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微風岸,危檣獨夜舟(三)
最近楊沫兒很少來這邊了,寒越也沒再很頻繁的提及了。就在管塵西要想不起還有這號人物的時候,楊沫兒突然就蹦躂來了,慘白著臉,眼窩深陷,明顯瘦了一大圈,清湯掛麵,像女鬼似的。
開門的時候是真真的嚇了管塵西一跳——這是讓歲月蹂躪了還是把歲月蹂躪了?
管塵西開始犯貧:“妹子,找誰?走錯路了吧?太平間不在這兒啊可!下樓出門直走轉出小區打車叫聲大哥您問問大哥太平間在哪兒……”
“少貧……”楊沫兒有氣無力地吐出兩個字兒,“姐們兒累的慌……”說著推開管塵西,甩掉兩隻高跟鞋,解放了嫩白的雙腳,“累死了……你家好遠啊……怎麽在這個破地兒買房子啊?跟掉進歲月墳坑裏了似的,樓下都是老頭老太太,那彎溜得叫一個銷魂……”
“姐們兒?你這是回光返照是不?嘴跟著上了膛似的,進來就突突突地,你不是累麽你?消停閉嘴養神吧你!寒越!寒越……你媳婦來了!”管塵西伸著脖子朝寒越臥室的方向喊。
“妞兒,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春風。”楊沫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一灘爛泥似的癱在沙發上,眼睛瞟了一眼寒越臥室的方向,又轉過身,“一杯咖啡,謝謝。”
“……春風,春風好啊!”管塵西走向廚房,隔著門板子傳來他的聲音:“改革春風吹滿地,中國人民都爭氣……哎,我就納悶了,怎麽你們就愛喝這玩意兒?掉洋鬼子堆兒裏了還是怎麽著了?也不嫌苦!”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情調……”楊沫兒雙腳搭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躺下,“還是你會享受,沙發夠舒服,做什麽都咯不著腰!”說著,還曖昧地瞟了他一眼。
管塵西打了一個哆嗦,雞皮疙瘩落了一地,這女人這是被誰俯身了怎麽著,說起話來,滿嘴跑火車,沒個正形,看來,家教這回事兒,還真得長久打算著,寒越啊,任重道遠呢!
“丫頭片子……”管塵西臉上一紅,丫的,他還沒有女朋友呢……被眼前這個曾經他超級不待見的女人調侃這一下子,裏子麵子什麽的,都成了鞋墊子了!
“寒越!你出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媳婦?麻利點兒出來認領啊你!都快把我繞暈了菜了!”管塵西啪嗒著腳丫子,幾步走到寒越房間門口,啪啪拍了兩聲推門而入,“人呢?”
“沫沫,你家男人不想負責跑啦!”管塵西一臉壞笑,仰著身子衝躺在沙發上閉幕眼神的女人喊,完全沒注意自己的稱呼,“沫沫”,多自然啊。
啪嗒一聲門開了,“我在這兒呢……”寒越捂著肚子,手撐著衛生間的門框,“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靠!哥哥!你也被歲月蹂躪了?”管塵西瞪著大眼睛看同樣臉色慘白的寒越,“感情你們小兩口是約好了怎麽?不約而同扮鬼臉兒嚇唬爺呢?”
他邊說邊伸手扶了他一把,“悠著點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縱欲過度了呢!”
寒越用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把大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轉移注意力,“我壞了肚子……”
“靠!”管塵西咒罵,另一隻手捂上鼻子,“我說怎麽一股子……”他沒放開手,伸過去胳膊繞過他的後背,“自作自受!昨兒飯不是你做的麽?你不會是想毒死我卻沒想到你自食惡果了是吧?”
“……滾。”寒越虛弱地說,在衛生間裏度過一段“味道人生”,也是一項技術活啊……
“阿越……”楊沫兒起身接過寒越,摟著他,夫妻雙雙倒在沙發上,楊沫兒正好是被壓在下麵那一個,寒越毫不避諱吧唧一聲親在她嫩白的臉上,“沫沫……”聲情並茂。
管塵西臉上的肌肉明顯一抽,嘴裏又不是味兒了,酸啊酸……識相的轉身嗚嗷嗚嗷地跑回了臥室,跟見到了鬼子似的。
算他識相還懂的回避。楊沫兒嘴角露出笑意,雙手情不自禁地還上寒越的脖子,目光精準地瞄上他的嘴,咬了上去。
“嘶……”寒越叫了一聲,隨即懲罰似的一口咬在了楊沫兒鼻尖上,不過,力道很輕。
“哼!讓你胡亂吃東西,這是對你的懲罰……說,有沒有想我?”
“沒想還是想了呢……你親我我就告訴你。”寒越又開始耍無賴。
“流氓!哼!”楊沫兒微紅著小臉親上這日思夜想的男人。
寒越來勁兒了,嘴含著她的櫻桃小口不撒開了,輾轉反側,吸吮舔咬……十八禁啊十八禁。
眼瞅著那火花蹭蹭地要竄起來了,這時候管塵西的聲音飄了過來,“套套、套套……”!!!
這一章是碼字最順利的了,靈感跟崩了似的……因為之前看了《和青春有關的日子》丫的!北京人實在太貧了!
PT小偷,建站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