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公主駕到
飯桌上兩個女人誰都沒開口說話,靜靜沉默,姿態很模糊,看似默認又像是不好意思反駁陳浮生而抗拒,陳平一臉憨笑,傻乎乎,實際上卻精明無比,都娶了這建議太給力了,他不是沒想過,隻不過不好說,現在讓自家老頭說出來,他裝傻充愣,等待唐傲之和納蘭傾城表態,實在是再好不過的辦法。
陳浮生跟夭姨坐在一起,也沉默不語,似乎剛才要兒子把兩個兒媳婦都娶回家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給沐暖兒夾了一大塊魚,笑容平和挑刺,弄好了放進小蘿莉碗裏,不急不躁,夭姨笑容柔和,看了看餐桌上幾個後輩,沒發表任何意見,感情的事情,對了錯了,從來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沒什麽明確界限,不然每天也不會上演著一出出外人看來無比滑稽當事人卻毫無察覺的悲歡離合,陳平,納蘭傾城,唐傲之,三人看起來荒誕了點,照著苗頭,似乎還真有兩女共侍一夫的架勢,可笑麽?沐小夭不覺得,她自己的感情問題都不知道如何處理,自認沒資格去插手後輩的事情,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呆在南京大半年始終倔強執著的跟陳浮生耗著。
一頓飯吃得陳公子如坐針氈,自己造的孽,現在終於他媽的嚐到苦果了,不好受啊,納蘭傾城和唐傲之似乎已經忘了那句都娶回家的話的深意,平平靜靜給陳平夾菜,招呼的異常周到,事情到了這一步,誰也不比誰伶牙俐齒了,開始玩溫柔攻勢,夾在中間的陳公子應該是享受的,可卻相反更加忐忑,時刻擺著笑臉,生怕怠慢了兩個娘們會遭到報複,一向都自認自己是爺們而且是純爺們的陳平不敢妄自菲薄,單獨對付她們中得任何一個,都有十足把握降服,但兩個站在一起,那難度係數就不是一般的強大了,陳平現在都能保持著這種超然狀態,著實難得的很。
吃過飯,陳平的意思是想留下,諸多理由,全都用出來,開始是說要跟陳浮生聊聊,結果被自家老頭一句有事改天再說給擋回去,某牲口一臉淒涼,不死心,又找大伯陳富貴,說要去大院看看陳長生,結果被看似憨厚純良其實異常睿智的參謀長給輕描淡寫拒絕,說小崽子現在睡了,有空再去就行,陳公子沒轍了,咬咬牙,昧著良心無恥道要跟陳浮生說說浮生集團的公司走向以及高層策略,這絕對是殺手鐧了,讓一直都不務正業的牲口主動去關注家族生意,破天荒頭一遭啊,一家人微微訝異,陳浮生猶豫了下,剛要點頭,結果就看到兒子被兒媳婦唐傲之拉走,一臉溫柔道老公,這些交給我處理就行,不用你操心。
陳平表情悲憤,欲哭無淚,想了半天,又在沐暖兒身上打主意,小蘿莉歪著腦袋,看了陳平半晌,在他即將說話的前一刻,猛然尖叫一聲才不要跟陳平哥哥洗鴛鴦浴,然後直接跑回自己房間,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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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位置尷尬,一瞬間有了種類似於舉目無親的悲壯意境。
陳浮生落井下石,看了下表,輕笑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兩個丫頭,我說的話,你們不防考慮下,這麽拖著,太不像話了,要盡快做決定。
兩個女人表情變了變,笑容溫婉,嗯了一聲,一左一右抱著陳平的胳膊,緩緩離去。
滿心悲情色彩仿佛世界暗無天日的陳公子身體僵硬,行屍走肉一般,被拖上車,關上車門,換校花做司機,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別墅裏,陳浮生看著三個後輩離開,微微歎了口氣,神態複雜。
夭姨坐在飯桌邊,沒急著收拾碗筷,輕聲笑道很有意思的三個人,都很般配,小之就不說了,傾城也是那種好女孩子,矜持而理智,明白自己的感情,不然也不會過年就主動來這裏,說說看,你比較中意哪一個做兒媳婦?
陳浮生猶豫了下,輕笑道這小兔崽子,我管不了,我中意沒用啊,最終選擇還在他手上,不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我也是瞎操心。
沐小夭輕笑不語,柔和安靜。
陳浮生仰靠在椅子上,似乎跟夭姨現在這般相處的機會不多,話匣子漸漸打開,頭疼道這小王八蛋就是不讓老子省心,要真就這兩個就算了,我厚著臉皮去一趟東北,跟納蘭老頭商量商量,倒也不是不可調和,最主要是這小子在外麵還有女人,都是一些來頭不小的大家閨秀,真聚集到一起了,非鬧翻天了不可,我看他以後怎麽解決。
沐小夭神色溫柔,看著靠著椅子上的陳浮生,微微猶豫,內心天人交戰一番後,終於還是輕輕站起來,來到陳浮生背後,顫抖著伸出在歲月中流淌了半輩子卻依舊柔滑纖細的手,輕輕按在了這個男人的太陽穴上。
臉色微紅。
陳浮生神色一僵,隨即身體緩緩放鬆,沉默下來。
沐小夭站在陳浮生背後,動作輕緩,神色平靜如一汪清泉,卻淚水洶湧。
陳浮生閉著眼,不知道是不是沒察覺,始終沒說話,鐵石心腸。
陳平走後沒多久,晚上十點鍾左右,南京祿口機場,緩緩走出一個容貌身材氣質都無懈可擊的年輕娘們,剛過完年的南京,尤其晚上九點鍾之後,天氣陰冷,年輕女人從機場大廳走出來,一身高貴奢侈的紫色貂皮大衣,拉著一個小巧的LV拉杆箱,腳步緩慢,神情嫵媚而驕傲,猶如一隻名貴的波斯貓一般,氣焰彪悍,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眼球。
啥是極品少婦?
尼瑪,這特麽才是啊。
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牲口雙眼放光,不斷偷瞄著即使在大衣的包裹下依舊玲瓏有致的身體,還有那張幾乎能禍國殃民的俏臉,一臉向往,而女人則眼神嫉妒,小聲嘀咕,一半是因為女人的相貌,另一半,估計就是羨慕她身上不下六位數銀子的豪華裝備了。
一瞬間稱為機場焦點的年輕娘們神色安靜,掏出手機,嫣然一笑,撥了個電話,等對方接通後,才軟軟糯糯道官人,奴家來南京了,開心嗎?
官人,奴家。
能堂而皇之說出這種肉麻稱呼的,隻有強大的許公主了。
許家大公主空降南京。
突如其來。
開心?
估摸著電話那頭的某牲口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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