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後她重新扔在地上,跟原來沒什麽兩樣,就好像沒人來過。

孟桀被禦遲抱著,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緊張,“我沒事,就是……”

“別說話。”

禦遲表情狠厲,很慌張。

她被抱到他的辦公室,中途路過兩個學生看到後跟見鬼一樣,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看到的。

進了辦公室後,孟桀被他動作小心的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不一會兒嚴明就帶了一位老中醫來。

老中醫給她把脈,時不時的問一兩個問題。

可一問問題,孟桀就很茫然,她並不了解這具身體的從前。

禦遲察覺到了,一腳上去冷聲打斷,“你到底行不行?”

老中醫下意識咽了口口水,之後也沒再問了,“身體虛的厲害,虧損較多,雖然平常有鍛煉,但是外強中幹,從小身體虧的厲害,經常在這種特殊時期幹活,得慢慢調養。”

“怎麽調?”禦遲黑著一張臉。

老中醫站起來,“我去抓藥,就先按這個方子調吧,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

“她現在很疼就沒辦法緩解?!”

孟桀不舒服,禦遲心情自然不好。

他從來都沒見過她那麽脆弱的樣子。

老中醫束手無策的搖搖頭,“隻能喝點熱的,這個沒辦法緩解。先喝藥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禦遲煩躁的看著嚴明:“跟著去。”

嚴明趕緊跟上。

裏麵氣氛太恐怖。

孟桀靠躺在沙發上,手捂著肚子,才這麽一會兒功夫臉色就慘白如紙,冷汗直冒。

禦遲手忙腳亂的,趕緊拿出手機搜怎麽辦。

上麵一堆方法。

禦遲抿了抿唇,他去外麵灌了熱水袋後走進來,掀開孟桀的衣服將熱水袋放進去,大掌壓在上麵,黑眸浸滿擔憂。

熱水袋一點用都沒有,這點疼孟桀其實能忍,不能忍的是它一會兒疼一會兒不疼。

孟桀真想給自己兩槍。

禦遲拿了條毯子蓋在孟桀身上,把她裹的嚴嚴實實的。

辦公室的空調開到最大,可孟桀還是感覺全身發冷。

禦遲輕聲問,“好點沒?”

孟桀看著他的眼神實在說不出沒用兩個字,微微點了點頭,“給我止痛藥吧。”

疼的實在是心煩。

“不能吃藥。”

止痛藥會讓人產生依賴性,吃多了會有抗藥性,總而言之對身體沒好處。

禦遲把她抱倒在沙發上,“你睡會兒。”

孟桀:……

她根本睡不著。

禦遲隨之躺在她的身邊,用厚重的毯子把她全身都裹的密不透風,他隔著毛毯把孟桀抱在懷裏,跟哄小孩似的拍著她的後背。

禦遲身上很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很幹淨的味道,不一會兒她的呼吸就沉了下去。

鄭西庭拿了文檔準備找禦遲說這一次演講比賽的事,敲了敲門,他聽到裏麵響起沉重的腳步聲。

禦遲開了門,欣長的身影擋在門前,“什麽事?”

盡管禦遲擋的再快,鄭西庭也看到沙發上上躺著個人,墨色長發散開,那人的長相看不真切,但他覺得眼熟。

原來禦遲是這種人,前腳跟自己妹妹牽扯不清,後腳就跟異性在辦公室做出這種事,果然長得好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得告訴孟桀離禦遲遠點,這玩意兒不像好人啊。

禦遲一開口,他也沒在這種事情上多想,不動聲色掩下自己情緒,“有演講比賽的事跟你……”

話還沒說完,禦遲丟下一句,“你看著辦。”就關上了門。

門帶上的風仿佛扇了鄭西庭一巴掌。

鄭西庭拿著文件的手氣的顫抖。

立馬拿出手機就給孟桀打電話,他一定要告訴自己妹妹當心!

就這麽個沒素質的人!目中無人!他看著就煩!

電話那頭吃吃不被接通,反而熟悉的鈴聲從辦公室裏麵響起。

鄭西庭:?

這下也顧不上敲門了,直接推門而入,一下就看到禦遲手中拿著自己妹妹的手機。

兩兩相對,鄭西庭剛要張嘴就被禦遲捂著嘴帶出了辦公室。

門關上的那一刻,鄭西庭一把撥開禦遲,他完好的教養在禦遲麵前崩裂了個徹底。

“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麽?!你當鄭家人都是死的?!”

禦遲幽幽的看著他,“你要再這麽大聲說話,我就拖著你再離遠點談話。”

鄭西庭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也沒什麽好臉色,“給個解釋?你把我妹妹帶到你的辦公室是想幹什麽?對她圖謀不軌?還真是看不出來,人模人樣的,怎麽不幹人事兒呢?”

許是看在孟桀麵子上,禦遲能對鄭西庭和顏悅色的說話,“誰都有可能對她不利,隻有我不會。”

“嗤,這話我也能說。”

“你愛信不信。”

兩個身份尊貴的人在這裏像極了小學雞鬥嘴,幼稚且無聊。

嚴明抱著一堆藥回來就看見兩個人在鬥嘴。

見他們兩個男人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不由得出聲打斷,跟禦遲匯報,“爺,藥我抓回來了,早晚服用兩次。”

“藥?什麽藥?”

嚴明提了提懷裏的中藥,“孟小姐痛經,疼的厲害,這是中醫開的藥給她調理身子用的。”

嚴明開口才打消鄭西庭的猜疑,也沒有那麽固執的一定要帶孟桀走了。

他也心疼妹妹。

鄭西庭瞪禦遲一眼,“等孟桀醒了給我回個電話。”

禦遲應了一聲,看著鄭西庭走出去好遠又返回來,堅定而又慚愧的說,“照顧好她。”

說完,這才離開。

.

好在孟桀隻是第一天痛經,第二天往後就好了許多,從第一天後,每天早上跟晚上嚴明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她,笑的一臉殷勤的遞上熬好的中藥,“您先喝藥,我看著您喝。”

看著孟桀喝完他才好回去交差。

孟桀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人。

他真煩!

孟桀冰著一張臉把中藥喝完,“可以了?”

嚴明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淡黃色的糕點,“爺給您準備的。”

蛋黃酥。

尺寸剛剛好,正好一口吞,甜而不膩。

很快就是演講比賽當天。

參賽者坐在下麵,孟桀對這種場合無感,可章清顏緊張的丫批,“小桀,一會兒上去你別緊張!”

章清顏深呼吸。

她握著孟桀的手給她加油打氣,可自己卻抖的厲害。

孟桀低頭看她一眼,“你要是緊張,不然多喝點水。”

“不,我不緊張!”

她關注著台上的一舉一動,待主持人簡單的開場白後,挨個上場。

章清顏看見章霏霏上台,翻了個白眼,真是什麽熱鬧也湊。

章霏霏絲毫不慌,發揮穩定,本來不願意聽的章清顏越聽臉色越不好看。

孟桀說,“這稿子是你的。”

章清顏就要站起來,“我要上去揭穿她!!你們兩個的演講撞了,她在前麵無所謂,可你的順序在她之後,吃虧的是你!”

怎麽能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孟桀摁住她,“演講這種東西不是隨手拈來的嗎?我不需要演講稿這種東西。”