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狗男女

陳平在樊帆眼裏再怎麽英明神武深不可測,在小洛心中再怎麽‘楚楚動人’說到底他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年輕爺們,不喜歡男同,跟女人在床上作戰能力持久,多好的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呀。

對於洛水閣的花魁,陳平可早有耳聞,據說曾經一位洛水閣的花魁的**權被雲南的老少爺們大款小款有權的有錢的炒到八位數的價格,這個價格即使到現在也沒人能打破。堪稱奇跡。

陳平在南京長大,六朝古都的文化風情多少造就了某人如今內心深處的一點騷包性格,對董小宛李香君之類的人物,陳平也恰到好處的心存向往,從古到今某些才色兼備的佳人與落魄書生的淒美故事一直層出不窮,太癡纏。癡纏到連陳平都有種身臨其境的yy感,雖然知道現在的小姐不一樣了,但這並不妨礙陳平此時想一睹洛水閣花魁的雅興。最主要的,還是小洛將功補過的告訴陳平這一屆的花魁還是處女。

沒被人采摘摧殘過的花朵才嬌嫩啊。

這麽一來,陳平就更有興趣和性趣了。

路邊發廊妹每次接到客人之後就急匆匆的做完工作然後趕緊閃人終究還是下乘手段,雖然符合一些迫於生活壓力需要發泄一把的爺們胃口,但也失去了他們進軍高端服務業的機會。

金陵沒有洛水閣這麽出彩的場子,但一品雞揚州瘦馬之類的貨色陳平還是見過不少,一般的出場費起碼就要五位數,這還不算紅包禮物之類的,用陳平的話說,人家那些人做小姐都做得比大部分人有底氣,有範兒。端著拿著的姿態恰好就能吸引一些手裏有點小權有點小錢的男人的征服欲,所以她們無論是生活姿態還是職業水準都比發廊妹要高出一籌,再陳平看來,那樣的雞才算入門。

但洛水閣的花魁不一樣啊,這家場子在雲南屹立了幾十年,到現在起碼就送走了不下兩位數的花魁,這些妞雖然是以拍賣貨物的形式被交給某些在不同行業呼風喚雨的款爺,但真少有聽說洛水閣走出去的娘們下場太過淒涼的,誰帶回家之後不是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包養著要啥買啥?這裏的妞本來就比別的地方的質量要好很多,能做其中佼佼者的人物,沒點禍國殃民的資本還真不大靠譜,一品雞的出場費在高也得伺候不同的男人,自然也比不上這裏被人用七位數甚至八位數銀子買回家的處女來的吸引人,所以樊帆告訴陳平這裏的小姐尤其是花魁是最幸福妓女的時候,陳平也沒反駁。

按照小洛的說法,這次的花魁很有意思。似乎也知道自己逃不掉那虛無縹緲的宿命,於是很認命的在這裏安靜綻放著,不反抗也不掙紮,靜靜等待著有人將自己買走的那一刻。按照規矩,她本來在今年年初就應該被某個男人領走,但出於她的固執,一直熬到了今天,她生日小,總打算著過完生日在去接受命運的安排,在李梅手下的時候沒人說什麽,現在換了小洛做這裏的主子,同樣也沒人有意見。

小洛帶著陳平來到一間房門前,笑道:“陳哥,這裏就是王仙衣的房間了,我就不進去了,您自便。”

王仙衣?真是個古怪的名字,很充分的發揮了大俗大雅的風格,陳平微微點頭,示意小洛離開。

小洛笑著轉身,轉身的一刹那,臉上閃過一絲肉痛,他喜好男色不假,但一個王仙衣對洛水閣意味著什麽他很清楚,這一屆的花魁是最有希望打破八位數記錄的主,現在讓陳平進去意味著什麽?很可能意味著一麻袋一麻袋的鈔票全他媽打水漂了,對這個,小洛甚至連無奈的心情都沒有,隻是有點心疼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

糟蹋啊。小洛心中幹嚎一聲,說心裏不嫉妒是假的,看著陳平這票能力還沒瞧出來就已經先開始拱白菜的大少,小洛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這一刻心思很複雜的小洛就想了,要是爺有陳哥現在的地位的話,每天最起碼也得找十來個帥哥輪番上陣的折騰。

陳平當然不會明白小洛心中那該天打雷劈的想法,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就很禮貌的等待回應。

對什麽人就要用什麽態度,雖然裏麵的花魁說難聽點就是個漂亮小姐而已,但某個站在門口的牲口對花魁向往啊,武俠小說裏某某大俠落魄的時候遇到一個心思玲瓏乖巧無比身體又幹淨的仙女姐姐,然後糾纏一番後才發現這個仙女姐姐竟然是在類似怡紅院之類的部門工作的精英人士,繼而兩人被狗.娘養的緣分硬扯到一塊經曆了很多不得不說的故事後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橋段太多了,在陳平的印象裏,花魁似乎都是一些有菩薩心腸的俠女,所以現在站在門前,他也沒有絲毫造次。

房門很快打開,從裏麵露出一張格外被上天青睞眷顧的臉龐,年輕,很年輕。一身玫瑰色旗袍將玲瓏有致的高挑身材勾勒的很魔鬼,臉蛋雖然不是青春無敵的類型,但很幹淨,瓜子臉,很對陳平的胃口。一雙眸子尤其畫龍點睛,很有靈氣,氣質很淡,但不是花瓶的那種空白,總之陳平第一眼見到她,就給了她一個九十分的高分。

差五分就能媲美唐傲之納蘭傾城的分數了。

花魁王仙衣看著陳平,臉色有些疑惑,似乎想不到這個穿著中規中矩但氣質就透著一股子邪魅氣息的男人怎麽會摸到這裏,陳平也不廢話,開門見山:“我算是這裏的新老板,能不能進去坐坐?”

王仙衣微微一愣,躊躇片刻後微微側開身體,放陳平進來。

房間的布置很簡單,充滿古典意味,古琴,古箏,銅鏡,甚至床榻,都不沾絲毫現代化氣息,這種地方培養出王仙衣這種美人似乎也不算太奇怪,隨意看了看房間的擺設,陳平坐在藤椅上笑道:“你平時都住這?”

王仙衣從陳平進來就忙著給陳平泡茶,手法專業,跟唐傲之那種很有敷衍性質的泡發不一樣,動作一板一眼卻優雅靈動,觀賞性很強。聽到陳平的話後,王仙衣點點頭,輕聲道:“一般沒事的時候我都會在這裏,彈彈琴什麽的,這裏的名聲雖然不好,但對我來說很安靜。我很喜歡。”

嗓音輕靈悅耳啊。陳平心中笑著在心中給這女人加了兩分,九十二分,很有愛的分數。

王仙衣給陳平倒了杯茶,然後沉默下來,倒不是拘謹,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老板今天來找她隻是簡單的談談心喝杯茶而已,看了看牆上的古鍾,晚上十點。這個時候孤男寡女在這種地方,雙方身份又這麽敏感,王仙衣似乎也明白了今晚會不太尋常。

偷偷觀察了下喝茶動作優無懈可擊的陳平,很清逸的臉龐,還算英俊,身材修長,將近一米八的身高顯得有些瘦弱,氣質不溫良,很陰柔的樣子,除此之外王仙衣實在看不出別的內涵來,自以為能大致猜測出陳平此行目的的王仙衣黛眉輕輕皺了住,欲言又止。

她給自己的定位很清楚,花魁這個身份看似風光無限,但說到底隻不過是個身體還算幹淨沒被別人染指的妓女而已,她不覺得這個身份悲涼,除了有些身不由己的無奈之外,沒別的什麽情緒,如果今晚這個老板選擇在這裏對她做些什麽事的話,她也不打算反對,總要有這麽一天的。把身體交給一個雖然沒多少感覺但起碼不討厭的男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貞操啊,純潔啊,對她來說都是很遙遠的詞匯了,自己既然選擇做了這一行,那就沒資格也沒那立場說這些,不配。慢慢鎮定下來,王仙衣已經開始思考這個喝茶的男人會付給自己多少錢。

錢是好東西,她需要這玩意。至於原因,沒人知道。

“你在這裏多久了?”陳平捧著茶杯,淡淡問道,語氣聽不出太大波瀾,也沒王仙衣心裏預想的急不可耐,好像這廝不過是純粹的來拉家常一般。

“一年了。”王仙衣眸子中閃過一絲黯然,笑的有些自嘲,帶著些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怨氣:“一年都沒給老板賺到一分錢,老板是不是覺得我這妓女做的不太稱職?”

陳平微微一愣,看了王仙衣一眼,沒反駁,順著她的意思笑道:“確實。”

“後天我應該能為洛水閣帶來一筆不下八位數的收入。”王仙衣輕聲道,不悲哀不絕望,一張絕美的臉龐上平靜的像一尊雕像,仿佛真的認命了一般,哀莫大於心死或許就是這麽個意境。

“千萬級別的巨款啊。”陳平嘿嘿笑著感慨,無視王仙衣略微有些變化的臉色,自顧自說道:“這麽說這買賣確實劃算,一個女人能賣上千萬,賺大發了。”

平心而論,陳平這話也不算出格,王仙衣在賣,別人在買,洛水閣隻不過是個中介作用,陳平的話雖然過了點,但也是大實話。可興許是陳平的語氣太邪惡表情太淫.蕩,讓王仙衣看了不爽,輕哼一聲就像頂撞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老板。

陳平沒給她機會,放下茶杯後笑道:“花魁嘛,應該多才多藝吧?小曲會唱不?彈個曲子也成。”

王仙衣靜靜坐著,陳平也不以為意,懶散的跟她對視。

最終花魁在陳平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嘟著小嘴走向那架古琴。

王仙衣彈得曲子對陳平來說不陌生—《秋水》,對於古琴,陳平玩不轉,但陳安卻精於此道,整天被那個寶貝妹妹拉著摧殘了他聽覺這麽多年,陳家小公主也終於修成正果,水登堂入室儼然一副大家風範,秋水是陳安很喜歡的一首曲子,所以陳平一聽就聽出了其中的味道。

雖然比不上陳安,但也極為難得,花魁這種看似風光的名頭光有臉蛋身材確實做不來,有才有愛才能勝任啊。

一曲完畢,王仙衣似乎也沒了跟陳平繼續下去的意思,做到陳平麵前輕輕道:“老板,開門見山吧,你今晚想要我陪你不是不可以,但我想知道你能給我多少?”

有魄力!

陳平心中讚了一個,這娘們確實不同於其他庸脂俗粉,很有性格,對自己定位也很清晰,難得啊難得。陳平心中感慨了一番,隨意笑道:“如果這次把你拉出去拍賣的話,你最後能拿到多少分成?”

“三百萬。”王仙衣想也不想的扔出一個數字,洛水閣對待分成這方麵很不錯,本人能拿五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其餘的交給老板。王仙衣說的三百萬,看來是認定自己最起碼能值一千五百萬的高價。

陳平撇撇嘴,不屑道:“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或者以為天下男人都傻逼了?一千五百萬買個娘們,嘖嘖,這手筆。”瞥了眼臉色漲紅的王仙衣,陳平也不廢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王仙衣麵前,笑道:“這裏是五百萬,足夠了吧?我倒是奇怪,你今晚要是被我上了過幾天被人買回去之後發現你不是原裝貨咋整?”

王仙衣輕輕笑了笑,將銀行卡收起來,淡淡道:“重新修複下處女膜就是了,用幾塊錢的東西換五百萬的買賣,很劃算不是麽?”

陳平情不自禁的鼓掌大笑:“說得好。”

好一對狗男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