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打臉

陳平跟老妖怪分開後,慢吞吞向著將軍小樓走去,一路上不急不緩,偶爾有路過身邊的軍區大佬,陳平也都笑著打招呼,這些天來,陳公子被虐的像狗一樣的畫麵儼然已經成了大院裏最靚麗的一道景觀,要是哪天沒聽到某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才是怪事,這些大佬也不管陳平心裏咋想,直接開口笑問道小陳解放了?今天怎麽這麽清閑?

陳平笑容平和,一副後輩的姿態,彬彬有禮,笑眯眯道今個忠叔有事,我也放個大假休息下,勞逸結合。

回到將軍小樓,陳平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表情肅穆,唐傲之坐在他不遠處招待著,象征性的倒了杯水,白的,足以見得陳家未來的少夫人對這位中年大叔不待見。

燕海雲,江蘇燕家的巨頭之一,要是放在古代,用門派來說,這廝就是標準的大長老級別人物,燕家在江蘇玩的很大,但閉門不出,一直在自己的圈子裏經營人脈,謹慎又大膽,江蘇一帶,尤其長江三角洲,幾乎每個行業都看得到燕家的身影,最近幾年隨著房地產大火,燕家更是在不少二三線城市大量投資,暴力又暴利,在南京除了陳家,燕家可以說得上首屈一指的大門閥,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有橫插一腳的實力。

陳平走進將軍小樓,神色淡然笑道燕先生有什麽事情派人來知會一聲就好,何必親自來一趟,燕家家大業大的,每天許多事務都等著燕先生去處理,來這不怕浪費時間?

燕海雲站起身,滿臉看似和善的笑容,還帶著一點怒其不爭的憤慨,惟妙惟肖,他伸出手跟陳平握了下,歎息道還不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侄子,聽說前幾天跟陳少鬧了點誤會,回去後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連門都不願意出了,當然,這事不怪陳少,小孩子自己不懂事,今天我來特意給他道個歉。

這就是成功人士的道行了,即使滿嘴的言不由衷,讓人看著也滿是誠意,挑不出半點毛病。

陳平神色不變,輕聲道好說,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斤斤計較,燕先生回去的時候,別忘了帶我給燕少問候一聲。

燕海雲滿臉的笑容,說哪裏哪裏,陳少大人有大量,我做叔叔的先謝過了。

陳平皺了下眉,稍微有點不耐煩,燕海雲今天來的目的他大約能猜測出來一點,但不能確定,見對方遲遲不肯進入主題,最後一點心思也消耗幹淨,他盯著在江蘇說呼風喚雨也不為過的中年大叔,玩笑道燕先生就是為這點小事專門來一次?鬧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就是一個仗著家裏有點勢力就不務正業的小流氓,燕先生,您也別跟我浪費時間,媳婦,送客。

唐傲之立刻站起來,麵無表情,來到燕海雲身邊,淡淡道請吧。

燕大叔剛剛端起水杯的手微微一頓,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逝,表情自然的放下水杯,臉色如常,厚度驚人,他擺了擺手,笑道不急,今天既然來了,陳少也不嫌棄,咱們就多聊兩句,最近南京頗為不平靜,陳家的大動作,應該也跟這有關係吧。

陳平不動聲色,淡淡反問道哦?難道燕先生有什麽指教不成?

燕海雲說指教不敢,但確實有點小建議,說到這,他小心翼翼看了陳平一眼,臉色有些躊躇,半真半假,顯然是在試探陳平的反應。

陳平說了句燕先生直說就好,不用顧忌什麽,來者是客,就算不對陳家也不能趕人不是?

燕海雲徹底放心,恢複輕鬆,坐在沙發上端起水杯喝了口,從容開口道陳少,商業有句話,叫和氣生財,其實這道理放在哪方麵都適用,陳少是聰明人,這句話當然理解,不過我想說的還有一句話,冤家宜解不宜結啊,陳家這次大動作堪稱今年之最,北上京城,震動了一大批人,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次角逐勝負我們姑且不論,但到最後,我想就算勝了也是慘勝,得不償失,為了點是馬綠豆大的小事,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何必?

陳平輕輕抽著煙,看著對麵一臉語重心長就差沒說哥們我是為你好的燕海雲,表情玩味,淡淡開口:“危言聳聽。”

“你...”

燕海雲呼吸一滯,隨即恢複正常,還要開口,陳平已經笑嘻嘻接過話頭,道:“燕先生,繼續說,剛才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看來你對陳家的處境了解的很透徹,那就繼續分析,當局者迷嘛,沒準您一番當頭棒喝能讓我徹底清醒過來。

燕海雲隱晦的皺了下眉頭,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具體哪不對,隻能繼續說下去,滿臉凝重,盯著陳平的眼睛,輕聲道陳少,說句不好聽的,陳家這次動作確實有魄力,但在我看來,卻有些衝動了,而且,事情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對陳家一點好處都沒有,裴家,孫老虎,納蘭家族,黃養神,等一大堆人物,你捫心自問,能徹底信任的,有幾個?到時候勝了還好說,無非就是大家分贓,但真要出點意外,誰能保證這些人不落井下石?在圈子裏混的,又有誰敢說自己每天都揣著良心做事?

陳平眯著眸子,眼神閃動,似乎有些動心。

燕海雲卻適時住口,拿起水又喝了一口,淡淡道希望陳少好好考慮一下,燕家陳家同在南京,但關係一直和和睦睦,以後也有相互幫忙的地方,起碼站在我的立場上,不希望陳家出任何差池。

陳少摸了摸下巴,輕笑道燕先生問題分析的這麽透徹,應該也有解決辦法了吧,一起說出來聽聽?可行的話,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一絲一毫。

是你。

不是你們燕家。

這話裏有幾分玄機,就需要當事人去詳細琢磨了。

燕海雲不動聲色,幹咳了聲,看了陳平一眼,猶豫了下,小心翼翼開口道據我說知,陳家跟赫連家現在的矛盾點主要體現在一個叫嶽沉魚的女人身上,陳少跟這女人有什麽糾葛我不清楚,但聽說她現在被困在上海南京兩個地方,這其實是個契機,如果您能大度一些,放她回北京,沒準兩家的關係就會稍微緩和一些,起碼以後就算衝突起來也有些餘地。

陳平愣了下,扔掉煙頭,哈哈大笑,前仰後合,半晌才止住笑,搖頭道我當燕先生有什麽高招,原來是做說客來了。

燕海雲臉色緩緩陰沉,一張看上去很正派的國字臉充滿怒氣,真有那麽點威勢,他沉聲道陳少,我一番好心,你如果領情,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隻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才是。

陳平毫不留情,徹底撕破臉皮,冷笑道後悔你媽個比,給老子滾,回去轉告嶽沉魚,這次想離開南京,沒門,起碼在塵埃落定前別想,赫連家還真是好手段,三言兩語就把你們忽悠出來做出頭鳥,行啊,你們也夠種,一群欠.操的傻逼,滾回去,今天我心情好,懶得搭理你們。

燕海雲老臉漲紅,滿是陰森,猛然起身,站起來朝著門外走去,走到一半,似乎覺得自己這麽做有失麵子,轉過身想要放點狠話,結果還沒說話就被陳平隨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摔了過來,陳公子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卻囂張跋扈,冷笑道再不走,那就留下來看門吧。

燕海雲表情變了變,最終含著屈辱,轉過身,走出門口。

臉色鐵青。

赤裸裸的打臉。

(咳咳,沒來得及修改就傳了..現在改去..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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