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感歎人生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這幾個醫學界的權威人士好像是出了什麽問題。有市裏來的調查組在對他們進行調查中,據說問題就是出在一次學論會上說錯了一句話,然後就遭到某一些人的言論攻擊。

好吧!故事不能扯岔了,岔道多了就犯‘迷’糊。

鍾奎既然沒有過錯,那就立馬得到釋放。

幾個權威人士在隨同人員的保護下,悄然撤離東華村保管室。餘下的後事就‘交’給東華村村上來管,三家的家屬尋死覓活,哭鬧不休,剛剛平息的場麵再次掀起一陣高‘潮’。

以此人們對通往‘門’嶺村那段路更加畏懼,各種猜測應運而生。

鍾奎和夏老漢以及誌慶一起回到家裏。

夏老漢原本是很謹慎的,對不熟悉的人一般不會多說話。由於之前在東華村保管室發生群眾鬧事,想乘‘亂’焚燒鍾奎的突發事件,他和誌慶默契的達到共識救下鍾奎,兩個人的距離也因此拉近了。距離拉近話題就多了,一個講城市裏的所見所聞,一個講農村裏‘插’杆杆秧,在旱田裏捉幹黃膳(蛇)。

話題東拉十八扯再次扯到‘門’嶺村事件,扯到剛剛發生的‘門’嶺村事件,夏老漢神‘色’就緊張起來。看他警惕不停東張西望的眼神,好像害怕誰聽見他說話似的。

“‘門’嶺村的人是死得冤枉啊!那麽多條‘性’命就草草的給處理了。唉!作孽啊!”

鍾奎和誌慶一聽,相互對視一眼。一個起身去查看外院,一個‘摸’出一支煙卷來遞給夏老漢。

“這玩意味辣,我不習慣,還是喜歡我的老夥計。”夏老漢提起水煙袋對誌慶訕笑道。

“老哥,你放心,鍾奎出去放哨了,你把所知道的‘門’嶺村事件告訴我。我用人格擔保你,一定沒事。”

對於誌慶的話,夏老漢沒有做出什麽反應。他拿起擱置在方桌上的一根鐵絲,認真專著的挑了挑,不停搖曳跳躍的煤油燈芯繩,火焰在他的挑動下,閃爍之後亮堂了許多。

“人言可畏,禍從口出患從口入。我這把老骨頭經曆了太多是是非非,看見了不少生生死死。眼睛和腦子都麻木了,牙齒缺,耳朵聾,視覺也一天不如一天了。這以後的日子啊,可是你們的天下了。”

誌慶看著煤油燈下,夏老漢滿臉皺褶下隱藏的歲月年輪。他明白是蹉跎的歲月,讓他們逐漸蒼老衰敗,時間越久他們明白的東西就越多,留下來那些刻骨銘心就是人生最難得的沉澱。

“老哥,你別這麽感傷,日子隻會越來愈好,你老就好好的過日子,別往窄處想。”

“不得不想啊!老伴生下閨‘女’沒有一點的留戀就撒手走了。這好不容易把閨‘女’盼大,她又嫁人了。嫁就嫁吧!偏偏嫁給一個不中用的貨‘色’。唉!”

誌慶滿臉祥和的看著夏老漢,知道他又在想‘女’兒了,急忙出口安慰道:“活著比什麽都好,死者已矣咱們還得過好自己日子吧!人生短暫也就幾十年,來一趟人世不容易。老哥啊!你可得想開些。”

“唉!閨‘女’不聽話,怎麽就喜歡上這個不務正業的‘混’賬。”

誌慶是不知道夏老漢‘女’婿的事情,所以在聽見對方說出這一番話時,就忍不住出口問道:“你‘女’婿是做什麽的?他是那裏的人士?”

“王二‘毛’,你認識不?他是‘門’嶺村的人。”夏老漢在提到‘女’婿時,小眼睛隱‘射’出一股怒意,連說話的腔調都加重了些。

‘門’嶺村的?誌慶一愣,看來夏老漢要講述‘門’嶺村事件了。此時的他就像一位熱心的聽眾,在恭恭敬敬的聆聽節目主持人接下來要講的新聞。

夏老漢小眼睛盯著爆開燈‘花’的煤油燈,眼眸好似的發光一般炯炯有神起來。他噏動著嘴‘唇’,慢慢的講述出隱藏在心裏的故事。

夏老漢的‘女’兒由於在生下來時母親就走了,嗷嗷待哺的她。可憐見的瘦得一把都可以把她捏握住一般。嬰兒整天價的餓得哇哇大哭,急得夏老漢隻差沒有跳進‘門’前那條河裏。後來他從外麵偷來一些豆子,一口一口咀嚼成漿,就像小鳥喂食一般送進還是嬰兒口裏。

夏老漢是又當爹來又當娘,終於把‘女’兒拉扯大。可惜的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女’兒打小就是病秧子。

‘門’嶺村有一個單身漢,叫王二‘毛’的。有一次趕集看見了夏老漢父‘女’倆,這小子就盯上夏老漢的‘女’兒不放。

王二‘毛’的底細夏老漢是不知道的,反正他會隔三差五的給夏家送來糧食,有時候還割半斤豬‘肉’什麽的來。

餓肚子的時候,怎麽也沒有勇氣拒絕送上‘門’來的好事。

這一來二去的,夏老漢的‘女’兒就對王二‘毛’產生好感了。

那個時候隻要有吃的比什麽都好,夏老漢見王二‘毛’出手大方,對‘女’兒也是體貼入微。對他更是孝心可嘉,也就默許了這‘門’親事。

王二‘毛’給夏老漢砍來一個豬肘子,不光是換走了他唯一的‘女’兒,還帶走了他一顆心。

在後來夏老漢才從別人口裏得知,這王二‘毛’就是一不學無術的賴皮,偷‘雞’‘摸’狗什麽都做。換他閨‘女’的豬‘肉’肘子都是賒賬來的,還得閨‘女’嫁過去掙公分慢慢來抵債。

就在‘門’嶺村血案發生前,王二‘毛’跑來夏老漢這裏找生石灰水。

為‘毛’王二‘毛’會來丈人這裏找那玩意?王二‘毛’告訴丈人,找這玩意是用來預防樹木生蟲的。

可是後來夏老漢聽到老朋友說到‘門’嶺村有一位斬‘穴’人,撿到一個孩子。並且還說孩子的老爹死於石灰水‘迷’眼,跌入水庫給淹死了。

這石灰水在當時還是不好找的,是夏老漢在縣城工地上做臨時工。偷偷拿了一塊回家,準備用來熬‘玉’米涼粉時做點水的。

工地上做臨時工也就幾‘毛’錢一天的工錢,還得耽擱掙公分。夏老漢覺得不劃算,後來就沒有去了。那一塊石灰疙瘩就一直擱著在那,他想等‘女’兒回家時熬‘玉’米涼粉,‘女’兒可喜歡吃‘玉’米涼粉呢!

這斬‘穴’人死於石灰水‘迷’眼,這讓夏老漢很是不安。

他就拾疊拾疊準備去看看,可是還沒有等到去的時候,‘門’嶺村就爆發了瘟疫。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說‘門’嶺村爆發瘟疫的主凶是,那位死去的斬‘穴’人在挖掘墓‘穴’時,不小心挖到地層下一座古墓,古墓裏有一副棺材,棺材裏有一具‘女’屍。

斬‘穴’人把棺材裏的‘女’屍挪開,發現‘女’屍身上有寶貝,至於什麽寶貝,無從得知。斬‘穴’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找誰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