舔被咬的發燙的傷口,黑眸中一片難解的深意,濃眉微舒:“身手不錯。”
言千璿一副‘當然’的揚了揚頭,甩了甩肩後因剛剛一陣劇烈動作而淩亂的長發,眼睛裏都在笑,看著身下被她扣住任人宰割的男人,下巴一揚:“還有更不錯,試試?”
也不等他同意,柔軟的身子貼上男人的後背,在男人心池蕩漾的遐想時,貝齒張開咬住男人後頸處的領帶,香豔而魅惑的拉扯了下來,感覺到他脖頸處的血脈噴張。
蒼嘯焰清冷的眸子裏此時泛起一片赤紅,屈從在她的‘淫威’下,看著她興致勃勃的動作想著:體力應該恢複的不錯……
言千璿嘴上咬著男人的領帶,扣住男人鐵掌的雙手翹起拇指,勾住嘴邊的領帶。食指一纏,繞著男人的手腕快如影的穿梭,眨眼間,就見她在綁著男人身後的雙手處打結。
蒼嘯焰感覺身後的手,被一條看似無害的領帶綁得無法動彈,黑眸中火焰一簇簇的綻放,淡白色唇上泛著一抹豔麗的猩紅,微腫的飽滿唇瓣,帶著蠱惑的絕豔性感……
“怎麽樣,有沒有覺得我綁人手法更加不錯。”她收回手,看著男人被反綁著,攏起肩前滑落的一縷青絲,滿臉興味的道。
“綁得很快!”蒼嘯焰抬起頭輕瞥了她一眼,若無其事轉過頭,就著那‘屈辱’的跪趴姿勢,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壓在沙發。劍眉舒緩,合上銳利的鷹眸,放任她再得意興奮一會兒,免得等會又是一臉的不甘願的反抗。他已經大致了解到:要想她配合自己的愉悅,就必須讓她身心都愉悅。
蒼嘯焰側著臉,慵懶的眯著眼,承受坐在他背上也重不到哪裏去的嬌軀。
言千璿看著蒼嘯焰少見的順從樣子,驚訝之後又是興味:“打個商量,今晚各睡各的,我就把你解開,怎麽樣?”
蒼嘯焰一臉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眸子裏的清冷被**覆蓋,鐵腕開始扭動:“沒得商量,不可能。”
“死頑固,那你就這樣繼續的呆著。”言千璿幹脆翻身從男人的身上下來。
“……”蒼嘯焰不回答,沉默解著身後打結的領帶!
……
言千璿一臉得意的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男人,滿眼打趣的看著臉色駭人的男人,扭來扭去,後麵的結越掙紮越緊。
“解開!”男人眼底的炙熱褪去,隻剩一片陰森。
“你完全可以自己撕爛。”言千璿唇角勾起的看著他,笑著看著他手腕處被勒的通紅,纏了那麽多圈,怎能可能那麽輕易弄開。
“解、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蒼嘯焰氣極反怒,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
“解就解,有什麽好發脾氣的,男人真是愛麵子又要自尊的生物。”言千璿單腿曲坐在他的背後,抓起他的手腕,按了按紅腫的地方,尋找多環綁繩手法的繩頭。
“會長,出事了……”墨暉和薛皓月四人急火如荼的闖進來的時候,見到就是一副他們老大被虐待的畫麵,四人張大嘴,呆若木雞……
言千璿也詫異的看著跑進的四人,下意識的看著身下眼神冷冽的男人,嘴角一抽,才明白這個姿勢多麽曖昧的讓人誤會。
“解。”蒼嘯焰冷著臉。
“馬上!”言千璿手指靈活的穿梭在繁瑣的領帶結中。
薛皓月曖昧的和其他三兄弟相視一眼:“我們是不是出現的時機不對,打攪了會長的好事。”
林旭日嘴唇無聲的一開一合:“那也沒辦法,外麵的事等不了。”
墨暉雖然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也沒多做在意,俊朗的臉上滿滿的憂色:“會長,海盜來了……”
“咚,咚,咚!”
墨暉的話還沒說完,像是鑿船一般的聲音,咚咚的從船底響起。
“是什麽?”蒼嘯焰看著墨暉直接問。
“油燃石。”墨暉毫不猶豫的回答。
“是那幫海盜?”蒼嘯焰背著身子後座著,言千璿還在一道一道的解開她手中的領帶。
“是。”慕容風不去看老大此時令人遐想無限的姿勢,冷聲急速的匯報,“是高濃度的油然彈,小船已經準備好了,會長先和言小姐遷到小船上去,屬下們擔憂這條船等會兒被燒成灰燼。”
聞言,蒼嘯焰的動作一凝,轉頭看著一臉正色的四堂主:“燒成灰燼?”
“是,會長。底艙已經起火了那些油然彈還不要命的往船上投擲。”林旭日皺眉嚴肅的說。
“海盜不是劫財掠貨嗎?燒船是算什麽?”言千璿疑惑的問。
“……”四人都沒有想到這方麵,蒼龍會強大到習慣於任何人的敵對,卻沒想過敵對的原因。如果說是在美國,那是為了爭奪地盤,搶占資源和人脈,能殺之殆盡就殺之殆盡。可是這些人是為了打劫為生的海盜,全燒光了他們又搶什麽?
蒼嘯焰的劍眉越皺越深,看著言千璿,在四堂主期待的目光下開口:“到底解不解的開?”
四堂主一頭黑線,這才看清老大綁在身後的雙手,四人心裏驚濤拍岸:這兩人剛剛是在真槍實彈的上演sm嗎?老大還是被m的一方!
四人分出一小份的心同情他們的老大,繼續看著言千璿問:“所以你認為他們是為了?”
言千璿指尖編繩一般的勾著他的領帶來回穿梭,男人綁在一起的雙手沒有一點鬆動跡象,一邊回答林旭日的問題:“那就隻是為了命。”
“想殺我們?”墨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然後義憤填膺的看著蒼嘯焰:“老大,讓我先去開炮轟掉他們的船。”
慕容風一把攔住墨暉:“別衝動,射程不足,船周圍的海麵全是油,惹怒了他們一把火下來我們全都葬身火海。”
“墨暉,別衝動,事情還沒到那麽糟的程度。”言千璿看著男人手腕上一團亂麻的領結,食指往掌心一劃,一枚銀刀出現在了她的指縫之間,旋轉劃上那層厚厚的領帶,像是碾碎機一般的鋒利,光滑的布料四處飛濺。
蒼嘯焰冷著臉,看著她一臉討好的笑容,頎長的身子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優雅的揉了揉手腕上一道紅腫的淤痕,看著林旭日問:“多少人?”
“三條船!”林旭日苦笑的回答。
“船艙別燒了,地下的彈藥進了水。”薛皓月複述耳機上傳來的訊息。
“說不定那些人隻是在威嚇你們。”言千璿聽著那咚咚的一聲聲鑿船聲,若有所思的道。
“怎麽說?”幾個男人疑惑的問。
“不是友人就是敵人,就這麽簡單,不上來搶東西就是有所求,不是求你們就是答應了對手的請求,從他們劫你們船的行為來看應該是答應了對方,但是又不想和你們正麵交鋒,就隻能如此。”言千璿抓著一塊領帶的布料,將手上的刀擦得光亮如鏡。
“我猜不是你們的敵人,就是國家,蒼龍會的勢力太大,總會妨礙很多人的利益。”言千璿將刀收回手中,抬眼朝幾人展顏一笑,“否則,沒有一點背景,敢這樣大張旗鼓的當海盜。”
“你知道什麽?”蒼嘯焰轉頭看著她。
言千璿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若有所思的感歎:“這樣的碧空藍天,海風徐徐的壯闊美景,怪不得每年美國、法國和日本的軍事處長總會出海旅遊一段時間。”
“是那幾個奸詐、心胸狹隘的狼狗。”墨暉毫不客氣的謾罵。
“旭日準備小船,撤離出去。”蒼嘯焰擰眉吩咐。
“是。”林旭日聞言一喜,受命行動。
“皓月去查清楚船上的人,和牽扯到的勢力。”蒼嘯焰看著薛皓月。
薛皓月恭敬應道:“是。”
“墨暉、慕容風嚴密監視他們的行動,隨機應變,蒼龍會不是那麽好威嚇的……”
蒼嘯焰的話還沒說完,整個船身‘啪’了一聲,腳下一空,整個甲板被焦躁的火焰熊熊燃燒,鏤空穿透。
言千璿身形一晃,急忙抓著身邊的蒼嘯焰,兩人差點一起墜進了腳下的烈焰中去……
“怎麽回事?”蒼嘯焰語氣懾人的看著對麵急忙跳到安全地帶的甲板上的墨暉問。
“底艙被油然彈砸穿了,突然起火衝了起來。”墨暉眉頭緊鎖的聽著耳邊的匯報聲。
“給我將那三艘船,全給轟掉。”蒼嘯焰怒氣衝天的對慕容風殺氣衝衝的吩咐,鷹眸對視艙裏的熊熊烈焰。
“是。”慕容風二話不說朝著船身的武器台而去。
言千璿跟著蒼嘯焰走到前麵的甲板,看著遠處掛著黑色骷髏頭的大船,如驟雨般的石頭毫不客氣的一顆接一顆的砸到了船上,砸中一個船上就多了一個燒穿的窟窿,撞到易燃的物體就直接順藤而上的燒了一堆東西。
“好厲害的火彈。”言千璿忍不住感歎。
蒼嘯焰看著船身被燙出的洞,不可置否,陰沉的盯著那三艘穿,冷冷的開口:“兩炮齊發,一次一艘。”
“是。”站在炮台操作的墨暉和慕容風鄭重的應道,蒼龍會這些都是最先進的武器,一彈就能讓船粉身碎骨,兩炮齊發恐怕是屍骨無存。
“轟……咚!”厚重的發射在擊中的目標後,在火光四濺中,船屑也四處肆虐。
巨浪由遠而近,言千璿腳下的大船急劇的搖晃,她的額頭又是一陣抽搐,極力自保,不給忙碌中的男人添一絲麻煩。
“下一艘!”蒼嘯焰看著遠處擊沉的後隻剩的兩艘船,冷酷無情的命令。
“是。”兩人齊聲應道,這一刻他們不是她平時認識的單純寡言的男人,他們是蒼龍會最敬業和厲害的堂主,眼睛不眨一下對所有敵對蒼龍會的人狠辣絕情。而他們的老大,一身威懾天下的淩厲,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一片油漬的海麵,火光映照著天地,三艘恐怖的船隻剩下骷髏頭的船帆飄在海麵上……
“去小船!”
蒼嘯焰看著火光從海麵燃起急追他們所在的大船,海麵刹時一片變成一片瘋狂的火海,一把拉著言千旋朝船舷邊準備好的快艇而去。
“會長,那些人直接從水裏穿過火海遊了過來,正在襲擊我們船。”薛皓月一臉緊急的說。
“讓所有人轉移到快艇上去。”蒼嘯焰頭也不回大步狂奔著吩咐。
“是。”薛皓月應了一聲,急忙和耳邊的人員傳遞命令信息。
“小璿,這裏。”方芊舞坐在快艇上朝她揮揮手,船上還有十來個拉著快艇的水手,一臉冷靜毫不見慌亂的拉著快艇,等候他身邊男人的命令。
“下去。”蒼嘯焰將她先放在快艇中,氣勢驚人的對其他十多個水手吩咐:“接應船上的人,保全自己,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們安讓無恙。”
“是,會長。”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敬畏著那個冷傲決然的男人。
蒼嘯焰深深的看了快艇上的女人一眼,簡潔的吩咐了一聲:“很快就來。”
言千璿明白他的想法,船上一堆跟著他不畏生死的兄弟,他當然不可能是遇到危險第一個離去的人,那樣他也不會少人人畏懼、和飽受蒼龍會愛戴的黑道閻羅。
“嗯,對不起,我不能陪你。”言千璿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對男人呢點了點頭。
“下次。”說完,男人不再婆媽,瀟灑的轉身離去。
言千璿看著蒼嘯焰消失的身影,一把靠在方芊舞身上,腳下一陣虛浮無力。
“小璿你怎麽,舍不得的話我陪你上去,你不要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方芊舞一臉擔憂的支持她,快艇上本對她沒什麽表情的水手,聞言也期盼感動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嘔!”言千璿忍了一段時間,在男人離開的那一瞬間,趴在船沿邊嘔吐起來。
“原來是暈船啊!嚇死我了。”方芊舞拍著胸口放心的道。
而那個不多話的水手收起感動的神情,一臉不屑的鄙視她,仿佛在說:真是個沒用的女人,不知道老大喜歡你什麽。
言千璿暈沉沉的不管水手的想法,在水中晃來晃去,方芊舞忍不住的先出聲:“你那眼神是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們是不是,是你老大雇我們來,否則你以為誰願意受這個罪。”
水手一副懶得理會的轉過頭,淡漠的丟了一句:“坐穩。”快艇如水中的劍魚,一道水浪衝了出去。
“小璿,看著那裏。”方芊舞突然一臉驚慌的指著遠處的大船,言千璿強撐著力氣回頭。
隻見滔天的火海包圍著他們的船身,周圍的快艇被狂躁的火焰吞噬,整條船刹時變成一條火龍,鳳凰涅槃的燃燒……
“嘣…轟隆隆,咚”一連串的聲響,讓一艘被火焰籠罩的大船慢慢的沉入海底,火花炸的船上材料四濺,之前綁她的那根桅杆炸飛到她的跟前,讓她心裏一緊。
“小璿你說他們會不會……”方芊舞試探的問,讓船身一陣亂晃。
言千璿蹙了蹙眉,堅定的回答:“不可能,威名遠播的蒼龍會要是藏身在這個小小的一片火海中,那道上也太高估蒼龍會的能力了。”
“那就好,萬一他們都不在了誰給我兌現那兩百萬。”方芊舞一臉放心的感歎,讓她不由的黑線,開快艇的男人也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返回去。”言千璿的語氣低啞,卻不容置疑的果決,讓疾行的快艇一滯。
“我們是要回去撈他們嗎?”方芊舞看著她問。
“回去確認一些東西。”言千璿注視著那一片隻剩下廢墟的海域。
年輕的男人被她那和老大如出一撤的目光注視著,忍不住的服從的掉頭,快艇瀟灑的漂移向之前大船的位置……
言千璿這一刻也忘記了暈船的不適,清冷的目光在海麵搜索者蛛絲馬跡:
海麵上除了燃木的灰燼,和一些木屑的廢渣,其他空無一物,連屍體都沒有一具,讓她微微放心。
“小心。”開船的男人,盯著水麵,出聲示意。
言千璿抬眸一看,不知什麽時候,快艇開進了暗礁的漩渦裏,周圍隱隱轉動的漩渦包抄真孤立無援的快艇,渦旋越轉越急,突然從水裏鑽出了一個人頭,讓她欣喜的轉頭……
“真的還有活人啊!”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水裏鑽出來,興奮的上下打量她,滿意一笑:“是個女人,運氣真好。”
言千璿麵上再次平靜無波看著水裏的男人,過了一會兒,十多個黑色頭顱從水裏鑽出來,目光熱切的看著她。
“小連,明明是兩個女人。”另一個大汗看著她身邊的方芊舞,眼睛忍不住一亮。
“你們是誰?”開快艇的男人看著水中的人,急忙掏出身上佩戴的槍支,還沒開始瞄準水裏的人時,快艇猛地晃動,兩隻手從水中扒上船沿拽住水手的腳,迅速的拖進了水裏,按進了水裏。
“我們隻要女人,這兩個可以給島上多生幾個。”一個粗鄙的大汗,眼冒綠光的看著船上孤苦無依的兩個女人。
“老莽,島主答應了第一個孩子是幫我生。”小連的男人看著快艇上沒人,直接從水裏趴了上去。
“不是有兩個,你要就選一個去,那個看起來就多病的女人有什麽好的。”水中的男人也扒上了快艇,其他十多個人陸續爬上來。
言千璿看著滿滿的一船陌生人,難受的坐在一個角落靠在方芊舞的身上。
“小璿,怎麽辦?”方芊舞看著那一群水性嫻熟,目光猥褻的男人,怯弱的往她身邊縮著。
“會遊泳嗎?”言千璿對一群打量的目光視而不見,低聲問她。
“會。”方芊舞回答。
言千璿緩緩的站起來,走在船沿,俯身激烈的反胃:“嘔……嘔!”
“小璿你沒事吧。”方芊舞急忙過來扶她。
言千璿朝她一眨眼,下一刻身若柳絮的摔倒,手胡亂的抓著。在抓到方芊舞的衣服後,朝船沿撲去,方芊舞一副慌忙的去扶她,身形不穩直接‘噗通’一聲栽進了水裏……
“啊!”女人怯弱帶著哭泣的尖叫,恨不得跳下去撈起掉進水中的人。
“快下水去撈。”直接的男人一臉痛心的吩咐,仿佛失去的是一件值錢的寶物。
三個男人從快艇上撲進了水裏,最先的年輕男人直接拉起趴在船邊的言千璿,輕佻的眉眼帶著輕浮的笑意:“你別也掉進水裏,你可是還要給我生兒子的,老莽的兒子看著到手結果掉水裏了。”
快艇上的其他男人一陣哄笑。
“說不定生的是賠錢貨呢?”
小連的男人怒視那個開口的男人:“那就再生。”
“小連,島主隻許諾一個孩子你,可沒有許諾一個兒子給你,真生了女兒,她還要給其他兄弟生兒子。”
聽得言千璿一陣心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沒有常倫的地方,女人隻是生育工具。
隻見那個叫小連的男人一臉毫不在意“女兒可以和其他兄弟交換一下,給他們的兒子生兒子,就不信換不來一個女人生。”
“也是,島主許諾你一個孩子,總會有一個帶把子的。”其他男人一臉羨慕。
言千璿聽得手心拽進肉裏,要不是她此刻虛弱無力,她絕對會一人一刀送這群禽獸不如的人上黃泉。用女兒換女人來生兒子,怎樣的道德淪喪才讓他們做出這樣的事。
“死切,那女被鯊魚咬走了。”那個叫老莽的男人一把抹去臉上的水,粗鄙的叫罵。
“沒了算了,這裏不是還有一個嗎?等明年,我的兒子有了,就輪到你了。”小連的男人一臉安慰道。
“再等一年,老子這些年也等了不少,不在乎多一年時間。”粗鄙的男人眼冒綠光的看著言千璿。
“嘔……”不知是暈船的感覺退不下去,還是這群男人談論的內容太過惡心,讓她空空的胃忍不住嘔吐。
“身子太差,不知道能生幾個……”
言千璿跟著這粗鄙男人,進了他們的島嶼,岸邊插著一根長杆,上麵掛著一張畫著血色骷髏頭……
“喲,小連還撿到了個女人,運氣不錯,明年的話就能抱上兒子了吧。”岸邊守島的男人,笑著看她。
“那是當然,我小連也是有後的。”男人驕傲的抬頭挺胸,“對了,之前那一船收獲如何?”
“絕對的大豐收,下邊的網撈了滿滿一缽,各種少見的寶貝都在,不過可惜有幾個人跑了。”守島人感歎著。
言千璿聽到他們的對話,心頭一鬆,壓抑許久的大石頭仿佛不見了,麵色無喜無怒的跟在那個叫小連的身後。
“男人女人?”小連語氣急迫的問。
“聽他們說是男人。”
“男人跑了就跑了,實在想追回來,讓鯊魚群出動一下。”小連一臉無所謂。
“上頭有吩咐,所以他們又帶著鯊魚群出去了。”守島人說。
“我要去和島主複命,然後回去生兒子,不和你多說了。”小連的男人急迫的拉著她朝島中狂奔。
言千璿以為島主是個四五十歲,一身肌肉的男人就大錯特錯了。那是一個斯文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行動作風帶著軍人的嚴謹。
軍人?言千璿一愣,軍人會縱容這樣禽獸不如、道德淪喪的事發生。
“我撿回來生兒子的,今天的運氣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小連一臉真心實意的興奮。
“嗯,記得明天來這裏記賬,今天收獲不少,晚上慶祝你來?”島主一臉溫和的詢問。
“慶祝什麽?今晚生兒子的事重大,不來了,慶祝什麽時候都有。”小連一臉猴急的模樣讓那個島主搖搖頭笑出聲。
島主溫和眼眸看著低頭發抖的女人,銳利的目光盯了她十秒鍾,才收回視線,對小連道:“看你猴急的,會嚇壞你帶回的女人。”
“嚇壞的更聽話,免得像老莽之前的那個搞什麽尋死的那一套,最後還不是給喂了鯊魚。”小連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讓島主越發失笑。
“行了,去生你的兒子,記得你隻有一年時間,生不出來可不能霸著不放。”島主搖頭笑談。
“島主以為我是木西那個男人啊,不會下蛋的母雞還養著做什麽?偏偏他還一副寶貝似得供著。”小連一臉輕視的拉著她出門。
言千璿從出了島主的視線,就收起那副怯弱害怕的小女人模樣,打量著身側年紀不大的男人。
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有之前的猴急模樣,嫌棄的嘀咕:“該等人沒來,不該來的人一個接一個。我救了你,誰來拯救一下孤苦可憐的我啊!”
言千璿基本是篤定他的身份,勾了勾唇角。
“笑個屁啊。”小連瞅了她一眼,自顧自憐的感歎:“唉,如果帥氣是一種罪,我豈不罪惡滔天;如果英俊是一種錯,我豈不一錯再錯;如果有魅力都要受懲罰,我豈不千刀萬剮;如果……”
“如果謙虛也要受折磨,小姐,請給我個解脫。”言千璿在小連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挑眉調侃的接下去:“怪隻怪空有一身帥氣,奈何**隻有三厘米!”
“你你你……玉狐老大你終於神仙顯靈的出現,來解救我於水深火熱了。”小連直接撲到了她的身上。
言千璿腳下一閃,避開男人熱情的擁抱:“咳咳……我是來賺錢的。”
小連也不遺憾,一手拉著她急速的向前走:“賺錢啊,這座島就是最值錢的東西,你知道這上麵有什麽嗎?那可是富可敵國的東西,被島上的孩子撿的扔石頭玩。”
“石油?”言千璿挑眉接道。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你怎麽知道的?”小連圍著她前後轉悠,走到一幢木頭搭建的房子前:“這是我的住處”。
言千璿掃了一眼屋中的生活用品,他應該在這裏生存時間不短:“你能先和我解釋一下,cka裏排行第五的殺手鎖鏈——索威廉,怎麽淪落到了這座道德淪喪的島上當海盜。”
小連聞言神色一冷:“我被人設計了,當初cka被滅的時候,我被一群人追殺,然後有一撥警察認為我是另一個犯人。那時為了擺脫追殺,我想先在監獄蹲一段時間裏,安全也有保障,沒什麽不好。最後竟然開庭後給我判的死刑,我當然不甘願,我頂的明明是一個偷盜罪名,怎麽也不至於死。後來有一個人,說能把我領出去,就在這裏幹起了燒殺搶掠的勾當。剛剛開始我也覺得沒什麽不好,可越生活下去越覺得這裏是真正的人間煉獄,妻兒霸女,人倫不常。”
言千璿點點頭:“繼續。”
“島上,男人把女人當牲口,島主把男人當成看守寶藏的狗,外麵發財的人把我們當成狗。”鎖鏈想著這一年來的遭遇,眸光中忍不住泛起一片殺意。
“這裏的人都是死囚裏放出來的?”言千璿若有所思的問。
“大多數是,和一些亡命天涯無處藏身的人,這中間也有人逃出去,最後被外麵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給送了回來,那殘忍的手段,不忍想象。所以我才一直在這裏等待時機,好在老大你終於來了。”鎖鏈忍不住感激涕零:“你知道我這兩年裏多麽飽受摧殘麽,老大,求憐惜求撫摸。”
言千璿看著他神色認真的問:“你有在這裏看到過極光嗎?”
索威廉搖了搖頭:“即使見到過我也不認識,對你們的熟悉我也隻有看資料。我希望她真的沒有出現在這裏……”
言千璿看著他眼中的痛惜沉默……
“不過,老大,你到底是怎麽認出我來的。”索威廉又一連興致勃勃的問。
言千璿笑了笑:“從你自戀的程度,你們幾個的資料裏就你最自戀,你不是留了一塊黑布上麵有cka的字樣嗎?”
“我那不是自戀,那是自信。唉,如果帥氣是一種罪,我豈不罪不可赦;如果迷人是一種錯,我豈不一錯再錯……”
言千璿連忙出聲打斷他自戀的吟誦:“打住,你再繼續念下去,我就走了。”
“別啊,老大!”索威廉一把攔住她:“我還等著你挽救我於水生火熱,既然老大不能欣賞我的瀟灑帥氣我也隻能作罷。”
“幫我查一些東西。”言千璿看著她一臉嚴肅的道。
“什麽?”索威廉也不再耍寶,正色的看著她。
“記得上島時,那個守島人說的逃跑的幾人,幫我聯係上他們。”言千璿說。
索威廉臉上一冷:“先讓我確認一些東西。”
他話落,一根鐵鏈纏繞在他的手臂上,朝著她毫不憐香惜玉的進攻,剛勁的鐵索虎虎生威的纏著她。
言千璿看著劈頭蓋臉而來的鐵鏈,倒仰單手撐地,倒翻一個跟鬥,身影嬌小而靈活,動作利落自如。她的招式狡詐如狐,永遠摸不準她的下一招攻擊何方。
索威廉一個不查,隻見她一腳隻見踢向了他的下顎,慌亂的偏頭傷過,黑色鐵鏈甩上了她的脖頸處。言千璿手中一枚寒光四射的刀擊上了迎麵而來的鐵鏈,精準的在鐵鏈交接處‘叮’的一聲,沉重的鐵鏈斷成了兩節。
索威廉看著地上斷掉的一節鐵鏈,一道白影近身,下一刻一枚鋒利的刀刃抵在他的喉嚨上,近的隻相差幾毫米的距離,讓他都不敢滾動喉節……
言千璿看著他,雲淡風輕的問:“還有懷疑嗎?”
索威廉眨眨眼睛,雖然他想搖頭,可是怕喉嚨處的鋒利一個不小心傷到了他。
言千璿移開抵住他喉嚨處的刀刃,雙手抱胸的看著他。
索威廉討好的笑了笑:“不能怪我疑心大,要知道cka最不願接受的就是蒼龍會,你還跟我打探他們的關係。”
“果然是外麵有人要對付他。”言千璿點了點頭,眸光威脅的看著他:“查不查?”
索威廉一臉苦笑:“當然查。”
“還算聰明,你該知道,如果你出去了不想再被抓回來的話,能依靠的也隻有蒼龍會。”
索威廉眼睛一亮:“是的,如果不想被抓回去,這世上對那些人有反抗能力的也隻有蒼龍會。不過你和他們關係很好嗎?他們會幫我?”
“你可以用這島上的東西作為報酬,那時他們就是想不護著你都難了。”言千璿掃了一眼遠處黑色的山石。
“好主意,當著這麽久的狗,也是時候監守自盜了。”索威廉狡猾衝她一笑。
言千璿笑而不語,隻等那個冷酷霸道的男人出現。
最近油島上有一則新的新聞,據說是小連出海撿到了一個女人,可是撿到一個寶了。看起來身形單薄,可是勤奮賢惠的是島上所有人都比不上的,所以常見小連臉上紅光滿麵……
“小連,又出海啊!”守島的大叔笑著和索威廉打招呼。
索威廉笑得一臉燦爛:“是啊,準備下海撈幾個下酒菜,唉,女人就是麻煩,吵著要吃海苔。晚上來我家喝幾杯,我讓她出幾個好菜。”
守島的大叔一臉神往:“那敢情好啊,小連你這小子走好運了。”
“嗬嗬,也就一般。”索威廉一臉得意,看著島上登記的幾個陌生人,招呼的問:“新來的?”
“是喲,剛剛分配過來的死囚,看起來身強力壯,過段時間應該能幫得上你們出海。”守島大叔淡漠的看著麵前五個不苟言笑的男人,下一刻又愉悅的嘮嗑:“那女人那麽嬌小的個頭,能生嗎?”
索威廉笑得一臉傻呼呼的:“當然能,她早上還想吐,我準備回來的時候,帶木西去給她看看是不是懷上了。”
“你小子動作真夠迅速的,這才半個月,就有了。”守島人一臉羨慕。
“這不還不確定嗎?說不定是空歡喜一場。”索威廉再掃了一眼那幾個男人一眼,嘴角無聲的勾起,那女人擔心什麽,這不都自動送上來了。
“行了,不跟你嘮嗑了,你去吧,我那裏還有海螺絲,我晚上帶過去,做個香辣螺螄解解饞。”守島人一臉垂涎那美味的佳肴。
“沒問題。”索威廉應的爽快,朝著海邊而去:消息都不用打聽了,這幾個人都出現了,他還是逛一圈再回去。
“你們幾個上去,沿著小路直走就是島主的家,去報到一聲就行。”
五個男人沉默的往島上走去……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在前麵,拳頭握著死死,渾身冷冽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老大,說不定不是言小姐,以她的身手能強迫她的人有幾個?”林旭日看著老大可怕的眼神,急忙勸說。
“說不定是小璿受威脅,隻能妥協。”墨暉一臉擔憂:“要是有孩子,會不會有可能是老大的。”
“墨暉!”林旭日厲聲喝住他:“少說幾句。”沒看到會長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可怕了嗎?
“叩叩叩!”
言千璿圍著一件樸素的圍裙,動作賞心悅目的製作食物,聽到敲門聲,解下身上的圍裙,打開門:“今天回的這麽早……”
抬頭對上的是一張冷峻陰沉的俊臉,她的欣喜還沒來得及出現,就被男人一把凶猛的壓在牆上……
“幹什麽……唔……唔唔!”男人
炙熱的唇堵住了她未完的話語,瘋狂的在她的唇間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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