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白蓮花的麵具脫落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白曉琪臉上平靜安然的道。
言千璿想挑眉不語,沈瑜一臉茫然的看著白曉琪:走私毒品,什麽時候?
林旭日言語溫和的道:“沈太太要是記性不好的話,我倒是可以提醒一下,馬爾代夫大佬的禁臠可是讓沈太太當了三年,最後大佬死在了床事過猛了,沈太太倒是毫不手軟的卷走了他們走私幾十年的全部財產。”
白曉琪一臉茫然的看著林旭日,語氣無辜的道:“林堂主說的那人是我?”
“不然你以為呢?還是上次我的下屬辦事的時候給我發的一張照片,我今天才認出那位美麗的東方小姐原來是沈太太。”林旭日笑容滿麵的道:“這在我們混得這條道士,也是值得一談的事,畢竟沈太太隻是一個女人,不像我們未來的會長夫人走得是腥風血雨的路,能拉倒一個幫會,沈太太的能力倒是讓人敬佩三分。”
白曉琪努力不讓自己轉頭,怕看到丈夫的那張懷疑的臉,露出了破綻,淡唇翹起:“林堂主可能誤會了,那年我出了飛機故障,失憶了三年,並且一恢複記憶就回來了。我承認那段時間其實我是有時間可以回來的……”
沈逸不敢置信的回頭,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妻子會是女毒梟,走私毒品怎麽可能發生在出自書香世家的妻子身上。
“當然不是如林堂主所說的什麽毒品和大佬,隻是那次事故之後的臉毀了半邊,所以才在記憶恢複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回來,因為那時我去做整容手術去了。逸,你不會怪我吧,我隻是、不想讓你見到我最醜的那一麵……”白曉琪說的眼含淚花,泣然欲滴。
沈逸搖搖頭,其實心裏有種怪異,也沒有多想。
“飛機出事,獨獨沈太太大難不死,沈太太就沒有想過要報答將你從水中撈起的救命恩人嗎?”薛皓月食指風流的挑起額前銀灰色的劉海,眼裏帶著妖豔的笑。
沈逸明顯的感覺到妻子的手一顫,是那種恐懼、憎恨、厭惡的發抖。
“當然了,是家普通的漁民,我將身上的首飾都留給了他們。抱歉,那段經曆對於我而言不是什麽好經曆,所有我不太想記起當時命懸一線的恐懼。”白曉琪雙手挽著沈逸的胳膊,仿佛陷入了當年的絕望裏。
“問夠了沒,不要想著栽贓給我姐姐一些有的沒有的事。”白曉瑩忍不住擋在白曉琪的前麵,護犢的瞪著林旭日和薛皓月。
“沈太太果然心地善良,連那些輪、奸你的漁夫,你都沒有想過報複,反而隱瞞還想著報恩,是我們這些冷血無情的人不能比的。”薛皓月玉潔的下巴一揚,削薄的發絲甩出一個輕飄飄的弧度。
“你胡說什麽。”沈逸終於忍不住出聲,本來對言千璿還有一點留戀的心思此刻被他們的咄咄逼人的態度激怒的暫時拋諸腦後。
他看著千璿,和手腕下臉色慘白的妻子:“千璿,是我當年對不起你,與曉琪無關,有什麽衝著我來吧!”
言千璿心中的失望多於憤怒,她看著沈逸那身一如既往清風朗月的氣度,她卻再也找不到當初那種寧靜的心動:“沈逸,我感激你那時的出手相助,我承認那時的確對你動了心……”
感覺身邊的灼熱的目光,水潤的唇完美的翹起:“但是,你又憑什麽以為我會對你一輩子心動,還是你沈逸真的自視甚高的以為,我會為你賠上一輩子。”
“你……我沒有,我希望你幸福!”沈逸看著她道。
“可是顯然你的妻子不是這麽以為的,否則就說我已經離開了那麽久,都能被惦記上。”言千璿看著小鳥依人的白曉琪,“沈太太,當年最後的一批殺手是你花的錢吧,沒死成還真是讓你失望了。”
“曉琪。”沈逸低頭看著已經成了淚人的妻子,可是他也不信言千璿會撒謊。
“逸,我沒有,那時我和言小姐隻見過一次,根本不可能認識什麽人來花錢。”白曉琪滿眼悲傷和疲倦的道。
“恐怕沈太太從我們為了的會長夫人被沈先生救的那一天起,你就得到了消息,隻不過那時無法脫身而已。”薛皓月邪笑的道。
“我沒有,你胡說,是那些漁民死後我才知道的。”白曉琪語氣一慌,破綻百出。
“原來那些救了沈太太的漁民真的死了,沈太太真的很知恩圖報!”;林旭日眼中的狡詐一閃而過。
“逸,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我是失憶了在醫院養病,臉被燒傷了不敢見人而已,真的沒有做那些事,那些漁民是那個大佬殺的……不、是淹死的。”白曉琪終於語無倫次,越說錯的越多。
言千璿沒有多說,轉頭看著身邊冷傲的男人,淺笑的道:“走吧,散場了。”
“玩夠了?”蒼嘯焰冷眸一揚,冷聲道。
“逸,你信我,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沒有……”壓抑了幾年情緒失控的女人,終於身子一軟的倒了下去。
沈逸本來的懷疑在看到相視二十多年的妻子倒下的那一刻,連忙伸手接住:“曉琪……”
與此同時
“走吧!”言千璿拍了拍膝蓋,站起來的時候,眼前有一瞬間發黑,下一刻急忙搖搖頭。
一隻長臂攔腰勾住她,薄熱的氣息在落在她的頭頂:“怎麽了?”
“昨晚和她們打了通宵的麻將,沒睡好有些困了。”言千璿一個嗬欠接著一個,眼皮在打架,特別是現在白家姐妹的事已經引不起她的興趣,睡意來的更加快。
“玩通宵?”男人的語氣明顯有著不讚同。
“是啊,不是說要告別單身麽,本來說是要去牛郎店找人來跳舞的,被墨暉拜托下給打消了這個主意,最後隻能在家裏慶祝……”說著話一個嗬欠接著一個。
蒼嘯焰聽著她的話,雖然對她要找牛郎的行為表示不滿,可是一想到明天就結婚,關鍵最主要的是她沒想過要逃婚,心中再多的不滿在這一前提下和她淚眼稀鬆的模樣,也消失殆盡了。
將她往懷裏一摟,騰空將她抱起,溫柔的道:“睡吧!”
言千璿想在堅持一會兒,可是男人身上清新的氣息讓她好聞的蹭了蹭,睡意席卷而來,她也選擇的順從意願的去找周公約會。
沈逸再回頭焦急的讓人找醫生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言千璿乖順的窩在男人的懷裏,動都不願意動一下。高大的男人無聲的溫柔嗬護著她,兩人的世界裏容不下任何人的插足。
林旭日看著會長的離去,毫不愧疚的看著沈逸道:“沈先生,有需要的查證的地方隨時問我們,決定證據全麵。”
薛皓月也看著他補了一句:“讓你的太太好自為之,別在自作聰明的算計我們會長夫人。因為明天以後,涉及到言小姐的事可不像今天那般簡單的算了,沈先生的恩義也就到此而止了。”
沈逸看著那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除了狼藉和身後滿眼關心的妹妹,他也是一陣疲倦,懷中的昏迷的妻子,直覺告訴他不會有什麽事。
“哥哥!”沈瑜滿眼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哥哥,而他懷中抱著的白曉琪,明明臉色慘白卻勾不起她一絲的動容,直覺告訴她,那些事與她脫不了關係。
“姐夫,送姐姐去醫院,都是言千璿那個無恥不要臉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姐姐也不會……”
“夠了。”
沈逸溫潤的麵具第一次被打破,他目光冰冷寒骨的看著白曉瑩:“誰讓你去找千璿的。”
白曉瑩第一次見到這麽可怕的姐夫,心裏有些發怵,小聲的道:“是姐姐說,姐夫還在念著言千璿那女人,我以為這次可以幫姐姐……”
“知道了,你先去收拾你姐姐的生活用品,我先去醫院。”沈逸聲音有些疲倦,果然和曉琪脫不了關係,這幾年和曉琪關係不如以前的好,不光是自己的原因,還有白曉琪那副不自覺小心防備和試探,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或許現在他知道了,他的妻子小心戒備和害怕的是什麽……
言千璿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快要落山,天邊一片火燒的通紅,她揉著有些昏漲的頭從床上起來了,剛剛推開房門就傳來樓下薛皓月的聲音。
“會長,你都沒有求婚嗎?”
言千璿挑眉,看來蒼嘯焰又被自家的下屬給鄙夷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男人的有求過婚嗎?
很肯定的答案:沒有!因為沒有鮮花和戒指,沒有下跪和甜言蜜語,所有口頭上的承諾都不算數。
“求婚別想!”蒼嘯焰背坐在沙發上,聽著四堂主嘮叨明天的婚禮流程:求婚?絕對不,求婚就是在給那女人拒絕結婚的機會,誰那麽傻發明了求婚的這件蠢事。
薛皓月還想在勸說什麽的時候,林旭日朝他使了個眼色,薛皓月心會神靈的抬頭,展開燦爛的笑容道:“準會長夫人好!”
“準去掉!”
“這是什麽爛稱呼!”
一男一女默契的嫌棄薛皓月的問好。
“言小姐,明天要結婚了,你有什麽特殊的要求嗎?”林旭日眼底閃著狡黠的目光。
言千璿勾唇嫣然一笑,裏麵閃著惡魔的邪惡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