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秘密
城主大人吃小鳥糖人的姿勢旁人誰看誰醉,他把小鳥吃了,回去就被海炔按在床上吃了——
酣暢淋漓之後城主大人坐在木桶裏,他半闔著眼眸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微腫的紅唇開合:“真的不是他們在動?”
在海炔激烈深入的一炷香,分明有個東西動了一下。
“不是。”海炔扶住額頭,生出來也是顆蛋,胳膊腿和角都在蛋裏麵,怎麽動?現在估計毛都沒長。
城主大人有點失望,但是麵上是看不出來的,他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已經迫不及待想當爹爹。
有七個小娃娃,嗯,是大娃娃……也有可能不是娃娃。
海炔拿布巾搓洗城主大人曲線如流水般漂亮的身子,把他的長發撩起,摩.挲著他圓滑的肩頭,“今夜有風。”
“早點睡。”城主大人把又白又長的腿從水裏嘩啦抬起,架在桶邊,紅潤的腳趾頭點了點,很頑皮。
海炔挑眉,“我身上濕了。”
“不如脫了。”城主大人淡定的看了眼海炔,恢複原貌的臉上有那麽一些些挑.逗。
海炔勾唇,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發出,“是,夫人。”
氣氛有瞬間的古怪。
城主大人蹙起的眉頭略略鬆開,他微昂首,語聲是一貫的冰冷,“允許你再叫一次。”
餘光暗沉,海炔暗自訝異,前世死要麵子,又孤冷高傲,嘴上不要,心裏很想要,這一世變的可愛多了。
見他遲遲不出聲,城主大人冷著臉不說話,從濕漉漉的頭發絲到濕漉漉的腳趾頭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氣息“怎麽還不叫?快叫快叫快叫”
“夫人。”放緩的語調生出無盡的深情,海炔俯身,唇印在城主大人額頭,虔誠,神聖。
木桶沒有那麽寬敞,容納兩個成年男子有些擁擠,城主大人索性跨.坐在海炔腿上,一頂一吸,休息了沒一會的地方再次忙活起來。
子時一刻,整個灰鴿城被黑暗籠罩,寂靜的街道隻有幾隻出來覓食的老鼠,和等著吃它們的野貓,在更夫睡意懶散的聲音裏相見相殺。
人間客棧
櫃台掌櫃的正在甩動自己的肥手,臉上的每塊肥肉都堆滿了“我很有錢有好多錢”的土財主氣勢,算盤敲擊的劈裏啪啦響。
白日跑堂拉客的店小二累的躺在長凳上打呼嚕,一身油煙味的大廚靠著桌子嘎嘣嘎嘣啃黃瓜。
大廚在店小二腿上踹了一下,店小二嘎吱嘎吱磨牙,呼呼大睡。
“發工錢了。”大廚把黃瓜屁股吃掉,小聲道。
長凳上店小二猛地跳起來,左右張望,他迷迷糊糊的問道,“哪呢哪呢哪呢?”
頭上一痛,店小二撇嘴,睡意沒了大半,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盤腿坐在桌上盯著跳躍的燭火。
大廚抓抓油膩的頭發,他不安道,“掌櫃的,我眼皮一直跳。”
“你一說我也跳了一下。”店小二揪住眼皮,口中喃喃道,“傍晚進來的那幾人身份不一般。”
“管他一般二般。”掌櫃的把賬本合上,抬頭笑的滿麵元寶氣,“賞菊大會到了,聽說城主還未出城。”
“為什麽?”店小二睜大眼問。
大廚也看過去。
掌櫃的收好算盤,捧著今日的盈利上樓,“那就不是我們小老百姓該操心的事了。”
突然,客棧外飄過一個黑影。
店小二嚇的跳到大廚身上,失心瘋的大叫,“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廚臉上肌肉抽了抽,托住懷裏抖個不停的少年,“怕個屁。”
隱約有“咕咕”聲在屋頂響起。
“瞎、瞎、瞎叫什麽?”掌櫃的扶住樓梯擦汗,“快搬桌椅板凳抵在門後麵。”他看到那兩人還沒動,聲音都變了,“快啊!”
巷子裏打更的更夫聽到一聲刺耳的貓叫,那聲音像是嬰兒淒慘的哭聲,他摸摸後頸,慎得慌,不敢再多留,小跑著往家奔。
我滴娘誒,嚇死人咯。
灰鴿城上方有一隻灰鴿子在不停盤旋,遠遠的一朵烏雲從天空飄過來,停在人間客棧門口,那裏麵露出一個女子的輪廓,那朵烏雲赫然就是密密麻麻的黑蟲。
灰鴿子咕咕咕咕連叫幾聲,驚嚇的撲打著翅膀飛走。
三樓天字號房七號房,床上相擁的兩個男子均都睜開眼,暗中尋著呼吸對視,麻煩來了。
窗外有十幾條人影躥動,風起的更大了。
隔壁房裏老揾點燃一支香,怪異的氣味漸漸濃鬱,他把窗戶打開,讓氣味被大風吹散。
十幾條人影向女子逼近,借著那股氣味殺進黑蟲窩。
女子身上臉上的蟲子飛散,一身紅衣,那張臉美豔動人,她幾個起落就輕鬆躍進七號房。
灰歌,灰鴿城城主,年齡未知,性別女,有過情傷,厭惡男子,攻擊毒術,命短。
今夜,有人作死,一作就死。
穿戴整齊的城主大人坐在椅子上,他抿了口茶,“不請自來,所謂何意?”
“一年未見,你還是這麽不近人情,你路過我這裏,自然是要來問候一聲。”灰歌皮肉都不笑,在海炔身上隨意掃視,不由露出貪婪之色,“你這雙眼睛真美,不如挖了送於我吧。”
海炔唇邊慵懶的弧度不減,他抬了抬眼,似笑非笑。
一道白光閃過,灰歌脖子上出現兩個血洞,有些發黑的血往外滲出,很快就打濕了她的衣襟。
“我的東西,也是你敢想的?”城主大人冰冷的聲音吐出。
失策了,灰歌壓下眼底的驚駭,她看向那個實力比上次更加恐怖的黑衣男子,“國主等著我給他變大變活人。”
她字裏行間都透著驕傲,底氣也足,算準了對麵的人之所以前兩次都不敢動她,就是因為國主。
一批黑蟲過去,眨眼間鮮活的生命就沒了,這就是大變活人。
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城主大人低頭摩.挲著手上的扳指,“為何三番四次找死?”
“要怪就怪你坐在天榜第一。”捂住脖子上的血洞,灰歌嘲諷。
城主大人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眸,一臉“哦?”的神情。
“你以為國主是真的喜歡你?別做夢了。”灰歌目光閃爍,袖子裏的手動了動,“他一直在利用你,想得到……”說著就往窗戶那裏逃。
下一刻,一聲慘叫徹響,將那個秘密深埋,也驚嚇了躲在大廚懷裏的店小二,抱著全部家當縮床底下的掌櫃,以及人間客棧所有人的美夢。
“想得到什麽?”海炔眸底深沉,剛才這人有意滅口,在隱瞞著什麽。
“乖,不要好奇。”城主大人眉頭忽地一皺,他把不知何時鑽入後頸的黑蟲拔了出來。
片刻後房裏陷入沉重。
老揾很是慚愧,“城主,老夫看不出端倪。”有他那支香,應該不會出岔子才對。
收拾完黑蟲回來的影衛甲分析道,“等灰鴿城城主的死亡被發現,就會掀起大浪,傳到主城,新城主繼位,恐怕全城戒嚴,城門不會開放,所以必須盡快走。”
“明日一早我們出城。”海炔把城主大人的後領拉了拉,遮住了那個黑點。
老揾遲疑,“可是城主……”
海炔揮手讓老揾和影衛甲出去,他關上門,把城主大人脖子上的那塊鱗片拿出來,咬破手指,一滴血啪的滴在上麵,緩緩滲入,他又重新給城主大人戴上。
“睡一覺就沒事了。”海炔撫著懷中人的背部,“這世間萬物都傷不到你。”
神誌不清的城主大人伸手摸摸,又皺皺鼻翼,海腥味,在!堅硬的腹肌,在!大嘩嘩,在!
是他的海龜。城主大人你那麽美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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