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好女人

韓力與艾瑞在大學時期相遇相知,甚至到最後並不怎麽靠譜的相愛相守,有了女兒,有了兒子,將近三十年的時光慢慢走過,他雖然在外人眼中一直都被自己的妻子壓住一頭,但絕對不會是什麽傻子,尋常男人,肯定也不可能震懾的這個漂亮女人連在外麵找野男人都要偷偷摸摸,艾瑞不在民和集團的日子裏,韓力絕對是一個可以主持大局說一不二的存在,多強勢多目中無人算不上,但肯定是能獨當一麵的集團主力型人物,身在民和集團副總裁位置這麽多年,他什麽人沒見過,什麽事情沒經曆過,多少次看似平和但殺機蘊含的風風雨雨,不可能鍛煉不出一個目光透徹的男人,他看到陳平的動作和語氣,在看原本坐在自己腿上一臉享受自己溫柔的妻子,近乎本能的察覺有點不對勁,一臉的暴怒仇視強自收斂,輕輕皺眉,淡淡道你在說什麽?

“我想你應該是韓先生吧,那個倒黴鬼韓少波的父親?哈,死了兒子,是不是感覺很有樂趣?韓先生,你沒必要這麽看我,我大老遠從浮生集團冒著風險跑來這裏,自然不是挖苦你,我想說的是,你最大的悲劇並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我這裏有幾張無論拍攝角度還是畫麵細膩程度或者抓拍細節都看成專業的照片,始終存在我手機裏麵,我想你應該有興趣看一看,如果看完,你還有心思來仇視我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爺們。”

陳公子笑眯眯道,重傷初愈的他臉色微微蒼白,但笑容詭異,看上去似乎在陰柔中多了些許陰森架勢,他大搖大擺的走到另一個沙發上坐下,視線始終沒在剛才還自信滿滿現在卻眼神驚惶的凱爾勒身上停留一秒鍾,他掏出一根香煙,輕輕點燃,吸了一口,看了看緊皺眉頭的韓力,繼續微笑道看來韓先生在猶豫,要不我先透露一些你感興趣的內容如何?嗬,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是我拍到的最為巔峰的作品,我相信在以後的漫長歲月裏,我都再也拍不出能超越這些照片意境的內涵東西了,或許,你看完之後,都會喊我一句陳老師的,不看?別後悔哦?

他一隻手拿著煙,另一隻手將手機遞出去,懸在空中,笑容玩味。

韓力猶豫良久,看了看無論在家還是在床上都是中恩愛和諧的妻子,伸手去接。

“你想怎麽樣?”

忠貞而美麗的艾瑞夫人終於開口,蒼白著臉,一雙漂亮眸子緊緊盯著陳平的表情,小心翼翼,帶著點哀求,當得楚楚可憐四個字。

韓力眉頭不自覺的皺的更深了一些,伸手去拿陳平手機的動作也猛然加快,兩隻手在即將完成手機交接的一刹那,陳平一直平靜的臉色猛然變化,適時將手抽回,看著艾瑞因為大驚大懼而麵無人色的俏臉,聳聳肩,很紳士道夫人,如果您能將你的丈夫請出去的話,我想,我們會進行和諧進行一次友好談話的。

剛剛悻悻坐回沙發一臉不甘的韓力瞬間又暴怒起來,盯著陳平,怒目相向。

陳平懶得搭理,這位在圈子裏口碑不錯的中年大叔雖然也是韓家的核心人物,但跟民和集團的一把手比起來,身份重量還是差了點,他指了指辦公室的門,輕聲道韓力先生,我現在以浮生集團總裁董事長的身份打算跟艾瑞總裁談談,作為副手,秘書不在的情況下,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或者,給我們泡杯咖啡?

赤裸裸的侮辱+打臉+蔑視了,對付敵人,無論是在國內留下各種複雜印象的陳公子,還是縱橫歐洲一貫強勢而冷血的國師,都沒有給敵人留下所謂的麵子尊嚴的良好道德習慣。

韓力渾身劇烈顫抖,本來不錯的定力在殺子仇人麵前已經瀕臨崩潰邊緣,作為京津圈子裏的大勢力大門閥,他早就聽說過南方陳家繼承人的種種傳聞,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神經質,一大串的形容詞,用在他身上格外形象,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他是南方最不能惹的公子哥之一,但韓力對種種並且始終都不屑一顧,覺得是有心人在誇大其詞的造勢,今天以仇人的身份相見,他總算明白外麵的評價有多靠譜了。

“你先出去。”

身後,一道沙啞柔和的聲音傳來,已經勉強恢複平靜。

韓力一臉震驚,霍然轉頭,死死盯著自己的妻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艾瑞一臉平靜,剛才的柔和嫵媚徹底消失不見,看著韓力,完全就是上司在對待下級的眼光。

韓力掙紮良久,才猛然冷哼一聲,起身走出辦公室,狠狠甩上門,聲響巨大。

陳平並沒有直接看著麵前的女人切入正題,而是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麵,斜著眼,看了坐在老板椅上似乎因為空調溫度太高而滿頭汗水的凱爾勒,聲音柔和道克裏斯家族的代表,如果你們在英國的大本營不打算接受戰國的審判的話,現在滾吧,中國是一個法治社會,我可以給你一個公平對付陳家的機會,但可惜,不是現在。

克裏斯,凱爾勒,剛才還一副將陳家問問抓在手心的中年男人如獲大赦,蒼白著臉,沒有多說一個字,趕緊走出辦公室大門。

戰國的審判?

開玩笑,整片歐洲大地,除了至今元氣還沒有徹底恢複的黑手黨彭格列家族外,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去碰這這玩意,想一想包括國師在內的所有戰國人員自殺式的攻擊就能明白其中的恐怖程度了,戰國興起內的三年,一共審判過三十二個對手,其結果毫無例外,都是全部滅門,雞犬不留,震驚整個歐洲上層圈,一時間被奉為神話,隻有最後一次戰國組織才碰到了硬釘子,在對他們的老對手彭格列家族審判的時候,雙方都付出了慘重代價,那是一次近乎讓整個戰國一蹶不振的失敗記錄,歐洲一些原本對戰國敬畏如鬼神的大勢力甚至在一些香檳宴會中紛紛笑言,說正是這一次的失敗,讓國師帶著他的一群瘋狗以一種狼狽的姿態徹底滾出歐洲修養,具體內幕如何,除了當事人,估計並沒有人知道,這些笑言在歐洲說的雖然起勁,但讓那些人當著國師的麵講這些,恐怕沒有一個人有這種膽量。

隻不過這個背負著fool組織光榮使命的中年帥哥明顯屬於並不過分怕死的類型,他走出辦公室,不顧站在一邊臉色陰沉的韓力,直接走下樓,來到一個角落,瞧瞧看了看,才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臉色猙獰,用英語低吼道父親,我要我們家族培養的高手,全部!現在彭格列家族已經將殺國師的懸賞提升到了一個天價,而很不巧,他現在重傷,如果我們家族的高手能殺了他,那我們會獲得大半個黑手黨的友誼,父親,你在猶豫什麽?!

房間裏,一臉玩味神色的陳平自然不知道凱爾勒的打算,在房間內隻剩下他,艾瑞,魏煒的時候,他揮揮手,讓魏煒出去,示意他去看著韓力,表麵很正經的魏煒嘿嘿一笑,說了聲行,很識趣的出門。

寬大的辦公室內,一男一女安靜坐著,氣氛詭異。

陳平沉默了會,終於緩緩微笑,輕聲道夫人,我想你對我,對我的聲音,應該不陌生吧?

人前端莊優雅在一張又一張的大床上勇敢迎接各種男人寵愛的艾瑞夫人一臉忐忑如脆弱,半真半假,惟妙惟肖。

陳平麵不改色,直接伸手,在艾瑞錯愕的目光下解開皮帶,輕聲平靜道那我現在以一個男人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比你的任何男人差,你看,我現在需要一個讓我發泄的工具,我想,即使夫人你不願意,您那張櫻桃小嘴,也很樂意的,對不對?

艾瑞死死咬著嘴唇,沉默半晌,才帶著巨大的屈辱,緩緩起身,來到陳平麵前跪下來,終於屈服。

陳平眼神冷漠,微笑著嘲諷道夫人,您真善解人意。

艾瑞不言不語,動作很機械化,但作為享受者的陳平,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他看著**含住自己某個部位賣力的娘們,輕聲道被逼的感覺和自願服務,有沒有什麽區別?

艾瑞艱難搖頭,鼓著嘴巴,眼神中卻滿是怨毒。

“叫主人。夫人,您可以做一個有趣的假設,你說,你的丈夫,現在在外麵做什麽?”陳平笑容邪惡,進一步打擊著麵前身份尊貴的女人的心裏底線。

艾瑞身體猛然顫了一下,一種久違的一樣感覺迅速讓她臉色潮紅,她跪在地上,輕輕抬頭,看了陳平一眼,很聽話,顫聲喊了一句:“主人。”

“我用這部手機內的照片做代價,拖延民和集團幾天,不成問題吧?”

陳平眯著眼睛,淡淡笑道。

似乎已經開始迷亂的艾瑞夫人微微點頭。

陳平輕聲說了句很好,無意間想起韓少波,隨口問了句:“韓少波是韓力親生的吧?”

麵對這麽一個帶著濃重羞辱意味的問題,艾瑞夫人依然不動聲色,將嘴裏的東西輕輕吐出,搖搖頭,低聲說了句:“我不知道。”

陳平一陣無語,半晌,才拍了拍她的頭,示意她繼續,自言自語了一句:“真是個好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