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雨夜、飛刀、鳳凰
南方葉家,再往上追朔幾十年,絕對是輝煌程度到了巔峰的大家族大財閥,一個華夏家族最終能屹立在西方世界,僅憑一塊紅顏令威壓西方,足以說明葉家的龐大能量,隻不過他們二十年前在最輝煌的時刻突然避世,讓人摸不到頭腦,當初不乏有身份高到一定程度的大佬做出過各種推測,有人說葉家做事偏激觸犯了中央的底線,也有人說葉家在西方發展碰到了狠岔子,眾說紛紜,但最終唯一的結果就是當代家主葉破城帶著其他三個兄弟徹底歸隱於杭州,二十年中,極少出現在人們視野,但凡是記得他們的,都不會忽視葉家龐大的潛在能量,破城,破軍,破虜,破敵,四兄弟坐鎮葉家,都是能獨當一麵的悍將,所有人都一致認為,隻要有他們在,葉家即使再怎麽墮落,也不至於陷入風雨飄搖的境地。
夜色正濃,城堡內,大雨中,李誇父,葉破軍齊齊暴動,同時衝向對方,速度迅疾,十來米的距離,轉瞬而至,轟然相撞!
葉破軍能作為葉家這次西征的領頭羊,武力,心智,定力,都不是普通人能隨意媲美的強悍,而未來的李家之主李誇父,自然也不是什麽普通小人物,他能說出葉家除了葉破城誰也不放在眼裏的張狂話語,當然不會一點底氣都沒有,長拳驍勇無敵,如狂風暴雨,彈腿揮灑自若,他幾十年間少有出手,但不代表就放下了拳腳功夫,如今悍然爆發,愈加顯得勇悍無匹。
棋逢對手,大戰正酣。
所有葉家精英看著雨中纏鬥在一起的兩人,都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嘭!”
葉破軍一腳飛起,揣中李誇父胸口,後者麵無表情,身體向後退了退,兩手猛然下壓,拖住葉破軍的腿部,驟然發力。
葉破軍冷笑連連,順勢向前一步,整個人猛然淩空躍起,另一隻腳旋轉,直接甩向李誇父頭部,一往無前!
招招死手。
李誇父不動如山,除了始一開始的暴躁之外,之後整個人都安靜下來,身處葉破軍一係列連綿不絕的攻勢中,愈發鎮定自若,偶爾出手,卻都有近乎點睛般的妙用,心境轉變之快,遠非常人。
他微微偏過頭,躲過葉破軍一腳,整個人猛然向前一步,伸手,再次抓住尚未落地的葉破軍角落,猛然一甩!
與此同時,葉破軍另一隻腳正好落在李誇父肩膀,衝擊力巨大。
葉破軍落地,稍微踉蹌。李誇父身軀晃動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隨即站穩身體。
不分勝負。
大戰仍在持續。
李誇父又一次抓住葉破軍手腕,隻不過這次並沒有將他甩飛,而是將自己整個人貼了上去,近身作戰。
詠春拳貼身,短打無敵,驟然間狂風暴雨,驚濤駭浪!
葉破軍不動聲色,由主動攻擊一時間轉為被動防禦,冷笑連連,他跟李誇父一年前在英國交手不止一次,彼此間都知根知底,他確實奈何不了李誇父,但李誇父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他,現在自己有主場優勢,可用之人眾多,葉破軍心裏打定主意,就算今天自己拚成重傷,也要不惜一切帶價將麵前這個大敵留在這裏,他還真不相信,自己跟李誇父兩敗俱傷之後,自己一方十多把槍同時開火,李誇父還能逃命,他還真是神仙不成?
卑鄙無恥?葉破軍不覺得是,在他看來,隻要能贏了對手,任何手段都不足為過。
李誇父似乎毫不擔心一般,一旦近身出手,根本毫無顧忌,直接傾盡全力,葉破軍步步倒退,始終隱忍,從院落中央一直到樓梯口,退到一個樓上槍械射擊的最佳位置上麵,終於爆發,全身肌肉瞬間繃緊,整個人直接還手,全然不顧李誇父的攻擊,一副兩敗俱傷的打法。
拳拳到肉。
葉破軍冷笑。
李誇父也在冷笑,隻不過笑容之中多少有些嘲弄。
沒由來的,出於多年徘徊在生死線上的敏感直覺,葉破軍心中微微一沉,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
城堡最上方,葉破軍原先走下來的地方,五道銀芒霎那間閃亮,上下將近五十米的距離,直射葉破軍。
夜色下,大雨中,銀芒如電,勢若雷霆!
快,準,狠。
李誇父洞察先機一般,抽身後退。
葉破軍麵色狂變。
五把飛刀犀利,自上而下,突如其來,眨眼間來到葉破軍麵前,周身要害,幾乎全部囊括其中。
葉破軍迅速冷靜下來,身體暴動,腳步錯開,一快一慢,連續變幻不定,於間不容發間巧妙躲避,詭秘近乎玄奧。
“撲哧!”
五把飛刀齊落,方向不同,但力道均勻,葉破軍果然是個人物,步伐詭異,四把飛刀一一落空,但最後一把,還是劃破了他的衣袖,鮮血灑落。
葉破軍臉色陰沉,抬頭,死死盯著樓上,眼神閃爍。
所有人齊齊震動,掉轉槍口,全部指著樓上樓梯口處,如臨大敵。
“葉家名不虛傳,一個四兄弟之一主管外務的葉破軍都有如此威勢,真不知道你們的家主葉破城又有何等風采?”一道輕笑聲從樓上突兀響起,輕飄飄,陰柔無比。
“蹬蹬蹬。”
腳步聲緩緩響起,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走下,出現在眾人麵前,不急不緩,不驕不躁,卻笑容燦爛。
“陳家,張三千?!”
葉破軍一雙眸子緊緊眯起,神色陰冷。
一出手就震撼全場的猛人一臉笑意,點點頭,伸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鍾樓,笑眯眯道:“不止我,還有鳳凰。”
城堡不遠處一處鍾樓上,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靜靜站立,三千青絲被風輕輕揚起,她白衣如雪,傾國傾城。
如女神般,風華絕代。
女人身後,是大概十多個身形高矮胖瘦不一的人影,有男有女,恭敬站立,毫無例外,每個人胸口處都繡著一隻血紅色的鳳凰,展翅欲飛。
女人站在鍾樓外圍,夜風微涼,她麵色平靜,看著數百米外的兩人大戰,眸子中沒一絲一毫的波動,衣衫飄舞間,整個人仿佛隨時都能乘風而去一般,飄渺靈動。
十多號人站在她身後,麵色陰冷。
反差鮮明。
陳家,鳳凰出。
傾巢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