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歡涼 番外篇 老白Linda 花心BOSS請走開 (101)
撒哈拉沙漠大約萬平方公裏,地理環境太過殘酷,雖然是個冒險愛好者徒步旅行的好去處,但不經意間的災難也時有發生。
如此廣闊的荒漠,在青天白日的有炙熱陽光的照耀下,四周皆是或黃或白的茫茫一片,稍不注意就能走錯了方向。
而在夜裏,一樣的沙丘一樣的溝壑一樣的沙漠上的弧度,更容易讓人分不清方向,因為走錯了方向而越走越遠,不小心走就會誤入到有流沙的區域。
這茫茫大漠,白以康一路向著北邊的方向走,差不多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找到lida的蹤影,他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注意著太陽的方向和角度,計算著時間和他剛剛離開時的方向,免得連他也迷路。
站在荒漠的一處較高的沙丘之上,白以康擰眉,看著四周的白忙忙金燦燦的一片,想了想,繼續向前走惚。
心下莫名奇妙的躥出一股奇怪的恐慌,腦子裏更是莫名奇妙的亂做一團,即便炎炎烈日曬的他恨不得轉身走回去,回車裏吹空調,可卻偏偏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拉著他的腳步,催使著他一路尋找。
“這該死的女人。”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白以康額上滿是汗,累的雙手叉腰的站在荒漠之中,一邊深呼吸,一邊擰眉環顧四周,咬牙切齒的低咒:“來一次沙漠都能走失,果然是個奇葩,老子跟你操這份心幹什麽?”
說著,他強壓下心裏不明亂躥的擔憂,更也懷疑老三他們開著車,或許已經找到人了也說不定,以lida的腳程,應該走不了多快,即使昨天後半夜走失,但她如果發現不對,應該會調整方向,他已經一路向北走了兩個小時,恐怕她沒有走這邊溫。
不由的,白以康轉身一邊往回走,一邊擰開手中的礦泉水瓶的蓋子,舉起就要喝,卻是剛一貼到嘴邊,便頓了頓。轉眼仿佛看見了前方稍微遠些的地方有一小片綠色,距離這裏大概有一千米左右,他眯起眼,想了想,將瓶蓋重新蓋上,快步走了過去。
其實他早就渴的嗓子冒煙了,可lida畢竟昨天一整天都滴水未盡,再又失蹤了這麽久,萬一真的找到她,不讓她喝點水,恐怕不用他怎麽對她,這瘋女人就直接見閻王了!
白以康滿臉的不情願,卻還是握著一整瓶水,沒喝一口,快步朝那隱約有著一片綠色的方向走去。
朝那一邊剛走幾百米遠,白以康陡然眯起眼,仿佛看見一小塊黑點在前邊,越往前走,那黑點的輪廓就越清晰,直到他看清前邊是躺著一個之後,臉色一僵,快步衝了過去。
那個人斜斜的倒在沙丘旁的溝壑裏,陽光照的沙漠的顏色太過刺眼,白以康必須眯起眼仔細的去看,才能看清那個人身上衣服的顏色。
白色的防曬鬥蓬,水綠色的長裙……
心下陡然一陣緊縮狂跳,不好的預感蔓延其中,白以康驟然上前,俯下身將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翻了過來:“My/!你怎麽了?”
他忙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將臉上的沙子拍幹淨,卻發現她一點反映都沒有,整個人軟軟的任由他攬在懷裏,雙眼緊閉,頭發淩亂的散開,且粘滿了沙子,臉色蒼白,左邊的臉幾乎被烈日曬傷,有些發紅,嘴唇幹裂的可怕。
白以康擰眉,一手環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在他胸前,另一手擰開礦泉水瓶,小心的將瓶口放到她嘴邊,輕輕抬起水瓶,讓水順著她的嘴流進去。
可她的嘴幹的幾乎是上下粘在一起,水完全進不去,白以康莫名的有些心驚膽顫,他理不清那份驚恐是從何而來,隻能抬手輕輕的將她雙唇分開,然後重新舉起水瓶喂給她,水一點點流到她嘴裏,卻大量的順著嘴角往外淌,白以康正琢磨著,她要是這樣都喝不進去,實在不行他就喝一口直接嘴對嘴喂給她得了。
正想著,在他懷裏本來一動不動的lida忽然隱隱的蹙了蹙眉,陡然被嗆的咳嗽了兩聲,本能的躲閃著嘴邊的水,縮著肩膀無力的靠在他懷裏,漸漸睜開眼睛,似乎有些茫然。
“醒了?”白以康長長和鬆了一口氣,一手小心的摟著她,另一手小心的高舉著水瓶免得她不小心將水給弄灑了,低頭仔細看著她蒼白的臉,卻見她縮在他懷裏,將臉貼在他胸前,卻不動了。
“lida?”他眉心一蹙,低下頭靠近她的臉,仔細看著她的表情:“你到底醒了沒有?”
懷裏的女人又動了動,微微的轉過頭來,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看向他,看了半天,似乎沒認出來他是誰,隻是皺起秀眉,難受的張了張嘴,聲音卻嘶啞的幾乎說不出話,白以康勉強聽清了她似乎是在說:“我……要水……”
“要喝水是吧?來,我扶你坐起來,給你喝水。”白以康盡量放輕了聲音,輕輕將她在懷裏扶正,讓她盡量保持坐著的姿勢靠在他懷裏,然後將水瓶放到他嘴邊:“來,喝吧。”
lida意識有些朦朧,雙眼沒有焦距,像一具破碎的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任由他擺布的安靜的靠著他,感覺到嘴邊的水瓶,她怔怔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見果然是水,忙抬起手想要捧住水瓶,白以康按下她的手,小心的輕舉的水瓶在她嘴邊:“別動,我喂你,慢慢喝。”
他將瓶底輕輕上舉,lida嘴邊一嚐到水,頓時急急忙忙的用力吸吮,喝了半天,幾乎將瓶子裏的空氣都要吃進嘴裏,一邊急切的喝著,一邊呼吸越來越急促,白以康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別著急,慢點喝,都是你的,沒人會和你搶。”
喝了大半瓶的水,水瓶也幾乎見了底,lida卻是忽然一頓,似乎是終於清醒了一點,呆呆的鬆開嘴邊的瓶口,轉過滿是憔悴蒼白的臉,看了一眼在身後抱著她的男人。
“怎麽不喝了?還有一點,別浪費,來,喝下去,我知道你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喝水,這點水都不夠,你先將這些喝光,然後我們回去,車裏還有很多,足夠你喝到飽。”話音剛落,lida卻驟然在他懷裏掙紮,白以康一時不備,被她那明明不怎麽大的力氣推的險些躺了下去,忙穩住身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那連滾帶爬的又躺到離他兩米開外的地方。
“你這女人,過河拆橋啊你?!”他低咒。
lida沒什麽力氣,躺在地上,勉強的支撐起身體,一點點坐了起來,結果就是坐起來的這一會兒,就把她累的夠嗆,她眼窩因為憔悴而微微深陷了些許,湛藍的瞳眸裏沒有一點光亮,可那雙眼裏決然的拒絕和排斥卻還是那麽明顯。
眼見著她艱難的,踉蹌的好不容易站起身,卻又差點向前撲倒,白以康正要上前扶住她,她卻奇跡般的又站穩了。
可那站穩的姿勢怎麽看怎麽像個不倒翁一樣來來回回的搖晃,白以康嘴角一抽,將手裏的水瓶往地上一扔,站起身看著她轉身就踉蹌的想要跑開的背影,不冷不熱的嘲諷道:“爺好心好意的救了你一條小命,你就是這麽報答爺的?”
lida卻仿佛沒聽見一樣,隻顧著一步一踉蹌的向前走,仿佛身後人是洪水猛獸一樣嚇的她不得不拚命逃竄。
眼見著她剛一跨過前邊的小沙丘就驟然整個人向前趴了下去,重重摔在滿是沙土的地上,白以康無奈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須臾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上前,俯下身握住她的胳膊就要將她扶起來。
“你不要碰我!”lida卻是咬著牙,用力的要甩開他的手,用著嘶啞的聲音難聽的在他眼前低吼。
白以康一頓,淡看了她一眼,薄情的唇的驟然抿成一條直線,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滿是厭惡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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