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自亂陣腳
英氣挺拔的男人踱步而來,無風自揚的黑發,睥睨天下的氣勢,冰凍三尺的決然,讓所有的人哪怕第一次見他,心裏都不禁的升起臣服。完美的五官刻畫在一張肖立的麵龐上,深邃的雙眸,一眼望去,能引得所有女人沉淪。
他薄唇微抿,泯滅天下的寒光仿佛是天經地義那般,帶著一身黑暗有尊貴的氣息,降臨在這座虛化的酒店大堂裏。
他身後跟著的三個男人,俊秀英容,或冷冽,或邪魅,或溫柔,敬畏忠心跟在男人身後。
言千璿回眸,對上那雙冷厲的鷹眸,一愣,下一刻燦然一笑。
而她麵前之前被白曉瑩用錢收買過來的男人,渾身仿佛萬箭穿心的僵硬。
沈逸看著門口迎麵而來的男人,端出主人的身份,迎了上去:“這位先生是?”
“那女人的未婚夫!”蒼嘯焰看著言千璿,冷淡的應了一聲。
言千璿有些好笑的看著男人的目光,心裏的那點煩悶仿佛一掃而光。
墨暉焦急的看著言千璿不準出聲,也不準行動的時候,急忙的躥到蒼嘯焰的麵前,躬身敬畏的問候:“會長!”
蒼嘯焰輕瞟了他一眼,墨暉很默契的退到林旭日的三人團隊中,四堂主再次聚集。
沈逸看著眼前優秀的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的男人,心裏在為言千璿高興的同時又忍住心酸,不由的開口道:“聽說你是千璿的未婚夫,千璿雖然有時候有些任性,但是本性不壞,需要多一點的耐心和包容……”
“請稱我的未婚妻言小姐!”蒼嘯焰眸光一冷,打斷沈逸的熟稔。
沈逸臉上的溫柔一僵,有些尬尷的看著蒼嘯焰道:“抱歉,我以為和言小姐還能是朋友。”
“雖然我感謝你當年的沒眼光,但是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有別的男人來糾纏!”蒼嘯焰冷漠的看著他。
溫潤和冷傲,暖玉和寒棱,清風和積冰,此時說的就是這兩個男人,對視的目光交叉著‘滋滋’的火花。
“先生可能誤會了,我和千璿、言小姐不是那種關係。”沈逸不卑不亢的道。
“你的關係自己處理,我的未婚妻沒有義務收拾你濫情的關係,妻子和小姨子也足夠齊人之福。”蒼嘯焰此刻極為能說會道。
沈逸臉色變了變,想說什麽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徑直著朝著言千璿走去!
會長厲害啊,簡直是秒殺!——四堂主在心裏畫個讚。
白曉瑩看著那個君臨萬人的男人,心裏有了片刻的停止心跳,特別是那個男人和她姐夫站在一起,氣勢更勝一籌,讓她整個人都傻了一般的呆愣。而那個男人的幾句話就能讓姐夫的臉色難看,氣定神閑的朝著她走來的時候,她心裏此刻清晰的出現了一個想嫁的男人。
言千璿看著蒼嘯焰不悅的神情,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一身淡紫色的禮服更襯托的她嫵媚動人。
“那男人是誰是誰啊?”沈瑜終於從男人的迷魂湯裏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之前男人開口的話她一句也沒聽見。
言千璿看著沈瑜花癡的神色,一種虛榮充斥的她心裏滿滿的,揶揄的開口:“就是你嘴裏的黑道老頭子,我的未婚夫!”
“哦,原來……你的未婚夫!”沈瑜下巴驚得差一點脫臼,看看她又看看那邊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扶額一副飽受刺激的樣子。
陸清怡和冷畫兒外加方芊舞三人仿佛已經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了,哪次蒼會長的出現場景,再簡陋都看得像是王者即將登基的宮殿,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
言千旋聳聳肩看著那個男人不發不急不緩的而來,心裏仿佛沒有絲毫的擔憂,悠然的坐著,甚至端了一杯白水小口的喝著。
白曉琪心裏浮起了不安,準備拉自己妹妹一把的時候,卻發現白曉瑩已經看著這個第一次見得男人忘我了。
白曉瑩心裏咚咚咚的跳著,男人走得越來越近,她忍不住伸手想碰碰的時候,卻見麵前的身影一閃,男人已經消失在她的麵前。
“這身衣服哪來的?”蒼嘯焰皺著眉看著她無肩的禮服,纖細的鎖骨漂亮的像是蝴蝶的雙翅,白皙、可愛而誘人,一想到這女人就這樣大大咧咧讓別的男人用淫邪的目光看著她露在外麵的肌膚,就恨不得動手想將在場男人的眼珠都挖了下去。
言千璿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男人不悅的目光:“什麽衣服?”
會長,這樣小心眼可不是什麽大男人的行為!——四堂主在心裏吐槽。
蒼嘯焰看著露在外麵修長纖瘦的小腿,眼光更加不善:“跟我回去!”
言千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有些明白他在不悅什麽,水眸著漾著款款的笑意看著男人:“急什麽,怎麽我這樣不漂亮!”
蒼嘯焰臉色微微柔了一分:“很漂亮!”
陽光明媚的笑容毫不吝嗇的投向了男人,珍珠色的牙齒露出來:“你怎麽來了?”
蒼嘯焰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看著那邊俊逸溫潤的男人,眼中的冷意一時表露無疑:“聽說有人在欺負你?”
四堂主相視默道:明明是擔心言小姐舊情複燃的逃婚了,現在看起來更像是那個男人想舊情複燃。
“所以你這是準備來幫我?”言千璿心情非常好的調侃道。
看著麵前這張沒有一點陰霾的小臉,蒼嘯焰臉上也漾出淺淺的笑容:“我是來看熱鬧的。”
“這答案還真叫人傷心,看來婚姻這麽重大的事我需要重新再考慮了。”言千璿看著這張勾人的俊臉笑道。
四堂主發現他們真的看到,一向英明一世的會長,有著一瞬間自作孽不可活的神情。
“現在考慮,沒機會了。”蒼嘯焰一手摟住她的纖腰,親密的在她的額上落在一吻。
“霸道的男人!”言千璿溫順的靠在男人的懷裏。
秀恩愛,死的快!——幾個圍觀這兩人越來越不顧場合的甜蜜,心裏嫉妒的想著。
“曉瑩,走吧!”白曉琪也瞬時的想拉走妹妹,她怕那三年的事真的被這個女人查了出來,而這女人的未婚夫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惹,雖說身家財大氣粗,也無法在黑道上走得順利。
白曉瑩這才看明白又是言千璿這個女人橫插一腳,她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合適的男人,怎麽可能這樣拱手讓人。
言千璿輕諷的看著這對情真意切的姐妹,“白小姐不是要你認識的黑道大叔送我回去嗎?那麽就多謝了,正好我們也該走了。”
“千璿,你……”沈瑜有些舍不得的想挽留,在男人一個輕輕的眼神下,一切話語仿佛難以開口。
“言千璿,果然道行高,這麽好的男人被你給騙了?”白曉瑩看著男人冷淡下的溫柔,眸光一閃。
言千璿沒有錯過白曉瑩眼裏看蒼嘯焰時的驚豔,仰頭天真的道:“原來你還算是好男人啊!”
蒼嘯焰皺眉沉默,看都不看白曉瑩一眼。
“先生,你是不是也想知道她的另一麵,她當年還想著破壞我姐姐的婚姻,現在又用同樣的嘴臉騙其他人……”白曉瑩牙齒咬著嘴唇,一副痛心疾首的柔弱有堅強的模樣深入人心。
“蒼嘯焰,我不相信這些事你不知道,說說你的看法,放心我絕對不會生氣!”言千璿臉色不變的道。
“婚禮照常舉行,別想借口逃婚。”蒼嘯焰冷冷的道。
白曉瑩看著旁若無人談論的男人,氣得眼眶發紅,本以為這女人今天是毫無翻身之地,哪知道又出現了一個人。近距離看起來更英俊無雙,淒然欲滴的道:“先生,雖然說愛一個人不容易,可是不要因為一個不值得女人讓自己蒙羞,不過是隻破鞋還自詡高貴。”
“這女人哪裏來的,當年言小姐就被這種貨色打敗了?”薛皓月諷刺的看著麵前扮可憐搬弄是非的女人,問墨暉。
“才不是,是男人都不會喜歡這麽惡心的女人好吧!”墨暉反駁的聲音不高不低,差不多讓周圍的幾人都聽得到。
白曉瑩臉色氣得發白,下一刻眼珠一轉,眼裏閃著淚光,楚楚可憐的看著墨暉,墨暉嚇得差點撞上身後的慕容風。
“每個人都有喜歡的人,你不能因為我上次撞見你和言千璿在車上接吻而故意朝我身上潑髒水。如果你們是真愛,就不該欺騙別人。”
這話一出,墨暉臉上變黑了:“胡說什麽,我和小璿什麽關係都沒有,隻是好朋友!”
“原來我不光和你姐夫有一腿,還和墨暉也有關係的啊!要不一次說出來,我的奸夫還有誰?”言千璿笑容冰冷的看著她。
白曉瑩心裏一緊,一想到她如果真的動手,就更有利於她。看著其他客人惡心嫌惡的麵容,心裏更加洋洋得意:“沒有,什麽都沒有,我不會說的,放心吧!”
言千璿對於自己讓人這麽努力的抹黑感覺無奈:“原來我的魅力能這麽大,沈太太,你不是要帶你妹妹回醫院麽,在晚一點精神病院可就關門了,你說是不是,小瑜?”
沈瑜十分配合的點點頭,不知道她在說什麽,直覺告訴她附和就行了。
“什麽醫院,言小姐恐怕誤會了,曉瑩隻是對於有些事難以分辨,需要人教導而已。”白曉琪淡淡的道,其實腦子裏已經有些惱怒了,如果白曉瑩被上流社會誤會有病,估計白家裏的父母和爺爺會直接說她無情拋棄妹妹吧!
“我以為沈太太已經知道了,看來不是,在沈太太失蹤的那段時間裏,白小姐可是一直在服藥才能鎮定的,像今天這樣的發瘋,應該是停藥了好久了吧,沈太太真是太大意了,雖說你已經出嫁了,但是自己的妹妹還是要關心的。”言千璿臉上的笑容毫無破綻。
在場有些身份的人,用一種半信半疑詭異的目光看著白曉瑩,這股女人雖然看起來柔弱,說話的確有點不正常。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白曉瑩看著本來那些怪異的目光從言千璿的身上移開落到自己的身上,忍不住臉色扭曲的叫罵。
“曉瑩,住嘴!”白曉琪厲聲嗬斥的道,有些歉意的看著眾人道:“抱歉,舍妹隻是有些心直口快而已,沒有什麽惡意,更不會像是這位言小姐認為的那樣有病。”
“這麽說,沈太太也是認同白小姐對我的誣陷?”言千璿勾了勾嘴。
“抱歉,言小姐,或許三年前我不該出現破壞你和我丈夫的婚禮,如果知道的話,我肯定會離開。傷心隻有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畢竟我出事故的時候已經傷了我丈夫一次,更不想再傷害你一次!”白曉琪帶著深深的愧疚,言語間真心實意的歉意讓人動容,讓人找不到理由責怪這個為愛退讓的女人。
沈逸內疚的看著她,是他對不起她,這三年因為她懷中對言千璿的愧疚一直忽視了她。
“原來沈太太也認為我是插足你婚姻的第三者,我的出現讓你愧疚了還真是抱歉啊!我的出現讓你妹妹進了精神醫院更加抱歉了,沈太太的這套善良的理論還真是讓我漲見識了。”十足的諷刺,在低吟的嗓音下,有著十分不相符的尾約。
雖然白曉琪心裏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她聰明的做足了麵子和受害者的一麵:“言小姐誤會了。”
“也許吧!雖說這種病在你們這圈子裏實在不好聽,也不能因為隱瞞你妹妹的病情而藏起來她的藥,看樣子這種自導自演自說自話的臆想症更加嚴重了是不是。特別這病還是因為沈太太的事故才發生了,沈太太失憶的那三年發生的事還真多,是不是!”
言千璿唇瓣一開一合,無聲的威脅讓白曉琪的臉上的陰戾一閃而過,下一刻就是知書達理的大小姐模樣,眼中的愧疚更甚:“言小姐說的對,是我的疏忽。”
“姐姐!”白曉瑩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她一直維護的姐姐,竟然當眾說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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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有些晚,還以為會來不及的說!,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